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霸海风云-第1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手一抄小剑出鞘,剑尖前三尺晶芒闪烁,映着天上电光,幻化万道彩虹。明灭之间,影象慑人心魄。  

者和尚改跪为坐,合掌轻诵佛号,虚弱地说:“愿檀越慈悲,杀了老衲,不可毁古寺佛像金身,我佛佑你。”  

山海之王猛然一震,只觉一阵昏眩,依稀,他感到自己站在一个古洞之前,身后就有一个跏跌而坐的虚弱老和尚,正在他耳边传他一种奇异的心法;他手中,小剑飞旋,光芒盘舞,光影中,三条黑影在狂扑窜走。  

恍惚中,老和尚似乎在对他说:“南无阿弥陀佛,悠悠此生,今从此别。我佛慈悲……”  

他突然尖叫一声,大叫道:“天心大师……”  

叫声末尽,一个身穿半截青衫,裸着粉腿的女人,突在朦胧中向他扑来,耳边中响起了模糊的娇嫩的呼唤:“云弟……”  

他并末清醒地分辨,只本能地大叫:“芸姊……”  

叫声一出,他只觉幻影倏灭,一阵晕眩袭击着他,他摇摇晃晃,手中的小剑在颤动。  

他退下一级石阶,手一振,小剑的剑芒拂过他的眼前,电兴一闪,他摸地抬头,冰凉的雨滴湿了一脸,剑芒的彻骨奇寒他也感觉到了。  

他猛地一声虎吼,左食中二指向前一伸,一道奇猛的指风破空飞射。  

他脸向上,手向前指,正是指向斜上方的方向。  

“当!”一声悠然钟声,破空飞扬,久久不绝。  

“檀越好精纯的天心指力,不愧天心大师的高足。”老和尚突然向他发话。  

钟声一响,他神智倏清。但他并末将老和尚的话听清,神智乍醒之间,只听到最后“天心大师高足”六字。  

人虽醒了,但脑中仍在恍饱,先前的幻象,仍有些儿依稀之感。  

他反手收剑,踏上三级石阶,信口问道:“老和尚,天心大师是谁?”  

“乃是老衲一甲子之前,于豫章同研南叔兰所抄放光般若经的至交,同参两载,他已先老衲归西了。”  

山海之王仍是茫然,那虚弱的老和尚身影,依稀在记忆中缓缓而现,他喃喃地说:“天心大师……天心大师。哦,记不起来了。”  

“老衲如不昏眩,确知檀越定是天心大师的高徒。”  

“天心大师,我不认识他。”  

“刚才檀越在恍惚中,以天心指绝学遥击金钟。普天之下,能以指力遥击三丈外的人,得未曾有,非天心指实难臻此。”  

“你怎知我在恍惚中?”山海之王讶然问。  

“檀越灵甘昏昧,举动中可一览无遗。以老衲观之,檀越定然深受刺激,曾道逢大变,往事依稀,时现脑际,幸而檀越秉赋异于常人,日后灵台自清,但须外物疏引,心中明镜方现灵光。如檀越予老衲机缘,愿为一尽绵薄。”说完,向他伸出一只右手。  

山海之王目力奇佳,黑暗中可辨纤毫。老和尚的掌心,晶莹如玉,在雷电的闪光中,似乎隐现光华。  

他浑身沐浴在暴雨中,不由自主缓缓向前欺近,到了老和尚身前最后一座石阶,徐徐蹲下了。  

老和尚低诵佛号。手徐徐伸到他的顶门,按住他湿淋琳的乱发,一道暖流自他掌中发出。老和尚喃喃轻语道:“菩提非树,明镜非台;还汝灵智,光照……”  

老和尚四句偈语未完,山海之王已一蹦而起。  

他本是沉迷在逐渐清晰的幻象中,突觉顶门老和尚的手掌突然由热变冷,脑海中一震,眼前似乎突然现出一个美丽的少女面孔,正张开双手,甜笑着向他扑来。  

这少女面容是那么清晰,是那么厮熟。  

他心中狂震,突然脱口大叫:“黛,黛妹妹……”  

他浑身颤抖,如中电触。蓦地里,天空中一道极强的闪光乍亮。  

少女的幻影已到,手伸到他的肩颈了。  

这刹那间,雷声乍响,天动地摇,暴雨如注。  

山海之王陡然一震,神目倏张,异彩暴射,象两道电炬。少女的身影消失了,那搭到的手不见了,他只见到老和尚压在他顶门上冷气缓射的手。  

由这只手,他想到昼间袭击他脊心的手,本能地一蹦而起,发出一声震天长啸,闪电似掠出寺门,消失在狂风暴雨之中。  

老和尚向天伸出双手,长叹一声道:“功亏一篑,天意也,”  

狂风暴雨雷电交加中,山海之王在臬兰山中飞掠,来去如电,所经处草木遭殃。他从皋兰山奔到五泉山,又从五泉山折回,双手急舞中,山石巨木应手而飞。  

恍惚中,过去的情景回来的,似乎曾经有那么一次,他曾经在同样的狂风暴雨中,奔走了一昼夜。  

依稀中,那少女的脸孔也出现了。她,正跪在那儿,一把紫色光华四射的宝剑,持在她的手中,突向颈下一抹。  

他只觉心中一凉,拼力大叫:“黛!黛妹妹!黛……”他形如疯狂,在山林中转圈子,从五泉山到马寒山,四面绵豆数百里的祟山峻岭,他几乎全踏遍了。  

老和尚虽末竟全功,但总算替他拉回了些少记忆,尽管这些记忆是那么模糊;他脑中不再是空白,已经有了一个濒死老和尚的身影,和两位少女似真还假的轮廓。  

从兰州到陕西的西安府,官道比兰州西北的路要小些,小是小,大轮子马车可以并进,比中原的官道仍是宽阔。  

由南州至西安府,不算近,一千二百里少些儿。在六盘山下一段官道中,烈日下走着一个黑发披头的高大人影,他就是山海之王。  

他那乌光闪亮的长发,直披至肩膀之下,乍看去,象个带发头陀,只少了一道戒箍。俊目中赂显倦意,唇上的短须有点乱,朱唇亦略显苍白。  

他背上背着破包裹,身穿原来那套灰布直缀,腰巾下鼓鼓地;脚下的牛皮直缝靴全被烂泥沾满。看他这狼狈相,真像从万里逃荒归来的飘零游子。  

他洒开大步,沿官道东行,他不管白昼黑夜,信步所之,沿途打听去向,总算把中原的概况摸清,他起初误认中原的兰州城,距中原还是远着哩!  

走了一夜,日出东山时他到了六盘山下,经过前晚一夜疯狂的发泄,和昨天的长途跋涉,他竟走了六百余里,确是有点倦了。  

他将脚步放缓,抬头一瞥已有暖意的朝阳,自语道:“不知到了什么所在了,且找食店进餐,然后问问路途;反正我没有要事待办,慢些走吧?”  

这条古道上行人稀少,车和马倒经常可以发现。过了六盘山,山势向东伸展,下坡路不费劲。  

正走间,身后蹄声如雷。他懂得管闲事,没回头向后瞧。但他由蹄声听出,有五匹马以全速奔来。  

下面山弯前,一辆双头马车,正缓缓向上拉。坡度不大,车轻马健,赶车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壮得象条牛,高坐车座,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任由马儿缓走。  

车是常见的大轮客车,四面窗帘低垂,似乎里面并没有客人。这种客车,通常不走长途,只能乘坐四人,乃是有钱的大爷们,到邻县游山玩水,或者拜访朋友之用,而且通常以女客为多;可以说,这是专载有钱的老弱妇孺的车辆。壮年人或者小伙子,大多以马代步,又神气又可锻炼骑术,不屑坐这种车。  

那时人口不多,西北近陕西一带,遍地牧野,有田没有耕的人手,所以贫穷的人不太多,山海之王这身狼狈相,确是岔眼  

车缓缓迎面驶来,后面的五匹马也到了。山海之王距马车还有三五十步,五匹马已狂风似的冲过他身边,在马车前十来步突然刹蹄,余势直冲至车旁;全勒住了。  

赶马车的小伙子在马儿冲近时,突然站起了,一抖缰吆喝一声,车刹住了。  

马上的人十分抢眼,最先骑是身穿青直衣的中年人,头上却挽着道士髻,粗眉大眼,庆气外射。后三人穿青色劲装,背紧长剑,胁下挂囊,年纪在二十三四之间奇Qisuu。сom书,一个个肩阔膀圆,面貌凶猛。  

五匹马将马车围住了,车上的雄壮小伙子面色略变,站在车座上亮声叫道:“武安老店的客车。诸位,有事吗?”  

左侧旁近门的中年人,咧嘴一笑道:“废话!车门上刻着店名,还用你说?”  

小伙子一怔,听口气,是找麻烦来的,不友好哩,  

“算我废话。请教诸位大爷,有事吗?”他忍着气问。  

“当然有事,不然用不着拦你。”  

“这车直放兰州,客人已包下了,如果想搭乘,对不起,恕难应命。”  

中年人冷然一笑,策马欺近车门,伸手用马腋去挑门侧的窗帘子。  

“住手!内有女眷。尊驾好没道理。”小伙子手中的长鞭,杆儿一伸,将伸出的马鞭挡开,急声叫。  

中年人冷哼一声,怪眼一翻,“唰”一声抽出一鞭,向小伙子腰腹击去。  

小伙子站在车座上,居高临下,大概他也练了几手儿,岂肯让人欺负?鞭末近身,他已一撇鞭杆,“得”一声脆响,将马鞭挡开,变色吼道:“什么人?讨野火吗?”  

另一旁挽道髻中年人,蓦地一鞭抽出,攻向小伙子的后股,并大喝道:“小子该死。”  

小伙子身手不等闲,身躯一闪让过一鞭,大喝一声,长鞭象一条怪蟒,飞扑在身后出鞭的中年人。  

“叭”一声暴响,人没抽着,马可挨了一记狠抽,一声长嘶向前一冲,险些把中年人掀下马来。  

最先出手的中年人突然凌空扑上,顺手拨鞍出侧长剑,只一闪便上了车座。长剑已点在小伙子的脊心上,喝到:“丢下鞭,不移动,听候吩咐。”  

小伙子脸色大变,咬牙切齿道:“好朋友,你们人多,有剑,咱们以后算帐。”他丢下了鞭。  

“转身。”中年人厉喝。  

小伙子不敢不转,背后冷冰冰的剑尖可怕着哩!他徐徐转身,大手掌已经到了面颊。  

“劈啪啪……”一连六记正反阴阳掌,全落在他的两颊上,他只觉满天星斗,牙齿冒血,咸咸地不是滋味。  

中年人奇怪地揍了小伙子六记耳光,用剑点在他胸前,以凶狠的语音骂道:“小狗,你敢发横?也不打听打听大爷们是谁,便想逞英雄动手动脚。三弟,先看看。”  

应声落马的中年人是三弟,他一跃下马到了左厢窗口,伸手“嗤”一声拉掉了窗帘。  

这时,山海之王刚到,他暗中已决定了管定了这档子事,但不急于出手,他要往下瞧结果。他刚由左侧慢慢放过,窗帘拉掉,他便恰好瞧清车内景物。他个儿高,所以看得十分真切。  

车中垫褥上,倚在以织金锦面堆成靠背,两旁堆成扶手的一个俏丽女郎,正用茫然的眼,直瞪着车顶,似乎不屑理睬外边的纷扰。这女人只看到一双美丽而茫然的眼睛,眼以下挂着一幅轻罗帕,如意领窄袖子水湖绿短春衫,同色拖地长裙,褐色小靴儿映掩,一头黑漆秀发结成一根大辫子,盘绕在头顶,簪着两朵珠花儿。只消看第一眼,便知她是个回族妇女,扶在扶手上的一双纤手,晶洁如玉,恍若春柔笋荑。  

山海之王一触那双大眼,只觉心弦一阵震撼;这双眼,他有依稀的似曾相识之感。  

他脑中又开始迷乱,拍拍脑袋,在思索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可是他想不起来,脑中太混乱了。他联想到前晚出现的幻影,但是却又不象,穿着打扮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无法将这位回族女郎,与他幻影中的少女相较。  

他站住了,低头沉思,他想多看一眼,可是窗帘已经放下。  

绝大多数人,将信回教的人叫回族,其实大谬;真正可以称为回族的人,根本没有,都是咱们汉族人,只不过宗教不同而已。那时,略可代表回族的维吾尔人,早已被赶出边地,如发现维吾尔人,一律逮捕解京,甚至就地正法也非奇事。  

自从回纪人在唐进入中原,唐朝皇帝留下了三千回兵,配给他们三千名美女,以酬谢他们协平安禄山的汗马功劳;从此,回教便在咱们中国生了根。在长安原有回教的礼拜寺,那是天授年间盖斯和无爱士陆路东来所建,由海上来的塞而帝与于歌士,亦在广州泉州光复建了怀圣寺。  

等到大唐天子留下了回纥人,回教便在西北和东南大行其道。  

众所皆知,回教是以教规严厉著称,教徒的女人不许嫁教外人,男子却可娶教外人,但娶后女人必须信他们的教;如此一来,教徒代代繁衍,只多不少。真正的异族回人,在中国无法立足,所有的教徒,是汉人而不是回人。  

回教徒的女人,是不许以面目示人的,在中国,教徒们仍保持着这种风俗,而且在与客人对答时,双目照例不与客人对视。车中的女郎,不理睬车外人,乃是情理中事,并非是她傲慢无礼。  

用剑指着车夫的中年人,沉声问道:“三弟,如何?”  

三弟已放下了窗帘,摇头道:“不是的,咱们也许错过了。”  

“车里的人怎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