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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1-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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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然仍然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大哥为什么打他,拼命躲闪着萧潼的巴掌:“大哥息怒,小弟不知做错了什么?”
  
  “你还有脸躲?”萧潼越发怒不可遏,猛地将他扔到地上,一脚踢在他腿弯上,把他踢得跪倒在地。冲到门口:“来人,拿掌嘴的板子来!”
  
  宇文方吓得脸色发白,拿板子掌嘴,王爷的脸还不被打烂了?可又不敢耽搁,迅速转身奔了去。萧潼在门口狂躁地走来走去,那样子犹如一只被激怒的雄狮。
  
  很快宇文方拿了板子过来,萧潼一把抢过来,回身到萧然面前,举起板子就往他脸上打去。边打边骂道:“畜生!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不知羞耻了。醉酒狎妓,夜宿青楼,满朝文武都把你当作笑话谈,你要朕把脸搁到何处!还有那首词,你竟然当着那么多人弹唱那首词,你不满意自己的身世是么?你想成为家族的叛逆是么?秋卓然死后你要朕放你归隐,朕同意了,你又幡然悔悟,向朕陪罪。朕以为你诚心悔改,谁知你反复无常。你现在又来说什么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你给朕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好象突遭晴天霹雳,萧然只觉得两耳轰鸣,眼前一片晕眩。醉酒狎妓,夜宿青楼,这样可怕的字眼竟然从大哥嘴里蹦出来。看大哥暴怒的样子,恨不得将自己抽筋剥皮、粉身碎骨了。弄玉坊,那个弄玉坊是家青楼?难怪昨晚周围一片莺莺燕燕之声,自己好象倒在了温柔乡中,浑身酸软如泥。
  
  昨夜是在二哥家喝醉了?二哥带自己去的弄玉坊,还是他那些朋友?可为什么自己竟然留宿在那儿?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想要回家?好象记得听到了水儿的声音,然后跟着她进了卧室。萧然啊萧然,你真是该死!你怎能那样放浪形骸!从此声败名裂,从此人人都知道靖王爷品行不端了……。
  
  还有大哥提到那首词,那首词……当时在二哥家,自己好象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眼前乱纷纷出现沙场冷月、茫茫旷野、金戈铁马、血腥满地,一次次兄弟间的对峙、一场场良心与礼教之间的斗争。感慨身在皇家,却比普通百姓有更多的羁绊与桎梏。又想到与泽悦的友情,那此词句自然地便从脑子里飘出来了。谁知又有好事者添油加醋,传到大哥耳朵里了。萧然啊萧然,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上次为了一句“不才怎可被天裂,恨青锋,染尽苍生血”,被大哥罚了掌嘴。今日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萧然只觉得五脏六腑被千万根针在密密扎着,痛得恨不得缩到地里去。而大哥一板子打过来,自己脸上就仿佛所有的皮肉都破裂了,血沫横飞,白皙的肌肤成了血红一片,迅速肿起一指多高。他惊恐地看着萧潼,看着他脸上那种仿佛要将自己活活撕裂的表情,害怕得浑身发抖。大哥真要打死自己么?
  
  “大哥……”鲜血顺着嘴角汩汩流下来,他从血肉模糊的嘴角发出破碎的声音,“小弟喝醉了……小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萧潼的手僵在那儿,一双幽深的黑瞳犹如无底的黑洞,紧紧盯着萧然,直欲将他吞噬。这是他心目中那个高贵得犹如云中之神的弟弟么?他一向谨慎自持、洁身自好,从不踏入风月场所半步。可竟然会有一天,自己将他从妓_女的被窝里揪出来。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在床,这次自己的侍卫在“犯罪现场”抓获了萧然,而他身上又带着明显的“犯罪痕迹”,怎能不让萧潼崩溃?
  
  何况看到他写的那首词,无异于火上浇油。这畜生看来始终对自己的身世不满,而现在与他的身世直接关联的,无非就是自己这个身为一国之君的大哥。只有自己会让他兴起身世悠悠之叹啊!
  
  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阵青阵白,握着板子的手再次挥下,萧然下意识地举手一挡,啪的一声,板子打在萧然的手臂上,脱手跌落在地。
  
  萧潼怒极反笑,好啊,好啊,还学会抗刑了,自己对他的管教真是失败。颓然地倒退几步,差一点被身后的椅子绊倒。萧然条件反射一般跳起来扶住他,等他慢慢坐下,才又重新跪下,仰起那张已经惨不忍睹的脸,满心羞惭,可是变形的脸上已经看不出真实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难堪、自责、痛苦、愧疚如幽幽燃烧的火焰:“小弟该死,小弟自知有失检点,辜负了大哥的教训,小弟不是要逃避责罚,只求大哥怜惜我一次……给我留点脸面,不要掌嘴了……”
  
  两滴泪水沿着他滚烫的脸慢慢滑落,萧然痛得两颊微微抽搐,闭了闭眼睛,浓密的睫毛覆住星眸,轻轻颤动了两下,那种样子说不出地惹人怜爱。
  
  萧潼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巨手狠狠蹂躏了一把,疼痛如电流般袭遍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一早起来又更了点,先加上去,让大家看到萧大哥心痛了~~




第三十二章 白璧蒙尘(全)

  从小到大,无论自己怎么罚他,他都不会求饶,只会乖乖地承受。可是今天,他却向自己求饶,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流露出的耻辱是萧潼从未见过的。那样的难堪、那样的无地自容,将这位一向高贵淡定的少年逼到了绝境。
  
  萧潼无力地垂下手,木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你也知道脸面?做出这样的事来,你的脸面还有么?你怎样向水儿交代?她那样冰清玉洁的姑娘,如何受得了你对她不忠?”
  
  这几句话比打在脸上的板子更疼,萧然浑身滚过一阵颤栗,痛苦地垂下头去:“求大哥……代为隐瞒。”
  
  “隐瞒?”萧潼怒视着他,恨不得劈开他的胸膛看一看,是不是他的心已经偏移了原来的地方,“不出明日,全长宁的人都会知道你做的好事了,你叫朕隐瞒?你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你是朕的兄弟,你是堂堂靖王千岁、穆国大将军,你的一举一动有多少人在关注?”
  
  萧然心中委屈,为什么大哥对自己要求这么高,对二哥却可以放纵不管?微微仰起头,忍着脸上的疼痛,轻轻嘟囔道:“二哥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大哥却从不怪他……”他实在是害怕了大哥的目光,上次一心求死时,面对大哥那样暴怒的眼神他都没有害怕,可是今天,他真的害怕了。因为他觉得他在大哥心目中已经是低俗不堪了,大哥对自己的人品失望了,那种不信任是比任何一种惩罚更令他痛苦的。
  
  大哥甚至已不屑于掌掴他,而直接采用了衙门里掌嘴的刑具,那是真正的羞辱。当板子打在自己脸上时,他觉得被蹂躏的不仅是他的脸,更是他的心。
  
  自尊已被踩在泥里,一身白衣穿在身上,令他觉得刺眼。萧然啊萧然,你配穿这一身白么?它也是水儿喜欢的白啊,可水儿是仙山中盛开的白莲,你却已经染上了污垢……
  
  潜意识里他想保护自己,那是人的一种本能,所以他声如蚊蚁地抬出了二哥这个“榜样”,可是刚刚说完,他的胸口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人仰面倒下,胸口撕裂般地痛,喉咙里泛起血腥味。
  
  手捂着胸口,奋力爬起来,对上萧潼近乎愤怒而阴郁的目光:“你是朕最珍爱的兄弟,因为你聪明,你优秀,你人品、武功、才华、性情样样出众。朕欣赏你、器重你,朕希望你好。而你二哥,他自甘堕落,他不在乎朕对他如何,他只要荣华富贵。朕满足他这种简单的要求,所以朕不管他。你想学他,是么?如果是,你告诉朕,从此朕再也不管你!”
  
  犹如当头棒喝,萧然听得怔住,脸上的表情近乎呆滞,可心中却似掀起了滔天巨浪。大哥对自己抱着太大的期望,他用如此严苛的态度对待自己,是因为他对自己爱之深、责之切,是因为他太重视自己。而自己……自己刚才一闪念之间,竟想要放逐自己。萧然,你在干什么!
  
  羞愧欲死,不敢去看大哥的眼睛:“不是,大哥,小弟知错了。只要大哥肯原谅小弟,小弟甘愿接受一切责罚。”
  
  膝行着去捡起那块板子,双手呈给萧潼:“请大哥重重责罚。”
  
  萧潼看着萧然饱受摧残的脸,哪里还忍心雪上加霜,实际上心中已经后悔得不行,可再想到萧然的种种劣行,又不愿在脸上表现出痛惜来,沉声喝道:“朕不掌你的嘴。你给朕滚起来!”
  
  “大哥……”萧然不明所以,傻傻地看着萧潼,傻傻地站起来。
  
  “跟朕过来!”
  
  寝宫深入有一眼天然温泉,砌成光洁的水池,平时是萧潼沐浴的地方。萧潼指了指温泉:“下去,将自己洗干净。”
  
  萧然当然明白大哥这“干净”二字指的是什么,脸上滚烫滚烫地烧起来,不敢应声,默默地脱了衣服下池去,低声道:“大哥……不罚小弟了么?”
  
  萧潼陡然提高声音,怒喝道:“先洗干净了再罚!”
  
  萧然吓得一抖,忽见一物向自己飞来,接在手中,原来是一瓶冰玉露。心中顿时一暖,泪水悄悄洇入眼眶。大哥,即使我做出这样堕落的事来,你仍然心疼我么?抬头向萧潼投去感激的一眼,萧潼沉着脸,只当没看见。目光仍然幽深而冷肃,显然怒气未消。
  
  萧然洗完澡,穿着萧潼的墨玉色衣服,起来给自己脸上涂好药,重新跪到萧潼面前:“请大哥责罚。”
  
  “跟朕到曜月宫。”
  
  萧然知道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责罚,想到曜月宫内室的刑具,身上的肌肉似乎都在痉挛。
  
  笔直地跪在曜月宫内室,萧然低垂着头。被宇文方从弄玉坊抬回来时未戴金冠,头发还披散着,此刻在温泉中洗过,发梢已被沾湿,披在肩头,有几缕沾在脸上。
  
  萧潼从柜子中拿了根鞭子出来,用鞭梢指了指萧然的后背,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无形的威压:“你给朕老老实实说,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憎恨自己的出身,所以借酒浇愁、放浪形骸?”
  
  萧然脑子里嗡的一声响,自己几乎已忘了这首词,光记得大哥是因为自己狎妓而生气,可是这首词……这首词恐怕令大哥更加愤怒吧?刚刚经历过岳父之死,自己因为误会大哥而深深刺伤了大哥的心。想不到一转眼故事重演,大哥肯定以为自己反复无常、口是心非了。
  
  “不是的,大哥。”他慌乱地解释,“这首词是以前泽悦来时小弟与他玩笑中做的,并非实指,请大哥不要误会。昨天在二哥家中,因为二哥命小弟抚琴唱曲,小弟不便推辞,随口唱出,只想到韵律,没有考虑词意。没想到这首词会传到大哥耳朵里,请大哥恕罪……”
  
  萧潼冷笑:“朕现在对你所说的话都不敢置信了,然儿,你长大了,学会了跟朕玩心眼。好吧,朕姑且相信你是信手拈来,没有用意。可你的词在京城家家传唱,你随口吟出,却被别人记在心里。你让臣民如何看待皇家、如何看待朕?朕有什么事让你蒙羞了,让你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这劫难都是朕给你的吧?你那么委屈、那么痛苦,所以借酒浇愁,还故意放纵自己,寻求精神上的解脱。”
  
  萧潼的声音已经低沉下去,刚才咆哮的怒气好象已经减淡,可话中的深意却让萧然更加心惊胆战。
  
  “不是,大哥,小弟没有。小弟只是喝多了……”他想说是因为二哥和他的朋友频频劝酒,把自己灌醉了,后来也是他们将自己带进弄玉坊的,可他自己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敢确定昨夜的那些事是梦是真。何况二哥好心请自己赴宴,自己怎能将责任推到二哥身上?若是大哥迁怒于二哥,岂非是自己的罪过?
  
  “很好,既然你跟朕这样顾左右而言它,朕只能让鞭子来说话了!”
  
  曜月宫外,侍卫统领宇文方正在焦灼地徘徊,眼睛不时瞄向宫殿深处那扇紧闭的门。即使隔着远,他也能听到里面传来鞭打的声音。另外两名侍卫早已吓得脸色发白,远远地躲到甬道的另一头。
  
  想到萧潼那张气得铁青的脸,宇文方的心绷得紧紧的。这位比自己小一岁的帝王,平素在群臣面前喜怒不形于色,只让人在他平静如山岳的面容后,体会到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可是面对自己最宠爱的弟弟,他却会动辄失控、动辄拳脚相加。可怜王爷那张清姿卓绝的脸,从小到大只挨过大哥的耳光。更可怜这位跃马沙场、纵横捭阖的少年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这位年长了七岁的大哥。
  
  确切地说,那不是怕,而是敬。就算父皇在世,萧然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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