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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护法?”我不禁脱口而出。
那老人正是明月教大护法,江湖人称‘刀鬼’!
冰冷的寒风裹着股股的森冷杀气笼罩着整个黑夜,令人生骇。
一声残冷的笑声划破天际,老人扬起老练而辛辣的笑容,阴狠的说道:“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教主!”
“哎呀!瞧我这张笨嘴,怎么还称你是教主呢!应该将他这种人叫做‘叛徒’更合适吧!”然后又是一阵狂笑。
我呆呆的望着羽尘,听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由得从心底涌上一丝怒气。
指着那放肆的老头便开始大骂:“你以下犯上,竟敢对教主说出这种话,你该当何罪?”
“哈哈哈——”他更加狂妄的大笑着:“该当何罪?哈哈哈——,你恐怕弄错了吧!该治罪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这件事,教主心中应该最清楚吧!你怎么不问问他呢?”
我转而望向羽尘,一双眸子想要从他眼神中读出什么,虽然知道这只是白费工夫,羽尘总是会很好的掩饰自己的内心,把自己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埋在自己的心里的某个角落,从来没有考虑过也许有一天它们会排山倒海般涌向自己,会把自己掩埋在深深的海底,永远、永远。
羽尘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说一个字。
“怎么!你也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可耻,没脸见人,说不出口吗?”那老人冷哼了一声,轻蔑的俯视着眼底的一切。
“教——”就在我刚要说话的时候,羽尘开口了。
“我不会承认我从没做过的事情!”
“哼!连证据都有了,你还想说你没有和通敌吗?你以前在雪月楼待了十年,我就不相信你和那个叫楚梦凡的一点私情都没有,更何况,连你通敌的书信都在你的寝室找到了,你到底还想要辩解什么?”说完,那老人年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羽尘冷静的注视着地上的那封信,那信封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明月教教主,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断定那确实是羽尘的字迹。
“你相信我吗?”羽尘的冷淡的目光没有在那封信上停留太久的时间,满眼急切地眼神等待着我的回答。
“那、那个——”该死,自己怎么在这种时候口吃起来了呢!
羽尘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没有待我把话讲完,就冷冷的说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其实很简单,我也不想将你们赶尽杀绝,只要你今天赢了我手下的人,我便会放你们一条活路,从此,你与明月教再无任何瓜葛!”
羽尘看了看我,眉宇间凝着一股寒气久久不曾散去。
“好!我答应!”羽尘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终于给出了最后的答案。
“你现在回去,去找楚梦凡,他一定会帮你的!”羽尘极不情愿却有无奈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我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他、他竟然要让我去那个恶魔的地方,这你是羊入虎口吗?
“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那封信真的是——你真的和那个叫楚梦凡的人狼狈为奸?”我没有任何思考就这么激动的发泄自己的不悦,根本没有考虑到羽尘此刻的心情。
他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忘掉刚才我对你说的话,全当我是酒后醉语!”
“你还没有——”
“滚——滚——”羽尘狂乱的吼声让我的心绪乱成了一锅粥,没有头绪。
冷眼注视了他最后一眼,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哈哈——老教主果然没有挑错人,你雪羽尘果然是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出来吧!”老人摆了摆手,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身影出现在银色清冷的月光下。
尽管那人脸被蒙着,但是羽尘的心中还是一阵急颤,那双眼神就算化成灰自己都不会任错。
☆、第一百五十章 兄弟相残
“寒蝉!”那老头故意抬高声音:“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他杀掉!听清楚了吗?”
“明白!”寒蝉手中的剑在月光下闪着令人心寒的银光,搅得人心绪不得安宁。
寒蝉没有预兆的一个飞身,剑尖直指羽尘的胸口,毫不留情的刺了过去。
羽尘显然没有料到他第一招竟会下如此狠手,连拔剑的时间都没有,尽管已在尽力的躲避,但是还是在肩头留下了一道重创。
但是寒蝉手中的剑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转了个身,又直直的刺了过去,招招致命。
羽尘连问话的时间都没有,他想知道寒蝉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们明明是亲兄弟,明明是相依为命的亲兄弟啊!
羽尘始终没有拔剑,只是在拼命的躲避着,不多时,身上已经血流如注,俨然一个血人。
老人得意的阵阵狂笑,殊不知,危险正一步步地逼向自己。
寒蝉的剑尖飞向羽尘的喉间,而这一次,他没有再躲避,绝望的望着天空苦笑了三声,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在享受临死前唯一的平静。
“啊!”一声凄惨刺耳的惨叫响彻了整个树林。
羽尘没有感觉到预想中的疼痛,心里一惊,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只见寒蝉一剑刺穿了那老头的胸口。
“你、你——”老头断断续续的还没有把话说完,寒蝉就迅速的将剑抽了出来,带出一道刺眼猩红的血光。
老人瞪着狰狞的大眼沉沉的倒在了地上,想是已经断气了。
寒蝉手中的刀‘当’的一声落在另外地上,浑身微微的发颤,然后猛地转身,一把将摇摇欲坠的羽尘紧紧地抱在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口中不停的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泪水顺着脸颊簌簌的落下。
“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哭个不停!这以后可怎么做明月教的一教之主呢?”羽尘柔柔的安慰着眼前的泪人。
这所有的一切,其实是早就安排好的,羽尘早就察觉到大护法一直对教主的位置虎视眈眈,如今却捏造出这份子虚乌有的通敌信件,无非是想借此将他推下教主的位置,他让寒蝉成为那老头的心腹,知道他一定会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索性将计就计,设计了这个苦肉计,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他铲除,然后让寒蝉登上教主的位子,也算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自己这一生愧欠弟弟的实在是太多了。
“好了!你快回去,就说我已经被那个老头杀了,这是——”羽尘吃力的说着每一个字,从袖中掏出一个牌子:“这是明月教的教主令牌,我在私下已经和几位护法商量过了,有他们帮你!”
“我不会去,我要——”寒蝉像个孩子般苦苦哀求着。
“别胡闹,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你快回去,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办!”
“可是——”
“听话,要不然我要生气了!”
“知道了!”寒蝉嘟囔着小声说了句,然后掏出一个瓷瓶:“这是上好的伤药,你要记得涂啊!”
“知道了!”羽尘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赶快回去。
寒蝉最后看了羽尘一眼,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羽尘一双伤感的水眸久久的盯着已经离去的少年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才慢慢的躺在地上,苦苦的笑道:“看来,我还是少算了一步,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哪老头竟会在寒蝉的剑上涂毒!看来,是老天爷想要我的这条命了呀!”
☆、第一百五十一章(大结局)
我一直没有离开太远,偶然会听到刀剑相交发出的声音,但现在,却恢复了平静,死一般的寂静,让人悚然。
我不受控制的疯狂的跑了回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安然的躺在地上。
那一刻,痛苦,悲伤,绝望一股脑的将我的内心裹的严严实实,甚至每一次呼吸都是残酷的煎熬。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眼泪疯狂的涌了出来。
用力摇着羽尘的身体,那张苍白的近乎死人般的面色将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抹灭了。
“别晃了,再晃我就真的要死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一惊,睁大了眼睛望着虚弱无力的羽尘:“你、你没有死?”
“怎么!你那么盼望我死吗?”他半开玩笑的说着。
我心里小声嘀咕了一句,有些不满的望着他,真是的,都什么时候还在开玩笑。
“你怎么又跑回来了,我不是叫你去找楚梦凡吗?”他似乎说每一句话都会消耗很多的体力,每次一说完都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看着他额上不断渗出的冷汗,看着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还不停的向外渗着鲜血,我连忙从自己身上取出药,可是却被他的一只大手牢牢地擒住:“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一双冷眸紧紧注视着我,似乎这所有的错都在我一个人,我不应该独自跑回来,而是应该去见那个魔头?
被他这么一问,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狠狠的甩开了被他死死抓住的手,愤愤地说着:“你说的到容易!你让我去杀楚梦凡我就去,你千方百计把我救出来,然后又对我说让我回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也许他没有料到我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整个人瞬间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他才默默地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让我感到自己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那种痛苦窒息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不像是个人。
“你喜欢他!”
我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坚定而不容置疑,似乎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你——在说什么!”
他苦苦一笑:“我骗了你!”
“——”
他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慢慢说道:“那一年,雪下得很大,你一个人在雪地里蜷缩着身体,要不是楚梦凡救了你,恐怕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了!但意外的是楚梦凡没有立刻把你带回雪月楼,而是交给了我照顾,三年的时间,跟你在一起朝夕相处了三年的时间,我发现自己的内心尽然有了一种微妙的变化,我开始不以为然!”他停了停,又接着说:“我来雪月楼的目的是为了夺断魂剑,为了达成师傅的遗愿,我将自己十几年的时间都搭在那里,之后,又过了三年,我终于找到了机会,但我同时也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了你!所以,我把你带回了明月教,然后不顾你的反抗给你喝了忘忧散,让你失去了以前的记忆,然后——你就应该知道了吧!”
说完,他便大声地咳嗽起来,嘴角沁出几丝血红。
“我不懂!”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给你!”他颤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一个暗红色的玉瓶,抓住我的手放小心的放在上面,然后淡淡道:“这是解药,喝了它,你就都想起来了!”
我愣愣的盯着那个让人觉得有些好笑的瓶子,愣愣的说了一句:“如果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话,你不怕我喝了解药会恨你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摇摇头,温柔的看着我,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过,似乎想把它永远留在心里。
“如果是真的话,我一定会恨你!”我恶意的说着,分不清到底是在跟自己生气,还是在怨眼前的男人。
他还是一副温柔的笑脸,然而我却没有注意到死亡的灰色正在他的脸上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只是觉得他的眼中渐渐没了神,直到他突然脱力的沉沉躺在地上,慢慢合上了双眼,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
“喂!醒醒啊!羽尘——你不要吓我啊!”我疯狂的大喊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已经在我身后站了多时。
“他已经死了!”一个寒如冰刃的声音瞬间在我耳边响起,我猛地回头。
“是你?”
“怎么!我不可以来这个地方吗?”
我想都没有想,爬上前扯住他的裤腿,央求道:“求求你,救救他,只要你能够救他,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他的眼神还是冷的让人害怕,一丝丝冰冷的凉意游遍了我身体的每个角落,才听到他淡淡地笑着问:“任何事吗?”
“没错!只要你救了他!什么事都可以!”
“好!”
我只听到这一个字,然后就只觉得自己心口顿时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是冬天了,那天一醒来,我便向他询问羽尘的下落,他只是说已经把他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叫我不用担心,不知为什么,我竟然会破天荒地相信他的话。
直到有一天。
“干嘛来这种地方吗!”我不停的搓着双手来抵御刺骨的海风。
“你不喜欢大海吗?”楚梦凡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
“不喜欢!”
“胡说!”
“不喜欢就是喜欢,我那里有胡说啊!”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羽尘给我的那个瓶子,紧紧地握在手里。
“这是什么?”他说着就伸手过来拿。
“不行!”我将它紧紧护在自己心窝里,说什么也不给他。
他似乎放弃了跟我抢夺,恶狠狠的看着。
然后便只听到‘扑通’的一声。
“你怎么扔了?”他的手伸在半空中想要接住那瓶子,但还是晚了一步,那瓶子已经随着海水越漂越远。
“你还想着那小子吗?”楚梦凡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唉!”我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里念叨,这家伙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