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是相公出手救了我!”
“是的,路见不平,乃我武林人本色!”
“那方才多有得罪,乞恕无知冒犯,并谢大思!”说完深深一福。
韩尚志一让身道:“姑娘不必多礼!接着把来此求医的经过一说,略去了“失魂人”要自己与她成亲那一段。
吴小眉感激不己,再次施礼道:“相公大德,小女子异日再报答!”
韩尚志将手连摇道:“不值一提,这算是天假其便,使在下能一尽绵薄,稍答前情!”
吴小眉杏目圆睁,诧然道:“相公说什么?”
韩尚志这才发觉自己话中露了破绽,忙道:“姑娘认识‘冷面人韩尚志’其人?”
吴小眉粉腮骤呈煞白,娇躯晃了一晃,凄然道:“认识,可是他……他已遭了不幸!”
韩尚志大惑不解,吴小眉何以如此激动,他因下意识中偏见的作祟,使他憎恨一切的女子,所以他忽略了男女之间的微妙表现,当下冷冷的道:“是的,他非常不幸,他的死出乎每一个他所认识的人意外!”
“相公与他是什么关系?”
“先死之交!”
“哦!”
韩尚志语含得意的道:“不久前,他被仇家迫落江心,多蒙姑娘援手,这救命之思,他无时或忘,曾无数次向在下提及,现在他死了,在下理应代他偿还这笔恩情!”
吴小眉凄怨欲绝的一叹道:“相公错了,施思岂是望报,而且我救了他乃是一种机缘,谈不上思,也谈不上德,今天,我岂非又欠了相公一笔恩了吗?”
“话不是这样说,我那知友韩尚志,恩怨极度分明,在下话声未完,房外院中,陡然传来一声屋瓦皆震的狂笑,接着一个沉猛的声音道:“病神,出来答话!”
韩尚志不由一震,是什么人会追踪而来叫阵?
吴小眉粉面一凛道:“相公,是在叫你?”
韩尚志点了点头,举步出房,院中,一个身高八尺的灰袍道人,瞪着一双大如鹅卵眼珠,怒视着自己,不由奇道:这牛鼻子素未谋面,怎会找上了自己?
那道人声如闷雷般的道:“阁下就是新近出道的‘病神’?”
“不错,道长何方高人?”
“峻蛔‘大力神灵明子’……”
“有何见教?”
“请阁下到镇外五里处的江滩一行!”
韩尚志困惑不已,“崆峒派”怎会找上自己?冷冷的道:“可否说明原因?”
“大力神灵明子”嘿的一笑道:“届时自知,贫道先走一步!”
说完掉头而去,行经之处,留下了深约一寸的两行脚印。
韩尚志不由冷笑一声,看样子对方是寻仇而来,但这仇从何而起,就无从付想了,心想,吴小眉已然痊愈,自己就此上路吧!
身后,传来吴小眉的声音道:“相公,什么回事?”
“没有什么,一个小小约会!”
“据我看那道士来意不善?”
韩尚志毫不为意的一笑道:“可能是一场误会,在下急事在身,就此别过,姑娘也好上道了!”
说完,立即招来店小二,付了房钱。
吴小眉欲言又止,一付凄苦之色,终于鼓足了勇气道:“相公与韩尚志是生死之交?”
“是的!”
“那相公定会知道他的家世?”
“这个……姑娘问这干吗?”
吴小眉秀眸之中,闪起一片泪光,幽凄至极的道:“不瞒相公说,我的心已许了他!”
韩尚志这一惊非同小可,这话从何说起,难道在她闺中养息三日,她对自己种下了爱苗?失声道:“姑娘心许了他?”
“是的,在江中救起他之后,我曾把他安置在自己房中,照料了三日,我也曾在先父灵前祝告,心许……许……了他!”
韩尚志一颗心不由怦怦而跳,这真是困扰人的事,幸喜自己已经改头换面,对方也曾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坟墓,否则,这麻烦可大了!如换了旁的女人,他可以一笑置之,但对方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思,事就难了。当下沉声道:“不幸,他死了!”
“是的,但我此心已然属于他,所以准备到他家代他一尽人子之心,侍奉……”
泪水,终于滚滚落粉靥。
韩尚志激动得全身发颤,他最憎恶女人,然而,她的痴情感动了他,他几乎想揭下面具,但一想,又按住了,尽量把声音放得平静的道:“姑娘的用心可感,他在九泉之下也会微笑的,但,可措的是姑娘的这一番心意,恐怕是要被辜负了!”
“为什么?”
“他没有家,没有亲人,在世间是子然一身!”
吴小眉忍不住抽咽起来,悲声道:“他的身世,想不到竟这样可怜,现在,我也是子然一身了,母早丧,父又亡,连最后留下点空幻的梦想也破灭了!”
韩尚志不由鼻头一酸,他希望赶快离开她,他怕再呆下去,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同时,崆峒道人的意外约会,也使他亟欲揭开谜底。于是话题一转道:“吴姑娘,韩尚志有一个心底的秘密,你恐伯不知道?”
“什么秘密?”
“他生来最……最……最不喜欢和女子打交道,说难听的,他恨女人!”
吴小眉愕然道:“为什么?”
“也许他是受过某种刺激,而这刺激是来自女人,内情我不大清楚,不过他的个性我是了若指掌的!”
“真的有这样的事?”
“在下不会骗姑娘!”
吴小眉对这句话不由不信,她记起韩尚志离开“听涛小筑”时的神情,的确,他冷漠得令人心寒,当下点点头道:“也许这是实情,但他已经死了,我爱他是在心里,我没有对他表露过,也许这是幸运,我没有遭受到他的冷眼!”
“姑娘的话,使在下深受感动,盼善予珍重。在下就此别过!”
“相公大德,没齿难忘!”
“姑娘言重了!”
话声中,人已飘然出店。
韩尚志出店之后,迳奔五里外的江滩,心中依然若有所失,吴小眉的痴情,使他激动不已,但,那只是暂时的,他下意识中对女人的憎恨,慢慢冲淡了这种心里。.顾盼之问,已来到江边。只见滩岸之上,站着老小不等的七个人,全是道家装束,其中“大力神灵明子”身量伟岸,远远就可看出。
七双精芒四射的眸子,在迎接他。眼光之中,他看出那是’恨!
韩尚志飘身泻落七个道士身前,双方距离在两文之间。
七道士之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须发如银的老鄙,首先开口道:“施主就是被人称为‘病神’的人?”
“不错!”
“贫道崆峒‘归元子’,听人传言,施主是‘魔中之魔’的传人?”
韩尚志心中不由一震,江湖传言好快,自己与‘幻魔宫’侍卫交手,被认出招式来历,他只一日半日的工夫,居然就有人寻了来,不言可喻,师父“魔中之魔”埋隐之前,必与该派有什么过节,自己既蒙他输功授艺,师徒份定,目前他已是不久人世的人,不管怎样,自己总得接下来!
心念转处,冷冰冰的道:“不错,在下正是他老人家的传人!”
在场的七道士,面色一变,恨意更浓。
老道“归元子”目中威棱逼人,严肃的道:“如此贫道有一句话,请小施主据实回答?”
“请讲!”
“令师尚在人世?”
“在!”
“现在何处?”
请道长说明来意?”
“和你讲没有用,你只说出他的住所,贫道保证不难为你!”
韩尚志冰冷如故的道:“如果在下不说呢?”
七道士脸上又是一变,恨意之中,加了一层怒色,老道“归元子”沉声道:“这恐怕由不得小施主!”
韩尚志冷哼了一声道:“未见得!”
老道身后的“大力神灵明子”双睛一瞪,暴吼如雷的道:“未见得你无妨试试!”
话声中,欺身就上,老道“归元子”一扬手止住了他,道:“小施主还是说出来的好?”
“恕难奉告!”
“小施主是执意不肯说的了?”,
“道长何不先说来意?”
“说了出来,难道小施主担代得了?”
“也许!”
“归元子”老脸之上;突然现出一片悲愤之色,激动的道:“四十年前,令师杀害了敝派第十九代掌门‘清虚’,和本派三十五名弟子!”
韩尚志不由骇然退了一个大步,师父在四十年之前,竟然杀害了崆峒第十九代掌门‘清虚道人’,和该派三十五名弟子,这确实不是件小事,不由脱口道:“真有这样的事?”
“武林人所共知!”
“道长可知道其中因由?”
“令师昔年杀人如草,武林侧目,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道长之意,是要寻家师报仇?”
“无量寿佛,这段公案埋沉了四十多年,当然要了结!”
韩尚志当然不会明白他师父‘魔中之魔’当年何以要杀害峻蛔掌门“清虚道人”和该板三十五名弟子,但,他师父目前只有十天不到的时间好话,而且已将功力全部给了自己,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他当然不能说出他的居所,再则,自己已坦承是他的传人,除了代他接下之外,别无他途,当下慨然道:“道长之意,准备如何了结?”
“小施主难道能作得了主?”
“在下一力承担!”
“哈哈哈哈!”老者“归元子”狂笑数声之后,语音沉凝的道:“你只说出令师住所,贫道自去找他了结!”
“这个恕难办到!”
“好狂妄的小辈,这还能容得你胡言晓舌!”
“大力神灵明子”暴喝一声,欺身直进,巨灵般的手掌,朝韩尚志当头抓下,这一抓之势不但快,而且带起迫人的锐风。
韩尚志身形一划而开,冷冷的道:“阁下最好别动手,先把话说清楚再动手不迟!”
“大力神灵明子”一招抓空之下,气得须发逆立,怒喝道:“本道爷先劈了你再说!”
双掌倏收又放,一道狂飚,暴卷而出,势如裂岸狂涛,怒海鲸波,果然不愧“大力神”之号。
韩尚志心中微凛,右掌一扬,以七成功劲拍出。
轰然巨震声中,砂飞石舞,激气成漩,“大力神”蹬蹬蹬退到八尺之外。
所有在场的道士,骇然变色,股栗不已,对方竟然能以单掌在一个照面之间,震退以神力出名的“灵明子”,这种功力,简直骇人听闻。
“归元子”忙抢步上前,沉声道:“小施主功力果然不凡,但这件公案仍须令师出面了结……”
韩尚志早已横定了心,寒声道:“在下说过办不到!”
“归元子”老脸一沉,退了三步。
“大力神灵明子”虎吼一声,再度扑上。
韩尚志兀立如山,双掌奇诡至极的一圈一划,把“大力神”迫了回去,这是“魔魔掌法”之中的守式,的确奥妙无穷,只轻描淡写的一划,就把对方迫了回去。
“大力神”心中虽感骇异,但却吞不下这口气,乍退又上,巨灵般的手掌,幻起如山掌影,疾攻而出,有若骇浪惊涛。
韩尚志双掌不停的比划,稳若泰山,“大力神”连使绝招,仍无法攻入对方防守的因子一式半招,空自暴吼连天。
“归元子”身后的另五个道士,早已不耐,上步欺身,加入战圈。
刹那之间,劲气如涛,掌影如山。
六条人影,展开了疯狂的环攻。
韩尚志对“魔掌法”中的守式,越使越得心应手,的确可称得上是武林绝学,六个道士无论从任何角度出招,都感毫无间隙可乘。
有时明明见对方露出破绽,刚待乘虚而人,招式甫出,又被对方若有意似无意的封闭,七个崆峒高手,如走马灯般乱转,半招也递不进去。
韩尚志扬声向“归元子”道:“道长,在下容忍有个限度,是否要迫在下伤人?”
七个道士,攻势更紧,宛若狂风骤雨。
“归元子”白眉深锁,他已看出这“魔中之魔”的传人,功力不灭当年他的师父,自己上去,也是白饶,闻言之下,立即出声道:“你们退下!”
七个道士,已是汗流夹背,喘气如牛了,闻声齐齐撒手后纵。
“归元子”面色沉凝的上前数步,道:“小施主,你一定不肯说令师的住处?”
“在下声明数次,办不到!”
“那贫道只好得罪了?”
“请!”
“归元子”袍袖双挥,是风如剪,罩身击向韩尚志。
“归元子”是“崆峒派”三长老之首,功力岂同凡响,这一击之势,令人咋舌。
韩尚志见对方始终保持名家风度,未以恶言相向,同时他在未向师父问明原因之前,不拟随便伤人,见对方如剪罡气卷来,闪身电飘八尺,避过这一击,沉声道:“道长可容在下一言?”
“归元子”一收势,道:“请讲!”
“这段公案,在下不明其中因果,道长又不肯说出来,是非曲直难明……”
“大力神灵明子”在一旁怒声道:“魔中之魔,杀人如草,还有什么是非曲直可言!”
韩尚志如是炬般的目芒,朝“灵明子”一扫,道:“阁下的意思要怎么办?”
“大力神”被这一眼,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