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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作国库之用。”
‘教主果然算无遗策,居然连国库之资也准备妥当……’
减赋免税,天下大安,但新立的大煌王朝几乎无钱可用,国库若是无钱,拿什么来犒赏功臣?拿什么来安抚百姓?拿什么来支付官员丁吏费用?
杨煜得了无数黄金,国库之财富甲天下,心中满是欢喜之际,老螃早就带着道童腾起云彩,自往天洲方向而去,留下新皇杨煜与在场无数官员、军士、百姓暗藏心底的嗟叹之声……
平治元年,风和日丽。
浑江之水依旧黄白相间,浊浪滔滔。
天洲浑江之畔,杨南故地重游,正将雷舟化为一艘大船,顺水往昆仑山方向的寻仙府而去,昔日浑江一江水中每五百里就有一个水伯管治,如今江面一片平静,沿江两岸神庙俱无,沿途府县各个城池中俱设真君庙,妖魔鬼怪在城中自由来去,与凡人相安无事,倒显得极是太平。
一时间,人妖混杂,往来谈笑,不见半点剑拔弩张、畏惧恐怖,倒是其乐融融,笑语欢声。
杨南坐在船中,见到天洲今时不同往日的太平气象,不禁对着倪彩呵呵笑道:“倪兄,我数十年前披发前往昆仑求道之时,这沿江妖怪数不胜数,江水起伏波澜,稍有不慎便会舟覆人亡,所以两岸香火最盛莫过于水伯之庙,如今这般清静,倒是一桩妙事。”
倪彩与杨南相处日久,哪里还不知道杨南往昔之事,闻言只是叹息道:“阿南,你设真君庙管束人间妖魔,遣魔圣执斩妖剑吞噬邪魔外道,这番举动虽然霸道,但却终是一件莫大善举,否则这人间如何会这般平静?”
人界妖怪数不胜数,且喜欢混入繁华人间厮玩,少有不满,便妄施妖法为祸一方,凡人兵丁血肉之躯,哪里能管束得了这些神通广大的妖魔鬼怪?
自杨南设真君庙以来,各洲各道、各府各县的妖魔鬼怪哪里肯听从真君庙号令?
凡间妖怪,不入真君庙纪录者斩!
凡属妖怪,在人间妄施妖法者斩!
妖魔之属,以妖法惑人,胡作非为者斩!
杨南铁血律令一下,不知有多少妖魔鬼怪丧命在真君庙诸般高手之下,那赫赫威名之下不知堆积了多少大胆妖怪的白骨,真君庙总执掌萧儒案上堆积的文书奏折如小山一般高,这血一般的功绩才换来眼前这一点平静,其中功过,实难评说……
杨南淡淡一笑,道:“天下妖魔茫茫不可计数,真君庙想要尽收九洲妖魔还是路长道远,就是远赴诸山诸海的魔圣也是吉凶未卜,我行事但求苍生福祉,杀伐霸道亦是顾不上太多,纵有因果业力,也只能让青元去化解了。”
倪彩呵呵大笑道:“你倒是将世间诸事全推给青元,若是青元他日斩不断三尸,我且要看你如何成仙?”
杨南闻言一笑,心中却是暗暗摇头,纵然青元能斩却三尸使他本体飞升,他也未必会真的去升上天界!
杨兰不死,绝不成仙!
这个誓言犹在耳边,杨兰行踪诡异,眼下不知作何举动,以毁灭之主的无穷潜质,他日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两人之间必定要有一个结果才能谈论长生大道……
不过,诸般因果已全数在自斩元神之际落到了青元仙胎身上,有怎样的结果,就要看那一个杨南如何行事了!
倪彩对杨南的诸般布置自是叹服不已,他指着远远一座城池中金色真君庙笑道:“阿南,你将人皇宝库内数万卷寻常术法分置各庙,一十七部绝世功法悬之秘阁,以待传授有功之臣,这般下去,不出百年,真君庙当为世间第一大派,便是昆仑、冥河也远远难以相提并论矣。”
‘何止仅是法卷?’听到倪彩赞叹,杨南只是微微一笑,昆仑派是他出身道门,真君庙却是他一手创建的道统,他秉承道门规矩,自然要为自己道统打算。
真君庙矗立世间,面对苍生万物,论气势,论人脉,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此时的真君庙除原有四洲之外并无根基,五洲之土尚需时日方能站稳脚跟,一旦他日广大收门徒、自在一派,未必会比巍巍昆仑差上多少!
杨南所会的兵宗术法自然不便广为流传,但是收罗来的数万卷各类道法、十一部绝世功法却并无问题,有妙法,有道场,有法宝赏赐,加上真君庙赫赫权柄,容纳三教九流气度,若不成为世间第一教派,那才是怪事!
浑江两岸风景如画,金色秋光光照万里,两人谈谈笑笑,任雷舟顺流直下,此时天下初定,诸事平息,杨南已将诸事安排妥当,更不急着回转昆仑,只是负手舟中,与倪彩观赏着这万里江山、如画云海,这一番逍遥心境比起从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过得几日,天际一道遁光急掠,落到雷舟上之时,摇身化为螃蟹大将军来,老螃一入舟中,便向杨南笑道:“小爷,大喜呀!”
杨南一脸好笑的道:“喜从何来?”
老螃嘿嘿笑道:“新朝已立,国号大煌,这李煜弃姓归杨,如今要称杨煜了,小爷三代俱成大煌皇帝,如何不是大喜?”
老螃随即将杨煜九道圣旨一一说来,杨南也不讶异,只是淡淡一笑,道:“杨煜也好,李煜也罢,这人间之事已与我毫无干系,我功成回转昆仑,自此之后只是潜修道心,人间之事,便任他们去折腾吧!”
杨南手握人皇神印,未成皇帝,却远胜帝皇,实际上,他已成了九洲有史以来第一个不死帝皇!
不过,权柄如梦、富贵如影,杨南岂会在乎什么权柄?
老螃既然归来,杨南当即命众亲兵催起雷舟,遁光如掠,急向昆仑山而去。
威凌天下! 第二十一章节 开城七圣!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6 12:09:42 本章字数:3250
陈决到得县衙正堂之中,只见大堂之中灯火通明,数个诡异黑影正伏在地面作出种种古怪举动,他心中大奇,走上前去,只见伏在地上那几个人忽然抬起脸来,这些人个个脸庞扭曲可怕,血红眼眸满是凶暴之意,唇角满是鲜血,七孔流血,身上遍体鳞伤,看起来好不恐怖!
“嘿嘿嘿……我兄弟在这开城县中自在逍遥,好端端不惹是非,你这个县主居然还敢去请什么鸟真君?不教训一下你们这些凡人,倒显得我等没有手段……”
这几个面容狰狞的黑影随即站起身来,手上拿的不是别物,却是一支从尸体上刚扯下来的手臂骨肉!那缕缕鲜血正缓缓滴落地面,发出清脆滴嗒之声,众黑影嘿嘿阴笑,直向陈决逼来。
陈决心中大惊,心知自己这是撞上恶鬼了,他嗔目大喝道:“何方鬼怪,竟敢来我县衙作怪?”
为首一个裂嘴恶鬼嘿嘿阴笑道:“我们便是开城七圣了,这满城百姓俱归我管,历任县令到任俱要前来祭拜,为何你到任不来血祭我等?”
另一个白骨森森的恶鬼只存一个完整人头,此时眼中煞气大放,粗声喝道:“大哥跟这书生罗嗦什么?这开城县乃是我兄弟地盘,只管吃了这新县主,来日最多我兄弟轮番做县主就是。”
“白骨说得正是,这等凡人呆书生还跟他多说什么?”众鬼阴笑连连,一齐向陈决逼去,陈决心中大惧,这才知道老县主并非是请不来真君而告辞,而是因为这县中恶鬼实在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堂堂县衙,竟成了鬼魅横行之所,可见这妖魔何等猖狂?
陈决正思量间,白骨恶鬼那人头上巨口猛的一张,化为一张血盆大口便向陈决咬了下来!
这大嘴腥风阵阵、巨牙森然,显得好不恐怖!
陈决手无缚鸡之力,眼见这般可怖景象,心中只是默念道:‘我命休矣……’
白骨鬼一口咬下,正待将陈决吞个干净之际,陈决身上忽然亮起一道红光,一尊红甲力士现身空中,这威风凛凛的力士挥剑挡住白骨鬼口,怒目圆睁,执剑喝道:“何方妖孽,胆敢作乱?”
白骨恶鬼被法剑一斩,口角崩裂,又惊又惧的道:“甲咒符?你身上怎会有道士伏魔之物?”
陈决侥幸逃过一劫,心中庆幸不已,这甲咒符本是陈家族长临行前为庆贺陈决得官之喜向真君庙求来的灵符,谁能想到,来县中不过数日,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众鬼见陈决有神将力士护身,俱都畏惧不前,白骨恶鬼心中又痛又恨,只是叫道:“兄弟们,这符咒法力不小,不可硬闯,我等且休要伤这书生,自去城中尽享血食,待到他符力用尽之日,再将这县主抽筋扒皮、切肉下酒也不迟!”
道门符录,灵力有限,并非无穷无尽,陈决身上这甲符咒力士纵然凶猛,但也非是永存不消。
众鬼见近不得陈决之身,连连赞同,只听一声呼啸,化为股股阴风自往城中各处掳掠幼童去了,陈决惊魂未定,默念圣贤格言镇住心神,本以为今夜就如此过去,哪知七鬼夺来十数个孩童,竟在县衙大堂内取刀置酒,活生生的烹煮起幼童来!
幼童无知,哭声震天不绝,众鬼阴笑连连,吸血的吸血、噬魂的噬魂,割肉取内、无所不为!一旁陈决看得肝胆俱裂、愤懑满胸,连连斥喝之下,众鬼却恍如未闻,依旧将一个个幼童生生享用!
陈决护身神符只能护身,却不能伤人,此时见得这血流遍地、凄惨可怖的一幕,不禁垂泪仰天长叹道:“苍天无眼,鬼怪横行!我枉读诗书却不能救这些孩童一命,这县主当得汗颜无地!”
陈决哭声不绝、满胸悲哀之际,忽听裂嘴恶鬼道:“我等几人享用血食未免孤寂,不如唤些朋友同享此宴,也教这县主开开眼,如何?”
白骨恶鬼望着畏缩不动的陈决拍手笑道:“大哥所言极是,也该教这呆书生县主知道,这开城县是何人之天下!”
众鬼拍手大笑,仰头发出阵阵鬼啸,不多时,堂外树影摇动、大堂震动,古怪响动连声不绝,或是山精、或是木怪、或是飞禽、或是走兽,一个个形容古怪、面容诡异,俱从县衙昂然直入,似是来赴精美佳宴一般,与众鬼称兄道弟、开怀畅饮、生食血肉,视陈决为无物一般!
这恐怖之宴一直持续到天明时分方才散去,一众妖魔鬼怪离去之际犹自向面容枯槁的陈决拱手作别,口中道:“今夜我兄弟等人多谢县令款待,我等去矣,且容明晚相聚。”
妖魔鬼怪呼啸一声消失的干干净净,陈决恍若梦中一般痴痴呆呆,若非县衙大堂鲜血满地,白骨森森,他几乎以为自己正在做一个恶梦!
只可惜,这个恶梦却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
开城县一夜之中丟失了三十多个孩童,半夜之中那漫空阴风、凄厉鬼啸之声早就让全城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天一放明,众百姓、乡老一齐涌到县衙,却不料见到大堂内那恐怖地狱一般的场景,不禁个个面面相窥,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决身着官袍,面色惨白的在大堂中惨笑道:“妖魔肆虐,一至于此,一夜生生烹煮三十多个幼童,我这个县令却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如何还配做这一县之主?此乃陈某无能之过……”
众百姓见陈决如此凄伤,俱都摇头叹息不已,那失了幼童的父母更是哭声不绝,三十多家一齐哭号,哭声凄惨之极。
王轼颤巍巍上前道:“县主不必忧伤,此事乃是妖魔所为,我等百姓岂会怪及县主?实不相瞒,这伙妖魔乃是开城七怪,其庙设在丹辰山下,每月俱需血祭童男童女给他,若不满意便要入城来肆意妄为,历代县官请了各路仙师前去降伏,不无刹羽而归,我开城数十万百姓终日惧怕,本想县主到来能建起真君仙庙护一方安宁,哪知这伙妖魔竟大胆至此……”
陈决怒从心起,指着满堂鲜血厉笑道:“这七怪分明是想吓唬本县,幸得有神符护身,否则本县亦要死于非命矣,他们既然惧怕真君大帝,本县这便亲自启程前往博阳城跪求真君大帝显灵!”
王轼露出一脸苦笑,道:“县主不可,你若离城,被那伙妖怪知道,城中百姓尽要死于非命,不若再等数日,待官差手执真君法令归来之后,诸事可定。”
陈决也知王轼之言极是有理,这些妖怪神通广大,若自己真的一走,只怕会迁怒县中百姓,他一夜神思恍惚、极感疲倦,当即挥手命人清扫大堂,自回后堂歇息。
后衙崔氏一夜昏沉睡去,直至天明听得人声汹汹才知县衙发生如此恐怖之事,见到陈决隐带凄惨的神色,不禁关切的道:“夫君,妖魔如此横行无忌,听说今晚还要再来,你乃凡人之身,这可如何是好?”
崔氏来以为自家夫君得了一县实是大喜,谁曾想到,这开城县竟是凶地,眼看夫君便要死于非命,如何不满面惶急?
陈决面色凛然,道:“妖魔想令我畏惧,可惜我有神符护身,他们能耐我何?今夜我且秉烛苦读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