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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在翔剑眉一蹙,迟疑道:“杀谁?”
李浩然字字铿锵,恨意满满道:“当朝皇帝---宋徽宗!”
“哈哈哈。皇帝!杀了他,天下大乱,百姓又得如何!?李浩然你想过没有!”寒在翔冷笑一声,随即愤然反问道。
“皇帝又得如何?诛杀庸君岂不造福百姓。死的一个宋徽宗,后继自会有宋二宗,宋三宗继位,如此昏庸至极的皇帝留得又有何用?你既有绝世武功,为何不诛杀此贼。这不但会终结你我两代仇恨,更则救百姓于水火。寒在翔这你又可曾想过?!难道一生一世都活在仇恨里,这才是你的宿命!?”李浩然言真意切,字字铿锵有力,大义凛然,义愤填膺。
如此铿锵游说,攻心之言不禁令寒在翔复仇的心,微微动摇。
寒在翔犹豫了,他闭眼痛思::父亲惨死,家破人亡。官员贪赃枉法,昏庸无能。十几年来的种种事端,在这一刻不停的击打着他脆弱而又坚强的心。恍惚中,他望得了陆诗瑶那凄凉的目光。
他多麽希望,能不在漂泊。
也早已厌倦了孤独。
久久,他握剑怔怔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时光在眼前飞逝,往昔在耳畔回响。
恩怨,情仇。一切的一切,他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尽头。
“天自有道。”忽地,寒在翔拿开了李浩然放在肩上的手臂,苍凉一笑,提剑转身走出了船舱……
舱外,三人站齐一排。
黑凤剑赫然飞空,剑舞苍穹。
朦胧的黄昏下,一抹斜阳暖光洒在了三人的面庞之上。
寒在翔面色伤痛,陆诗瑶面色苍白,李浩然漠然笑望。
一抹残阳下,黑凤剑闪耀落下……
“铮铮”剑音划破长空,笔直的插在了小船甲板之上,
干干脆脆,不偏不倚……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第十五章 逆天一战
月夜,船舱内。
身旁,一盏烛火,忽明忽暗,气氛悲凉。
李浩然轻叹一声,道:“寒在翔,何时行刺!?”
寒在翔沉默着,只是静静的凝望着手中黑凤剑,一动不动。
李浩然忽然冷笑道:“你来。”
寒在翔面色一沉,放下宝剑,踱步走了上去。
古朴小桌上,铺展一副羊皮纸卷。
李浩然指尖赫然一定一面皇城地图,激心谋划道:“你看!”
“皇城之内。此乃皇宫正殿叫做大庆殿,是举行大典的地方。大庆殿之南,是朝办之地…………
在此!穿过文德殿,掠过垂拱门内东侧南庑--便是尚书房。宋徽宗嗜画成性,每夜必在此。诛杀此君,机就在此。”李浩然杀意谋划,神色激昂。
乍听之下,寒在翔顿觉胜券在握。然李浩然随即一语,道破天机:“皇帝究是地尊。惶惶天威,天下称臣。无论你如何技绝天下,武功绝顶。但古今往来,无一生还。寒在翔,你!”言语间,李浩然语重心长的手重重压在了寒在翔肩膀之上,悲凉一望。
寒在翔冷冷一笑,道:“天意已然注定,士当替天行道,逆天改命。”
听得此言,李浩然怔了一下,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我竟有眼不识,真英雄。此去,你究竟有几分把握!?”
寒在翔仰天苦笑一声道:“纵使龙潭虎穴,为了你我。我也得去闯。”
摇曳的烛火中,李浩然深深吸气,低声一叹:“寒在翔。你究竟有何神兵利刃,保命退敌。”
寒在翔嘴角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向前冷冷一笑。
“除了那黑凤剑,岂非你就毫无兵器了吗?”李浩然似有意打探道。
一语之下,寒在翔恍然一悟。放下宝剑,转身而行…………
忽地,他蹲了下来。
包袱一开间,顿显雷光四射,一道道灵光震慑船舱,舱内豁亮万般,壮丽秀凉。
寒在翔轻轻取玉弓于手,定然站直,静静一笑。
李浩然定睛一望,玉弓浑然天成,光彩夺目,刺眼惊人。
弓弦,秀如蚕丝,柔中带刚,刃意冉冉。弓弦合一,蠢蠢欲动,简直略通人性。当真是一张惊世弯弓。
惊叹之余,他赶忙用余光一扫身旁的寒在翔,见其面色萧然,随即李浩然冷冷一笑,道:“好!用上此弓,胜算必定高涨,若不然一箭定乾坤。”
寒在翔忽的面色一沉道。“给我三日,定然熟练此弓。”
“好!三日。我们一言为定!”此刻李浩然豪气一言间,嘴角却闪得一丝诡异之笑。
三日后。
风卷残云,天边黑云滚滚。黑夜将预来,一抹萧杀意。
皇城郊外,黑压压一片。
李浩然踏过乱木杂草,踱步走到一身影前,诡异一笑道:“叔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侄儿好计策!若杀得皇帝,他必死。你我飞黄腾达,若杀不得皇帝,他也定然必死,你我只需借故推脱,便可高枕无忧。真可谓一箭三雕,妙计!妙计哪!”黑影中人一阵狂笑,得意无比。
“听我李青天号令!”话毕,李太尉拂袖示意,三万精兵,人潮涌动,蓄势待发。逆天之战,一触即发。
好一场阴谋!
月夜京城,天似穹庐,月似弓。一抹萧杀意,迎面袭来。寒在翔黑衣裹身,后缠绝世弓剑,愤然前行,恨魔附身,神风随影夜入皇宫……
深夜皇城,杀机四伏。古今刺客无一生还,而他却倒挂马车底,逆天入城来。
皇城中一片寂静威严,唯有那大内侍卫杀意往来。黑衣下寒在翔冷笑几声,纵身入梁。皇城之颠,神速风移,身影之快,当真世所罕见。
掠过垂拱门,速往东侧南庑--尚书房。
垂拱门前,侍卫兵器摄魂,身姿刚猛。寒在翔腾空一跃,从侍卫视间一掠而过。风影一闪间,侍卫竟毫无察觉,入城以来竟毫无羁绊。
皇城天下,民不聊生,诛杀昏君,替天行道。屋瓦之上,寒在翔叹息一恨,慎然四处探望。
果真,大势所趋,天道于己。庭院之中,此刻一片寂静,笼灯闪烁,时机成熟。
寒在翔飞身跃下,孤身在南庑庭院中,身姿颇为潇洒。
忽得,顷刻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寒在翔站在原地,恍惚间一阵巨大的悲痛失望涌上心头,所有沸腾的热血都冷了下来,直寒到心底。
中计了!
院内侍卫人潮,惊天袭来。整齐刚劲,乱中有序,拔剑扬天。
片刻间,杀风袭来,弥漫了整个皇院。寒在翔直觉身子不禁蠢蠢欲颤,寒意浸身。
身前,背后,左右一旁。黑压压的人潮包围得他严严实实,壮观非常。看似已过上百之众,声势浩大,惊泣鬼神。
寒在翔面不改色,黑衣遮面。站于原地,丝毫没有退避之意。他悲壮得愤恨四处冷望。
…………
杀!杀!杀!
人潮如海,吞噬袭来。气震山河,足惊风云变色,唯有他独自站在原地,苍凉一笑,拔剑而起。
…………
弹指一挥间,数位大内侍卫血溅三尺,暴毙而亡。
院中,杀海翻涌,惊气天啸,一窗之隔。宋徽宗面色不改,执笔作画。
一盏茶时,血流成河。壮士已赴黄泉,英雄衣襟全残。一袭衣袖,残破苍凉,随风飘逝……
“天圆!”
数百大内高手,一齐聚拢,围似圆月,剑似罗盘,疾步旋跑,杀气腾腾。
这一阵法,自然远远胜过了方才乱中厮杀。寒在翔逼之阵中,淹没在了大内侍卫之海,前后左右都是凶煞至极的大内高手。
寒在翔眉头一皱,见侍卫杀光阵阵,怒气腾腾,多半是要将自己杀得死无全尸。当下不敢大意,他退后一步,离前后距匀,右手怒剑指天,剑耀皇城,撤剑一横。
院中,百名侍卫刹那间,剑影霍霍,疾若闪电,带起一阵旋风大作,围向寒在翔。
寒在翔双手一震,身泛黑夜剑闪,冲向众人。
剑刃围圆,萧萧杀意,圆刃杀招,随大内侍卫疾步而来。
刺!
数十利刃,纵深一刺。速若雷击,电光石火。
起!
寒在翔纵身而起,腾云滞空,首尾颠转,一字竖剑,笔直而落。
天圆剑花,剑声萧萧,气壮山河,悲壮苍凉。寒在翔一剑落圆心,双腿梯云纵。力踹面庞,数人瘫倒。
“地方!”
不甘大败,数百大内侍卫拉弓而蹲,横竖一排,北西而错。铮铮铠甲,闪耀异常。
放!
如雨飞箭,划破血空,噌噌疾呼,强势直飞。横竖之间,箭风束束,直杀得人片甲不留。
转!
寒在翔,单掌撑地,翻转飞侧身。悬行于地,极旋而转。铮铮箭声呼啸耳畔,空中尘埃若似已化乌有,擦伤既死。忽地,群箭扬天,射日之姿,乱箭齐发,错杂而掠,似网般纵横交错,围杀之姿,神佛忌惮。
面蒙黑布的寒在翔,身影飘忽,躲闪空中,远远看去仿佛黑暗中的一道幽魂。箭音刺破长空,他左右护臂早已被刺得血肉模糊。
寒在翔强忍切齿,低声咆哮着,左手狠准抓得一把力箭。箭飞而止的间隙,手中的箭怒力飞出。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阵血腥气息。
杀!杀!杀!
一把飞箭,例无虚发。蛇形盘起,在对敌刹那间苍劲直飞,众侍卫仓惶失色,但为时已晚,亦然血流成河,血溅当场,暴毙而亡。
踏地一瞬间,寒在翔收起宝剑,弯弓一展,马步一弯,一股莫名的魔性,透入了身体的每一分肌肤,脑中唯有弑天怨恨。
神箭出弓,突然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迸发直刺,箭箭夺命。
数十铠甲精兵,血溅当场,瘫倒而亡。
冲!
寒在翔乱中求胜,玉石俱焚之念油然而生,躲掠飞箭,狂抵狠剑。腿侧冷箭穿,痛吼而怒拔,嗜血而奔,竟硬生生得在人海中杀得一条血路,狂步疾风般冲向尚书房。
寒在翔拔腿力踹门扇,木门碎敞。染血残箭,亦然上弓。起箭而发间…………一袭龙袍皇帝,愤然转身,竟惊得寒在翔一震颤抖,犹豫惧神!!!
就此千钧一发之际,犹豫丝毫间,脖架数十冷刃,乱手拿身。
帝有后招!
寒在翔顿时万念俱灰,怒目圆睁。
竟然是他!!
“朕之昏庸,当真人神共愤!?”宋徽宗悲然一问。言语间,悲愤上前。“那么让朕来看看你得庐山真面目!”言语间,宋徽宗愤然撕下遮面黑布,寒在翔容颜尽露。
扯下残布间,只惊得宋徽宗踉跄数步,面似抽搐。
九五之尊,何物可惧。但此刻,他得神色从未如此惊慌,直惊得怔怔呆在了那里,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他!朕不信,朕不相信!!!”
“宦官专权,民不聊生!好久未见,宋公子!”寒在翔仰天一声,悲凉冷笑道。
“在翔!竟然会是你!!你~!!”宋徽宗如梦恍惚,惊骇颤语。
此刻已成刃下俘虏的寒在翔,万万没有料到是,昔日青楼所救之人宋黄善,竟是当朝天子,
宋徽宗!
第十五章 逆天一战(二)
宋徽宗怔了一刻,道:“下去!”
众侍卫俯身低头,道:“圣上!这~~”
宋徽宗怒眉一蹙,龙袍一抖道:“何人斗敢抗旨不尊!杀无赦!”
话音刚落,众大内高手俯身颤抖,缓身踱步退下。寒在翔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宋徽宗闪身到寒在翔身旁,双手扶肩怒声道:“杀朕!你好大的胆!”
满身剑痕得寒在翔听罢,冷冷一笑,道:“替天行道,救世水火。”
宋徽宗怎会料道,士别几日。寒在翔俨然脱胎换骨般,凌然大义。震惊道:“方才你所杀侍卫,岂非无妻儿老小。你为何如此歹毒心肠!杀朕!究是为何?”
他的话音刚落,寒在翔面色一沉,道:“世人皆知皇帝昏庸,朝政腐败,若你贤明,我寒家又怎会乱世而亡。”
“寒家?”宋徽宗沉声道。
“还记得当年落日城弯弓再现之事吗?”寒在翔面色冷傲倔强道。
“百年祭奠,朕本应所获之物?”宋徽宗恍然大悟道。
“呸!”寒在翔不屑吐声道。
宋徽宗当即容颜大变,眼前这个寒在翔已经出乎意料之外,物是人非。只听他哼了一声,拂袖而走,忽地站下。“好!朕今日命就在此。命乃你救,要杀便杀。悉听尊便!”
寒在翔收弓而缠,拔剑而起,执剑离他毫厘。在出剑的那一刻,他犹豫了。
“你怎会如此年轻?”惊叹一问,匆然而出。
十年前弓影再现之时,宋徽宗已然登基,二十又几。
晃晃十年后,容颜竟秀如少年。寒在翔不禁讶问道。
“身患逆颜症!朕外貌越是尚轻,内脏衰老的愈快。普天之下,已无药可医。”宋徽宗哈哈一笑,仰天悲叹,凄冷清清。
寒在翔怔了一刻,顿时一阵怜悯心念,肃然而起,道:“究竟为何!?”
宋徽宗摇头与寒在翔对望一眼,道“雷公藤汁,曼陀罗粉,电石末。三者均剧毒无比,混炼之后,画色匀称,潇香袅袅。遇水而燃,美轮美奂,简直乃人间至宝。为追寻画之巅峰,朕何尝不用!”
“疯子!”寒在翔听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