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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崖眸子的温度微敛了一些,“沐瑨璃,你别惹火我。讨不了好处的。”
“什么呀,我逞口舌之快也不行吗?”瑨璃揪住他的脸狠狠地掐了一下,“快点帮我想办法,我不想再在皇宫里呆着。我想念外面的空气,想要自由自在地呼吸。”
霍司崖这才正经一些。双手负于身后,望着星空。“也不是没有办法。从前也有过皇室后人尽逝,最后从旁支中找人即位的先例。醉露书院你且从那些旁支里挑出个好人品的来。”
“皇室确实人都死光了,不然皇叔公怎么会把念头动到我头上。”
“也不尽然,要找还是能找出来的。实在不行,你逃跑了,这个国家一日无主,自然能想出法子推出皇帝来。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亏你还是嘉风楼楼主,这么无耻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为何做不出来。”霍司崖哼了一声,“我只在乎结果。过程不理会。”
瑨璃气得牙痒,这个臭霍司崖!后面有响动,是颜云夕捧着茶品而来。瑨璃见她来,便道:“我已叫慕容潇去找你夫君将他放了。等有了消息我也送你出宫去——”
颜云夕闻言下跪,瑨璃托住她,“别。说到底是因为我,你才会如此倒。”
“是我命不好。”
颜云夕淡淡地道。霍司崖在旁忽然看着瑨璃:“程川现下就在天晋国中,叫人把他捉来让你出气如何?”
瑨璃眼睛发光。“他怎么会来了天晋?我叫慕容潇去把他揪来的,可是迟迟都未出现。”
霍司崖淡笑:“他在新国犯事躲这儿来了。醉露书院有人托嘉风楼找他呢。所以他逃不掉。”
“太好了。”瑨璃看颜云夕,“到时候你狠狠虐他几天,让他尝尝厉害。”
颜云夕低低地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他若得到教训也便罢了。”
瑨璃哪里肯轻易放过,第二天果然叫人抓了程川来。那程川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到沐瑨璃和霍司崖。瑨璃地打扮和从前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哪里想到昔日的“公子哥”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天晋国的女王,呆呆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到看清楚霍司崖。方才领悟为何被人抓了来。
顿时求饶不已。
瑨璃冷笑一声:“今日知道求饶,那时为何把一包细软变成了石头?!你好大的胆子!”
“是小人一时贪财,求陛下饶命!”程川早吓得哆嗦不已。
瑨璃看着颜云夕:“现在人已经抓来了,随你怎么处置。”
颜云夕走以程川面前,举着手半天都落不下去。最后还是狠狠地收回手来,叹了一口气,“随陛下处置吧,打这种人。我都嫌脏了手。”
“我不嫌脏我的脚。”瑨璃笑眯眯地,“程川,你转过去。”
程川哪敢不从,转过身去,又听她的指令翘起屁股,正想着他要做什么,屁股上就传来了一阵锐痛,整个人也往前扑去。
霍司崖想起那次在屋顶上看到她就是这样欺负程川,不觉扑嗤一声笑了起来。瑨璃看了他一眼,自然也想起了那一幕。那一次。他暧昧兮兮地将她搂到胸口,所以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他有断袖之僻。却不知道,人家早在第一眼就把她看穿了!
程川伏在地上求她原谅。瑨璃使坏道:“你害得颜云夕郡主落魄至此。死一万次都不为过。不过我为人善良,看不得人死。这样吧。”她严肃地道,“你就留在这里做内监侍候孤王。你说好不好?”
程川闻言要当太监,早就吓晕了过去。瑨璃啐了一口:“没用的家伙,还有胆偷东西。”
颜云夕地脸上都有了一丝笑意。细软被偷一事原就不关瑨璃的事,如今看她这般为自己,心里也着实感动。只霍司崖在心里暗乐,还好她在皇宫这段时间,仍旧没变了原来地性子,还是那么单纯爱闹爱玩。
慕容潇不久来回话,说找到颜云夕夫君了。瑨璃取了五百两金与她,“这是我从前欠你的。若是不收,就是存心和我过不去了。”
颜云夕谢过方才收下来。瑨璃送他们出宫去不提。回头来看霍司崖,他微微笑,瑨璃心情大好起来。如果他们现下就可以离开皇宫多好呢。
以后真的跟他回嘉风楼么?
他们之间还会不会有变数?她真的很怕像上次那样的情况再来一次。霍司崖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瑨璃没有说话,回去拟了圣旨,撤去司职这一官职,但是她却不肯鉴月离开。她对鉴月道:“失去你这样一位好臣子,却是天晋国的损失,无论如何你都得留下来。”
鉴月微笑:“职已撤去,草民还留着做什么呢。”
“不当鉴月,可以当别的啊。亲王啦,臣相啦。赐你一个亲王,如何?”瑨璃不等他答,就抢先说道:“就这么定了。”
鉴月欲言又止,看她这般,又只好算了。众臣都来为他道贺。除去了端木瞿,又灭了他的党羽,朝廷之中其实剩下的大臣不多,如果鉴月也走,实是不好。鉴月自己也知道,所以不再推辞。他哪儿想得到,瑨璃的主意正一步步打到他头上呢。
………【第十三章(下)】………
间霍司崖与沐瑨璃下棋。醉露书院瑨璃执着白子说,“你在的时候,有没有查过我爹爹?”
霍司崖看她,“你想查么?”
“有时想,有时不想,”瑨璃道,“也不知道他是否惦记过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的存在。”
霍司崖却一粒黑子堵住她的去路,“我想他不知道有你。”
瑨璃怔怔道:“传闻娘与画师很好……那位画师就是我爹爹。可是既是相爱着的两个人,为何后来竟不能在一起呢。”
“皇宫里的婚姻本身就是与政治相扣的。画师什么也不是,他们在一起一定会遭到很多人反对。”
“这是你查到的吗?”
霍司崖不置可否。瑨璃看他:“那你是否帮我查过他在哪里?”
“没有。”霍司崖与她的视线撞在一起,“何必要知道。他从不知有你的存在,突然知道了,只怕比不知道更为好受些。这么多年,他若还在,定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何需再去打扰。你没有他,不也一样过得好好的么。”
“我想要有一个亲人。”她低低地说。在这个世界上,所有和她有血缘之亲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么。
霍司崖的手覆了上来,“我难道不是?”
瑨璃哼道,“你算哪门子的亲人。”
“成亲了我成了你相公,还不是亲人么?”
瑨璃拿戒尺在他手背上轻敲了一下,“少占孤王便宜。醉露书院”
“好啊,在我面前摆起架子来了。”霍司崖似笑非笑地,“你这几日这么勤快地讨好鉴月,真的想让他当皇帝?”
“除了他想不到还有谁可以任这个位。”
“你就知道他一定能胜任么?”
瑨璃耸耸肩:“那就与我无干了。现在只是想找个人当皇帝,能让我脱身走人就可以。”
霍司崖笑道。“天下也有你这样的皇帝。”
瑨璃撇嘴。“我这个皇帝本就当得窝囊。”又不是心甘情愿想要当皇帝的。她对江山没有半分兴趣。她是个最没有野心抱复的人,只要过好小日子就可以了,不要权利,也不要那么累。
霍司崖道:“你想让鉴月当皇上,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霍司崖伸出食指勾了勾,她狐疑地凑过耳朵,听了之后面露微笑,“可以么?”
“你说呢。”霍司崖轻轻将一粒黑子落定。“你输了。”
瑨璃正在想他刚刚说地话,哪料他话题一转。看到棋面发现自己已然满盘皆输,不由耍赖推掉棋子,“你耍诈。趁我不备时赢了我,也不光彩。”
霍司崖挑挑眉,“那我让你五子,你先下呗。醉露书院”
“不和你玩了。”瑨璃站起来,“我就按你说的去做啦,要是不成事,我剥你的皮。”
是晚他瑨璃叫来鉴月,二人在玉澜台。
瑨璃让他坐下,他微微弓身:“微臣不敢。”
“是我让你坐的,为何不敢。”瑨璃坐下来,斟了杯酒与他。鉴月思索再三才坐下,隐约觉得瑨璃有话要和他说,又猜不透她会和他说什么。半晌才道:“陛下叫微臣来,
瑨璃神神秘秘地,“你是不是喜欢汪蓝?”
鉴月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慌要起来,瑨璃按住他,“我不过问问,你不必紧张。你现在是亲王,玉成你和她的美事,岂不好?”
鉴月只是望着她,漆黑的眸子有着不解。瑨璃看他的样子,微微笑了,“你这样子很像霍司崖。”
鉴月地眉微一皱,既而挑了挑嘴角。“陛下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如此拐弯抹脚,倒叫微臣心慌。”
瑨璃点点头,“那我就直说了——让你当皇帝好不好?”
鉴月大惊,起来就要跪下行礼。瑨璃忙拦道:“你烦不烦呀。我和你说话你就要下跪!我又不是置疑的口气,你吓成这样做什么?”
鉴月道:“皇上这话。任谁听了都要心惊。微臣绝无那样地心。”
“一点点也没有?”
鉴月有些慌张,“半点也无。”
瑨璃按他坐在位子上,“你先别紧张,听我把话说完。你知道从一开始,我就不想登基当什么皇帝的,我与我娘不一样,从小在山里长大,哪里愿意受到这样繁文祷节的束缚。眼下战争平定,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可是能让谁来当皇帝?我知道沐氏王朝是尽了的,没有旁支,也找不到人可以继承王位。皇叔公一向欣赏你,我亦然。所以才希望你可以帮我打理江山。”
鉴月听得呆住,“陛下的意思是让微臣打理江山?这太荒谬了,不可不可。”
“你想不想娶汪蓝?”她又神秘一笑。
鉴月顿时心一提,“陛下,这与陛下刚刚谈的事情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瑨璃认真地说:“相及,相及啊。你要是不答应我呢,我就把汪蓝嫁给江居云将军。哦,这样有点卑鄙,不过为了我自己着想,我也只能卑鄙一回了。反正帮我打理江山你一点也不吃亏的,是不是?”
鉴月变了变脸色:“陛下你……”
“怎么样?这个交易不错的啊,”瑨璃眨着眼睛,“既能让万人景仰你,还可以抱得美人归。哦,不单是汪蓝,你若是成了代理皇帝,自然想要有多少妃嫔都可以。”
鉴月直直看着她:“陛下你想一去不复返,是不是?”
瑨璃也不隐瞒:“正是。由你当几年代理皇帝,那时你再当个真正的皇帝也不会有人抗议。就算有抗议地,这风声也会很快过去的。这对于你而言,算是件好事,是不是?”鉴月的眼里有瑨璃看不懂的东西,她继续游说,“我知道你多少是有野心的,也完全有那份能力。既然我无心从政,迟早是要走的,这个机会不给你,也会是给别人——你不妨考虑考虑。”
鉴月久久地沉默。瑨璃知道他有些松动了,便不再继续说,只是举杯和他碰了碰杯子。而后丢下他一个人,走了。回到寝宫中,霍司崖正在看书。这人有别的屋子不呆着,总是腻在她这里,实在可恶。
见她回来,他抬头:“谈得如何?”
“不知道,留他一人我便跑了。”瑨璃推他,“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霍司崖厚颜无耻地道:“床这么大,两个人睡又怎么了。”
“前几天睡地铺,今天居然好意思睡我龙榻了?”瑨璃挑高了眉毛,“美得你!自己去别的地方睡。”
突然间她已平地而起,被他横抱在怀里,她一边踢打一边低声叫,“霍司崖你疯啦,快放开我!”
………【第十四章(上)】………
司崖嘿嘿一笑,和她连人带被子滚到大床中,翻了几压在下面。瑨璃想要挣扎,手被他困着动弹不得,只瞪着他低叫:“放开我!”他,他究竟是怎么了,这几天总是霸道而蛮横,那天在屋顶上侵掠的吻,今晚更加无耻,直接把她抱到床上来了。偏偏还挣不开,气呼呼地。
屋子里灯光有些暗,尤其他们滚在大床内里,这儿的光线更为昏暗。他的气息微喘,暧昧地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和脖子。瑨璃羞得咬牙切齿,“快下来啦。”
霍司崖果然翻下来,在她旁边用手支着头,“璃儿,咱们成亲吧。”
瑨璃因他的离去而放松了一些,想到刚刚他们的样子,仍然止不住心儿乱跳。忽又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一丝小甜蜜,嘴里道:“不嫁。我还想着游山玩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