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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超沉吟道:“元行会有什么动静吗?”
杨漱露道:“我爹就像不知道似的,天天还很悠闲,他说费洗宇也没叫他做什么——”
商超插嘴道:“你怎么不让我去呢?”
杨漱露道:“我爹说大平教想打元行会的主意。”
商超目光闪动,沉声道:“大平教才成立三年。”
杨漱露盯着他,缓缓道:“我爹说大平教在江湖上出现三年,但谁也不知道它暗中计划了多久。”
商超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缓缓道:“那我们去有什么关系?”
杨漱露幽幽道:“我总觉得你那几个朋友……有点……”
商超道:“不正常?”
杨漱露点头道:“嗯,很不正常,还有很多地方都……怪怪的……”
商超笑道:“我正常吗?”
杨漱露啐道:“你当然不正常!”
商超道:“那杨大小姐为什么——”
杨漱露低下头,掐了他一下,嘻嘻笑道:“你不正常得好嘛!”
商超淡然道:“他们也好,你没看到。”
杨漱露立即止住笑声,满脸幽怨的瞪着商超。
商超叹了一口气,缓缓道:“龙明欠我的已经很多了,他从未帮过我什么,但要我帮他时,就像我欠了他似的……”
商超停住,凝视着杨漱露,一字字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杨漱露拉住商超的手,温柔地看着他,缓缓道:“因为他是你的朋友,你也是他的朋友。”
商超叹息着道:“我们是朋友,只因为我们都有一腔热血。”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这世上冷血的人太多了,当你从无数冷血人中发现一个热血人时,你甚至会不顾一切地去做他的朋友。”
杨漱露轻轻地抱住商超,柔声道:“超,也许我一直都不太了解你,但我总觉得你做的事都是对的,都是最好的,因为……那些事都没伤害到我,我……我不能太自私,你不只属于我一个人……”她又哽咽。
商超轻抚着她的背,轻轻笑道:“露露,你知道我多舍不得你吗?你不在的这些天,我练功练不好,吃饭也不香,干什么都没精神,我……我天天都梦见你回来……”
杨漱露推开商超,破涕笑道:“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商超攥住她柔嫩的小手,轻声道:“我何时骗过你?平常小事我都从不骗你,这么重大的事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真的天天都梦见你呢!你看,这些天我都瘦了一圈……”
杨漱露突然“嘤咛”一声扑入商超怀里,悄声娇笑。
商超紧紧地搂住她。
“露露,我骗了你,这是第一次……”
“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但……这希望太渺茫……”
商超的心里话,只能说给自己听。
“超……今天我要……你陪我睡……”
这夜商超感到了杨漱露在床上从未有过的亢奋和激烈,但他自己却没了感觉……
龙明和陈啸突然醒了。
因为他们听见了马蹄声。
急促。急促得令他们惊讶。
两匹马,两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从镇内向镇外,很快。
很快,只剩两个黑点。
陈啸悄声道:“一会儿还有人经过吗?”
龙明低声笑道:“你明知故问!”
陈啸嘻嘻笑道:“半夜三更的,这一男一女跑那么快做什么去?”龙明邪笑道:“你去看看呗!”陈啸苦笑道:“我若能瞬移千里,我一定去!”龙明叹道:“这俩孩子打扰我的美梦!唉!我接着睡!”言罢伸了个懒腰,躺地不动。陈啸见他说睡就睡,低声骂了句:“大死猪!”自己也躺地闭目不动。
很快,他又听见了马蹄声。
暴烈。暴烈的令他惊讶。
一匹马,一个人。
一个大汉。
从镇内向镇外,很快。
很快,只剩一个黑点。
陈啸突听龙明道:“你快去追,这人我认识!”
陈啸狠狠地瞪了龙明一眼,就箭一般地窜了出去。
很快,快得令人看不清这是什么东西。因为他托着一道长长的残影,即使龙明也只能看出那是一个黑衣人,不知性别、不知年龄。
龙明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不知师父有他快么……”
龙明捶了捶头,抚了抚脸,拎起酒坛子灌了几口酒,抓了几个包子一口一个地吞了。
睡不着了。
龙明叹了口气,居然不知做什么好……
脑袋里还有很多疑问……
“三年前师父离我们而去,看来是去大平教了。他走后三个月,大平教就出现了,到现在就成了江湖第二大组织,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不到三年就在黑白两道都得了极好的名声,看来是计划了很久……”
“元行会总是神神秘秘,却经常做些除恶扬善的事,嗯,现在好象没人敢打元行会的主意了。它确实庞大的很,高手好象很多……李小灵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李本易是怎么消失的呢……刚才陆鹏是追什么人呢?那两人看来不弱,他自己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咦?现在师父他们还在元行会那边!陆鹏怎么出来了呢?那两人竟这么重要……”
不时过了多久,龙明睡着了。
第六章 漫长的第六天(一)
“明明,你是大死猪!大死猪!龙明大死猪……”
陈啸的叫骂声把龙明弄醒了,龙明缓缓睁开眼,见太阳已升得老高。
陈啸瞪眼道:“你头不疼吗?”龙明慢慢坐起,转了转脖子,道:“不疼。”陈啸指着龙明身侧的酒坛子大叫道:“你喝那么多头不疼?”龙明探身向酒坛里瞧了瞧,喃喃道:“居然喝了这么多……”他霍然起身,盯着陈啸叫道:“你刚回来吗?”陈啸嘻嘻笑道:“我刚回来!”龙明皱眉道:“你接着说啊!”陈啸弄出一副茫然的表情道:“说什么啊?”龙明跺脚叫道:“你是大白痴!大混蛋!”陈啸嘿嘿笑道:“我决定了,我以后就叫‘白痴混蛋郎中’!”龙###中暗暗好笑,却赔笑道:“这个决定真是太伟大了!为了庆祝如此伟大的决定,我决定请你吃……”陈啸急道:“吃什么?”龙明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陈大侠说吃啥就吃啥!”
陈啸得意地哈哈大笑,笑了好久,才叹息道:“那小子把人追丢了。”
龙明道:“追了很久?”
陈啸点头道:“一直向东八十多里。”
龙明道:“然后他就沿途而返?”
陈啸又点了点头,道:“刚过去不久。”
龙明道:“走得很慢?”
陈啸再次点了点头,道:“很慢。”
龙明皱眉道:“他看见我了。”
陈啸瞪视着他道:“他是谁?”
龙明道:“他是元行会的人。”
陈啸沉吟道:“怎么认识的?”
龙明将这半个月的事完完全全地说给他听。
陈啸皱眉道:“那李小灵真的看上你了……”
龙明叹了口气,垂首道:“她只有一个白痴弟弟,可怜的很……”
陈啸扭头望着天边,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这三年一个人过,多寂寞。”
龙明勉强笑了笑,叹道:“是啊,我连白痴弟弟都没有啊!”
陈啸凝视着他,轻轻笑道:“咱俩差不了多少,我一个人到处闲逛,你一个人闷在笼子里。呵呵,在我得手之前,咱俩倒可以相依为命。”
龙###底生出一股暖流。
过了很久,龙明抬头盯着陈啸,笑道:“人家能看上你吗?”陈啸跳了起来:“凭啥不能?”龙明也跳了起来:“能!必须能!”
他忽然又坐下,瞪着陈啸道:“你怎么遇见他们的?”
陈啸也坐下,缓缓道:“我那天陪一片死尸睡了一晚,第二天黎明他们从那里经过,我跟了他们一整天,到了义州南的……大石镇,他们就在那里不走了。我前天去天回山采药,昨天回来时看见了你的烟花。”
龙明“哦”了一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漫长的第六天(二)
陈啸微笑着道:“咱俩就在这里等着?”龙明茫然道:“不好吗?”陈啸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要撒尿!”龙明恍然道:“我也想了,怎么办?”陈啸向四周望了望,叹道:“白天路人还挺多的!”龙明也望了望,道:“没几个啊!”陈啸敲了下龙明的脑袋,啐道:“你敢脱裤子给他们看吗?”龙明委屈地抚着头,无奈地看着陈啸。陈啸手指着镇里笑道:“咱俩轮流去,我先去!”龙明笑道:“你还有多少银子?”陈啸脱口道:“十几两吧!”龙明跳了起来,指着他大叫道:“你就十几两?!你混蛋!哼,我……我还有几张银票……”声音越来越小。龙明用颤抖的右手摸出一沓银票,突地眼前一花,银票尽数到了陈啸手里。陈啸哈哈大笑:“小明明,你太好了!你太可爱了!哈哈……”他带着笑声飞一样的跑了。龙明叹息着摇了摇头:“不知这里能否兑‘金顺钱庄’的银票。”
大石镇,香宁客栈。
“我们明天走。”
“这才第六天啊。”
“来的容易走的难。”
“你是说元行会?”
枯虚笑了笑,道:“不只是元行会。”
公孙卓雷皱眉道:“别人也要凑热闹?”
枯虚笑道:“这‘别人’不知会有多少人呢!”
公孙素月忽然道:“大家饿不饿,我去叫饭啊?”
枯虚嘿嘿笑道:“女娃娃饿了去叫便是,这几个爷们不都得听你的?”
公孙卓雷偷笑。公孙素月指着枯虚骂道:“臭老头,总欺负人家小姑娘!好不要脸!”言罢转身窜到门口摔门而去。
公孙卓雷忍不住乐出了声,枯虚微笑不语。
还有三个男人也在这个屋子里。
三十上下,不胖也不瘦,不高也不矮。闭目盘坐,如石像,他们的胸部、腹部没有丝毫起伏。
枯虚盯着他们,忽然道:“你们停下吧!”
这“吧”字说完,三人立即睁眼。
耀眼!
每一只眼睛都如秋夜的明星!
耀眼的寒芒,凝结在空气中!
枯虚微笑着道:“很好!”
第六章 漫长的第六天(三)
三人慢慢起身,慢慢走到桌边,坐在一条长凳上。
然后就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无论是谁都会说:一个农夫,一个穷儒,一个郎中。
枯虚抚须赞道:“很好,很好。”
“能让枯虚连赞两个‘很好’的人一定能排进江湖前五十。”这是大平教教主说的。
他说的话,几乎没有人反对。
因为他的话到后来总是被证明是完全正确的。
“从来不说错话的人至少有两个‘与众不同’:一个是‘极聪明’,一个是‘极谨慎’。但还得有一个前提——时刻保持头脑冷静。”
这是大平教教主——公孙冲古的名言。
“没有人能时刻保持冷静,若一定有,那就是死人。”
这也是公孙冲古的名言。所以,他认为自己的话也有错的时候。只不过,这时候一直都没有到。
现在,他正赏花。
他看起来只有三十三、四岁,但实际上他已四十七了。
不论三十三还是四十七的男人,若看花像看自己的情人,他恐怕都会被人看成呆子。
“教主。”
这声音很小,因为它来自百步之外,而且还隔了一扇大铁门。
一个人聚精会神地做一件事时,往往耳朵就不灵了,但公孙冲古的耳朵还是灵得很。
若有人知道,一定会羡慕得很。但他自己却不想这样。
这次他竟起了童心,装作没听见。外面的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因为这个大花园只属于他一个人,其他人不得入内——入内者斩。
但有一个人可以,随时都可以。
除了公孙冲古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到底从哪里来,究竟都做过什么。
现在大家都叫他——枯虚。
公孙冲古每天和枯虚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别人的加起来的还要多。因此,有些人甚至怀疑这两个老男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他知道。但他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否则,这江湖第二大组织的头把交椅也不会坐得如此安稳。
安稳极了。直到现在,他一直坐得很安稳。他不说话,外面的人不能进来,也不能走。
只能稍大声音:“教主。”
他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笑意。他还是不说话。
当外面的人喊到第七声时,他淡淡回了句:“什么事?”
“陈左使回来了。”
他神色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