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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瑨璃冷道:“不错,就是被你们一路追杀的沐瑨璃。”
谷靖笑笑,“这一切可都是误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必在谷口站着?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我谷靖待客之道如此刻薄呢。且跟我来。”
除了霍司崖之外,他们都显得小心翼翼。瑨璃虽知道霍司崖是嘉风楼主,却不知道他原来在江湖上的名字叫御凛。御凛,这个名字好有气势……
谷靖大摇大摆走在前面。
瑨璃几次都想问他沐易和瑨瑜的消息,霍司崖却按住她的手,摇摇头。出了这个空谷,便到了另一处繁花茂盛的地方,这儿更像大户人家的花园,亭阁楼榭,一样也不少。隔一段便有几个黑衣人站着,守卫相当森严。
瑨璃好奇,万涉谷平时想必做的都是恶事,怕朝廷围剿才需要如此多守卫吧?
不久之后,他们已到了一个殿堂,因为时值晚膳时间,谷靖备好了饭菜,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似的。
谷靖道:“远道而来实在没什么可招待的,大家请随意。”
霍司崖冷淡地说:“不必这么多礼。我们为何而来,你心里有数,太多礼反而显得虚伪做作。”
瑨璃暗暗叫好,他就喜欢霍司崖这冷淡的态度尖锐的语言。想必谷靖面具之后的脸想必不大好看吧?
谷靖却笑道:“果然是你的行事风格。不管怎么不必客气,饭还是要吃的。尤其你们一路风尘仆仆地。”
瑨璃没按耐住,问道:“我爹爹和姐姐在哪里。”
谷靖看她道:“他们在这儿好好养着,别急。晚餐之后便带你去见他。”
瑨璃听他这么说,想着爹爹和姐姐当真还活着,方放心了少许。又想明明是他命人将他们捉了去,还说他在这儿好好养着!真是太可恶了!
三人对面前的饭菜都显得有些犹豫,如果菜里下了迷药,吃下去可不完蛋了?霍司崖却带头吃了起来,大家见他并不顾忌,便也开动。一时之间静悄悄的,都只顾闷声吃饭。瑨璃三两下吃完,把空碗往桌上一放。“我吃好了,请谷主带我去见我父亲与姐姐。”
谷靖笑道:“沐姑娘果然孝顺。既是见面之心如此迫切,我就带你去看他们。”他突的一顿,道,“差点忘了——但凡交易,总是需要一些条件的。我的条件还没说呢!”
瑨璃不由得冒火!这个贼人,分明他干了好事,还说什么交易需要条件。可是人还在他手里,她又不好太发作。只好按住火气柔声问道:“什么条件?”
“玉坠。”谷靖轻轻道,“沐姑娘身上的玉坠。”
霍司崖看着瑨璃,“你身上有玉坠子么?”
“这个。”瑨璃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白玉兔的玉坠,是下山之后看着好玩准备买给瑨瑜的。
谷靖的眼神微微一凛,“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我没别的玉坠子了。”瑨璃装傻,“若是谷主想要的是金银财富,我还有许多可以给你,你快点带我去见我爹。”
谷靖摇头笑道:“没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想见他们可没那么容易。”
“你说的什么劳什子我没有,叫我去哪里拿?”瑨璃怒道。
“是么,”谷靖轻摇食指,“当真没有的话,我便不能带你去看你爹爹了。这样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把玉坠交出来,那时我再带你去见你的亲人。”
霍司崖轻轻一笑,“既然沐姑娘没有玉坠子,御某倒是有样东西想拿来做交易,不知成不成。”
谷靖眉毛一挑,“哦?”
霍司崖的掌间一个耳环,碧绿的玉在灯光下散着幽光。瑨璃不解,他拿着个女人的耳环是什么意思?且听得谷靖的声音里多了层肃杀:“以为一个女人就能让我把沐易和沐瑨瑜放了么?你不像这么天真的人呀。”
霍司崖轻笑:“于莹莹对可能并不重要。但是她腹中的孩儿对你是否重要得多?”
谷靖的声音顿时一变:“你说什么?!”
霍司崖把耳环收起,黑眸中是冷然气息。“这宗交易,做不做?”
瑨璃在旁边纳闷不已。从他们的对话来看,似乎是霍司崖绑走了对谷靖很重要的女人于莹莹,而且她还有了身孕。这……太离谱了!霍司崖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会掳走妇儒的人啊。却听谷靖忽然笑道:“并没有什么东西能牵制我,所以,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霍司崖点头,“如此,我便吩咐下去,把他们收拾了便是。”霍司崖拉着瑨璃转身就走,谷靖的手下自然齐刷刷向他们围拥过来,瑨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果真动起手来,他们是绝对讨不了好处的。
“休得无礼!”谷靖出声道,“不管如何,来者是客,岂能失了礼数。”
霍司崖冷笑一声,这人也虚伪地太过了。谷靖沉吟半晌方道:“有什么事情,不妨坐下来好好谈。”
转眼间已换了个地方,环境清幽,有茶音飘渺。谷靖笑盈盈地,“请喝茶。”他沉吟半晌,“其实谷靖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玉坠而已,嘉风楼何必卷进来呢。”
“‘不过是想要一个玉坠而已’,却血洗太恒山!”瑨璃提高了声音,眼眸里火苗窜扬。
“那自是因为沐易这老贼太不肯屈服。”谷靖轻描淡写地道。
瑨璃听他骂爹爹是老贼,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给他耳光无数。奈何此时不是可以发作的时候,在还没有看到爹爹和姐姐之前,她都不能轻举妄动。“你嘴里说的那玉坠,究竟长什么模样?”
“不必伪装,你姐姐经不住我们的逼问,早就招了。那玉坠子就在你身上。”
瑨璃的拳头在桌子底下紧握成拳。他们真的拷打瑨瑜!那她梦境里的一切,难道是真的……不!她咬牙切齿:“拿那女子的性命与你换我爹爹与姐姐,换是不换。两命抵两命,再合适不过。”
谷靖没有言语,似乎在沉思。
………【第八章 夜探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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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崖在一旁道:“肯是不肯,爽快一些。”
半晌谷靖抬头道,“不必着急,你们一路行来也累了,不如先去歇着,明天咱们再详谈。”
四人相视一眼,都在想谷靖究竟有什么用意。但是此时谷靖下不了决心,他们自然也不可能就此离开,只好应允下来。瑨璃还打着主意,心想能不能趁着今晚夜色深浓的时候,在万涉谷探寻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一丝爹爹和姐姐的迅息。
当下谷靖命人给他们准备房间。四人到了屋子,江天昊立刻按耐不住道:“这谷老贼究竟想怎么样!”
霍司崖腰间的荷包里拿出几颗墨绿色的药丸,一人分一个:“吃了它。”
“是什么东西?”
“解药。”霍司崖道,“我们吃的饭里下了毒的。”
“什么?”绿萝不可置信道,“明知有毒,怎么还吃呢?”
“不吃难道走掉?因知道下的是什么毒,我方敢吃下。”霍司崖淡淡地,“先吃解药,别的少说。”
众人心里都在暗骂着谷靖这个老贼。江天昊吞了解药,看霍司崖道,“霍兄,你说的那个女子,叫什么于的……当真在你们手里?”
霍司崖点了下头。
瑨璃问道:“她是谁?”
“谷靖的女人。”霍司崖道,“其实是个普通女子,只是不知怎么与他有了这段情缘。我们的手段虽然不高明,但在没有别的方法的情况下,只能这么做了。”
他前次说的让属下去想办法,想出来的就是这么办法么?瑨璃不赞同地道:“可是她有身孕。”
“雪色会好好照看她的。”
瑨璃抿了抿唇,“谷靖真的会同意拿于莹莹子交换爹爹和姐姐吗?”
司崖道,“如果他当真于莹莹无情,刚刚早与我们动起手来了。他的妥协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再说,他年过三五,一直未能令妻妄有身孕,如今有一个好不容易怀了,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绿萝不禁也纳闷:“究竟瑨璃小姐的玉坠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竟引得这么多人争相抢夺。”
“先别多想。你俩今晚还住在一起。”
江天昊看了绿萝一眼,有点尴尬,绿萝则别过脸去,一抹红晕爬上脸颊。
江天昊道:“难道我们不去找一下师父和瑨瑜关在哪里么?”
“不用。”霍司崖道,“既然关在这里,我们迟早都会见到。你们二位今晚可得警醒些,谷靖最喜欢下三滥的手段。可别明天你们俩被捉了去,拿来跟我换于莹莹。”
“知道了。”
江天昊与绿萝先行回房。瑨璃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地看着霍司崖。他瞥她一眼,“怎么了?”
“为何你做那些事情都不让我知道。”
“你说的‘那些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于莹莹,”瑨璃直视他,“什么时候安排的?”
“前几日还在驿站时,不是有鸽子送来讯息么。他们查到了一些关于谷靖的事,恰巧于莹莹与谷靖闹别扭,离谷出走。半路就被嘉风楼的人接到了即墨驿站。”
“既然这些都查到了,没理由查不到他要玉坠的目的,是不是?”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想你已经有了答案吧。”
霍司崖与她目光相对:“嗯,其实之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瑨璃皱眉:“你几时说过。”
“我说过,也许那玉坠是玉玺。”
瑨璃的心猛得一跳!她瞪着他,“你说的是‘也许’!”她动了动花瓣似的嘴唇,胸口起伏地有些快,“难道不是也许,而是真的是玉玺么?”
“大概是如此。这只是嘉风楼经过各方面的推测得出的结果。”
瑨璃摇着头,难以接受地道:“不可能不可能!哪有玉玺这么小!再说,就算它真的是玉玺,哪一国的玉玺?怎么可能会在我身上!”
“天晋。”霍司崖淡淡地说,“至于为什么玉玺在你身上,我想和你娘有关。目前嘉风楼查到的只有这些。还有,”霍司崖看了看天色,“今夜寅时初,我们去地牢一趟。”
瑨璃微瞠起眼睛,“你不是才跟大师兄说不要去么?”
“四个人去当然不如两个人方便。”霍司崖低声道,“本来我想与江天昊一同去的,他的功夫比你好,若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两个人互相照应也好些。后来想想,你那么迫不及待想要见沐前辈,还是带你去算了。”
瑨璃的眼亮晶晶的,“你是说爹和姐姐关在地牢?”
“不知道。嘉风楼虽然有人潜进来,但没有找到他们的消息。只有地牢还未去过。如果他们果然还活着,应当就是被困在地牢之中。”
瑨璃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想着爹爹和姐姐有可能在地牢里,又是高兴,又是紧张。当然更多的还是紧张——虽然谷靖说他们好好地在这里‘养着’,但事实怎样,谁也不知道。霍司崖熄了烛火,“时间到了我叫你。”
黑暗之中,瑨璃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谢谢你。”
她的手柔软而冰凉,霍司崖仿佛触了电般,感到害臊与不自在。他只道:“有什么可谢。”
“就是想谢谢你陪我这么久。为我做这么多事,”瑨璃在黑暗中看他的眸子,犹豫了好半晌,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轻软的触感,好像蝴蝶的羽翼滑过脸颊。霍司崖的脸微微发烫,心跳如雷。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瑨璃羞涩地转过身去,“我睡了。”
躺到床上,忍不住心跳如雷。她刚刚——真是太大胆了。伸手摸摸脸颊,这里还有他的手灼烫的温度。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这一晚瑨璃睡得出奇地好,几乎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霍司崖轻声叫唤她:“璃儿。起来。”
瑨璃很快便清醒了,虽然屋子里漆黑,仍然可以看到霍司崖穿了一身夜行衣,衣服服贴在他身上,将他劲硕的曲线展露无疑。瑨璃揉了揉眼,“已经寅时了?”
霍司崖递一套黑色衣服给她,“换上。”说着转过身。
瑨璃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下床,将黑色的夜行衣往身上套。她小声问道,“想必外头有人看着咱们吧?要怎么去地牢?”
“我都已经办妥当了。”霍司崖轻轻笑道。
“你一夜没睡么?”
“也不是。你睡着之后我出来了一趟而已。”霍司崖见她穿好衣裳,钳住她的手腕,轻轻地开了门又合上。外面夜色很好,时值十五,月亮又圆又亮,照洒着这片寂静山谷。地上软软地躺着几个万涉谷的守卫,呆呆站着,他们从面前疾驰而过也毫无反应。瑨璃纳闷:“他们难道站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