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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为首两人,正是白天发现他们的两位西崆峒耆宿。
两凶魔抄小路西走,毒婆婆背着周如黛,阴司恶煞的腰带上,插着姑娘用囊盛着的龙犀剑。
正越过一座小岗,蓦地一声胡哨响,岗下衣快飘风之声候扬,十余名老道四面暴起。
“无量寿佛。施主请留步。”为首两个老道拦住了去路。
“干什么的?”阴司恶煞止步厉声问。
“施主想必明白,不用贫道饶舌,乃是为九天玉凤周姑娘而来。请问两位施主尊姓大名?”
“无名小卒,不说也罢。”
“贫道认为,施主既将周姑娘擒来,定然与她有仇。”
“老道,你管不着。”
“贫道以江湖道义相商,恳请二位施主将人留下。”
“废话:你凭什么?”老魔恶狠狠地叫。
“周姑娘与武当派,有敝门人上百的血海深仇,此人该交由武当处置,故而向两位情商。”
“老夫不和你废话,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太精了。哈哈——”
笑声一起,两条人影突向后飞退。后面是两个老道,大喝一声,双剑同时截出,同声大吼:“退回去,”
“滚!”两凶魔厉叱,电芒千闪,双剑疾挥。“呛啷”两声,两老道的剑如中巨锤撞击,向侧连人飞退八尺。黑影一闪,老魔人已飞射五丈外,收剑向旁飞掠,瞬即失踪。
两老魔凌晨到了渭河边,天色大明,已无法带人上路,便在河岸密林中匿伏,等待天黑。
阴司恶煞到附近村落找食物,巧遇老龙神的手下,他心中一动,便利用老龙神大批的人手,将人偷偷带至兰州。不想到了三岔河,又被武当的老道识破,一场激斗,老魔带着回头反走。他料想拦截的人,定然向西迫,他便可由北面官道在后悄悄往上赶。
老龙神为人颇工坏计,他出主意大胆地在明里赶路,立即租到武安老店的三辆马车,将姑娘易装西运,在她发上安置了一块迷魂药饼,直放兰州。
两老魔也换上了灰衣,在一旁暗加呵护。老龙神自己,在前面分派人手接应。
岂知一辆车在平凉露出马脚,百密一疏,他们不该带着兵刃,终于落入武当老道们之手,前功尽弃,在六盘山被大批高手追及,两老魔只好带着人飞遁。
大白天,他们无法遁形,终于被天权子发现,只好亮名号放手一拼了。
天权子乃是武当名宿,游脚天下,对这一对魔头不算陌生,心中暗凛。他知道老魔难缠,不愿立时反脸,道:“原来是西门施主伉倔,贫道失敬了。”
“违心之论,哼?咱们黑白不相容,冰炭不同炉,敬是假,恨倒是真。”
天权子淡淡一笑,道:“是敬是恨,施主心中自明。贫道目下,对施主确无恶意。”
“是划道吗?”
“不,贫道向施主相商,请将周姑娘交与敝派带回武当,日后当回报施主盛情。”
“如果老夫说不呢?”
“施主定然知道敝派对周姑娘志在必得。”
“老夫难道志在不得吗,废话!”
天权子有点不悦,沉声道:“施主,贫道不愿斗嘴。请施主明白,敝派必须将周姑娘带回武当,贫道在等候施主金诺,可否尚请明示。”
“老夫告诉你不成!”
“真不成?”
“半点不假。”
“施主可别怪贫道无礼了。”
“凭你?早着哩!”阴司恶煞阴阴地说。
天权子踏进三步,沉声道:“请施主亮剑,看早是不早。”
毒婆婆突然接口道:“天权子,贵派门下共来了多少?”
“不多,贫道绝不以多为胜。”
“多也无妨,老身的化血神砂,足以令千百人变成僵尸,何况还有其他毒物哩?”
天权子心中一震,脚步迟疑。
蓦地红影一闪,一个高大的百龄老道落下斗场。四周,人影纷纷出现。正东方向,叶若虹主仆亦同时现身。
老道的身法奇快,突然在天权子左首站住了。他满脸皱纹,九梁冠上横插着五枚金针,发角如银,颔下三绺银须直拂胸下,方面大耳,目中神光湛湛,不怒而威。腰带上,悬着一把古色斑澜的宝剑.
他就是将于年底退休的崆峒掌门气尘。在武林六大门派中,他是荣任掌门最久的一人;六十余年前赠予佛道同源金象的五个掌门,只有他仍然健在人间,年岁已超过两甲子了。
气尘突然现身,天权子忙收剑后退,剑隐肘后稽首道:“有劳掌门仙驾,贫道极感不安。”
气尘回了一礼,道:“道长言重。西门施主竟然深入敝派腹地,而本派弟子却茫然不知,贫道深感惭愧。请道友退下,贫道倒想见识见识邓施主的化血神砂,到底霸道到如何程度。”
阴司恶煞一见气尘出现,心中一震,突用传音入密之术向毒婆婆道:“二娘,准备突围。这老牛鼻子已修至仙凡之间,罡气已臻炉火纯青之境,不可力敌。往西走,我挡他一阵。”
毒婆婆冷笑一声,也用传音入密之术道:“事到如今,顾不得了,只要他们敢上,我叫他们都死。”
“不到紧要关头,不可胡来,我们还不能和他们千万门人死缠。准备!”
说完,乘气尘说话稍顿的瞬间,人闪电似前扑,剑气候发,身剑合一急袭气尘胸腹。
气尘一声冷哼,以令人难觉的手法撤出长剑,光华一闪,接着是一声清越的龙吟乍响,但见剑影如万道光华熠熠的闪电,在刹那间突然闪亮,剑气撕裂的爆炸声,令人心血下沉,头皮发炸。
两人二冲三错,各攻三五招,旁观的人无法分辨,但只见剑气飞腾,人影乍进乍退而已。
毒婆婆一声不响,向西便闪。
红影一闪,一个高年老道立即截出,一面大喝道:“大家退,有不畏百毒侵体的人,方可出手。”他是崆峒的老六气罡,也就是在仙海附近,被金鳞毒蟒所伤,反而因祸得福,吃了山海之王一颗天蝎珠,今后他身上已有避毒的功能了。
叫声中,双方接触,双剑相错,“叮嗡”一声清鸣,双方各退三步。
毒婆婆身上背着人,无形中吃了些小亏,第一剑拉成平手,她心中一凛。
另一个仗剑枪出的人,是眼中喷火的叶若虹。他已看清了姑娘的面容,不错,半点不假,正是他念念不忘的九天玉凤华夫人。
他一听老道气真说不畏百毒的人可以上,便知道老道没有将毒婆婆截下的把握,一声长啸,他由侧方扑上了。
一旁的葛如山在衣抉下拔出一把匕首,力贯掌心,在一旁待机策应。他知道少主人不怕毒,而他自己却不行,只好在一旁准备用飞刀接应。
气尘与阴司恶煞棋逢敌手,激斗惨烈,十丈内草木飞翻,裂肤剑气迫得四周的人步步后退。红袍闪动,灰影如烟,两人皆是顶尖儿高手,快速的进攻令人目不暇接,凶猛狂野惊心动魄。
崆峒的追风剑法为武林一绝,在玄门三大剑派中,稍次于昆仑与武当并驾齐驱,而以“快”字论,却又荣跻第一高位。这剑法出自气尘之手,威力倍增,剑上更发出无上绝学罡气,更为霸道。
阴司恶煞毕竟差上一筹,十余招一过,渐感应付吃力,攻出的招式逐渐减少了。
气尘连攻十余招仍未能得手,心中渐生嗔念,猛地一声沉喝,一剑走中宫震出。
阴司恶煞手腕一佛,沉肘错步,想错剑反击,身形由左欺进。
气尘冷哼一声,剑尖倏沉,闪电似射到对方小臂外侧,潜劲如山自剑上爆发。
阴司恶煞大喝一声,撇腕左闪,在千钧一发中用护腰错开剑锋,左足踏进,乘机攻袭对方右助。
“撒手!”气尘沉喝,剑化无数电芒,成弧形急旋猛振。
“嗡……”数声剑吟,火花爆进。阴司恶煞长剑向右一扬,剑尖一尺处缺了无数指头大缺口,只觉右半身一麻,被是气震得护身真气脱体欲飞。
“哎……”他轻呼一声,向后飞退。
气尘岂让他脱出危境?如影附形跟到,宝剑贴身飞射,闪电而至。
阴司恶煞别无抉策,足一点地,沉喝一声,猛推长剑。
“叮叮”两声脆响,龙吟继之,他的剑已被无坚不摧的受气所震,双剑相触的刹那间,折断成五段。
他感到手中一轻,虎口一热,右臂酸麻,猛地掷出剑柄,向左倒地,贴地侧射丈外,伸手去剑囊中拔剑。
光华倏现,龙犀剑出鞘一半。
“嗤”一声锐啸,一道肉眼难辨的金芒一闪即至,射中阴司恶煞的掌背,贯穿而入。
阴司恶煞毫无痛楚,黄影太快了,只是穿透掌背后,击中剑靶,奇大的冲力,将剑柄猛擒。他感到掌心一麻,剑柄脱手。
他救命要紧,再向后滚。龙犀剑向下滑,随他的滚动滑出范在地面。
这一瞬间,一只薄靴踏住了龙犀剑,奇冷澈骨的剑尖,已抵在他的胸前的七坎大穴上,同时沉喝已起:“施主,动不得。”
阴司恶煞右掌受伤,刚滚了半转,面向上的刹那间,他伸手人百宝囊,要掏出歹毒的毒物了。
可是他晚了一刹那,气尘的长剑和喝声已到,剑已点上了七坎大穴,制止他要掏的毒物。
命是值得珍惜的,他的命更值得珍惜,只好放手,用怨毒的眼神,死盯着近身两个老道。
天权子用脚踏住龙犀剑,俯身拾起地下的一枚金针,若无其事似的插回九梁冠上。
气尘站在他身左,靴尖正对着章门穴,只消一抬腿,立可将人制住。冷电四射的宝剑斜垂,剑尖点在七坎大穴上,正寒着脸,神目锐利地盯视着他。
他仰天躺在地上,不敢移动,道:“以二胜一,气尘,你不愧一代掌门。”
气尘冷笑道:“天权道友救了你一命,他那一枚金针,令贫道不忍下手,不然你早已胸腹穿洞。”
“哼!巧辩。”
“不是巧辩,事实如此,叫尊夫人住手,不然贫道要制你穴道。”
阴司恶煞已毫无反抗的余地,万一老道真要制他的穴道成了阶下囚,一世英名将付流水,便高声叫道:“二娘,停手!”
毒婆婆胁下革囊中,泄出一缕缕淡淡青烟,正与气罡叶若虹两人狠斗。两人不怕毒烟,步步进迫,勇悍如狮。尤其是叶若虹,拼死猛扑,咬牙切齿。
叶若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气罡,他是掌门气尘的六弟,崆峒派的元老耆宿,功力自是不弱,一支剑威风八面,凶猛狂野出招如电,风雷俱起。
毒婆婆背上有人,一比一尚感吃力,加上一个势在必得,舍身救美的叶若虹,自然应付困难。在狂风暴雨似的狂猛攻势下,她无法空出手来施用毒物,仅能在百忙中拍袱泄烟克敌。
可是毒烟无效,脱身也不可能,只好全力死拼,眼角中,瞥见老伴落地遇险,只觉心胆皆裂,怒叫一声,疯狂地向这儿冲,不再掩护背上的人,全力前扑。
正危急中,阴司恶煞的叫声传到,她火速暴退,横剑戒备,大汗从额角滚下鬓边,咬牙切齿。
“放下人,咱们不为已甚。”叶若虹厉叫。
毒婆婆怨毒地扫了他一眼,阴阴地道:“小畜牲,老娘从不受人威胁。”
气尘并未转头,只沉声道:“邓施主,放与不放,请自忖量。留下人,贫道恭送二位离开。”
毒婆婆衡量形势,不由她不放,恨根地解开带结,将人放下,说道:“总有一天,哼!你要后悔。”
天权子拾起龙犀剑,说道:“贫道相信,两位施主对周姑娘亦无善意。敝派接下了这档事,将全力对付武林三杰,二位能脱身事外,正该庆幸才是。日后二位如不甘心,敝派专诚恭候大驾。”
叶若虹不知厉害,冲前抢人,刚接近地下的姑娘,手也刚伸出。
他身法迅捷,旁人皆未留意,要阻止已来不及了。
老婆婆一声厉叱,长剑疾挥,拂向少年人的肩头,眼看小伙子一命难逃。
四周惊叫声暴起,一道电芒直射老毒婆的胸腔。
老毒婆如果想毙了小伙子,她自己也难逃一劫,便向左略闪,长剑急变拂为抬。“叮”一声脆鸣,电芒向侧飞跃。
同一瞬间,一声乍雷似的暴喝响起,葛如山的身影射到,沉重的铜人势如惊雷,横砸老毒婆的肩胁。
叶若虹只觉左肩外一凉,剑拂过再向上飞,肩外侧丢掉了一块皮肉。幸而他百忙中向下一伏,不然脑袋必将丢掉一半。他在伏下的刹那间,已伸手抓住姑娘的一双左手,向后一带,换右手抓住腰中丝巾,退出丈外。
也在这瞬间,铜人与老毒婆的长剑相接,火花飞射,剑发振鸣,两人同时退后三步。
“老泼贱,再接我一记。”葛如山大吼,冲前扬起铜人。
“如山,退,”叶若虹叫。人到了手,他心中大喜,不顾自己的伤势,却怕葛如山冒险,故而命他速退。
在他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