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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条错,三百六十藤条。”萧潼看着他,目光渐深,“没了么?”
萧然暗暗叫苦,大哥,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记着,可我却没有当成大错的事啊。硬着头皮道:“回大哥,没有了。”
“那么,朕提醒你一下,还有你帮着你二哥欺瞒朕的那些事。”
萧然眼前一黑:“是,对不起,小弟漏掉了。”
“五十藤条。”萧潼平静地说出这个数字,再问,“你帮你二哥隐瞒朕的就那么多么?”
萧然的心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白:“大哥?”
“好好想想。”萧潼的声音仍然很温和,可萧然蓦然觉得心头泛起寒意。
“没有了,大哥。”他勉强抬起头,对上大哥深邃的眼眸。
萧潼唇角的肌肉抽搐了两下,抬手一巴掌抽下去:“没有了?你任臣相这些日子,难道没有发现什么?”
“大哥……我……”萧然脸上火辣辣地烫,却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心头的恐惧远远胜过脸上的疼痛,浑身的肌肉瞬间绷得紧紧的。
自从去年春闱前当上臣相,至今已经一年。期间他接触到方方面面的政务,对朝廷各部门也有了更为详尽的了解。他发现二哥卖官鬻爵、结党营私,朝中不少官员都是通过二哥的渠道进来的。为了给他填补这个漏洞,他曾利用自己的权力悄悄将那些官员放任到外地,让他们远离京城,避免被大哥发现。
难道,大哥早就发现了?可他为何一直不动声色?他一直在等自己向他坦白?
“大哥……”他紧张得声音发抖,脸上已褪尽血色,“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确实是过去的事。朕既然原谅他在亳州做的事,自然也可以宽恕他在朝中做的事。”萧潼的脸沉下去,双眸中露出冰寒之色,“朕也知道他已经悔过了,所以,朕不打算再追究。可朕无法容忍的是你!你为了他再次欺瞒朕,而且将朕瞒了一年之久!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将那些官员放任到外地,只是为了掩盖你二哥犯下的罪过。三弟,然儿,臣相,你的手段如此高明,将朕当作什么?可恨的是……朕偏偏不忍心惩罚你,还想给你留下机会,让你自己向朕坦白……”萧潼的身子往后靠,无穷恨意从他齿缝中流出来,“今天,朕允了你今天,朕在等着。可你,还是不肯说,还是不肯!”
萧然俯伏在地,身躯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这些事自己做得悄无声息,几乎是不着痕迹地进行的,可大哥还是知道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小弟只是怕大哥被再次激怒,那么小弟在亳州做的那些事都白做了……”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大哥已经饶过二哥,我们三兄弟已经和好如初,小弟害怕……小弟不是有意欺瞒,小弟只是太蠢了,大哥,请你相信……饶过二哥……求求你……”
萧潼一把抓起他,盯着他的眼睛,痛心到极点,一字字道:“朕既然饶过了他亳州的事,自然也能饶过他朝中的事。所以,朕忍着,一直将这件事压在心里,等着你向朕坦白。想不到,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你仍然不肯说出来……”
萧然的泪水夺眶而出,惶然抬头:“大哥,小弟不知道……”
“啪”,又一巴掌甩下来,萧潼的脸色已经漆黑,“你如此不相信朕,是么?”
“不是,大哥。不是的。”萧然泪流满面,自责到极点,悲哀到极点,拼命磕头,“小弟该死,小弟该死,小弟知错了,求大哥饶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白天忙得一个字也没写,更得比较晚,可字数不少哦~~~
老大很沉得住气,非常沉得住气,这次责罚的真正用意。。。。。。
第一百四十八章 责罚
头顶上没有声音,空气仿佛凝结了,即使不看萧潼的脸,萧然也能感觉到大哥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忧伤。大哥已经宽恕了自己的罪过,允许自己重新唤回大哥,可是这宽恕之中却是含着期盼的。大哥心软,大哥不忍,即使自己那么多次冒犯他、违逆他,他仍然用他广阔的胸襟包容着自己。
昨日在他寝宫中,他貌似严厉,可每一声喝斥、每一次掌掴都掩藏不住宠溺之意,他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将太庙改成曜月宫,而且同意由他亲自执刑。大哥还是那样疼爱自己,只是,他的心思藏得太深了,他竟然在对自己数罪并罚的同时,还埋下了一个伏笔。
“明天下午来宫中受罚!记得——要好好地、一条一条地反省自己所有的过错,朕给你机会。”——大哥分明话中有话,可自己光顾着欣慰,竟然没有留心他暗示的话语。
萧然啊萧然,你真是太傻了。大哥雄才伟略、英明睿智,他怎么可能长时间被自己的臣子蒙在鼓里?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在朝中悄无声息地帮二哥搞定那些事?二哥在亳州的事发后,大哥不可能不去查他以前所做的事,不可能会查不到他过去犯下的劣迹。而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正好就落入了大哥眼睛里。
可是大哥竟然一直忍着,他竟然一直想找理由原谅自己。这一次他提出太庙惩罚,原来不单单是为了密探的事,也是在给自己机会交代所有的罪过。可是,萧然,你又一次让大哥失望了。
他慢慢抬起头,慢慢对上大哥的眼睛。那双沉渊般的眸子里有着烟灰般暗沉的颜色,愤怒、沉痛、悲哀、失望、落寞,种种情绪交织在眼底,形成了一张无边无际的网,犹如最深的黑夜,将萧潼紧紧包围。
“朕可以容忍翔儿的错,因为他错得愚蠢。而你呢?那样聪明绝顶的人,那样明事理的人,却仍然一次次在犯错,一次次在考验朕的耐心、挑战朕的底线。然儿,朕赋予你凌驾于文武群臣之上的权力,是为了让你协助朕管理好朝廷,不是让你用来欺上瞒下,覆雨翻云的。”萧潼的声音一字字响起,沉重而缓慢。说到最后声音陡然一变,带了种金属般刚硬、冷厉的味道,喝令道,“抬起头来!”
萧然抬头,萧潼的巴掌就甩了下来,十足的力道,没有容情:“智械机巧,不知者为高,知之而不用者尤高。你才华横溢,智计无双,朕一直以你为荣。可你将这些智慧用在什么地方?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朕对你的赏识与器重的?”
萧然被这一巴掌打得脑子一阵晕眩,眼前金星乱舞,脸上烫得好象要烧起来,心里却布满寒意。细密的睫毛颤抖了两下,终于鼓起勇气看着萧潼:“小弟明白……”
又一巴掌打下来,同一个地方指印叠加,疼痛翻了一倍,嘴里泛起血腥味:“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大哥,请你狠狠责罚,只求大哥……罚过之后就原谅小弟吧。”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哥,小心翼翼地请求。
一句话越发惹恼了萧潼,反手又是一掌:“每次都是这样,罚过疼过就把事情一笔揭过,知错而不改,屡教屡犯。朕的时间、精力就是用来教训你的么?你已经十九岁,难道还以为自己是八九岁,可以这样依赖朕?”
萧然心头巨震,那种感觉就好象一座山忽然被震塌,轰然倒地,又迅速陷到地下,完全坠入了深渊。是不是,我真的有恃无恐,永远知道大哥最终会原谅我,只是一顿责罚而已,受过就好了?
是不是,心里一直在依赖大哥的宠信与疼爱,一直以为大哥总是会有足够的耐心管教自己,而管教过后,大哥依然还是大哥?
多少次犯错、多少次责打,多少次自己身痛、大哥心痛,多少次恼怒与宽恕,多少次重新挑起大哥的怒火。大哥的精力都被自己耗尽了,大哥的身体被自己气得一日不如一日。大哥放不开手,还想留自己在身边,可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兄弟间这样漫长的“较量”与“斗争”要到何时才能结束?萧然,归根到底不都是你的问题么?
他失魂落魄地垂着头,却感觉到大哥细长有力的手指伸过来,抬起他的下巴,深邃而严厉的目光紧紧攫住他的眸子。他以为大哥还要打他耳光,于是闭上眼睛,等着巴掌落下来。
“睁眼,看着朕。”萧潼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萧然睁眼,目光被大哥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吸了进去,再也移不开分毫。他的脸上已经红肿起来,却依然不失俊美的原貌。漆黑的眸子中有墨染的痛苦与忏悔,喃喃开口:“只要大哥肯原谅小弟,小弟任凭大哥处置。”
萧潼咬了咬牙,刚刚平息的怒火又涌起来,小畜生,你就不会来点新鲜的?
怒极,唇边反而涌起苦涩的笑意:“然儿,朕不想看到你这样,你明白么?你是一把绝世名剑,你有别人无法企及的光芒,朕要你活得光彩照人,而不是整天在朕面前忏悔请罚、畏畏缩缩的样子!你是文武魁首,是一国大将军,是臣相,是朕的左膀右臂,是朕最骄傲的兄弟。朕想看到你活得光明磊落、俯仰无愧,而不是想尽办法钻王法的空子,在对错之间徘徊,在是非面前犹疑不定!”
义正词严的话象鞭子抽在萧然身上,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不断收缩、绞紧,那种痛苦自责的感觉完全淹没了他。他湖泊般的眼底波澜叠起,平息一下心神,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萧潼:“大哥,小弟知道,无论什么样的承诺,对大哥来说都没用了,因为小弟已经让大哥失望了太多次。所以,小弟不敢承诺、不敢发誓,也不配在大哥面前承诺、发誓,小弟不想再重复说知错、求饶的话。只是,请大哥再相信小弟一次,就当是给小弟最后一个恩典,好么?”
萧潼看着他,疲惫地叹了口气,点头:“好,朕相信你,也当给自己最后一条底线。”
萧然叩下头去:“多谢大哥。”
“一罪不二罚,朕并没有想要翻出你以前犯过的错再罚一遍,只是想让你好好反省自己所做的事,想想将来要如何表现。所以,前面三百六十藤条可以免了。但是,没有反省到的那一条照罚不误,那是对你反省不够的惩罚。”萧潼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掷地有声。英俊的面容泛起凛然的威严,令萧然不敢仰视。
“是,小弟谢大哥恩典。”
“先别谢朕。虽然前面的可以饶过,但最后一条是最为可恨的。你不仅欺瞒了朕,而且朕给了你机会你却依然在逃避。所以,为这一点,朕要给你最重的惩罚。”
萧然的心微微一沉,最重的惩罚?会是什么?
“虽然朕打了你五个嘴巴,但那不算惩罚。”
萧然摸了摸肿胀的脸,掌嘴不是惩罚?那么大哥为什么还要因为自己喊错“大哥”而喝令自己掌嘴?大哥,你好霸道……
“现在,事情已讲清,话已挑明,你也认识到错误,朕才要真正惩罚你。”
“是,请大哥示下。”
“没有反省到的一条,五十藤条;包庇你二哥、欺君罔上的事,三百藤条,你可心服?”
萧然磕头:“小弟心服,请大哥责罚。”
萧潼一指墙边的一张刑凳:“去,趴在凳子上。”
萧然心头一热,大哥第一次没有命自己跪趴在地,而是趴在刑凳上,他是怕自己受刑不住,抬不起臀部来吧?
“是。”他答应一声,挪到刑凳旁。这张凳子由两部分组成,一个圆盘,供受刑者跪在上面,一张矮凳,供受刑者趴着。这样的姿势正好可以让受刑者一直保持抬高臀部,不至于沉下去。
“接着。”萧潼轻喝一声,扔过来一瓶冰玉露,“先擦好脸。”
“大哥,不必,大哥打得不重,小弟不疼。”
“不疼?要不要朕再补上几掌?”萧潼微怒,“还是跟朕拿乔,要让朕亲自为你上药?”
“不,小弟不敢。”萧然不敢再表示异议,只能乖乖地拿出冰玉露擦了。脸上凉凉的舒服起来,萧然心中感激,端正地摆好姿势,将裤子退到腿弯。
已经很久没挨打了,当裸_露的肌肤接触到空气时,萧然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想起藤条吻上臀部的感觉。
“嗖—啪”,一藤条甩下来,结结实实地落在白皙的臀瓣上,一条红痕迅速凸现,横亘半边屁股。火辣辣的疼痛骤然咬上皮肤,萧然被激得浑身一震,轻轻“唔”了一声。
“啪啪啪”,藤条挟着风一连串打下来,五条红棱整齐地排上左边臀峰,萧潼歇了一下,看着那五条伤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