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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会是二毛么?”莫苍凡悄悄地探出头来,脸上露出了笑容,低下头去,转身朝着花柔轻语,“花芽子,这是我家的仆人二毛!现在应该是枯树老人的弟子!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凄凉的古庙偶遇了!”
莫苍凡本想翻出香炉,去和二毛相认的,却被花柔拉住。“师父,还不让我们出去!”
“二毛,你慢点!”枯树老人拄着拐杖,在一个红衣女子的搀扶下,迈进了古庙。
二毛轻轻地喊了一声,“徒儿疏忽了!”便从怀中取出两枚枣核,蓦然转身朝着莫苍凡所在的青铜香炉弹去。
莫苍凡连忙推开花柔,“二毛,你小子!这么些日子未见,长了能耐,便要射杀你家主人!”莫苍凡连忙闪向一边,从供桌上滚了出去,蹲在二毛的面前。
二毛却是一愣,转而紧绷的铜色脸皮笑出花来,“莫苍凡,没想到今**我在这古庙相遇了!”二毛连忙拉过莫苍凡,跪在枯树老人的面前,兴奋道,“师父,是莫苍凡!”
枯树老人将拐杖递给身边的红衣女子,缓缓地将莫苍凡扶起,“莫苍凡,你我一别,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吧!哈哈,我在泾阳城送你的生死启世局,你可参透了么?”枯树老人握着莫苍凡的双手,和蔼的笑着,“莫苍凡,也是时候把梁上的客人唤下来了吧!”
易鬼狂妄的长笑两声,绕过高悬的屋梁,与了一一起跳在枯树老人的面前。
枯树老人轻轻地走上前去,将了一拉到身旁,“想必你就是莫苍凡的师父了一真人吧!久仰!”
枯树老人打量着易鬼,却低声对着莫苍凡笑道:“这少年英姿飒爽,怕不是我族类吧!”
易鬼一惊,猛然睁大眼睛,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老头不会看出我并非人类吧。易鬼走到枯树老人的面前,施礼道:“见过枯树老人!”易鬼在人世也有百年,唤枯树老人一声前辈,也不太合适,只好喊出枯树老人的名讳。
二毛却心里不爽,嚷嚷道:“你是哪里来的少年,如此鲁莽,竟敢直呼我家师父的名讳!我九州自古以来就有着尊宗的品好,你小子也就二十多岁,我师父长你二百岁,你却敢唤枯树老人!”
莫苍凡连忙劝慰着二毛,将二毛拉到一侧,吩咐道:“二毛,你若还认些交情,就听我一句!切莫惹怒了易鬼!”
“二毛哥,你不认得易鬼啊?”花柔站在莫仓凡的身后,补充道,“易鬼是青芽子的远方表亲。”花柔怕二毛误会,故意加重了语气,“易鬼是莫苍凡的表哥,不久前在无涯峰遇见了,表要送易鬼表哥去九云窟!”花柔知二毛等人不是外人,就一盘托出,交代清楚了。
枯树老人拈花而笑,犹如飘逸蛮仙,长发垂髫,白色羽衣在风中飘荡。
“莫苍凡,既然你要去九云窟,不如我修书一封,让你转交何足道!”枯树老人接过笔墨,在二毛的背上挥毫,“前些年我曾遇见过何足道,他受我恩惠,自不会推脱!”
九州大陆上凡是修仙的门派,自古以来便有着尊师重道的传统,晚辈是不敢直呼名讳的。即使是平辈,也要加些道号的,而枯树老人竟能直呼九云天师的真名,自然也是高人。
莫苍凡将书信藏在怀中,将枯树老人请到土地庙大殿中来。
了一轻轻扬起拂尘,将二毛找来的座椅清扫干净,施礼道:“不知仙尊为何出现在此处?”
二毛将枯树老人搀好,缓缓地坐在椅子上,“了一真人,我和师父、师姐是收降狼妖才在此处落脚!”
“二毛,你去把供桌下的女尸处理掉!”枯树老人缓缓浅笑,作辑还礼道,“真人无需多礼!我不过比你虚长几岁而已!”
了一退在一旁,再次施礼道:“仙尊,那供桌下的女尸,已经被顽徒收拾掉了!仙尊是在何处修道?”
枯树老人自是抚须微笑,却不再说话。身旁的妙领女子冲着了一嚷道:“你这贼老头,虽说我修道尚晚,却也知晓‘天人也,无须多问’!我家师父在何处修道,关你屁事!”
“哎~”枯树老人连忙握起拐杖,瞪着不识趣的丫头,“舒心,了一也长你几岁,你怎能这般说话!太没大没小了,平日里为师就这么教你的么?教不严,师之惰!或许我太宠爱你了,你才这样无长无幼!”
“师父,这了一也太失礼了!”舒心退在一旁,满腹委屈的哭了。
莫苍凡连忙走进舒心,关切的望着她,“画卷姐姐,你怎么哭了?”莫苍凡之所以这么称呼,是为了逗舒心开怀,也是迅速提醒舒心,曾经有过路人之缘。舒心就是从莫苍凡手中的天地画轴中飞出来的!
舒心扑哧一声便笑了,却嘟囔着嘴,泛着白眼,“少给姐姐甩心眼,谁是画卷姐姐,叫我舒心!”舒心这么一说,显然并没有将莫苍凡忘记。
易鬼却忽然冰冷的说道:“枯树老人,既然是为了收降狼妖,那么狼妖呢?”
枯树老人掐指,演算了一番,忽然站起来,拉起二毛和舒心,朝着山门外走去。
“莫苍凡,我们日后再会!老夫还有些急事,怕是要先上山了!”
莫苍凡微微起身,喊了声珍重。
。。。
 ;。。。 ; ; “师父,这好像不是通往无涯观的路!”
莫苍凡忽然意识到脚下的山路并非通往无涯观,连忙提醒道。
花柔莞尔一笑,将莫苍凡拉到一侧,“无涯观都是修仙弟子,易鬼来历不明,即使是你的远亲表弟,也不能留宿古观的客房!”
莫苍凡摸着脑袋,憨厚的点着头,易鬼不在无涯观留宿,也是一件好事。
莫苍凡转身朝着了一走去,雪月剑在黄昏的暮光中,映衬着淡淡的剑光。
易鬼脱去青色蛮龙袍,外穿着黑色亵衣,还有少许的胸毛外露,耳朵微微促动,似乎听到了花柔和莫苍凡的言语,却闭上眼睛,轻轻地抚动着折扇,嘴角间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师父,那我们带易鬼去哪里?”莫苍凡轻声问道,不经意间揉动了一下手腕。
“你手腕受伤了?”了一拿起莫苍凡的手腕,却被莫仓凡抽了去。了一一愣,转而笑道,“这易鬼想必不仅仅是你的表弟那么简单吧!这时候也正是拜见你师叔祖的时候了,我们去九云窟!”
“什么?九云窟!”莫苍凡心头一颤,九云窟就是怪老头何足道的修炼洞府。
菩提一门中能有修炼洞府的,都是渡劫之后的散仙,何足道俨然就是一个隐居于世的高人。莫苍凡叹了口气,如果到了九云窟,被何足道发现易鬼的真实身份,岂不是不妙。莫苍凡连忙推脱:“师叔祖他老人家已经是世外之人,这般打扰他怕会耽误了修行,不如我们再寻个僻静的地方,给我表弟居住。”莫苍凡虔诚的盯着了一,生怕了一不同意,两只手悄悄地扯住了了一的衣角。
花柔走过来,站在一旁,瞅着莫苍凡,不住的嬉笑。莫苍凡这才拿开了摇晃着的手掌。
“徒儿,和花柔这些天的相处,你撒娇都学会了?”
莫苍凡竟然听到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站在原地,凶恶的瞪着了一。
易鬼却轻轻摇动折扇,笑出声来,“不碍事!莫苍凡!”
连易鬼都这么说了,莫苍凡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朝着山下走去。
九云窟在苦竹峰的半山腰上,环绕在紫云朝气之中,隐没于崇山峻岭。从无涯峰走向九云窟,除了绵延不绝的山路,还有着沿途艳丽的风景。这一路走下来,要经过飘渺峰的栈道,从苦竹峰的铁索上攀爬才能走进九云窟。
莫苍凡是饥肠辘辘,走了十多里山路,早已经是人困心乏。
山间的夜晚是清澈的,暮云悄悄散去,漫天的繁星就已经点缀了夜空。
“花芽子,我们走了多少个时辰了?”莫苍凡低声问道。
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回声,“青芽子,六个时辰了!”
“哦~想必师父也累了!”莫苍凡搀扶着了一,缓缓朝着前方走去。
了一在菩提山修炼多年,童颜鹤发,虽然已经是年迈的老人,走起路来却更甚于年轻人。了一抚摸着胡须,充满怜惜的说道,“前面不远处有家土地庙,我们在那里暂歇一下!”
莫苍凡心领神会,自不再说,搀扶着了一就朝着古庙走去。
易鬼跟在身后,却是闷闷不乐,他瞅见土地庙的周围,有一团妖气徘徊。
不多久,众人来到了古庙前。
这是一处荒废的古庙,红门虚掩着,蜘蛛趴在密布的蛛网上,一阵山间夜风吹来,山门忽然散了架。寺庙内长满了荒草,或许是有了人声,惊起了屋梁上栖息的乌鸦。莫苍凡才走进红门,一阵乌鸦惊叫着从莫苍凡的额头上飞过。
“嘎嘎——”
天下乌鸦一般黑,莫苍凡蓦然想到,那曾三番五次救下自己的邬雅,如今又在何处?
莫苍凡抽出雪月剑,趁着月色清理出来一条两尺宽的小道,才低声唤道:“花芽子,请师父入庙!”
花柔搀扶着了一,轻轻地走在莫苍凡的身后,走入了荒凉的古院内。
易鬼在荒草中站住,扶起地上滚乱的功德炉,触摸着功德炉上的青铜小篆,“土因其厚才有地,山即不高也有神!”
了一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和道:“这天下之大,就数土地庙居多!人生土为根,命存地为本!无论走在何处,切不要忘了脚下这两方土地啊!”
了一轻轻地挣开花柔,从莫苍凡的一侧匆匆迈过。
花柔寻了些干柴,升起火焰。莫苍凡和了一互相吵闹着在火堆旁坐下。易鬼守在大殿的门口,双手抱怀,抚摸着脖子上悬挂的赤色宝珠。
花柔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了些白萝卜,放在火上烤着。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稀松的响声,莫苍凡扭过头去,土地脸上的稀泥掉下来一块。
莫苍凡连忙走过去,瞅着殿中央的土地爷,“这土地爷不是穷怕了吧!怎么还掉下来一块!”莫苍凡低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稀泥,想要给土地爷砌回去,却发现供桌下竟有一个孥动着的人影。
莫苍凡趴在地上,瞅着供桌喊道:“我们不是坏人,施主不必躲在供桌下!这里有烤熟的白萝卜,施主要是饿的话,就一同吃吧!”
供桌内安稳宁静没有一点回应。
莫非是我看错了?莫苍凡这样想着,揭开了供桌上的帆布。
花柔瞅到莫苍凡忽然惊慌失措的呆坐在地上,关切的问道:“青芽子,你怎么了?”
“这莫苍凡又在偷懒!”了一责备了一句,朝着莫苍凡走去。
“死。。。死人!”莫苍凡指着供桌下的死人,连忙跳起来,抓住了一,“桌子下有个死人!”
了一却是一愣,将莫苍凡推开,“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死人!”了一蹲在地上,“莫苍凡,将为师的青针取来!”
莫苍凡从火堆旁取来包裹,将青针递给了一。
了一瞅了一眼莫苍凡,摇了摇头,“不争气!这剔骨之术,还是授于花柔吧!花柔,你过来!”
莫苍凡站在花柔的身后,偷偷的望了两眼。越是害怕,越是压抑不住窥视的念头。
卷缩在供桌下的死人是一具女尸,生前受到的极度的恐惧,瞳孔放大,眼睛没了色彩。身上的衣衫也被撕破了,长袍散落的放在一旁。ru白色的亵衣内,两个颤巍巍的肉球暴漏在空气中。
“花柔,你帮死者穿上衣服!”了一扭过头去,叹了口气,“这女子怕是被弓虽。暴了!”
“弓虽。暴?”莫苍凡对着这些字眼有着陌生,今日却遇见了,心中更是愤愤不平,“畜生!畜生做得行径!世上烟花之处颇多,何苦杀了这女子!”
易鬼却在木门处轻轻叹道:“了一道长,想必不只是弓虽。暴那么简单吧?”
了一却是一惊,连忙蹲在地上,取出剔骨刀,将青针插在女尸的头骨中。
“花柔,剔骨之术,首先要尊重死者!默念三十遍魂归引,除去她此生怨念,超度她尽早轮回!”了一饮了一口酒水,吐在剔骨刀上,在死者的小腹上割开了一个口子,阴森白骨从血肉中翻了出来。了一轻轻地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