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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西峰小镇不远,我们就到那里找一处住下。”
西峰是肃州城西南方向的一个小镇,再往西南方向而去,便是肃州风景秀丽的文殊山了。每年都有不少善男信女,前去文殊山烧香拜佛,还神许愿。文殊山附近还有一处石窟,也是佛教的一个胜地。
接近黄昏时分,小婷和小风子以兄妹的身份,在一间客栈投宿。因为不少的善男信女都经过西峰,前往文殊山,所以他们的出现,不会引人注意。
他们在用饭时,便听到一些客人议论肃州城发生的一件大事:一位武功极高的怪病女侠,打伤了肃州卫守军监军大人鲍公公的侄儿、称霸一方的冷面君。冷面君回去后向鲍公公哭诉,鲍公公大怒,便下令关闭城门,在城内四处搜索捉拿这位怪病女侠。
有人问:“怪病女侠捉到了没有?”
“不知道,似乎还没有捉到,要是捉到了,还关闭城门干吗?我们也不用在这小镇上投宿住店了。”
又有人说:“怪病女侠没有抓到,但有记的老板娘和店小二,却给监军府的士兵抓去问话了。”
有人问:“这事怎么扯到冷面君的身上了?”
“看来你老兄还不知道,独眼龙早已成了冷面君手下的一条恶狗,走狗挨打,主人能不出面吗?”
有人说:“打得好,这个冷面君,心眼特别黑,手段也十分残忍,欺男霸女,不知玷污了多少人家的闺女,该有人教训教训他才好,要是怪病女侠杀了他更好。”
“喂,老弟,这话你可以在这里说,千万不能在城里说。要是让鲍公公知道了,你老弟准备叫家人为你收尸吧。”
那人吓得再也不敢出声。
有人叹了一声说:“怪病女侠没抓到,可苦了有记饭店的老板娘、店小二和怪病女侠住过的那间客栈的店小二,他们却被抓去了。”
小婷和小风子听了相视无语,他们用罢饭后,便回房休息。小婷一回到房间,细细倾听外面没有人盯踪,便对小风子说:“冷面君这么坏,你怎么不告诉我?要不,我早杀了他了。”
小风子说:“我在肃州不到半个月,只知道他是一个惹不得的恶少,哪里知道他这般的坏?害了这么多的少女?”
“看来我不杀他不行了。”
一更天过后,小婷穿上了一身玄色的夜行衣,闪身飞出窗外,消失在茫茫夜空中。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小婷便越过肃州城,出现在城北监军府第附近一处高地,打量监军府第内的情况。小婷在江湖行走以来,第一次主动夜探权贵人家的府宅,不是老练的夜行者,心中实在没有什么把握。
监军府的确是守卫森严,不但府外四周不时有士兵巡逻,就是府内每道门户,都有人守着。尽管现在已是二更天,监军府内屋宇连接,好像每处屋内都有灯光闪耀,不知姓鲍的和自己要杀的冷面君住在哪一处房间。
临走前小风子曾劝小婷:能不杀人,最好还是别杀人,以免仇怨结大。要是杀了一个边关要员,那就震动官府,倾力要捉拿你了。当然,能逃出嘉峪关外,也不在乎官府的捉拿,但对要救的人全无帮助,反而累及更多无辜的百姓。
小婷在高处打量了好一阵,以极俊的轻功,如幻影般闪进了监军府,隐身在一座假山旁,打量前面有灯光的房舍。在一队巡逻兵丁经过之后,便闪身跃上了一处横梁上。这时,一道门“呀”一声打开,有两个丫环从屋内走出来。其中一个丫环说:“公子也真是,一只手臂都断了,不好好医治,还要这要那地饮酒作乐。”
小婷一听,知道这正是冷面君的房间。等这两个丫环走后,小婷悄然闪身进了房间。灯光下,冷面君在两个半裸体的少女相伴下饮酒作乐。
小婷一下出现在他的面前,问:“看来,你的伤还不怎么重呵。”
冷面君一下看见蒙了半边脸的玄衣劲装女子,悄然来到自己面前,惊愕地问:“你是什么人?几时闯进来了?”
小婷问:“你怎么这样快就将我忘了?你不是叫你叔叔关闭城门,全城搜捕我吗?”
“你,你,你是怪病女侠?”
“没想到我自己会来吧?”
“你,你,你想干什么?”
“找你呀,想不到吧?”
冷面君见状不妙,推开两个女子就想逃走。小婷凌空出指,封了他的伏兔穴和哑穴,令他颓然坐下,也出不了声。小婷又同时出手点了两个女子的昏睡穴,以免她们惊恐得大喊大叫。然后对冷面君说:“我是特意前来找你,你能走得掉吗?”
冷面君不能出声,满脸恐惧地看着小婷。小婷说:“今天上午我没有杀你,只弄断了你一只手,就是希望你接受这一次教训,改过做人。谁知你本性难改,还将一些无辜的人也抓了起来,我想不杀你也不行了。说,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冷面君不能出声,一双恐惧的眼睛望着小婷。小婷说:“对了,我点了你的哑穴,你当然不能说话了。好,我拍开你,让你说话。要是你想大喊救命,叫人来救你,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会立刻令你变成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我告诉你,我能在你们森严防卫之下进来,也就能在千军万马中出去,谁也拦不了我。”小婷解了他的哑穴,说,“你还有什么要说,有什么后事要办?我可以代劳。”
“女侠饶命。”
“你想我放你不难。说,你将饭店和客栈的人抓去了哪里?给我立刻将他们放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是,是我叔叔将他们抓起来,不关我的事。”
“那你带我去见你叔叔,要他放人。”
“我,我……”
“你不去?好,我杀了你,再去找你叔叔。只要我再抓一个人来问,不愁找不到你的叔叔。”小婷说完,一掌就要向冷面君的头顶拍下。
冷面君连忙说:“你别杀我,我带你去,但我这双腿。”
“我可以解开你的伏兔穴,但你千万别想逃跑,也别耍什么花招,一切听我的话行事,不然,我还是杀了你。”小婷说完,解开他的伏兔穴,又点了他另一处穴位,令冷面君只能走,只能说话,却不能运气动手和奔跑,不然就会气绝身亡。
冷面君也知道这一穴位的可怕,只好慢慢地站起来,带小婷去找鲍公公。小婷却将一位少女的外衣穿在身上,扮成是冷面君身边的女子,在冷面君身边押着他走。
冷面君更是一动也不敢乱动,乖乖地带了小婷去。路上碰上了一些巡逻的士兵,士兵见冷面君带着一位女子,也不敢多问,因为这样的事,他们见得多了。
冷面君带着小婷来到鲍公公所住的房间,门口有两个守卫武士正要问话,冷面君说:“我有要事要见我叔叔,你们给我闪开。”
一个武士说:“大人正在里面与参军商议军情,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公子能不能明天再来?”
小婷说:“公子要不是有急事,会深夜里跑来见大人吗?你们快闪开,让公子进去。”
冷面君忙说:“快闪开,要是误了本公子的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吗?看我叔叔不要了你们的脑袋。”
两个武士听到冷面君这样喝骂,只有唯唯应诺,闪身让开。里面,鲍公公正与参军谈论今天下午关闭城门、搜捕江湖女子的事。参军的意思是说,江湖上的事,最好由江湖人去解决,别出面插手。一旦运用权力,调动满城的兵马去捉一个江湖女子,事情闹大了反为不美,守城的士兵们也有意见。何况这位江湖女子只是受不了令侄儿的恃强凌人,不过是自卫而已,也没闹出人命。这么一件江湖上的恩怨,大人调动兵马,一旦让守城的将士们知道了,不怨大人过于滥用权力了?
鲍公公皱皱眉头问:“依你的意思怎样处理?”
“属下的意思是,对付这么一位江湖女子,大人只须命令身边的一些高手去捉拿她好了。现在事虽已闹大,仍可以收手。”
“怎么收手?”
“明天一早大人下令城门重开,士兵们回营,大人再派出高手注意出城的人中有没有这女子,一有,便拿下。这样,就不必兴师动众,令百姓不安,镇守边关的将士们也没有怨言。目前,陕北一带饥民大乱,李自成、张献忠一些不法之徒聚众造反,四处流荡,望大人慎重,别给皇上添忧。”
“唔,明天一早,我就下令解除禁令好了。不过这位江湖女子,非捉住她不可。”
“那大人就叫手下的高手,扮成江湖中人,去对付这女子。这样闹出了事,也与大人无关,与朝廷无关,只是江湖上的恩怨仇杀。”
正说着,小婷押着冷面君推门进来。
小婷在灯下看到了权倾一方的鲍公公和一位官府要员。鲍公公是一位年过五十的老太监,身穿太监服,下巴没须,说话阴阳怪气。小婷心想:这么一个人物,就是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的太监吗?老太监一边问冷面君为什么深夜闯来,一边在打量蒙了半边面孔的小婷。冷面君不知如何回答。小婷说:“他带我来见你呀。”
“你要来见老夫?什么事?”
“你不是下令关闭城门,全城戒备,挨家逐户搜捕我吗?”
鲍公公怔住了:“你就是那江湖女子?”
“是呀,我不但是位江湖女子,更是一个有怪病的女子,有人跟我过不去,我更会跟他过不去。”
“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想来杀了你这个害民之贼,为一方百姓除害。”
“大胆,来人呀。”
鲍公公这一声大叫,不但门口的两个武士冲了进来,屏风背后,也闪出四位大内高手,个个身手敏捷。两个贴身保护鲍公公,两个拔剑指向小婷。小婷一手将冷面君抓了过来,说:“你们要是不想他死,就只管出手好了。”
冷面君大叫:“叔叔,快救我。”
两个武士和两个大内高手一时不敢贸然动手,怕伤害了冷面君。
参军在一旁说:“好好,你放过鲍公子,我们有话慢慢说。”
“要是我真的放了他,我们还有话可以说吗?你们不杀了我才怪。”
鲍公公冷冷地说:“你想以他来要挟老夫?别做梦了。要是你伤了他半根毫毛,老夫不但将你这妖女挫骨扬灰,更株连九族。”
小婷说:“你别吓我。我何止伤了他半根毫毛,我早已打断他的一只手了。现在我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他弄死,你信不信?”
一位大内高手说:“你以人为质,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的,我们到外面走走,以见真章。”
“哎,你说错了。我只是一个江湖女子,又不是什么男子,当然不是英雄好汉啦。而且你们也不见得是什么英雄好汉,是这阴阳怪气、不男不女老怪物的走狗而已,我干吗要和你们见真章?”
这个大内高手本想以激将法,令小婷放下冷面君,可是小婷不受激,反而说得这位大内高手气结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另一位大内高手看准了时机,趁小婷说话时,骤然出手,剑如闪电似的向小婷刺来,同时一手将冷面君夺了过来。小婷动作比他更快,闪在冷面君身后。这位高手收剑不及,“扑”的一声,剑尖刺进了冷面君的左肩,冷面君惨叫一声,吓得这个高手急忙收剑想后跃。可是小婷比他更为敏捷,一掌拍出,令他连人带剑横飞了出去。这一骤然的变化,令在场的人全都傻了眼。小婷说:“这可不是我伤了他,是你们伤了他呀。不关我的事。”又对鲍公公说,“挫骨扬灰、株连九族的不是我,是他。”小婷指了指身体横飞、撞在墙壁上摔下来受了重伤的那位高手说,“咦,你干吗不出声啦?”
冷面君惊恐地说:“叔叔,你叫他们千万别乱动,不然,侄儿是死定了。”
鲍公公不由软了下来:“我儿,你没事吧?”
小婷说:“他要是有事,还能叫喊吗?他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伤而已。这个,你可要多谢我才是。”
“老夫还要多谢你?”
“你还看不出吗?刚才要不是我轻轻将他一拉,那支利剑刺中的就不是他左肩,而是刺进了他的喉咙,他还有命吗?你不应该多谢我救了他一命?”
三位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