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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这几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在劝龚扬纳妾,这才刚刚结婚呢,就想这事?再说小姐虽脾气不好,却长的国色天香,又有哪个女人能比的上?既如此又何必要纳妾?”这一席话,把霜儿给听的莫名其妙。
又听一人道:“龚扬的为人我们大伙都是知道的,他一直向我们宣扬一夫一妻的原则,如今却要他无辜牵连她人受累,他的心里又岂能好过?”
霜儿听的更是一头雾水,看来这龚扬是无意纳妾的,那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呀?本待再听,却见龚扬闭着眼睛右手支颐用摆摆左手说道:“时间……不早了,各位……还是都回去……休息吧。”虽是明显喝醉了的神情,但几人见他如此说,竟也都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招呼下人将他扶下去休息,便告辞回去。
霜儿跑回采凝身边道:“小姐不用等了,姑爷不会过来了?”
“为何?他跟你说什么了?”采凝惊道。
“他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只是喝的酩酊大罪,叫下人扶到书房去休息了。”霜儿实话实说。
采凝一听扯下盖头,就要出去找他,谁知刚一下床就一阵晕眩,加上腿部长时间不动早已麻痹,竟一下晕倒于地,霜儿慌忙将采凝扶到床上躺下。
“扶我去找他。”采凝自己早已有气无力,却还要坚持去找他。
“找他干吗?人家早已去见周公了,你还为他饿肚子!真不知道你这样担心他到底值不值得!”霜儿生气地不理采凝。
“霜儿,你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定是极不好过,你快扶我过去,让我照顾他。”采凝摇头劝道。
“照顾他自有下人去,你会干什么?到时候只会添乱,要去你自己去,别想叫我扶你。”霜儿没好气的道。
“霜儿,你越发没了规矩了,你是成心气我是不是?”采凝也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不想见你难过。”霜儿着急的分辨道。
“若你真不想让我难过,就快扶我去找她。”采凝固执的威胁霜儿。
霜儿没法只好依她,将她从床上扶起,摇摇晃晃的向书房走去。霜儿推开门见几个丫鬟正在一旁伺候着,一位五十多岁面目慈祥的妇人,正在把毛巾往龚扬的额上敷。
“你是……?”采凝诧异地问道。
那妇人欠身行礼道:“少夫人,您好。老身乃是少爷的奶娘,少爷从小就在我手里长大,这次少爷到龚园后,就把老身也一起带过来了。”
“您既是夫君的乳母,这样多礼,岂不是要折杀我么?”采凝忙拉起奶娘。
“少夫人说哪里话,老身乃是下人这礼数自然是不能废的。”奶娘温和的笑道。
“皇上赏赐这园子给我们,便是因为知道我是个受不了礼数的人,奶娘这么说,反到让我这个不知礼数的人不自在了。”采凝笑道
“少夫人说笑了,不过少夫人这点到是和少爷很像呢。”奶娘微笑着说完,充满怜爱的看向龚扬。
“奶娘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如这里就交给我吧。”采凝懂事地道。
:“好是好,只是少爷现在喝醉了酒,我怕少夫人到时恐怕会有不便之处。”奶娘犹豫着,不知到底该如何。
“奶娘放心,如今我们既已是夫妻,自然不论遇到何事都该不离不弃。”采凝认真的说。
“好,好,少爷真是好福气找到你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的夫人。”奶娘欣慰道。
采凝转而又对小丫头道:“都下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好了。”丫鬟们应声出去。
采凝这时腿已恢复了知觉,见丫鬟们都下去后,便走过去扶住龚扬,龚扬很合作的没有阻止,闭着眼,任采凝柔弱的肩膀架着往新房走去。
到达新房后,采凝吩咐霜儿快去拿醒酒茶,霜儿也不答话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等霜儿回来后,发现龚扬竟在床塌之下吐了一地,房间内到处弥漫着浓烈的酒气,而采凝正在细心的替龚扬擦洗污秽之物,急忙抢过毛巾道:“小姐,这是你做的事吗?干吗不等我回来?”
“他现在是我的夫君,为他做这点小事,何足挂齿?”采凝把毛巾又拿了回来。
“小姐,我发现你自打读过现在这位少爷的文章之后,好像变了很多哎。”霜儿楞楞的看着采凝,觉得小姐好像不一样了。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我现在已经成家了呀,保不准霜儿以后也会变哪。”采凝用心替龚扬擦拭着,头也不抬的道。
“我才不会变呢。真是的,从来也没见你这样关心过我。”霜儿吃醋的小声嘀咕着。
“真是没良心!你记不得那年你被外面的野狗追的跳进湖里,结果冻的发烧,是谁不顾家人的反对,整夜未眠的守着你?”采凝笑道揭霜儿的短。
“你怎么总是记着人家的糗事?”霜儿一听,羞的满面通红。
“霜儿的许多好事我也都记在心里啊。”采凝温柔的笑道。
霜儿受宠若惊的看向采凝,真是奇怪了,什么时候小姐连对我说话的语气都变了?难道是人结婚了以后就会变吗?小姐还说我也会变,会吗?好奇怪哦!唉……算了,想不通就算了。
霜儿将地上收拾干净后,见采凝只顾着龚扬便道:“好了,你们休息吧,我走了。”
“你去吧。”采凝点头道。
龚扬的醉酒熟睡没有使她失落,相反采凝很喜欢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龚扬,虽然这样的良辰美景只有她一人清醒,但能够这样静静的陪着他,看着他熟睡在自己身边,没有两人面对面时的面红心跳,内心真的很平静也很满足。白天龚扬见到她的反应全被采凝看在眼里,聪明如她岂会不知龚扬在排斥她,只是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好?难道他是在气自己让一大堆男人都看到了她的容貌吗?他会有那么大的独占欲吗?
采凝伸出纤指抚上龚扬紧簇的眉,感情这东西真是很奇怪,这么多年来占据心房的,一直都是八年前遇到的那位哥哥,可是为什么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就将自己思念了八年的人抛在了脑后呢?而且明明知道龚扬在抗拒着自己,为何还偏偏对他牵肠挂肚呢?想她秦采凝除了八年前遇到的那位哥哥,从来不屑于世间的任何一个男子,可没想到如今却会对他情有独钟,想来小哥哥如果知道了,也定是不相信的。
想到初云,采凝伤感的脸上顿时挂上了笑靥,只是不知徽洲的事处理的如何了,不过采凝是不担心的,不是因为从爹娘的脸上看不出焦虑,所以才不问爹娘初云的情况,而是她相信这个世间,从来就不会有什么事能够难得住她小哥哥。
今天真的很累了,可采凝却还不不舍得睡,她打开窗户让五月的微风吹进来,洁白的月光撒进来。心道:“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啊,但愿时间就此停住,让我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他。”这样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得躺在龚扬的身边睡着了。
第一回 方克勤
第二天采凝从床上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采凝看了看左右,发现床上独留自己,而龚扬却不知到哪去了。
采凝唤霜儿送水来梳洗,顺便问道:“少爷去哪啦?”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起床后到你这儿来就发现他不见了,你们昨天晚上不是在一起的吗?怎么会不知道他去哪儿啦?”霜儿一边整理床铺,一边道。
“昨晚太累了,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连怎么上床的都不知道。”采凝叹道。
“啊?那你们昨夜岂不是没有行夫妻之实?”霜儿惊呼出口。
采凝羞红了脸道:“呸!好你个不知羞的小蹄子,小小年纪竟知道这些事,是哪个长舌的婆子跟你乱嚼舌?”想她也是婚前娘亲告诉她,才清楚的,可霜儿如此单纯的小丫头,怎会知道这些?
霜儿也羞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哎呀,还不是…… 龚夫人她就派龚扬的奶娘……来叫我帮着打听你们……有没有行夫妻之实。”
说完,霜儿怕采凝还误会她,忙又急急的补充道:“我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可又怕龚夫人说我狗仗人势、目中无人,所以才勉为其难的答应的,我这可都是为你考虑啊。再说了,那奶娘连你都那么尊敬她,我又怎么敢对她不敬……”
“行啦,我知道你是好心,拜托你小声点,小心让别人听见。”采凝羞涩的捂著霜儿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那我该怎么和她说呀?”霜儿苦恼的问。
“真是的,他们也太烦人了。算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拜托不要再和我说这件事好吗?好丑哦。”采凝对此事是又羞又烦。
“那我就照实说喽?”霜儿笑道。
“还是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好了,省得以后再问,好烦人。”采凝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说实情好。
“你说的轻松,人家可是要你留下的落红的,你有嘛?要我怎么去和人家说呀?”霜儿苦恼的抱怨。
“好烦啊!那你就实话实说好了。以后是怎么样你就怎么说,不要再来问我了。”采凝不耐烦道。
霜儿伸了伸舌,识相的销声匿迹,心道:“还是这样比较像我家的小姐嘛。”呵呵,这下总算安心了。
采凝用过早餐后,秦家二老果然如约来看爱女,无非也就是是询问采凝适不适应新的环境,及龚扬一家待她如何。采凝都一一说好,来宽慰二老的心,二老听的眉开眼笑欣慰不少,可发现龚扬始终不见人影后,便不太满意地说:“这龚扬,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今天一早就有人来报说,有要事找他相商,你们又说出嫁随夫,我只好任他去了。”采凝为龚扬掩饰道。
“难为我儿竟记住了。”秦夫人欣慰地微笑道。
“虽是如此说,但你与他毕竟是新婚,怎好今日一早便丢下你,不见人影?”对于这个解释,秦泰还是不太满意。
“他说很快便会回来的。”采凝赶忙撒谎,袒护着他。
秦夫人对秦泰道:“既然如此,就叫凝儿带我们去园子里看看吧,听说里面布置的很是别具一格呢!”
秦泰想了想道:“也好,凝儿你领我们去吧。”
“好啊,正好我也没有看过呢。”采凝高兴地和霜儿领着父母往后花园走去。
秦夫人见那亭台水榭、花花草草虽历时多年,但仅五天便收拾的干干净净,连连夸道:“真是难为龚亲家了,短短时日便将这园子收拾的这般好!”
“是呀,不过这园子的设计的却是处处都显出匠心,不说别的,就是那些花花草草的栽种养植,不仅考虑道颜色的搭配,还考虑到季节及花的大小形态。”秦泰也非常喜爱花草,对于方家的花园,他是由衷的感到布局独到。
“是呀,你看这些个小山虽小,却象手工艺品一般雕凿的那么精细,就好象真的山一样,若不是太小,我还真想上去走走呢!”秦夫人高兴的说。
“到了下雨的时候,那个小山坡还会形成瀑布呢。”霜儿欣喜的介绍。
“你怎么知道?”采凝吃惊的问
霜儿迷茫的眨眨眼睛,见大家都看着她,便坦白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我却知道它下雨的时候,真的会形成瀑布。”
“这方克勤,不愧为一名大才子呀,这个园子便足以看出他的为人与心胸。”秦泰沉浸在园子中,没有理会霜儿的发现。
“我看这园子后,觉得神清气爽一扫胸中郁闷之气,不仅不觉他的为人很差,反倒是觉得他不单单是一位高雅之人,还是一为心怀宽广之人呢!”采凝也说出自己的感受。
“凝儿若是这样想就对了。”秦泰赞许道。
“那皇上为何还要说他是忤逆之臣?”采凝不解的问。
“历史向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污蔑忠臣为乱臣贼子的,还不是他开的先河。”秦泰的语气,明显有些气愤了。
“这么说来,方克勤根本就是被诬陷的?”采凝吃惊地道。
秦泰点头道:“这本是我朝的禁忌,不过同你说说倒也无烦,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那方克勤的父亲方孝儒乃是太祖手下的一名百姓公认的好官,却因为一件为户部官员默许小事,而遭遇杀身之祸。那方克勤乃是纯孝之人,却并不因此事,而改变一颗拳拳忠君之心。直到后来,如今的圣上攻入南京,逼死建文帝,并逮捕了他,因考虑到他的才名可以帮他粉饰丑陋,便又逼他为自己写临位诏,谁知他竟是宁死不屈,所以圣上便残忍地诛灭了他的十族!史上最残忍无道的皇帝,也不过诛人九族,对于方家的残忍,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现在你该知道我和你娘到皇宫后,为何如此心惊胆颤吧?”
“这是真的吗?”采凝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