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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的目光,笑呵呵地问我:“哈哈,数清楚一共有几只企鹅看我了吗?”
“你,难道真的不怕吗?”我低声回答着,偷偷指了指阿维身后。
小维姐姐正一脸凶光地朝我们走过来。
91
五一假期很快到来了,我们终于没能去遥远的地方渡假,而是选择了天津的一片不怎么蓝的海滩,专心拍我们的MTV。
海边的戏主要有两场:宠物猫和咴儿一起的,以及宠物猫独自一人的。于是除了担任摄象的漠崎,其余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多数时间只是陪着,给一点意见,然后通常是躲着还不温暖的海水堆沙子玩。
咴儿和宠物猫同时出演的时候,我通常会说到口干舌燥。
“你不觉得今天天气很热吗?”澎澎说的话听起来很耳熟的。
“还好吧。”
“刚才导演的时候,你说了那么多话,是不是很累?”
“还好吧。”
“你是学生物的啊,那你应该知道,说很多的话,要不要分泌很多唾液?”
“还好吧。”
“人在天气很热,或者说了很多话以后,是不是会有一种反射?”
“你又想干什么?”
“没什么啦,大导演辛苦了,请喝水吧!”
看着双手递过水来的澎澎,我一脸狐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
“我一直很善良啊。”
忽然我想起当初和阿维一起粗俗地犯二,我说我善良,阿维说,被“骟”过以后,通常会觉得“凉”的。本来想把阿维的话搬出来跟澎澎唬烂,然而话到嘴边,想起阿维最后的评价是“有点也不十分粗俗无比挡”,我还是打住了没说。
澎澎的声音打断我的沉思。
“喂,傻猫啊,你怎么又发呆啊,这次是我买的水啊,莫非你还是要默哀一下么?”
计划上午拍完的戏一直拖到了中午,休息时澎澎早已经拎来了盒饭,把后勤工作做得像模像样,咴儿夸了她几句,于是女孩就兴致勃勃地收拾现场的道具和垃圾去了。
“你不觉得澎澎挺能干的吗?”吃着盒饭,宠物猫问我。
“如果想好好干的话,还好吧。”
“其实,你也应该看得出来的吧,澎澎也算是个不错的女孩的。”
“太暴力了。”我做了个挥舞拳头的动作。
“但是她本质不是这样的啊,她是很要强的人,不过,跟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其实她也——”宠物猫的话说到一半,停下来,用目光的焦点告诉我,她想要说的另一半话的内容。
被宠物猫目光聚焦的,正是早已成为万众瞩目焦点时常被人注视的——
我戴在右手手腕上的,铃铛。
然后,宠物猫又说了一句话。
我的心情,像被剥落了一样,一片一片掉了满地。
她说:“澎澎对你很好呀,感觉跟你挺合适的。你怎么想的呢?”
92
记忆里,是暖的阳光,还有凉的海水。
还有,宠物猫看似不经意间说出的话。
下午的戏是怎么拍的,我全然没有感觉,我所记得的,只有背后软软的沙滩,以及吹在脸上有点苦涩的海风。
澎澎在一旁精心堆砌着她的沙丘魔堡,时不时地抬起头来看看我,很无奈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嘛!本来好好的,说郁闷就郁闷!”
“我没郁闷。”
“那你在干嘛?咴儿他们在那边拍戏你也不去看看,躺在这儿恨不得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足了水在这儿光合作用呢。”
“你还知道光合作用,挺强的。”
“喂,你说你到底怎么了啊?”
“没怎么啊。”
“到底你又想起什么来了?天塌下来有高楼顶着,高楼塌了有矮楼顶着,矮楼塌了有平房顶着,平房塌了还有那么多比你高的人呢,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郁闷啊?”
“不简单哦,你参加犯二协会好吧?我介绍你入会,会费打八折。”
“喂,我问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难道只有郁闷才能解决问题吗?”
“不是。”说完我站起身来,冲着海水走过去。
“你要干嘛?”
“郁闷解决不了问题,我跳海好了。”
澎澎在我身后,不说话。
我一直走一直走,感觉海水把脚下的鞋子和裤腿浸湿了,很凉。
“喂,傻猫,你还玩真的啊?”
“那还有假?”
“你…到底…唉…你…回来好不好?”
听着澎澎忽然变得异样的语气,我有点动摇了。
宠物猫说:“澎澎对你很好呀,感觉跟你挺合适的。你怎么想的呢?”
我们都是聪明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想法?而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澎澎的想法呢?
所以,唯一的结论就是,水瓶座的人,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没有道理的。
海水越来越凉了,我想我的鞋子难免要彻底报废。
于是,为鞋子默哀一分钟吧!
安静的一分钟,只有海水在蠕动,风在爬行,此外,就是在我身后那个女孩有点沉重的呼吸声。
其实,我又何苦呢?
海边的场景,我又何苦让它变成圣诞夜的翻版?
于是,安静的背景里,单纯的几个声音中间,又加入了铃铛响起的轻灵。
我转身,往回走。
“你、傻猫、你到底要干嘛呀!”
“走吧。”
“你……”
“我想去捉海参,可是没有看到,所以就不捉了,这个解释可以吗?”我不敢去看澎澎的眼睛,只能低头看着沙地,背诵刚刚想好的台词,“他们估计拍的也该差不多了,咱们去看看吧,走。”
说完,我向着咴儿和宠物猫他们的位置走了过去。
感觉得到,我身后,女孩静静地待在原地,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慢慢涨起的潮水,正在一点一点蚕食着那座精心雕琢的沙质城堡。
93
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头很疼。
既而我感觉胃里酸得像泛滥的言情小说。
既而我感觉身体在不停的摇晃着。
终于我明白了,自己正坐在回北京去的火车上。
对面的座位上,咴儿正趴在桌上睡着,宠物猫眯着眼睛看天花板,菲菲低着头听音乐;在菲菲对面是漠崎,漠崎旁边是澎澎,而我则坐在澎澎的左手一侧,正在努力回想着,究竟发生了哪些事。
我的记忆是一些残破的碎片。
踩着湿透的鞋去看宠物猫和咴儿他们的收尾工作……太阳落山前回到了天津市内……一群女生兴致勃勃地逛来逛去……在小巷里找个地方准备吃烧卖……固执地要和咴儿一起喝点啤酒……澎澎劝我不要喝那么猛……努力保持清醒……胃开始难受……烧卖味道不错……然后……然后我醒来,发现自己正在火车上。
“你醒了?你没事了吧?”
发现我恢复了意识,宠物猫俯下身来,轻声说。
“澎澎劝你别喝那么猛…结果你说你胃疼…出去吐完以后…你趴在桌子上就睡…咴儿和澎澎一起拉你走的…你说你知道要坐火车回去…上车以后你脸色还是很不好…接着趴下睡…现在是不是好一点了?”
宠物猫说的话,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一点痕迹。
“我真的晕成那样么?”
“是啊,咴儿和澎澎好歹把你拉上火车的,一路上你看着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糊涂,有时候说几句话,都是没谱的话。”
“我、不会吧?一些啤酒,应该不至于的。”
“你没事了就好。总之当时看着,挺让人害怕的。你后来又吐了一次,差点吐澎澎一身,她还费了半天劲给你把脸擦干净。咴儿还说|奇…_…书^_^网|,从来没觉得架着你这么沉。”
“是吗,我……”
“没事了,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哦,那,那个什么,其实,我也没想到,真的,挺抱歉的。”
宠物猫淡淡地笑了笑。
“你还是好好谢谢澎澎和咴儿吧,看把他们俩累得,一上火车就不行了,你先睡,他们马上也睡了,睡得死死的。”
我已经观察了好久在我对面趴着睡觉的咴儿。
听宠物猫说到这里,我才刻意地转过头去,看了看坐在我左手的澎澎。
女孩的眼睛像要阖上又像要张开,嘴唇紧紧咬住,脸上比平时多几分疲劳的颜色,眉宇之间还隐约有一点点担心的样子。
火车颠簸,于是女孩的脑袋一歪,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低下头,不知道如何抬起头来面对熟睡的澎澎和清醒的宠物猫。
于是乎,保持着这个姿势半个多小时,火车停在了北京站。
94
“傻猫啊,你怎么总搞出状况呢?你知道大家有多害怕吗?”走向出站口的路上,澎澎边揉着眼睛边跟我搭话。
“是啦,那什么,我也没料到的,意外,你知道吧。”
“算了,看在你伤势还没痊愈,老魔小丑,岂堪一击,胜之不武。”澎澎扬起头,作宽宏大量状,“你真的没事了么?如果胃还在疼的话,要不要喝点热水什么的?”
“没事了,忍忍就回去了。”
“别忍啊,”澎澎环顾四周片刻,“你们先走着,我去买一杯热咖啡来吧。”
“喂……”我刚想叫住她,告诉她无论如何也不要相信火车站里的商品,然而女孩已经敏捷地跳开,钻进了人群里去。
“唉,看看啊,”漠崎凑过来发表感慨,“这个拿50块钱买来的,就是不一样。你这笔买卖怎么看都觉得划算啊!”
“喂,我说……”
“其实挺好的,你吐得到处都是的时候,你没看见澎澎有多着急呢。”
“我知道啦,可是……”
“还可是什么?如果你再‘可是’,干脆我给你50块钱你把澎澎转手给我算了,绩优股不拿在手里,难道你打算拿那些马上要退市的么?”
我终于明白了犯二无处不在的道理。
北京站前的广场上,我们决定分开各自回去。
“你不是要回家吗?你跟澎澎一起走吧。”宠物猫对我说,“一路上她也累坏了,你好好照顾她吧。”
“他还能照顾我?你问问全国人民有几个相信的。”澎澎虽然一脸疲态,嘴上却不放松。
“好啦,”宠物猫冲澎澎笑笑,并不争辩,“总之你们一起回去吧。”
“估计多半还得我领着这个臭猫,免得他走失。”
“就这样?”宠物猫转向我,“回去你应该好好谢谢澎澎的。”
“可是,”我迟疑了一下,“我骑车来火车站的啊,你们不是一起打车过来的吗?”
“拜托动动脑子啊,”漠崎插话进来,“你骑车带澎澎回去就好了嘛。”
“这个,我能不能骑回去都另说呢,带人的话……”
“算了,我跟你们回宿舍吧。”
澎澎离开的时候,一脸落寞的灰色。
第二卷 大二学年 第十九节 教英语的企鹅老师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胃疼。
于是阿维就变得很辛苦,每到吃饭的时间都要帮我买回牛奶来,看着我一脸悲壮地喝下去,然后等着看几分钟后我会不会恶心;然后,我继续趴到床上,抱着枕头听随身听,而阿维则会不厌其烦地问上一句:
“去拍MTV这几天,到底你和企鹅发展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啊。”
第三天的下午,我终于有了点活力,抢了阿维的巧克力派吃掉以后,想想这几天来那厮保我不死,也算仁至义尽,于是我趁着精神不错,回答了阿维这些天一直在问的问题,也讲了在海边发生的这这那那。
“那,回来以后你和澎澎联系过吗?”
我摇头。
“那,猫咪和你联系过吗?”
我继续摇头。
“她们俩到底想的什么,你是真的不明白吗?”
我还是摇头。
“你还犹豫什么啊,这不是明摆着猫咪想让你和澎澎好吗?况且那个‘爱上你的猪头三’对你确实挺好的,要我说——”
“可是,猫咪她的确……”
“的确怎样?”
我拿起了桌子上最后的一块巧克力派,边吃着边回答:“还记得那天猫咪情绪不好吗?就是我在她们公寓那天——那天之后,第二天早上,我给猫咪打电话,她亲口对我说的。”
“说什么啊!”
“她说,我们再给彼此多一点时间,看看以后会怎么样。”
“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
“是啊,不然我早就放任她和咴儿如何如何了。”
“唉,唉!”阿维低下头去,叹气,“可惜了我的巧克力派,你吃了那么多小甜饼饼了还不觉悟吗?你以为那个叫猫咪的说话是什么意思?我猜,她一定是说,再给彼此多一点时间,她就能彻底甩开你的纠缠了,哈哈,哈……”
阿维的笑声被我的直拳所打断。
于是乎,阿维指着我大喊起来:“谁说他生病来着?谁说的我跟谁拼命!”
“你别二了。我觉得猫咪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所以她说的话肯定不是那么邪恶的意思。”
“不是‘那么’邪恶的意思,是‘哪么’邪恶的意思?”阿维捂住被我偷袭成功的伤口,往后退了退,“再说,我一直就不明白,如果你真的想骗猫咪,为什么又对澎澎恋恋不舍?”
“我哪有什么不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