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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楼里的花柔,浓妆艳抹,跳动着撩人心扉的舞步,最擅妩媚男儿。而此时楼下的花柔,一身槁素,出淤泥而不染,更如仙子一般。莫苍凡心中蓦然一惊,这还是那日在酒楼见到的女子吗?莫苍凡竟丝毫一点恨意也没有,叹了口气,抚摸着肚子,走下楼去,“花柔来了,肚子中的兰花,应该生长的慢了。”莫苍凡依稀记得,花柔曾经告诉过他,这兰花离花柔越远生长越快,他逃不开。
“莫苍凡,你快出来!”怪老头缠起鞭子,架在空中,仰天一笑,却瞟到了已经走下来的莫苍凡,“呦,小子,这些天看来生活的很惬意!”
“惬意?”莫苍凡奔了过来,“你让我修仙,这菩提山门规甚严,害苦了我!”
怪老头淡淡一笑,扯起花白绳子,用力将花柔拉了过来。
怪老头阴阳怪气道:“我是山中人,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一路上抓着这么一个丫头,可把我整的骨头都要裂了。”怪老头轻轻一拽绳子,绳子下忽然刮起一阵飓风。
花柔来不及躲闪,被一阵巨大的力气拉扯着,倒在莫苍凡的面前。
花柔瞅了一眼莫苍凡,惊讶道,“你还活着?”花柔忽然低下头去,摆动着腰间的蝴蝶结,“老头儿,你要是想杀就杀,拿了我的内丹,正好救苍凡。我来到菩提山,就没有打算活着!莫苍凡中了我的兰媒,此生此世他都离不开我!除非你把我杀了!”
怪老头扬起长鞭,快要抽在花柔脸上的时候,却被莫苍凡扯住了。怪老头扯着身子,摔着鞭子,怒喝道,“小丫头,你邪修已经犯了修仙大忌,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怪老头瞅了一眼莫苍凡,叹了口气。
“前辈,生死有命不由她,还是算了吧!”莫苍凡忽然觉得好笑,曾经一厢情愿的喜欢着花柔,如今说出这番话,却又仿佛不是为了花柔,“若不是因为花柔,我也上不了菩提!”莫苍凡淡淡的说着,脑海中一丝红色倩影飘过。莫苍凡怔在原地,耳畔修长的白鬓在清风中慌乱的飘荡着。
怪老头义愤填膺道:“小丫头,你当真以为老头子不肯杀你吗?这菩提十峰,老头子说来便来,谁能挡我?要走便走,谁能留我?也只有莫苍凡这个傻冒,被你害了,还数落着你的好处。我若不是顾及莫苍凡,你问我手中黑莽鞭,答不答应你活下来!”
怪老头扭过头去,望着莫苍凡,他活了一百来岁,还从未见过这么执拗的人。
怪老头沉默了一阵,忽然说道:“苍凡,我杀了她,取出内丹救你!由不得她不情愿!”
这老头非要杀了花柔,我也是无可奈何,莫苍凡灵机忽然一动,道:“老头子,你曾经可是答应过我的!不会伤害她!”莫苍凡也想不起来是否有过这么一回事,不过还是这么说了一句,悄悄的盯着怪老头的脸色。
怪老头抚摸着斑白的胡须,闭着眼睛,思考了一阵,自言自语着:“我说过这话吗?”怪老头忽然有了主意,将花柔绑在药阁外红色木桩上,木桩本来是众弟子练功的地方,这里本来就有很多弟子,他忽然笑道,“莫苍凡,也不要管我到底说过这话没?既然将忽然绑来了,那么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我若是不杀她,就在这木桩上,将内丹打出来。”
莫苍凡一时情急连忙推托:“前辈,你都是年过百岁的人了,还欺负个小女孩。你忍心下得了手?”
怪老头驽动着嘴巴,脸上露出怪异的微笑,忽然将莫苍凡推在花柔的面前,吐着舌头道:“我既然下不去手,那么莫苍凡你自己来吧,只要把她的内丹打出来,我再赐给花柔金创药,她就可以下山了!”
“我?我更不行了!再说了我不要她的内丹。”
莫苍凡连忙弯下腰去,解了捆在花柔身上的绳子。
花柔感激的点点头,“我不会取他性命,我只是把兰花寄住在他身上。”
“花柔,不要胡言乱了莫苍凡的心智。你用花兰作为媒介,强行入主苍凡的体内,既然有了联系,血兰以他身体的血液为养料,怎会不死?”怪老头从腰中取出鞭子,缠在花柔的腰间。“除非。。。除非,你们两个双修!不仅可以增加功力,还可以解了莫苍凡身体里的血兰。”
双修,内丹**修炼的一种,莫苍凡也从药阁的医书中翻看过,自然初步的了解一点。菩提一门的女弟子渐渐稀少,双修也渐渐消失,如今被怪老头提起,着实让莫苍凡吓了一跳。双修是一种可以迅速增加功力的内家之法,以男女阴阳栽接术修炼为宗旨,(秦汉时房中家和神仙家结合,将房中术和行气术结合升华,发展为男女双修。)不暗男女之事的莫苍凡,忽然面红耳赤来,莫苍凡总有些不适应,双修两个字直接就这么没有预兆性的跳出来。
花柔也是修炼中人,自然也是知道双修的。她低下头去,犹如瀑布一般的黑色长发遮住有些红晕的侧脸,战战兢兢挣扎了好久,才小声说道,“老头儿,还不如杀了我!我和他非亲非故!怎么能够双修?”花柔还是一个十多岁的美貌丫头内,这个年纪的女孩,总会浮想联翩,不过绝不会这么草率和人双修的!
莫苍凡也是挣扎了好久,捂着通红的脸,“老头儿,还是算了吧!我怎么可能和她双修?”
“怎么不可能?”怪老头一手抓着莫苍凡,一手扯过花柔,将二人挤在一起,忽然坏坏的笑道,“你们两个长得还真有夫妻相。”
莫苍凡和花柔面面相虚,心中叫苦不堪,不小心瞅到了花柔,连忙低下头去,躲避着花柔羞愤的目光。
怪老头从人世回来,竟给莫苍凡做起了媒人。
怪老头忽然一笑,淡淡的说道:“我来问你,莫苍凡你娶妻了没?”
“这个。。。。还没!”莫苍凡拉着一张苦瓜脸,望着众多看热闹的弟子,“我是内门弟子,怎么能随便成亲?”
怪老头奸笑着,将莫苍凡的头推到了一旁,注视着花柔。
“花柔,我再来问你,你嫁人了没?”
花柔被怪老头盯着,越发的不自在,撇着头,又正好瞅见莫苍凡坐卧不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个。。。。还没嫁人!”
怪老头也将花柔推开,大笑着:“莫苍凡未娶,花柔未嫁,怎么就不能双修!我今日偏要收你们为徒,带你们到菩提山深处修炼去。”怪老头将花柔和莫苍凡抓起,将二人朝着宫门拉去。
莫苍凡挣脱不开,耷拉着脑袋,和花柔靠在一起,挣扎着向前面走去。
“我那不靠谱的师父呢?弟子都要被人拉走了!”莫苍凡暗暗祈祷,又忽然想起了叶思成,脸色不由得暗了下来。
“前辈,我是内门弟子,怎能轻易嫁娶?再说了也是修仙弟子!”
怪老头可不管这些,只是淡淡一笑,用黑莽鞭缠过莫苍凡、花柔的腰,打了个哈欠道:“我将你俩绑在一起,扯着一起走!我这右手也有些累了!”怪老头活动着右手,大笑着,向前面迈去。
莫苍凡忽然觉得天地暗了下来,连忙抬起头,不远处,却是了一回来了。
莫苍凡连忙喊道:“师父,救我——”
了一初是一愣,立马反应了过来,抄起一口不流利的客套话:
“我是莫苍凡的师父了一道人,老头儿,你要是将莫苍凡带走,也要经过我的同意!”了一扬起拂尘,脚下迈着散乱的步伐,踏着一根根红木桩子,奔了过来。了一道人犹如一道光影,瞬间飘在了怪老头的面前,拂尘羽毛挂在了怪老头的脖子上。“老头,你要带走这个二货徒弟,怎么也得给我打声招呼吧!”
。。。
 ;。。。 ; ; 若忆往事,似梦里,泪暗滴。
黄昏,有三五缕阳光穿过昏暗的药阁。
陈旧古老的药阁,笼罩在一种凄凉的氛围里。往日里众人欢聚一场,说说笑笑,好生畅快,如今空洞的厅楼内,除了陈旧的家具,就只剩下莫苍凡一人。莫苍凡坐在药阁内的台阶上,望着角落里的药捻子发呆。第一次和叶思成相遇,她还嬉笑着踩着药捻子哩。莫苍凡从二楼的藏药处寻了些药酒,若是麻痹人的神经,还是有些作用的。
莫苍凡出神的望着药阁木门,从净水潭回来,似乎变了一个人,他竟然不言不语,就静静地守在药阁中,抚摸着叶思成曾经用过的一切。这尘世之中,缘深缘浅都是定数,不必太过执着。守得住的人守,守不住的人就让她错过!莫苍凡喝了十坛酒,却有些微微醉了,脸上爬满了红晕。
“若是我早知道会这样,就不下山了!”
这是醉话!莫苍凡清楚的知道这些都是醉话,只有这样才能宣泄自己的不甘,犯了戒,却害了别人。莫苍凡望着手中举起的药酒,已经喝去了一大半,抛向空中,砸向地面。
“哐啷——”
酒坛已经碎了,莫苍凡望着满地堆积的残屑,莫名其妙的笑了。
“徒儿,你终于回来了!你这回来了,也不去医灵殿拜见老头子!”了一真人听说莫苍凡回来了,便火急火燎的奔了过来,推开药阁的木门,叹了口气,甩起长袖,蹲在莫苍凡的面前,收拾起酒坛的残屑来,“苍凡徒儿,道家有云莫生气,何必这般折磨自己呢?”
咕咚一声,莫苍凡咽下一口药酒,瞅了一眼泡在酒水中的花绿蛇头,骂了句,“你这畜生瞪着眼珠看你家爷爷做什麽,难道你也觉得我无能。”莫苍凡想起叶思成还在无涯观受罚,心中更是苦闷,举起酒坛,又饮了一口。
了一道人抚摸着八字花白胡须,不住的摇着头。
“莫苍凡,既然你醉了,也不必顾虑山门清规,想要发泄就宣泄一下吧。”了一道长扭过头去,挥起拂尘,一股强大的清流从拂尘下挥出,缠在木门上,轰的一声,木门被牢牢地锁实了,“苍凡徒儿,也不必担心旁人听了去,这酒不解味,不如为师陪你。”
了一道长说完,眉毛挑动了两下,扬起长袍,贴地而来。莫苍凡只觉得脚下挂起一阵阴风,睁开眼时,了一道长已经在面前坐下了。
“瘪老头,你这是人还是鬼啊?这菩提山上的人,个个都是神出鬼没,好不吓人!”莫苍凡只道是醉了,耷拉着脑袋,吐了口酒泡,抱着酒坛,又瘫倒了下去,“师父,您怎么来了?”莫苍凡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身子在台阶上晃晃动动,不小心被了一真人扶住,莫苍凡探着头向着了一真人伸去,“两个!两个瘪老头!两个瘪老头师父!我眼花了。”莫苍凡推开了一真人,揉动着眼睛,肚子中一团酒气顶上喉咙朝着口齿冲来,“障眼法!师父法力高强,断不会学习江湖诈骗术!这一定是菩提幻术!菩提幻术!我说师父啊!没事你出来吓唬我干嘛!还整出两个瘪老头!看我不点破你!”莫苍凡握紧拳头,摇摇晃晃的锤了过来,却打在了虚像上,“咦,师父你还会躲!”
了一道人忽然抓住莫苍凡,扬起拂尘拂在莫苍凡的胸前。
莫苍凡眼冒金星,呕吐着,被了一道人击在了墙边。
“莫苍凡,你这是做什麽?心情若是苦闷,喝酒能解决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去无涯观上香了!”
了一道长收起拂尘,走了过来,探下身子,拎起莫苍凡的脖子,举起一滩药酒。
“这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要是想喝酒,为师便陪你!”了一道长二指合一,轻轻一扬,酒坛上的塞子顿时飞向了一旁,一股醇香从酒坛中飘散了出来,“这酒也是叶思成留下的,她知道咱师徒两个都爱酒,这丫头片子有心思,就独自抓了些毒虫酿了这药酒。”
“这酒是叶思成酿的?”莫苍凡夺过了一手中的酒坛,一饮而尽,“这酒水师用泾莫泉水做的,我一早就应该品尝的出来。”莫苍凡生在泾阳城,有泾莫泉水流经泾阳,莫苍凡从小就喝这些泉水长大的。
“叶思成唤我我一声师叔,我却把她当作自己的徒弟。”了一瞪大眼睛、咬着牙齿,莫苍凡竟然从他手中夺走了酒坛,还喝了下去,“你这个二货徒弟!”了一甩起长袖,扭过头去,抓了一坛,将塞子拿在手中,饮了一口,“酒是好酒!莫苍凡,你要记住,酒不是来醉人的!如果改变不了现状,喝酒只不过是雪上加霜。与其这般醉酒,倒不如以后寻找机会,再上无涯观,将叶思成寻来。”
莫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