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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玥听完后道:“如此礼物,真真是贵重得很。”
“肯定了,阿玥,本想赠予你的,你想我的时候,就看它。”
“阿烨,如此贵重,真真不能要。”又看了看盒子里一对神珠,那是要何等毅力与勇气在火海中凝结而成呢?心中有些热,爱一个人,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这是何等得令人感慨啊。
“阿玥,你收下吧,想这定情珠,留于世上,就是告示有情人长相厮守,永不分离。”说完,一把将苏璃玥搂在怀里,苏璃玥只觉得心一跳接着一跳,潋潋滟滟地泛起涟漪,漾得心神微动,连呼吸都不由屏住,只温顺地靠在他臂弯,动也不能动。
屋中没有一丝声响,烛光也似醉人一般,柔柔注视着这一对璧人,魔尊静静环着璃玥,一缕如兰清香自身畔幽幽绽放,叫人心神俱醉,轻轻将手覆在她手上,十指相扣,握紧了彼此。
璃玥轻轻一笑,抬眸娇嗔地觑他,心底却是柔情万分。
璃玥秀眸温远,盈盈如深湖潋滟,心里那份羁绊微微一顿,叫她心神微乱,散缠在一团。或许终是错了,是梦?
陌衍烨见她出神,问道:“在看什么?”
璃玥泠泠如山泉的眼波暗笼了月色,樱唇轻启:“看你。”
虽只两字轻语,却低低萦绕耳根,化做深浓盟誓,陌衍烨低声道:“看得这么出神?”
璃玥微一侧头,语气中不觉带了几分淡远:“看得清楚,以后便记得清楚。”
陌衍烨低笑一声:“以后有的是时间看。”
璃玥眸光一黯,心里竟生出几分惧怕:“若没有呢?”
陌衍烨不语,抬手划过她入鬓细眉,迷濛凤眸,沿着挺秀鼻梁按上柔唇,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托起她小巧的下颌,淡淡夜色中深寂眼波一如瀚海,星光璀璨般闪了几下:“以后你是我的女人,唯一深爱的女人。”魔尊的语气里,异常笃定,每一个字都带着夺人心魂的力道。
璃玥心底微微一烫,这眼神,这话语,这怀抱,总是在忐忑迷茫的时候,让那一抹四顾彷徨的灵魂安定地落入温暖,纷扰红尘来去,天地长河无尽,与他携手,便可笑对此生,艰难险阻亦无惧,清光流转,柔柔一缕微笑印在唇边,寒梅幽香浮着月色,悄悄地绽放开来,盈了满庭清芳,一时间陌衍烨将红唇轻轻压在了璃玥的唇上,唇齿交缠间,便是燎原的火直烧得两人都有些热了。
苏璃玥一双小手抵在即陌衍烨的胸膛上,小脑袋仰着,无力的接受着唇上的感觉,先是试探的轻触,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轻柔吮吸。到后来,唇上的力度却越来越大,偶尔有些轻咬,璃玥只觉得全身都酥麻了,到最后只能无助的全身软在即魔尊怀中,一双小手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了他颈边。
寻了她千年,在魔界无情无欲的他,遇上了她就会自乱阵脚。
陌衍烨只觉得心中汹涌的感觉随着唇上的柔软越来越翻腾,在这样的夜色下,几乎要压抑不住,肆虐的唇缓缓向下,徘徊在她嫩白的细颈边,轻轻允吸着。
苏璃玥脑袋微微向后仰,想要逃离这让人舒服又奇怪的感觉,却又被魔尊的手狠狠的抱着,动弹不得。
身上的唇越来越下,带过无数的颤栗与酥麻,璃玥已经有些迷迷糊糊,这种感觉,好熟悉……只觉得肩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滑下,一只温柔的手轻抚在背上,璃玥再忍不住,轻轻的呻吟声便从已经被肆虐得红肿的粉唇上溢出来,带着无助和求饶,
这细微的声音却让身上肆虐的唇加重了力道,所到之处,无不留下一串红红的印记。
白嫩的肌肤渐渐浮起粉红的红晕,璃玥终于受不住微微的刺痛,小声求饶:“阿烨,痛痛……”
即陌衍烨一顿,抬眸看璃玥,只见她一双大眼睛都是迷蒙的雾气,小小的两颊已经布满红晕,一张粉嫩的小嘴已经有些红肿,说不出的可爱诱人。
纵然他现在情迷得很,身体有火苗在窜动,还是放轻了力道,生怕弄疼了她,将身子与她身子贴紧他,只觉得满心的爱怜:“阿玥,我爱你。”
璃玥懵懵懂懂点点头。
即陌衍烨叹了口气,将璃玥放到铺满锦被的床上,捏捏她的小脸蛋,眸中都是宠溺的温柔:“阿玥,睡吧。”
璃玥一只大眼睛闭上,又睁开,怔怔看着即陌衍烨:“阿烨,你不睡?”
“我看你,你睡了,我便睡。”
 ;。。。 ; ; 林清娆手没来由的一顿,脸上的笑容还未敛去,就那么僵着,通透的双眸瞬间失去了神色采,睫毛轻颤,敛去了眼底的神色,蓦地,嘴角扬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我林清娆散尽功力竟与如此相逢,如此相处,不甘心,却又不得不面对,心里蛮是酸楚,
轻抬红袖,纤纤玉指抚摸在男人熟睡的脸颊上方虚画着模样,端得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却偏偏生了张薄唇。
林清娆缓缓的收了手,轻推开雕着繁花的窗棂,负手而立,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乌发被残风带起,如火的嫁衣在风中猎猎做响。喜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深邃不容直视,如没星辰之中。正凝眸看向窗边负手而立的清娆,一时间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晨起,微光照亮内殿,龙凤双喜烛早已燃烧殆尽,唯见红蜡残骸,林清娆初醒,昨晚那个男子早已不知去向,房内静置的紫铜刻纹香炉鼎,袅袅的腾起几缕轻烟,在内殿蔓延而开,温暖一室,皓腕轻抬,猩红的隔帘轻纱自内向外缓缓挂起。
莲步轻移,行至刻繁花红木梳妆案前坐下,青莲铜镜中倒映出林清娆苍白如纸的模样,杏仁似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木刻般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下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黄灰色,双唇轻抿,妖冶的鲜红之上竟干涸的结了层皮,乌发轻垂齐腰,一袭亵衣如雪,更衬得她已是憔悴。
“吱呀”一声,雕花房门被人推开,林清娆怔怔的看着,只见三两个丫鬟捧着洗蛊漱具鱼贯而入,兀自的行至林清娆跟前,亲自为她梳洗打扮,其间又一嬷嬷自门而入,掀起绣有凤穿牡丹样式的大红被褥,一块白色丝娟工整的平铺在暗红床套之上,平净无暇,格外刺目。
嬷嬷老脸板着,不着痕迹的把白娟收入暗纹云袖之內,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门;林清娆眉心不觉一皱,老嬷嬷的举动自是让林清娆透过铜镜瞧个分明。
雪又开始下了,一片雪花落入林清娆的手掌心,化开,冰冰的,凉凉的,透着几分孤寂直达心底的那处柔软,有种无法言喻的悲悸触动着灵魂。
林清娆收回手,拉了拉身上披着的雪狐斗篷,怀中的手炉似乎也驱散不了身上的寒冷。
林清娆眉眼轻落,掩去眼中复杂的情绪,手腕微倾,青花瓷壶里的茶水倾泻而出,腾腾的雾气自白瓷杯袅袅升起,氲染了林清娆明若星辰的双眸,执起白瓷杯,看着杯中淡黄色的茶水,几片茶叶沉淀杯底,若有所思。
“王妃,郡主来给您请安了!”婢女的声音传了进来。
林清娆执杯的手不由一顿,只见一抹酒红色倩影款步走来,女子长着一副好皮相。
贴身婢女低声道:“王妃,这是黛云郡主。”
林清娆一听,微微一震,随即颔首浅笑,随手指了指一旁的座椅,示意婢女沏茶:“郡主请坐。”
黛云郡主嘴角笑意一滞,随即释然,皓腕轻抬,执杯说道:“都道来轩哥哥娶的人,定是美人,今日一见,果然是美。”
林清娆十分不自然端起白瓷杯,只见黛云也是一手迅速清娆抓住白瓷杯,指甲在杯的边缘接触,然后又假装道:“王妃,请用茶。”
林清娆刚把茶杯触到唇后,黛云表情上闪过一丝得意。半晌,林清娆觉得瞬间瞳孔紧缩,撇过脸,神色不辨,十分不自然的把白瓷杯重重的搁在桌案之上,金色的茶水洒了一半,在场之人无不为之惊愕。
林清娆抚额道:“我忽感不适,郡主还是请回吧。”婢女忙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己的主子,吩咐一旁的婢子:“送郡主出去。”
婢子应了声,黛晕眉头微蹙,藏匿在广袖之中的双手不觉紧了紧,若有所思的看向林清娆此时略显憔悴的模样,嘴角轻弯,缓缓的向林清娆行了个礼,随婢子退了出去。
林清娆觉得自己头晕得厉害,后来渐渐地失去了知觉,待到清娆醒来的时候,已过了几日,窗外的雪似乎下的更大了。
林清娆迷茫的睁开眼,若大的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她才知道自己中了马钱子的毒,才会昏睡这么几天的,待她醒来,更大的消息等着她。
听丫鬟说今儿是楚王娶妻的日子。
林清娆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硬是从楚王府后院来到了大门,虚弱的身子半倚在拐角处,身后一深一浅的脚印不消片刻便悉数被掩埋,如不是披了件银色雪狐斗篷,此刻她身体单薄,三千青丝及腰未束,定会以为是受了冤屈的鬼魂,削尖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双唇已是干涸的溢出丝丝血迹。莫说有倾国倾城之姿倒也是灵秀小巧,杏眼微眯,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红一白,纵使刺眼,也不及那人一袭鲜红。清泪无声的划过双颊,不消片刻浓密的睫毛上落下点点莹白。
心,毫无征兆的疼了起来,秀眉紧拧,紧咬苍白的双唇,右手紧紧的捂着心口,嫣红的血染透了那处素白,宛若腊冬里盛开的红梅,素雅而不失妖娆。
远处大红花轿迎着凛冽的寒风缓缓下落,只见那人俊美如神坻的脸庞露出了笑容,竟比一红一白的背景还要耀眼,即便他是如何的掩饰,是了,这才是他的新娘,一向喜不形于色的夜寒轩,此时却也笑了,恐怕就他自己也未能察觉吧!
林清娆唇片微扬,轻嘲之意噏满唇角,眼泪再次润湿了脸颊,眼前的画面变得支离破碎,即便如此,林清娆也不得不承认,他俩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若问恨他吗?恨,但是现在的眼泪又算什么呢?林清娆生硬的扯了扯干涸的不像话的双唇,血丝溢出,也不在乎,喜乐声此起彼伏,震得林清娆头疼,络绎不绝的人群愰得林清娆眼前发晕,一滴鲜血落在了雪上,晕染成花,冰雪轻掩,仿若昙花一现,不其然,一股腥甜直冲鼻口,闷哼一声,鲜血毫无征兆的从嘴角蜿蜒而下,胸前的白色中衣已被血液****一片,像极了冬日里一朵孤傲的红梅。身上飘落了冬雪,是的,她快死了。
 ;。。。 ; ; 苏璃玥在宫里养了几天的伤,终于看到魔尊给她寻回的礼物,阿烨一直说这宝贝上天绝无,黄土仅有,很适合送给皇帝的礼物。
打开古色古香的盒子,只看见两颗洁白如玉的珠子,正静静地躺在木盒的盒底,不管怎样去看,那珠子都只是普通的明珠,虽然每粒大小不同,宝光也极其微弱。
苏璃玥的心中隐隐有些失望,道:“阿烨,你这是在糊弄我么?就这个破烂的珠子宝贝得很,显得我好没见识。”说罢,将盒子推回给陌衍烨。
陌衍烨摇摇头道:“非也,非也,可不要小瞧这些珠子,此是定情神珠也。”
“定情神珠?”璃玥吃了一惊。
阿烨翁肃然道:“没错,这乃是一对爱了三生三世女子与男子的心中血泪所化。”
“这般厉害?”
“当然,我与你一样,嫌弃这珠子破碎,后来听完故事,才知道这乃是定情神珠。”
“那是如何的一段故事呢?”璃玥好奇得问。
虽然听过很多的人爱情故事,也看了仙妖的爱恋,但是爱了三生三世的男女的竟化成这神珠,定然是很特别的。”
第一世里,他和她本是一对恋人,相爱极深,却未成眷属,因此约定来世还有做夫妻。
第二世,你听过“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的话没有?
“当然有,据说江南有位小姐叫叶绾刚满十岁,聪明美丽已经在传遍江南。
从十五岁开始,门槛已经被络绎不绝的媒人踏烂。后来,她十八岁时嫁给风了。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风写下这些,画上叶绾的图像。叶绾常常配上江南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