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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名如其人!”
“我美吗?”
韩尚志尴尬的一笑道:“美极了,可算得是‘人间绝色’!”
“真的?”
一双色魂摄魄的迷人眸子,紧紧地迫视着韩尚志。
“慕容……慕容……”
韩尚志俊面火辣辣的,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她已经是少妇,当然不能称她姑娘,称她前辈不妥当,称她大嫂,娘子,更是不妥……
红衣少妇慕容黛,似已看出他的窘态,咳的一笑道:“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了?”
“这……这怎么可以!”
“那你就叫我一声姐姐吧,我年纪比你大!”
“这……这……”
“别这了,说实话,你爱我吗?”
这句开门见山的话,犹如当头—捧,韩尚志全身为—震,想不到这红衣少妇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不错,他确实沉醉于她的美,心中猗念横生,但那并不是爱,只是一种任何—个有血有肉的人,必然会有的反应。
他想到被强迫订婚的吴小眉。
他也想到情深似海,但却捉摸不定的东方慧。
他—时之间,哑口无言。
“你说呀,爱不爱我?”
“这个……”
他觉得直率的话出来会伤对方的自尊心,她的美,使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不再是原来的“冷面人”,如果是原来的他,他会毫不考虑的说“不”!
“怎么样?”
“不可能!”
“为什么?”
“你记得你说过你已不是姑娘!”
“那我是什么?”
“有夫之妇!”
“你怎知我是有夫之妇?”
韩尚志又怔住了。
慕容黛笑颜一欢道:“不错,我是有夫之妇,然而现在不是了!”
韩尚志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说是有目的而来,现在请问?”
“这就是目的!”
“对不起,在下……”
“且慢,韩尚志,这‘恶鬼珠牌’你还要不要?”
韩尚志依然而震,脱口道:“这珠牌是本门圣物……”
“当然,没有它你阁下就不能清理门户,更不能接掌天南!”
韩尚志登时冷汗遍体,红衣少妇的话不错,没有这面珠牌,他凭什么取信天南满门弟子,因为“魔中之魔”以他作传人别无人证,
全凭这面“恶鬼珠牌”,三长老固然是深信不疑,但其余的呢?韦逸民将更有借口。
红衣少妇接着又道:“这珠牌怎会落入余丙南之手?”
韩尚志惑然道:“余丙南,谁?”
“噫,天齐教主你不认识?”
天齐教主的名姓,别说韩尚志不认识,放眼武林,知道的恐怕是少之又少。
“天齐教主……余丙南?”
“不错!”
韩尚志早已知道天齐教主姓余,但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面目,“失魂人”说,少教主余少坤是他师步“毒龙手张霖”的遗孤,据他猜想是他母亲“赛嫦娥王翠英”改嫁天齐教主之时,带过去的,余少坤应该是张少坤,他既人天齐教主姓,当然天齐教主是姓余无疑的了。
一顿之后,赫然道“在下学艺不精,被他手下强夺而去!”
红衣少妇慕容黛紧迫着道:“你想不想收回?”
“这个……如果你肯归还的话,在下感激……”
“不必感激,有条件!”
韩尚志剑眉一皱道:“条件?”
“不错!”
“什么条件!”
“爱我!”
这话从一个“人间绝色”的女人口中说出,的确有一种使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说这样的话,必被目为下贱,或是不要脸,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情理两个字,有时并不是“绝对”的。
如果没有东方慧,吴小眉两个女子在前,韩尚志可能会答应,因为对方太美,任何人都无法自持的美。
韩尚志呆了一呆之后,道:“爱也可以用交换得来?”
红衣少妇“噗嗤!”一笑道:“当然,求爱并没有规定要用什么方式或手段!”
“这是你的手段?”
“说方式比较合适!”
“如果在下不接受这条件呢?”
“你会的!”
“我说的!”
红衣少妇粉面微变道:“你愿意放弃珠牌?”
韩尚志以坚决的口吻道:“不!”
“那你如何得到,用强?”
“现在?”
“可能是!”
“不!”
“为什么?”
“你对在下有过援手之德,不管你的目的何在,事实不可抹煞,所以暂时我不收回,下次见面时,在下势将要得罪了!”
“下次,什么时候?你准知能再碰头吗?”
“我相信会的!”
红衣少妇冷冷的道?“如果我把这块珠牌送给韦逸民……”
韩尚志怦然心惊,站起身来道:“你敢?”
红衣少妇仍然稳如泰山的安坐不动,道:“为什么不敢?”
韩尚志俊面一沉道:“那在下说不得只好得罪了!”
红衣少妇盈盈站起娇躯,樱口一涡,梨涡浅浅,柔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会那样做吗?”
一反一覆,使韩尚志啼笑皆非。
红衣少妇,伸出柔夷,一掠鬓边散发,前移一步,以一种梦呓般的声音道:“是的,我嫁过人,我被视为败柳残花,但,那只是一场梦,梦!虚幻的梦,在人生的旅途中,我已走了一大段,可是谁知道我的生命册页上.仍旧是—片空呢?我有过憧憬,我描绘过绯色的梦,结果,—切成空……”
声音逐渐低黯,两颗泪珠.滚出眸子,像两滴花瓣上的露珠。
韩尚志不禁大感激动,暗付,难道她是一个不幸的女子?难道她有一页伤心的往事?难道……
她这一落泪,反而显得更加诱人思,这是——种另外的美。
韩尚志的血液,又加紧奔流起来。
红衣少妇用罗袖轻轻一拭泪痕,倏地破颜一笑。
这一笑,伤是一轮皓用,从浮云中探出面来。
韩尚志心里又是一荡。
红衣少妇探手取出“恶鬼珠牌”,向前一送道“拿去!”
韩尚志反而一愕,不敢蓦然伸手去接,这太出他意料之外,红衣少妇竟然一变三化,把珠牌还给他,难道她又有什么花样不成?
红衣少妇再次道:“拿去”
“在下并未应承你的条件?”
“不谈条件,还给你,你说得不错,爱是无法以任何东西交换得到的!”
韩尚志大受感动,他忽然同情起对方来;他联想到小眉对自己索爱的那些经过,自己何德何能,值得人爱,当下徐徐伸手接过,纳入怀中,激动的道:“在下终生感谢!”
“不必,这本是你自己的东西!”
“但,如果没有你伸出援手,今日之局不堪设想;根本谈不上取回此牌!”
“不谈这个!我想知道你不爱我的原因,不过说与不说在于你,决不勉强,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希望是真心话!”
韩尚志略一踌躇之后,道:“我有未婚妻,还有一个生死不渝的爱人,这够了吧?”
红衣少妇慕容黛粉面候现异形,道:“还有没有?”
“没有了!”
“这能影响你爱我吗?”
“当然,爱应该是完整的!”
“可是你有未婚妻,又有爱人,你的感情已经是残缺的了!”
韩尚志黯然一叹道:“我的全部感情,已给了我的爱人,而我的未婚妻,我只给她道义!”
“你在道义上和你未婚妻结合?”
“是的!”
红衣少妇缓缓垂下头去,半响,又抬起来,幽幽的道:“你不能叫我一声姐姐?”
韩尚志俊面一红,唤了一声:“姐姐!”
红衣少妇登时笑逐颜开,像春花怒放,但却含了一丝黯然之色,笑,掩不了她内心的悲哀,但她仍然道:“弟弟,我满足了!”
“姐姐,我十分抱歉,对你的情意,我感到内疚!”
“弟弟……”
摹在此刻—一—
一声冷笑,突地传来,接着一个声音道:“慕容黛,好呀,千里迢迢,从中原赶到天南,原来是追小白脸来了,你这不要脸的贱货!”
红衣少妇慕容黛粉腮大变,弹身掠出。
第十九章 陆地神仙
上集书中,红衣少妇慕容黛闻声飞掠而去,韩尚志怔立当场。
他感激慕容篱适时援手,使他不致毁在“天齐使者程威远”之手,同时还把本门异宝“恶鬼珠牌”概然交还!
他更沉侵于她那绝世风姿!但那发话的人,口中那一句“你这贱货”使他无法释然,因为她太美,如果她真是一个所谓的贱货,确实会人扼腕。
他和她姐弟相称,为了酬答她的剖心示爱,但他对她一无所知,他仅知道她美,她叫慕容黛,如此而已,此外,是一个迷。
一股莫名的幻灭之感,袭上了他心头。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初见面的女人,产生这种意念?
他断然拒绝了她的爱,但她的倩影,却已深深地印入他的脑海,这是非常矛盾的一种现象。
由此,他联想到他的母亲“赛嫦娥王翠英”!不由黯然一叹道“女人!为什么造物主赋与她那样美的姿容,却给她一个丑恶的灵魂?”
红衣少妇走了,留下无边的怅悯。
韩尚志木立良久,自己猛——拍脑袋道:“我为什么要去想她?我到天南所为何来?”
心念之中,凝声向庙门方向道:“长老们请进!”
三长老和两蓝衫老者应声而入。
三长老躬身为礼道:“参见掌门师兄!”
“三位不必多礼!”
两蓝衫老者却跪了下去,齐称“内吕执事弟子伍青、宋岱岳、叩见掌门!”
“请起,两位遵守门规,不附从叛逆,可喜可敬!”
“掌门言重了,这是弟子们的本份?”
首席长老屠一飞,垂首道:“弟子等有眼无珠,真伪不辨,中了奸人圈套,险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请掌门师兄按规治罪!”
三长老洪八牧,和五长老沙仁和,也跟着垂首躬身。
韩尚志爽朗的一笑道:“三位长老不必自责太甚,江湖色域防不胜防,何况对方还持有本门信物,何罪之有,倒是三位辛苦了!”
“谢掌门师兄不罪!”
“哦!屠长老可将经过向本人一述!”
于是屠一飞说了一切经过,直到受骗到此为止。
韩尚志听得不住的点头。
五长老沙仁和突地道:“掌门师兄,那面珠牌……”
“已经得回了!”
“那位女侠与掌门是素识?”
“不,只是初识但她慨然壁还!”
屠一飞意态昂扬的道:“目前掌门准备如何行动?”
韩尚志赂一沉思道:“依你们原计划进行,乘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进入魔宫,然后明白宣布韦逸民的罪状,召开元老会,按门规处置,胁从者从轻发落。”
一顿之后,把目光扫向郁两个蓝衫老者道:“两拉执事,请立即动身回宫,分别通知所有忠贞门人,准备内应,以防万一!”
“遵令!”
两蓝衫老者躬身而退,出庙而去。
韩尚志与三位长老,在庙中暂时养神。
夜幕深垂,星月在天。
通往“幻魔宫”的大道之上,飞驰着四条人影。
这四条人影,正是回宫清理门户的天南继承人韩尚志和三位长老。
鸡声四唱声中,屠一飞用手朝前面一座若隐若现的城堡一指道:“掌门师兄,这就是了,看来消息未曾走漏……”
话声未已,只见一条黑影,从大道迎面踉跄奔来。
四人同时一刹身形。
“砰!”那人影似受伤不支,栽倒道中。
四人全感一震。
屠一飞一幌身到那栽倒的人影身前,发生了一声惊呼。
韩尚志和洪八牧、沙仁和两长老,不约而同的纵身上前,一看,也不由骇然怔住。
一个遍身血污的躯体,倒卧道中,一只右臂连袖齐肩而没,创口尚汩汩冒着血水,看来受害的时间还不太久。
首席长老屠一飞,咬牙切齿的道:“死了!”
韩尚志剑眉一紧道:“死了,他是谁?”
屠一飞激愤于极的道:“宫中总管赵海龙!”
“宫中总管?”
“是的,赵总管是这次内应的首脑!”
韩尚志冷极的哼了一声道:“受害的可能不止赵总管一人,看情形韦逸民可能已经知警!”
洪、沙两位长老,各各咬牙哼了一声,显然心中已是怒极。
天、渐渐亮了,月落星沉。
远处,城堡的轮郭清廓可见。
韩尚志转面向沙仁和道:“请沙长老把赵总管的遗体,暂时安置隐蔽之处,回头再硷葬!”
沙仁和捧起赵海龙的尸首,安置到道旁不远的林中。韩尚志一挥手道:“我们走!”’
四人继续前进。
奇怪的是现在已然接近魔宫范围,却不见半个人影。
顾盼之间,已来到距城堡不及百丈之处,韩尚志扬手示止,只见城堡巍峨,两扇巨大的铁门紧闭,门前墙边,站立了无数人影。
三位长老,顿时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久久之后,毫无动静。
韩尚志心中大感奇怪,照理对方已发觉了自己一行四人,应该有所行动才是,但那些人影,—动不动,默立如故,难道韦逸民有什么恶毒的安排。
晨曦初上,照着门楼上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