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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不是说你贪图富贵,只是既然师父定下这门亲事,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目前来看司马楠还不错,不能因他去了一次妓院就否定了他的所有好处。指不定他是有原因的呢。”
“当然有原因,”沐瑨璃扮个鬼脸,“原因便是他是好色之徒。”
江天昊语噎。沐瑨璃看着他:“为什么师兄几次三番阻拦我回太恒山嘛!”眼睛镗地一亮,“莫不是太恒山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在瞒着我?”
江天昊被她说得心一惊,脸却沉了下来,斥道:“胡说!大家都好好的,你瞎猜什么?前次你问过的时候我已经回答过你了,这样的问题休要再问,再问大师兄可就恼了!”
沐瑨璃被他喊得心虚,又想确实不可能会出什么事,只好耷拉下脑袋,拉着江天昊说:“大师兄,可是呆在这里无聊,闷得紧。”
江天昊弹了下她的脑袋,“不是你自己想要来这里看看你未来夫婿是什么人品,这么快就退缩!”
“我是说来看,可是是你老人家把我弄到这里来住,来上学堂的。”沐瑨璃苦着张脸,“也不知你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江天昊抓了抓脑袋,尴尬笑笑。沐瑨璃见他憨厚模样,只好耸了耸肩,把回太恒山的心思也给暂时掐灭了。反正再过两个月就要京试了,自己从小到大也就这次能够这么自由自在地下得山来,虽然下了山又困到这个破书院,但好歹还可以闲瑕时四处游玩。若是回了太恒山或是将来嫁了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种日子过了。
当下心里把爹爹忘了个精光。
下午并无授课,但学堂中仍有人埋头苦读,瑨璃不禁好奇,对于这些人来说莫非仕途便是唯一出路么?可俗言道伴君如伴虎,整天过着不知几时要被砍头的日子多无趣,不如像她这样过逍遥自在的日子来的舒坦。
不过——那些胸怀大志的人兴许要嘲笑她燕雀不知鸿鹄之志了。
正走着,前面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冲过来,差点撞到瑨璃,自己走路不看路反而骂瑨璃道:“走路不长眼睛啊?没看到大爷赶时间吗?快滚开。”
瑨璃眼尖,一下子就认出这个昨日害她晒了半天太阳的可恶书生,心里顿时叫好,真是冤家路窄,今儿让他遇上她是他倒霉!她忙说:“对不住对不住,是我走路不小心了,公子这边请。”
那书生也没认出瑨璃,忙忙的就赶路了,在他马上就要越过她身边时,瑨璃迅速伸脚,他反应不及,拌得往前一扑,这边还没站稳,瑨璃已经绕到他身后,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他顿时往前飞出了近一丈,然后跌了个狗吃屎。
瑨璃趁他还未起身,嘿嘿一笑,提起轻功,翻上屋顶逃跑了。她趴在屋顶往下看,那书生还在底下捂着屁股骂骂咧咧,只是不知瑨璃跑哪里去了,愤愤不平地叫道:“小兔崽子,别再让我碰见,不然抽你耳光。”
沐瑨璃觉得好笑,扑嗤一声笑了出来。“谁叫你没事耍我?这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很好玩么?”
轻轻的一句话,近在耳畔!不是吧,屋顶上还有别人?沐瑨璃急忙回过头,不是霍司崖是谁。这家伙怎么跟鬼一样,无处不在!“你在这儿做什么?”
“看好戏呗。”霍司崖态度冷淡。瞄了一下屋子下面,“和程川有仇?”
“仇是没有,不过他耍我。”沐瑨璃道,“这么嚣张的人,不教训心里难平。”
“你做的事怎么和女儿家无异。”他不无鄙视地道。
沐瑨璃蓦地涨红脸,“你才是女人!我一爷们儿,你几次三番说我是女人,什么意思?!”她气势汹汹地逼近他,“难道说你有龙阳之僻,看上我了么?”
他忽然笑了。
他们靠得很近。他的笑从眼眸里透出来,漆黑的眸子,浅浅的笑意,如玉面颊微微舒展,勾勒出笑靥。那是种说不出的柔和的感觉,沐瑨璃不觉看呆了,平时看起来那么冷淡的人,笑起来竟这样温暖好看……腰突然被一只手扣住,紧接着整个人被那手臂带着往他怀中靠去。“啊!”她叫了一声,双手立刻挡在他们的身体之间,以防亲密接触。他疯了啊?!不会真的喜欢男人罢?
霍司崖突然放开了她,刚刚一直在挣扎,猛得被他放开,瑨璃差点摔倒。好在轻功不算太差,退后两步稳住脚步,胸口不停起伏,她瞪着霍司崖,被他脸上的神情激怒了。笑意消逝在他脸上眸中,仍旧和以往一样平淡甚至有点冷漠。这个疯子,他刚才那样是什么意思?耍着她好玩么?
她咬牙切齿:“霍司崖,喜欢男人找别人去!别以为我是你这种分桃断袖!”气呼呼地跳下屋顶,大踏步往书院外头走去。气死人了,霍司崖那么明显地耍弄她,怎么不让她感到愤怒。她要发、泄!
入眼之物,除了一堆石子,便是一竹筐垃圾。石子就石子!她从地上抓了一把石子,咚咚咚全部往前扔,仿佛这些石头能砸到霍司崖身上似的,力道砸得又狠又猛。
猛得,前面传来一声:“哎哟!”
一个人前面空荡荡的小路里拐了出来,石头正中额际。沐瑨璃顿时瞪大了眼睛!啊,砸到人了!
赶紧溜。
她扭身就跑,那个被她砸到的人也不是省事的家伙,一脸揉额角一边追来:“喂,兀那小贼,你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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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倒霉透顶】………
啊,发现错字,赶紧爬上来修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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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瑨璃哪有站着被逮的道理?立刻提劲,往前疾速奔跑。跑一段回头来看,那人居然还追在后面!虽然还没追上,但是距离已经不远了。这家伙没想到也是个练家子!既然会轻功,怎么可能石头弹到他面前时不被他一掌拍飞?真是的!
瑨璃在屋顶和平地起起落落,后面那人叫道:“喂,你别再跑了,我累死了。”
“累死你最好,免得你还在追个不停。”她脚步不停,白衣飘飞。她又不是故意砸他的,是他倒霉好死不死在那个时候窜出来啊。
也不管他还有没有在身后,瑨璃只顾往前跑,前面是面颇高的石墙,她用纵云梯飞了上墙头,翻了过去。这墙这么高,那家伙飞不过来罢?
瑨璃顿时松了口气。因从小被爹爹逼着学轻功,跑这么远的路倒一点儿不觉得吃力。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方才打量起这个地方来。
呃……这是什么地方?
脸上顿时覆上了一层黑线,她警觉地看着这里。亭榭楼台,碧波荡漾的莲花池,种着或高或矮的树,空气中一股清甜香气。这……分明是大户人家的花园!刚才忙着逃那家伙,或在半空飞走,或在平地疾跑,连路也不看,只想不撞上墙或树便好,哪里想到居然闯到人家家里来了。
赶紧跑,再不跑呆会儿被人当成贼匪,可就不好办了。她扭身就要走。可是有时候,人倒霉起来就是不想什么它就来什么——就在她准备跃上墙头离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大喝:“淫贼,哪里逃!”
沐瑨璃大惊,提了劲就往上跃,可是才到半空,身子就猛得一沉,原来是有人抱住了她的脚。她自然惯性往外一踢,没想到那个丫头打扮的女子竟身手十分灵活,一边接着招,一边仍抱住沐瑨璃的腿不放。瑨璃本来功夫就不怎么样,此时被人抱住腿,未免吃亏,过了十来招,硬是被那丫头给扯了下来,丢脸地四仰八叉摔到地上,脑袋磕到花盆一脚,顿时痛得她眼冒金星。
那丫头哪里管她死活,一脚踩到她胸口,杏目圆瞪,“淫贼,胆子不小,竟敢跑到我们王府作乱!”
王府?难道是什么亲王,王爷的府宅吗?死了!豪门中奴淫主威,小小一个丫环也不好惹,此时这样被她踩在脚下,又被她叫作什么淫贼,她死定啦!顿时叫道:“姑娘,我不过错入此墙院,并非什么淫贼,您放了我吧!”
“呸!”那丫头瞪眼道,“走错路能跑到人家庭院里来,你当我是傻子么?你就是那日采小姐不成的淫贼,我守了好些日子了,没想到你今天终于来了。哈哈哈!”她仰天大笑了三声。
沐瑨璃直喊自己倒霉,怎么就扑到了人家这个坑里,成了个淫贼?她是一个姑娘家好不好,怎么淫,拿什么淫啊?当下就要哭叫,突的一阵好听的轻柔的声音传入耳中:“绿萝,放了他。”
沐瑨璃看向声音的主人,顿时眼前一亮。好一个温柔秀气的大家闺秀,乌发如云,长发流泄,只簪一只白玉簪子,紫色交领罗裙,外罩着层白色轻纱,身形曼妙,目光回到她脸上,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柳眉轻蹙,眼睛大而黑白分明,整个人透露着股儿空灵娴静。
绿萝看了看那女子,“小姐?”
“放了他。”她再说道,“前次并不是这位公子轻薄于我。”
“反正鬼鬼祟祟出现在这里就不是好人。”绿萝瞪了沐瑨璃一眼,耐何主人放了话,只能将脚拿开她的胸口。
沐瑨璃顿时觉得胸口畅快许多,一骨碌爬了起来,脑袋还生疼,不觉有些炫晕。她不悦地瞥了眼那个绿萝卜,“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一顿暴打,你这丫头忒无理。”
绿萝上前一步瞪道:“你还敢说我?是谁擅闯王府花园?”
“绿萝,不得放肆。”小姐将身子转向沐瑨璃,“不论你是出于什么因由闯入府来,我且放了你。你去吧。”
这个女子倒是大方地很。沐瑨璃抱拳道,“多谢。”不免多看了那小姐一眼,真是生得不凡,气质温婉,很叫人怜爱,就是她也不免发自内心的欣赏。
绿萝冷道:“还看,小心你那双狗眼!”
沐瑨璃撇了撇嘴,***,人家主子都没怎么样,你这恶仆凶个屁!忍不住在心里骂粗,奈何此时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她还欲翻墙走,那小姐道:“莫再翻墙,从门出去罢。”
“…瑨璃讪讪地,觉得她的脸真是丢到太恒山了。要是让瑨瑜知道她今天的遭遇,非要叉腰嘲笑她三天三夜不可。
她走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个气势不凡的屋宇。之所以要小心翼翼地看,自是因为那颗绿萝卜!她多看一眼,好像要了绿萝卜一块肉似的,那眼睛瞪得,快要脱眶而出了。
路上静悄悄的,瑨璃看那小姐,觉得她连走路都份外婀娜多姿。她突的回头来问瑨璃为何会出现在他们花园内,沐瑨璃只好将一路的遭遇说了一遍,她郁闷道:“或许你不信。不过我指天发誓我说的不是谎话。”
小姐微微一笑,“我信。”
这么容易就相信?瑨璃想,看来自己的人品还是挺好的。可是旁边那颗绿萝卜就一副死也不信的样子。瑨璃朝着绿萝卜扬高了下巴,爱信不信,反正小姐信就行了。
沐瑨璃不禁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小姐?”
绿萝卜又自作主张抢话了:“我们小姐也是你配认识的?”
“绿萝,”她摆了摆手,朝沐瑨璃微笑道,“小女子迟溪雨。”
“在下江云昊。”她有礼地拱了拱手,心想自己若是恢复女儿身,和她做个好朋友倒是不错。像她这种养在深闺的女子,只怕都没有几个交心知己罢?正想着,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欢快的声音:“溪雨,我来啦!”
沐瑨璃闻声望去,是一个红衣女子,一团火似的冲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先拉着迟溪雨的手使劲晃,说些久别重逢想念的话,待话终了才发现沐瑨璃,顿时道:“他是谁。”
迟溪雨按下快嘴绿萝卜,只道:“是哥哥的一个朋友。”
女子不要命地打量着沐瑨璃,像是要在她身上灼出个洞来,忽的咧嘴一笑,“呀,长得可真俊!”
“云夕。”迟溪雨压着嗓子拉了那叫云夕的女孩一把,说道,“江公子赶着回去,下次再叙吧。你到房中等我。”说着带着沐瑨璃飞快地过了小桥,出得一道圆门,再往前走百米,便是后门了,迟溪雨抱歉道,“若从正门出去,只怕他们盘查多生枝节。便从这里走罢。”
“多谢迟姑娘。”沐瑨璃抱拳,“我在麓山书院小住,姑娘若得闲,可去找我玩儿。”
绿萝卜忍不住又出口:“放肆!我们小姐岂是那种随意出门的人么?去那种男人扎堆的地方!”
沐瑨璃根本连看也不看她,和迟溪雨告辞之后方才走出来。心里暗想,今天自己咋这么倒霉啊?
努力思考了一番,发现她所有的倒霉都是因为霍司崖!对,都是因为那个混球在屋顶上的轻薄!靠之,想起来就有火,又不肯承认心里有浅薄的失望。霍司崖会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