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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绵绵兽是一筑基修士所杀?可是查明此人的来历?此人现在又在何处?”
坐在上首的中年男修接过一黑色球状物查看起来。
“已是查明这小修士独身一人从海上过来,按照收留过他的那户人家的描述,此人甚年轻,且他必会经过姑璋城。您看,这是照那凡人描述而绘下的大致形貌。”
躬身站立的老者递上一卷画轴。
中年男修展开画卷,沉思片刻,方道:“按你所说,此人年纪轻轻,不过筑基修为,便能够独身从那茫茫大海中来到那片灵气不存之地,很是蹊跷。对了,你不过晚他大半日来此,凭你灵寂修为,怎的没赶上他?还有,他一个筑基修士,如何穿过血漠?”
老者也是纳闷,一路全力追赶,竟是没追上,否则一个功劳铁定落在他身上,那便可以趁机提出调离那鸟不拉屎的凡人之地。突然眼前闪过一幕,他在血漠中似看到一个人影,但当时急着赶路,也就没细看。
转眼便否定了这想法,定是他看错了,那血漠上怎会有人,更不可能是那小修士,对上首的谷家家主道:
“听闻此人有一件怪模怪样的飞行器,那几个凡人便曾被那飞行器载至高空中,若老夫没料错,那小修士便是靠此赶在了老夫前面,飞过了血漠。想来那人此刻便在姑璋城,要不派人找找?”
谷家家主微微颔首。伸手打了个手势,瞬时有两个男子出现在他面前,将画卷抛给那二人,吩咐道:“在城内悄悄找出此人!”
对此事全然不知的奚芫此刻正陪着老人闲话喝茶,她低头抿了口茶。只觉这茶水苦中带甜,别有滋味,茶香闻之心悦舒畅。
“小姑娘,这茶如何?”老人微笑着问。
奚芫拿起茶杯,晃了晃茶水,只见那一片片圆叶时而卷起时而舒展,似在跳舞一般,深感奇异。想到自己的祖父甚爱品茶。便对那老人道:
“似乎不一般!我平日里喝茶不多,却很喜这茶,可是此地特有?小女冒昧,若是此茶还有,可否用灵石换上些,想带与家中祖父一品。”
老人不见为难,眯眼笑道:“有。且稍候,老朽这便取些来与你!”说着便拄着拐杖往里间去了。
不一会儿。他便一手抱着个玉盒走了出来。
奚芫看着那装茶的玉盒,有些讶异,这玉盒一般是用来长期保存有灵气之物的,以防灵气外泄,这茶再如何特别,不过是凡茶罢了,怎如此郑重地装着玉盒中?
老人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呵呵一笑,道:“可是疑惑为何这茶要如此精心保存?这茶有个名字。称为悟道茶,你可曾听说过这茶名?”
奚芫一听,觉得这名似乎在哪儿见过,思忖半晌,想起自己曾在那白澜上人的收藏室内的一册书上看到过,那本书专门记载着奇事异物,书上所录。有些东西连那写书的人自己都无法辨其真假,都是些传闻。便道:
“曾看到书上记载,有茶名为悟道茶,闻之便可提升心境,喝之可顿悟提升修为,此为传说中物。不知为何此茶与之同名?”
“唉!你只道那悟道茶是个传说,却不知,那茶曾经确实存在于这世间。老朽此前所言,句句属实,此地确实曾是神修聚居之所,不过是一场浩劫,才变成如今这模样。那可让人瞬间提升修为的悟道茶,曾经在此地就生长着一棵,是那些神修共有之物。”
奚芫对这老人所讲述的这些,半信半疑,但这个地方确实引起了她的兴趣,这些祖辈留下来的传言,总不会无中生有,定是有缘故的,只是要去考究证明其是否真实,那便有难度了。
“可这茶不含丝毫灵气,与那传说中的悟道茶可没有半点相符之处啊?”
“且听老朽慢慢道来。那场不知缘故的浩劫之后,此地灵脉枯竭,仙药灵兽都基本死绝,而那悟道茶树亦没有逃过这劫,也逐渐枯死。只是,在那茶树死后,离它不远之处,长出一棵与它形似的小茶树。
之后,我的先辈们小心地伺候着那小茶树,甚至在那茶树周围铺设灵石,但那茶树长出来的茶却不是那原先的悟道茶了,不含丝毫灵气,但却微有一丝灵性,这丝灵性,便得用上玉盒方能保存。但这茶毕竟是跟那悟道茶有一丝关联,此地人便仍称它为悟道茶。”
奚芫点点头,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沉闷,此地或许真的曾经辉煌过,但如今却是这般模样,为那逝去的历史感到一丝伤怀。
她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盒,将那茶倒入自己的玉盒中,把原来的玉盒还给老人,又取出身上所剩的最后两块中品灵石,递给他道:“多谢您相赠,区区灵石,还请笑纳!”
老头却是没收,摆手道:“莫要跟老朽客气,这茶不含灵气,区区凡物,不值灵石。这镇上,也就老朽闲来无事会泡些来喝,还剩下不少,够老朽喝到天年了。”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黑乎乎的种子,递给奚芫。
“这是那茶树的种子,每隔十年便得一粒,只是不知为何,这种子在此地种不活。这一粒是前些日子刚采下的,你拿去,找个灵气充沛之力,看是否能育活!”
奚芫伸手接过那种子,收了起来,正要相谢,却听那老人道:
“老朽许久不见客人路过此地了,见你喜爱这茶,深感荣焉,闲话便多了些,还请勿怪!对了,你可是要在此恢复灵力?”
“无怪!听您所言,此地大有一番神奇之处。小女能来此亦深感荣焉!您眼力颇佳,小女来此确实只为了在此休整二日,恢复灵力后再出行。”
只见那老头摸须沉思着,半晌才道:“此地灵气稀薄,恢复灵力可不易!你且随老朽来!”
奚芫不明所以。但这老者给她的感觉很亲切,没有想太多,便跟随他出了门。
老人拄着拐杖,走得却并不慢,穿过小山谷,来到了山洞前。
奚芫跟着进了山洞,里面空间不小,只是有些阴冷。这里似乎是贮藏粮食的地方,边上堆满了谷类和肉蔬。
正疑惑着那老头为何带她到这种地方时,只见那老头将手指咬破,将滴血的手按着一堵石墙上,那堵石墙竟往一边缓缓移动起来,露出一个入口来。
好奇不已的奚芫跟着那老人走进了这个入口,接着是往下行的石阶。沿着那石阶走下去,内里竟又是一个诺大的空间。里面的石墙壁上还要夜明珠照明,并不十分阴暗。
最让奚芫惊奇的是,这内里的灵气竟比外面充足不少,虽然比不上白澜上人那岛上,但与那大宗派附近,如良邱城、彭沙城等地,几乎差不多了。
“这里是我祖上修士修炼之所,至于为何灵气与外面相差甚远,只听闻是祖上的大修将万里之外的灵脉引出一细小分支。封禁在此,其他之事,便非我等凡人可知了。自我祖爷爷逝去,此地已是许久没有修士出生了。这地方便一直闲置着,你远道来此,也算有缘,便在此恢复灵力吧!”
老头两手撑在拐杖上。神色感慨地看着这里面的陈设,对她正容道。
奚芫此时确实急需补充灵力,对此十分感激,便郑重行了一礼,道:“多谢您盛情相待,若有所求,奚芫必竭力报之!”
“无须客气!”他摆摆手,拄着拐杖慢悠悠地朝外走去。
待他走后,奚芫才细细打量起这个地方。
这里空间虽不小,但陈设却不多,只有靠石壁放着八张低矮圆形石凳和一张放在最里面的石床,其他物件就没有了。
她随意挑了一张石凳,盘坐在上面,吸收起灵气。
在穿行于血漠之时,她已是省着尽量少用灵力了,但如今灵气还是即将枯竭,此时灵气入体,丹田似极为饥渴,分离开来的五种灵液都开始飞速自旋。
这让一向将灵气分开来吸收的奚芫有些控制不住,忙收敛心神,将所有心神集中去安抚失控的丹田。可不知为何,周身的灵气在没有心神相引时,却是纷纷自行挤入体内,各种灵气掺杂,毫无次序。
“该死!这修炼出来岔子,不会走火入魔吧!”她心中一阵焦急。
却只觉识海震荡了一下,之后她已是失去了意识!
她并不知晓,在那之后,她身下的凳子连同另外空着的七张,开始自行移动起来,在中间的空地上组成一个不断交换变化的八卦阵。
而那最里面的那张石床,却是从中间分开两半,那两半各自朝两边移开,中间露出一个洞口。
不知过了多久,奚芫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连同凳子移动了位置,再四处一望,一眼就看到那原本石床的位置空了出来,中间有个大空洞。
她一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先内视了下丹田,却发现不知不觉中修为竟是提升了一小阶,已是筑基三层,灵力也十分充足。
那识海中的怪东西,总会在屏蔽她的意识后,操控她修炼,虽然往往会帮助她提升修为,但偏偏总在这种没有意识、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这,让她不知是喜多些还是惊多些了!
好在,失去意识前的灵气暴动已是平息下来,没有走过入魔,她已是很满足了!
且不提修炼之事,这里突然改变的布局却是怎会回事?
她走到那洞口之前,看着通往下面的台阶,犹豫着。
要不要进入一探?
064 灵针择主
奚芫突觉心神一动,不由自主便往下走去。
走下十几个台阶,面前出现一个细长的通道,通道中顶部镶嵌着夜明珠和月光石,亮如白昼,并不阴沉。她感觉了下呼吸并无不适,便沿着通道往前走去。
只见通道两边是高大的石壁,石壁上雕刻着不同的人物形象,看这上面的人物穿着和手中拿的武器,不太像是今时之人。奚芫边走边看,这些人中除了道修,还有佛修,甚至还有几个妖修模样的。除了人物雕像,走到后面,看到石壁上还雕着几个形态奇异的妖兽,只是她一个都叫不上名来。
她看着这些雕像,心中泛起奇异之感,所有人兽的眼睛都雕得非常逼真,仿佛都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她。
带着这种怪异的感觉,她加快步伐,终于来到另一个洞口。
穿过这个洞口,眼前豁然开朗,这里不再是那细窄逼仄的小道,而是一个高大的石厅。
她一眼就看到了石厅中央那身着盔甲的石像,同时也感觉到了,似乎这石像上有什么吸引着自己,因此才会不由自主来到这里。
石像雕的是一位高大健壮的青年男性,看其面容神色,若是按照真人雕的,应当是个威严的上位者,眉目间有种说不出的凛然威势。
而奚芫看到那石像身上的那副盔甲,十分诧异,虽然她见识不多,但只以她的眼光就可看出这盔甲可不是凡物,从上面的灵力波动来看,至少也是件高阶法器。甚至在其之上也未可知。
从来到上面那个密室起,就觉得此地很怪异,再联想起那老人所言,对于这里曾是神修之地的说法。不由信了七八分。而看到这副盔甲,奚芫已是基本可以肯定,即便这里不是什么神修之地,但此地应当确实曾有大修存在过。
她走近那座石像,手不由自主朝那盔甲抚摸上去,突然手刺痛了下。忙瞧去,却是见一根锈迹斑斑、绣花针样大小的小针刺在了手心。正准备将它取下,却只见那小针突然自行穿破手心,从伤口穿进了血肉之中。
奚芫大惊,另一只手立刻握紧这只手的前臂,想将那针逼出来,可是除了挤出点血,什么都没有。闭眼内视,循经查看,也没有看到那小针的踪迹。最后还是在丹田中看到了一根闪烁五彩光芒的细针,立于五种灵液的正中间。
这针与之前那布满锈迹的模样虽大有不同,但除了它再无其他了。惊异之余,奚芫不得不承认,这针应该是件能自行认主的灵器,尚在高阶法器之上。只是。在她想用心神与它沟通时,那针周身闪出一阵光,便将奚芫的神识弹开,一副丝毫不想鸟她的模样。
这让奚芫很是无奈,识海中的异宝,和这件自行来认主的灵针,似乎都已经认她为主,但都喜欢自行其是,完全无法沟通相连。你想与不想,见与不见。它们都在那里,盘踞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