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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绮嘿嘿一笑:“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一猜一个准。不过你放心,这些对你都没有坏处的,顶多没用处而已。”
“青绮!”冷冷的声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在怒喝。
青绮吐吐舌,“好啦,开个玩笑。如果你们当真要在三日后就走的话,那就早些出发吧,只怕出发地越迟,天气越不稳定了。越往前走,地势越高,就是初秋,夜晚也冻得让人掉一层皮。”
“嗯。准备点好药给我们路上用。”
“知道。”青绮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什么时候好事近了,可别忘了给我捎信息。”
瑨璃在一旁微红了脸颊,偷看一眼霍司崖,他却满脸漠然。不由又有点失望,对未来的迷茫感越发浓厚。江天昊和绿萝自也去准备路上要用的衣裳用品,似乎经过这几日相处,江天昊不像刚开始那么烦绿萝了。
这几日绿萝晚上照顾瑨璃,她心里甚是感激。这晚绿萝在铺床时,瑨璃道:“绿萝,你过来咱们说会子话。”
“一边说一边干活也不碍事。”她手上的动作不停,见瑨璃没往下说,这才走到桌子旁边,“说什么?”
“我给你些银两,你回新国去吧。随便去哪个城镇,不回京城,那个死管事就不能再挤兑你了吧?这一路遇到多少风浪你也见过,今天我能受伤,下一个指不定就是你。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过意不去了。”
“我还没叫苦,你过意不去什么。”绿萝满不在乎地道。“再说,你这话已经说过几遍,你不烦,我都听腻了。”
“这事关性命的。”瑨璃嘿嘿一笑,“莫非你一直赖着我,是因为大师兄?”
绿萝挺直了脖子:“是又怎样。我就是喜欢他那样的男人,就算看不上眼我也不要紧,反正我无处可去,就这样跟着你们很好。你别嫌我吃得多啊,我可是拼了命来给你们干活……”
瑨璃扑嗤笑道,“谁嫌你吃得多?你想得也忒多了些。这是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要跟着我们,那以后要是有不测,可别怨我,我已经提醒到你发腻了!”
“行啦,这么唠叨。”绿萝有些别扭地垂下头,心里是五味俱全。她感激瑨璃把她这条贱命当一回事,也感激她对自己的关怀。
“我还没说你罗嗦呢,你嫌我唠叨。”瑨璃托腮笑道,“你要是好好讨好我呢,我还能在大师兄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绿萝哼了一声,“谁要你美言?”
“啧啧,”瑨璃摇着头,“有丫头像你这么嚣张的么?怎么说我也是你新主人,你就不能和颜悦色一点?”
说得两人都笑了。瑨璃问绿萝当时为何看她特别不顺眼,她只答道:“天下男人最无耻的就是轻薄女子的男人。你偷闯王府花园,我自然也把你当成那等轻薄之辈。”知道瑨璃是女子之后,这种厌恶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又在即墨驿站待了几日,确定瑨璃的伤口完全愈合,没有大碍之后,方才出发前往万涉谷。像青绮说的那样,在出发不过几日,天气变得非常寒冷,竟像是越过秋天直接到了冬天似的。
不知何故,这几日过得风平浪静,一个找麻烦的人也没有。可是往往这么宁静,却更让瑨璃害怕。
………【第六章 到达谷口】………
停留于一家半山客栈,四人围着一个砂锅,把所有菜,面都倒进里面,煮熟了大吃大嚼。这是天晋国人喜欢的吃法,对于色香味俱全的新国人而言这种吃法新奇独特,虽然色相差了点,但是现在出门在外,总比啃馒头强多了。
“天晋与新国隔并不远的距离,何以气候差异这么多?”绿萝一边吃面条一边口齿不清地问。
“是因为地势的关系吧。”江天昊说,“才不过十月就已经飘了大雪,若要到寒冬,莫非都要躲起来冬眠?”
说得大家都笑了。瑨璃用手绢擦擦鼻子,问霍司崖道:“离万涉谷还有多远。”
“按着现在的脚程,明天傍晚能到。”
江天昊问道:“要先潜进去摸摸情势么?”
“不必,”霍司崖淡淡地说,“我们递名贴进去。反正都得去,不必偷偷摸摸,若是被发现,反而讨不了好处。”
江天昊蹙眉:“还不知道那儿是龙潭还是虎穴,就这样冲进去岂不是太冒险了?”
“如果沐前辈和瑨瑜姑娘还活着的话,我们必须从前门才能将他们救出来。想偷偷解救是不可能的,万涉谷的地牢没有别的出口。”霍司崖说道,“一切等到了里面再做打算。”
江天昊甚是犹豫,瑨璃却信赖霍司崖。他能放下所有的事情陪她走这一遭,以他谨慎的行事做风来讲,必定不会冒险的。想必他手上掌握着一些什么可以拿来与万涉谷的人谈判与交换的东西,才敢如此笃定。
这一路上,如果有投宿客栈的话,霍司崖都与沐瑨璃同住一间屋子,瑨璃睡床,他睡地板。江天昊心里不悦,每每私下里和霍司崖说,要是不娶瑨璃就决不放过他。那可不是么,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和一个男子同寝一室,传出去怎么像样。要是师父还在世,江天昊脖子上的脑袋只怕要搬家了!
直到瑨璃沐浴完毕,霍司崖方才进屋子。见她脸上闷闷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有气没力地回答,她如何能告诉他,是因为沐浴的时候看到胸口上狰狞的伤疤感到难过呢?完美无瑕的身躯就这样染上了一个永不褪色的印记。
霍司崖没有太过关注她小小的情绪,打好地铺,便说:“早点歇着——嗯,把玉坠给我。”
瑨璃心一跳,疑惑地看他:“玉坠,说这个?”她指了指脖子上的坠子。见他点头,她更加不解,“你拿去做什么……想拿它和万涉谷的人交换?”
“不是,只是现在放我身上更安全一些。如果他们在你身上找不到玉坠子,暂时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听他的解释,方才重重地松了口气,原来还是为她好……瑨璃轻轻道:“放在你身上,岂不是给你增了许多麻烦。”
“这个你不必担心,他们伤不着我。”
“你铜墙铁壁么,怎么会伤你不着?”
“至少我的功夫比你好。”霍司崖想起什么,说道:“明天早上早点起床去外头练逃跑。”
“……”从离开即墨驿站开始,霍司崖便教授她轻功的口诀,非要她练不可。瑨璃见识过他的轻功,自然也学得格外卖力,只是她果然不是习武那块料,学来学去还是原地踏步,只是比之前她的轻功要好上一点点而已。不过她还是相当勤快,为了有一天能够达到他那的水平——那样的话,不管是谁应当都不容易追上她了吧?打不过别人的时候也能够逃跑。
霍司崖靠近她,“背过身去,我把坠子拿下来。”
刚刚他说把坠子给她的时候,瑨璃确实怀疑过他有不轨企图的。只是又想,这一路行来,他为自己做过那么多,如果猜忌他就真的太不应该了。感觉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不由有些儿紧张,他的手在她脖子后面捣腾,她问:“不是说只能用火烧它才会断么。”
“既是我的东西,我自然有法子。”霍司崖呵呵一笑,绕到她前面,摊开手掌,那玉坠子便在他手心中。
“怎么弄下来的?”她好奇道。
“你打的死结我有解开的方法,打开不就好了?”
瑨璃翻白眼,“还以为你有什么绝招。”她拿过玉坠子细细地看,“它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要让人这么争抢……要它的人,不止万涉谷吧?”
司崖的目光落在坠子上,“若我不曾猜错,它是玉玺。”
“玉玺?”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这怎么可能!玉玺不是有脸盘那么大么?”
霍司崖微笑,把玉坠拿过来,“谁和你说的?只是坠子这么小,拿来当玉玺确实匪夷所思。上面刻着的是什么?”
“不知道。”
“你爹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么?”
瑨璃摇头,“从来未曾提过。瑨瑜也有这个东西,为何他们抓了瑨瑜还不够,还要抓我呢?”
霍司崖奇道:“有两块玉坠?”
沐瑨璃点头道,“我和姐姐从小就戴着它的。我觉得她的比我的好看,后来我们比试琴艺,我赢了就把她脖子上那块交换过来了。”
“原来如此,”霍司崖若有所思,“因为你姐姐身上那个是假的,他们发现之后,才把她和你爹爹抓走,继而来追杀你。”
“爹爹给我们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一个是假的呢!”瑨璃不相信。
“这只有你爹爹自己知道了。”
瑨璃被他说得稀里糊涂,“马上就快要见到爹爹和姐姐了,到时一切谜团都可以解开。”
霍司崖却没有她那么乐观。他总感觉沐易就算活着,也可能被万涉谷的人虐得伤残。将玉佩往手心一收,躺到地上,“睡吧,时间不早了。”
熄了灯,屋子里黑漆漆的。瑨璃翻来覆去,满脑子胡乱的想法。若当真不能再见到爹爹和姐姐……她要如何是好?好慌乱。她一直翻来覆去,霍司崖问道:“睡不着?”
“嗯,烦闷。”她幽幽地问,“霍司崖,你可曾害怕过?”
“当然。我只是个凡人,怎会没有害怕的时候。”
“小时候不见了最好的玩伴,那时我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也许那是第一次让我感到害怕。后来有一次我掉到山底下,差点摔死了,我怕再也见不到爹爹和姐姐。再后面,好像我就没有怕过什么,直到现在。”瑨璃的声音听起来很荒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笑我太天真太乐观,也许爹爹和姐姐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抱有希望是对的。只有悲观的人,才会一开始就想到最坏的可能。”霍司崖坐到她的床边,黑暗中四目相对,有别样的悲伤在二人之间流转。“不见了最好的玩伴哭什么?一个没了,总会有另外一个。”
“不知道,反正就是哭了。当时也年幼,现在他长什么样儿,根本不记得。”
霍司崖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不顾她哎哟直叫,“睡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想知道的答案,明天晚上就能揭晓。何必现在这个时候烦恼。”
瑨璃躺了很久很久方才进入梦乡。在第二天傍晚到达万涉谷的时候,瑨璃主动拉住了霍司崖的手。她的手柔软而冰冷,霍司崖使了点力气回握住她,“放心吧。”
他让她放心。可是放什么心呢?没见到亲人之前,她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第七章 两命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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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
参天大树在前方排排站立,树叶竟还没有掉落,绿漆漆地环抱在一起,使这个林子显得格外阴郁和寒冷。四人拉着马进林子,往里面走一段,便是空谷;远处有连绵建筑,那里想必是万涉谷了?
空谷幽静至极,没有虫鸣鸟叫,什么也没有,天地安静得仿佛只剩他们几个生灵。空旷的上空嗖嗖几声响,在这至静的地方听起来格外清晰,霍司崖对着空中道:“太恒山沐瑨璃拜访。”
几个黑影极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穿着黑衣,面无表情,为首那人把他们打量,问了一遍:“太恒山来的?”继而把目光停在沐瑨璃身上。
“是。带我们去见谷靖。”
瑨璃偏想,谷靖,那是谁,万涉谷的主人么?
那几人见霍司崖直呼谷靖的名字,满脸不悦,正欲发作,远处突的传来一阵哈哈笑声,声音洪亮刺耳,在林子里不停地回荡。几声如衣服翩飞的悉索声,瑨璃四处张望着声音来源,蓦地回过头,却看见一个青衣男子已经立在那几名黑衣人前面,脸上戴着树皮面具,面具上绘着古怪的图案,看了让人止不住毛骨悚然。瑨璃不禁想,这家伙没事做什么拿面具罩着自己,莫非太丑陋了不敢见人?
“你是谷靖吧。”霍司崖冷淡地道。
“御凛,好久不见。”
江天昊吃惊地看着霍司崖,御凛?!那不是嘉风楼主么?原来他一直用化名骗他们!不由一阵恼怒。
“鼎鼎大名的嘉风楼主,景仰景仰。”谷靖笑着,明明是近在咫尺,声音却好似在好远的地方传来似的,隐隐回声,让人耳朵作疼。他又转向瑨璃道,“这位是沐姑娘?”
沐瑨璃冷道:“不错,就是被你们一路追杀的沐瑨璃。”
谷靖笑笑,“这一切可都是误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必在谷口站着?若是传出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