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猜想应当是这样。”霍司崖目光温和地看着她的脸,“这十几年端木瞿并不得民心,他是篡权夺位,但不知何故未曾登基,所以虽握一切权利,国人却不把他当皇帝看待。反而十九王爷比较得人心。”
“十九王爷?”瑨璃不懂地摇头,“娘乃单苗,这王爷,莫非是先皇的兄弟?”
“他是奉孝帝最小的弟弟。也是你的皇叔。”
瑨璃的心咯噔一声,这凭空冒出来的亲戚,却叫她不大习惯。“政权不是在端木瞿手上么,如何扯到十九王爷头上?”
“军权虽在端木瞿手上,便仍有一部分权利为十九王爷所掌管。”霍司崖道,“见端木瞿之前,先去见他比较好。”
“你出去一日,竟就打探了这么多消息么?”瑨璃转了话题,微微笑道。
“不看我是走哪一路的?”霍司崖亦笑了,“我买了些吃的回来,咱们热了吃罢。”
霍司崖,沐瑨璃与绿箩一同吃饭。绿箩虽名为丫环,他们却并不把她当丫环使,完全不在乎大府那些礼数,吃饭都是一同上桌的。饭到中旬,外门有叩叩声响。
霍司崖和瑨璃说:“来了。”放下筷子便去开门。
瑨璃问道:“谁来了?”
霍司崖出去开门,不久带进来一个人,瑨璃乍看下吃了一惊。他……不正是那位紫衣公子么,不知是敌是友,曾经想抢过她,又曾救过她的紫衣公子!
那人看见瑨璃,却是抱拳行礼,“见过沐姑娘。”
沐瑨璃疑惑地看着霍司崖,他从何处把这人弄了来?而且连住处也暴露了。霍司崖从来小心谨慎,怎么这次……
霍司崖轻道:“他是十九王爷手下的侍卫。”
沐瑨璃更为吃惊!原来是十九王爷手下的人……怪不得……那么他究竟,还是敌是友。纵然十九王爷与她有至亲血缘,但是至亲的人自相残杀的事情海了去,她要如何相信这些人对于她而言,没有威胁。
“让沐姑娘受惊了。”那紫衣公子抱拳道,“属下慕容潇。”
瑨璃蹙眉道:“你……前次在京城中,为何与那些胖子一同欺负我?”
慕容潇顿时道:“我们只是奉王爷之命将你带回晋州。并没有欺负姑娘的意思。与那些胖子争抢实在是无奈之举。”
霍司崖道:“这些都属实。”
瑨璃道:“你和他又是怎么遇见的?”
“在天聚茶楼,我看到他腰上的令牌,便一直跟着他,在小巷子里逮住他问清底细,又见他穿紫色衣服,想起你曾经问过的紫衣公子,似乎颇为吻合,在确定他身份无误之后,方叫人传口讯,让他来这儿找你。”
原来如此。瑨璃的目光对上慕容潇,“王爷要将我带回晋州又是何故?”
“属下不知,”慕容潇恭敬地道,“王爷的心思,属下不好揣摩。”
“你们这些人大概只懂得看人脸色,正事是一样也不做的。”瑨璃嗤了一声。
霍司崖微微一笑,慕容潇却尴尬地道,“这乃是属下的职责所在,随意揣测王爷的心思,只怕不敬。”
………【第二十九章 来者何人】………
屋子中,绿箩泡来了茶叶,淡淡清香和氲氤的气息在半空中飘扬,有一点湿润的气息。慕容潇被瑨璃再三催促之后才肯坐到椅子上,虽然他不知道瑨璃是什么身份,便是从十九王爷对她的紧张程度来看,将来绝对是他的主上。
之前几次因为时间紧迫环境特殊,所以只能强硬地来。
瑨璃喝着茶慢悠悠地道:“你当日大可和我说明原由是谁要带我走,为何不明说,而要偷偷摸摸地?”
“是王爷交待的。”慕容潇道,“想是怕你不愿去的缘故。”
瑨璃点了点头,“你们王爷现在可知道我在哪里?”
“尚未知道,”慕蓉潇说,“属下回府收到便签便过来了。”
沐瑨璃道:“还未用过餐吧?一同吃饭。”
慕容潇摆手道:“不不。既是姑娘在此,吃了饭不如与我回府去见王爷。”
“急什么。”瑨璃道,“且等几日再说,我还有事再身。”
“这……”他犹豫地看了眼霍司崖。
霍司崖淡道:“无妨,等忙完手上的事情再与你联系。”
慕容潇无法,只好再稍坐片刻便告辞。他一走,瑨璃立刻问道:“为何这般快就告诉他我们的住所?”
“反正对我们没有威胁,告诉无妨。”霍司崖拉她坐回饭桌,“过几日你有心理准备了,再去见十九王爷。”
沐瑨璃确实没有心理准备。这十九王爷是她的亲人,可是她莫名的感到恐惧。觉得这人在她而言,太遥远了,她到如今尚不能消化她的身份如此诡异。再说,刚刚才知道这么一个人便立刻要见,她当真的不能接受。等过个几日再说罢。
饭罢三人坐在烧了火的屋子取暖,有热茶飘香,有绿箩烹制的点心。绿箩缩在一旁,像只猫一样不声不语,瑨璃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看霍司崖,“你今儿出去,打听到不少十九王爷的事么?”
“嗯,这个人暂时而言只有帮助没有伤害。”霍司崖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他都可以帮你解答。”
真的么。那如果找到一切真相,她又要怎么办。瑨璃突然有点犹豫了。霍司崖看着她,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言语。
雪洋洋洒洒落了一夜,次日推门出去的时候,地上厚厚的一层,满树满屋子都披着银白的外衣。瑨璃呵了口气缩回脑袋,把门关上,回头看到衣着整洁的霍司崖,“穿戴齐整可是要出去?”
“不,今儿在家里。”霍司崖看着她,目光温和,“你可有空?”
“我成天有空,为何这样问。”瑨璃感到一丝好笑。
“沐姑娘有空,不妨一起去阁楼走走。”
他从来也没叫她过沐姑娘,所以乍然一听,瑨璃有些儿不习惯,还觉得好笑。点头道:“霍兄,请。”
二人上了阁楼,冷咧的风扑来,天空晴霁,已微露阳光,让全城这雪色之上镀一层金黄,甚是美妙。瑨璃呵一口气,“好冻呀,都开春了,这天气还是这般寒冷。”
“再冷过半个月就好了。”霍司崖望着她的眼睛。
瑨璃被看得不大好意思,“做什么看着我?”
“你现在可有什么打算?”他轻声问道。
瑨璃眯了下眼睛:“什么打算?”
“我问你的,你怎反问起我来。”
“我不知你问的是哪一方面么。”
霍司崖勾一勾嘴角,“所有方面。”
“哦,”瑨璃垂下头来,玩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在晋州把一切事情弄清楚了,再做打算。”
“到时可超过百日了。”
瑨璃不解地看着他,百日?看到他翻一个白眼,更加疑惑。低头仔细思索半晌,忽然有了一丝顿悟。他怎么提到这个事,哪有人这样提亲的……
听司马夫人说过极亲的亲人去逝要百日之内成亲,否则得等三年,霍司崖此时提的可不正是此事吗。面上陀红,她垂下眼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霍司崖在她头上弹了一弹,“笨蛋。你想清楚了回我。”
瑨璃的脸红得滴出血来,跺跺脚道:“哪有人像你这样子说话的!难不成我还要自己和你说,我嫁给你,咱们成亲不成?”
霍司崖突然哈哈大笑,“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瑨璃羞郝地背过身,“不理你了。”
霍司崖笑意盎然,过来梳理一下她的头发,“这里冷,下去罢。”
瑨璃甩开他的手,径自往前走,“我不和你说话,你专门耍我玩儿。”
霍司崖扣住她的手腕,看她一眼,眸子里有暖意。这么冷的天,他的手却温暖,瑨璃随她拉着,忽的低低地道:“霍司崖。”
“嗯?”他轻声应。
“三年之后再谈成亲之事,可好?”瑨璃顿了顿道,“一来遭遇这么多变故,没有心思想这许多事情。二来,眼下还有许多事情……”
仍是应这么一声,只是握着她手腕的力度变强了稍许。
瑨璃偷看他一眼,并没有不悦。她心里不由纳闷,这人……当真是喜欢她的么?当真是想娶她么。还是只是因为,只是因为她受伤他看过她的身体想要负责任?想到这一层上,瑨璃竟觉得黯然失神,将手悄悄地抽回来。若他当真喜欢自己,应当会表达对么。可是他不曾说过喜欢,她不成亲,他也不曾感到不悦。
也许在他而言,这是满不在乎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失落,霍司崖回头看她,她挤出一抹儿笑,他的嘴唇便微微扬起。只是她没发现,他在回头瞬间,眉深深地锁了起来。
忽闻得楼下绿箩叫,二人下来问道,“什么事?”
绿箩看瑨璃道:“有个中年男子找。”
中年男子?瑨璃看了看霍司崖,首先想到的便是十九王爷。霍司崖只道:“我去看看。”
瑨璃没有跟去,心里只是想,若当真是十九王爷,她要怎么办?要怎么样去面对呢。心里不由忐忑,绿箩拉了拉她的手,摇摇头。瑨璃疑惑道:“怎么?”
“那人似乎不是王爷。”绿箩猜到她的心思,蹙眉道,“还跟了许多人来。”
………【第三十章 丞相驾到】………
霍司崖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看起来极威严的长者,眉飞入鬓,眼眸冷峻。眉间的川字皱纹深深的,让人觉得他极严厉。他穿一袭黑衫,有暗红纹绣,图案似龙非龙,似蛟非蛟。
霍司崖漆黑的眸里讶异一闪而过,瞬间已明白他是谁。只是疑惑的是,端木瞿何以这么快就知道瑨璃藏身于这里?
莫非他派人跟踪了慕容潇么。
端木瞿飞扬了一下眉毛,眼里闪出精光。“你就是御凛?”
看来对一切都调查得很清晰。霍司崖冷淡地道:“端木丞相突然拜访,叫陋室蓬毕生辉了。”
“沐瑨璃可在府上?”端木瞿也不拐弯抹脚,立刻切入主题。
霍司崖眉毛轻挑,“在如何,不在又如何。”
“在便请她出来老夫一见。不在,我们便进去等着。”
霍司崖的嘴角有一抹轻蔑的笑,“私闯平民府宅,原来是一国丞相所做之事。”
端木瞿冷哼一声,扬高了声音,声音洪亮具有穿透力。“在与不在,嘉风楼楼主只需说一声,不必闲扯许多。”
“不在。”霍司崖说着就要关门。
旁边侍卫早冲将过来将门挡住,霍司崖冷道,“莫非丞相真想硬闯寒舍么?”
身后突的有声音传来,“这么想进来,就让他进来好了。”
正是沐瑨璃。霍司崖听她如此说,只好让开身子,门边的侍卫让了几步,让端木瞿进屋。
四目相接,瑨璃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眸光。他的眼神锐利,瑨璃暗暗吃了一惊,竟有人生得如此威武,他身材高大,比霍司崖还要略高些,而且宽肩阔胸,非常伟岩,。虽年事已高,但看不出老态,仍是非常威武健硕,他大踏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你就是沐瑨璃。”
沐瑨璃撇了撇嘴,“你是哪个?”
端木瞿忽略她的无礼,“既是如此,请沐姑娘随我回府上一趟。”
瑨璃轻蔑地笑道,“你这人有趣得很,丞相了不起么,你要我跟你回你就回?我怎知跟你回去,是会被大卸八块,还是三千刀凌迟。”
端木瞿眸光一凛,“我绝不欺负一个小丫头。”
“哦,”瑨璃不当回事地道,“你的名声向来不好,我已经听闻过几次了,叫我跟着你回去实在不能够。你有何事,不妨直说。”
端木瞿冷笑一声,“如果你不肯主动去丞相府,那么便让侍卫送你一程。”
霍司崖瞬间便将瑨璃掩在身后,他道:“有话便说,强行掳人去丞相府,难道不怕传出去对你的声名又添一笔色彩么。”
端木瞿只看着沐瑨璃,“有些话需得到丞相府方好说。”
瑨璃却道:“有些话只怕我去丞相府,只能去和阎王老爷说了。你若找我有事,直说便是。若是无事,就送客了!”
端木瞿忽尔笑了,阴冷冷的,“果然是沐芽儿的女儿,举止形态,都很有她的风范。”
瑨璃的心突的一跳。很少有人在她面前提到娘亲,此时突然听到,竟觉得有些儿怪异的感受。她当真的和娘很相像么?可是娘曾经是一国之君,应当很是威严才对,怎么可能任性如她呢。
“你来不是和我叙旧吧,”瑨璃笑着说,“外头实在冷得很,你若真没有话与我说,那我便关门了。”
“沐瑨璃,”端木瞿道,“你对你娘的事情想必十分好奇吧?到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