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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岸的企鹅-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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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确实应该祝贺你们一下。”晚上,我给宠物猫打去电话。

“嗯,谢谢你了。说实话,能走到这一步,真的挺不容易的。”

“这样,就是你一直追求的东西吗?”

“可能吧,”宠物猫叹口气,“至少会越来越近的。咴儿现在正在跟一家唱片公司谈,顺利的话我们可能会跟公司签两首歌。”

“听起来不错哦,越做越大了。以后混得好了,别忘了我们这群家伙啊。”

“你说什么呢!我们哪会……”

“后来,我一直在想,也许当时还是你对了。咴儿能做到的,恐怕我确实做不到,至少是很困难的。而现在,你的努力能有回报,真的,挺不错的。”

很好,我又对猫咪说了实话。

宠物猫又轻轻笑了起来,还是有掩饰的那种笑声。

而后我们还说了什么,已经记得不很清晰了,总之是,我们的路已经有了分歧,各自的领域,只能靠各自去游历,至于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些不经意间摩擦的火花,大概就像是夜空里的流星,瞬间的美丽,然而最终是要归于沉寂的吧!

这样也好。

现实主义的大四 第五节 同学

万恶的考研结束时,阿维请客吃饭,以示庆贺。

“其实,我真的觉得欠了你不少。”看着因为考研瘦掉三圈的阿维,我知道我确实心怀愧疚,“当时做课题,分明是你拉着我做的,可是最后等于你把成果给我了。闹得我保送,你要来考,还不知道究竟考得怎么样。”

“傻猫,闭上你的乌鸦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哼!”

“哈哈,这事儿啊,真的没什么。”阿维喜笑颜开,沟回泛滥,“反正都这样了,这次考得,感觉挺好的,多半咱们以后还得一块跑野外呢,哈哈!”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良心不安啊。不如这样吧,这顿饭算我请你的。”

说完之后,在阿维和小维姐姐都没来得及反应之前,我离开坐位,跑到前台结帐去了。

“早知道你要付帐,不如去吃鲍鱼的好。”那厮果真三句话不离犯二。

“阿维~”小维姐姐揪起阿维的领子,“跟你说了,没事不要那么二,你就是不听。”

“这个,犯二好啊,犯二可以让你把各种各样的知识融会贯通,温故知新。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二者而从之,其不二者而改之。”

这次小维姐姐揪的不仅是阿维的衣领了,还有那厮的耳朵。

“你看,阿维现在也尘埃落定了,你打算怎么办啊?”不忍心看阿维被蹂躏,我侧过身,和澎澎说话。

“他不是刚考完么?还不知道考得怎么样,怎么能叫尘埃落定啊!”

“现在,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他能做的都做了。”我抓着澎澎的双肩,让她正视着我,“你不要转换话题,告诉我,你打算要怎么办?”

“我想……”女孩犹豫了片刻,低下头,决定坦白从宽,“我实习的那家广告公司,我觉得还不错,他们也说毕业以后可以让我去。”

“那不是很好吗?”

“问题是,他们说,刚去的一两年,可能会被外派的。当然,运气好的话,也有机会被派到国外短期学习什么的,但是,我还是不想离开北京……”

原来这才是女孩犹豫的原因。

“你听我说,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应该尽量把握的。道理你都明白,是吧?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要离开一年半载的,你觉得值得的话,我是全力支持你出去看一看的。又不是抓你去明教波斯总坛当教主一去不回了,是吧?”

“嗯,谢谢你。”女孩笑了,抓紧我,不松开。

“先生您好。”就在我和阿维都忙于应付身边姑娘的时候,一个企鹅服务员出现了。

“你好,怎么?”我转过身回应,同时看见企鹅服务员手里拿着一张钞票。

“是这样的,刚才您结帐时所付的钞票是伪钞,所以很抱歉,我们不能接收。”

“啊?伪钞啊?”阿维听了立即来了精神,“在哪呢?我看看。”

企鹅服务员把伪钞递给了阿维。

那厮先是靠近到一个厘米,仔细看过三遍,然后又举起纸片对着灯光,反复琢磨,再然后,用手指弹着纸片,放在耳畔听声音,再然后,把鼻子凑过去,像做化学实验一样扇闻气味,再然后,就在那厮准备用舌头舔的时候,濒临暴走的小维姐姐把他喝止了。

“啊,这个吧——”阿维拿着伪钞,看着企鹅服务员,不置可否。

“先生,这个确实是伪钞,我们用验钞机验过的。”

“伪钞吗?那这样吧,你给我换一张,换一张不是伪钞的,我不就能用了吗?是吧?”

此话一出口,那厮立即被以小维姐姐为首的我等三人打翻在地了。

198

冬意未褪的早春,我接下了新的课题,跑到野外两个星期。

而澎澎则是一边应付着学校的毕业论文,一边开始在那家广告公司里干活了。

“傻猫,你这个死猪头!你是故意不开手机的吗?”刚刚下了山,还没回到北京城里,澎澎的电话就打过来。

“这个,不能怪我啊,美女同志,山上没信号,你该怪中国点心那帮家伙。”

“没信号你也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又牺牲在‘偷鸡沟’里了呢!”

“好啦,我又不是黄鼠狼,干嘛每次都偷鸡!告诉你哦,再有两个小时我就回去了,是不是有善良的人要磨刀霍霍向猪羊为我接风洗尘啊?”

“哼,你还好意思说?要是你再继续不打招呼造失踪,我就要摆‘全猫宴’了!”

然而车上的两个多小时,却显得格外漫长,直到我真切地走到我家门口,真切地见到了守候的澎澎,接触到女孩的身体,听到了女孩的声音,我才终于确定了难耐的短暂分离终于过去了。

199

收拾好东西,吃了晚餐,长途旅行的疲惫感觉就排山倒海地翻腾了上来。

“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澎澎从我的眼神中,猜出了我身体上的疲惫。

“还好吧,我——”

“你听我的哦,该休息就休息,反正已经从山上回来了,还担心什么呢?你不会是要身体力行地验证‘晚上不睡、早上不企’吧?乖孩子听话,睡觉啦!”

“那,好吧。”我还是听从了澎澎的劝告,准备早早休息,“不过,明天是星期六吧,你是不是不用去公司?没事的话我去找你,反正我这几天应该都很闲的。”

“好呀。”女孩淡淡地笑了,“但是有一点你要听话哦,如果困了就睡懒觉不要起床,不然强打着精神的话,样子看着很难看的,知道吗?”

我明白女孩的用意,因此也跟着一起淡淡地笑了。

我们互道了晚安,女孩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屋子里忽然响起了《土拨鼠》的音乐声。

我的手机。

“业务繁多的傻猫先生,你很忙哦,刚下山来就有人追着找你,是不是欠了谁的钱没还啊?不然谁会那么积极?”

“我怎么会欠钱呢?”

“那,莫非,你欠的是情债?”

“美女同志你就别损我了。”

冲着澎澎笑了笑,我接通手机。

200

“葭吗?你回来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回来?”

“哦,我是,听咴儿说的。”

“那家伙,果然消息灵通啊。”

“嗯,他还是挺好的。你也还好吧?”

“我很好啊,吃得饱睡得着的,精神得不得了。你呢?”

“我也……还好吧……”

“这么说来,好像都有半年没联系过了,可是,你怎么说话那么没底气啊?”

对话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半年前的事情。

在一个郁闷的中午,似乎有个人在生物楼的楼下打过我的手机,然而当我下楼去,却发现刚刚那个电话亭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真的,还好吧……”

“对哦,我还想起一件事来呢。去年夏天,半年多了吧,有一天中午,是不是你打过我的手机,就在我们楼下?”

“……”

“喂?听不清吗?”

“……”

“喂?”

对方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然后,听筒里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我只能怀疑,那种声音是女孩的哭声,再无其他。

“喂,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

“你别这样嘛,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咔哒。

对方把电话挂掉了。

剩下我,对着手机,迷惑着,还有一点失落。

然而我忽略了,同样迷惑和失落的,还有在我身后的,澎澎。

201

“怎么了?谁啊?”澎澎警觉地问。

“唉,以前的朋友,同学。”我把手机扔在一边,叹着气,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什么人,这么怪异的对话。”澎澎不肯罢休地问。

我这才意识到,应该跟澎澎解释清楚才对的。

“你还记得以前我钱包里的照片吗?”让澎澎在我身边坐好,我开始解释,“你还拿出来玩过,所以你应该记得的,有印象吗?”

“嗯,是三个人的那张。”

“是啊,在咴儿的卧室墙上也有同样的照片。”

“我见过的。”

“那是我们三个人,当时关系很好的三个人。我,咴儿,还有刚才打电话来的女孩。”

“你们?这个组合很怪异啊?”澎澎的直觉,还是很正确的,因为她马上就问到了关键所在,“难道你们三个人,只是简单的同学么?”

“呵呵,这个啊——”

“你的钱包里,还有咴儿的卧室里,都放着同一张照片,你不觉得只用简单的同学关系来解释,或者三剑客四人帮什么的,有点牵强么?”

看着澎澎猜疑的神情,我决定,还不是要隐瞒了。

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东西。

“屿冰和我和咴儿是同学,咴儿坐在我后面,屿冰坐我旁边,我们就是一个犯二的小团体。”我给澎澎讲着过去,“后来,没有理由的,总之就是,我偷偷喜欢屿冰,而屿冰则偷偷喜欢咴儿,就是这么回事。”

“喂,有这种事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过?”

“你也没有问过啊!何况都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还是很单纯的那种喜欢哎。”

“现在不单纯了吗?那现在是什么?”澎澎抓住我的漏洞不放,“听你刚才电话里说得那么高兴的,你们不是一直都有联系的吗?”

“我说美女同志,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有联系是不假,我和看自行车的大妈还有联系呢,我和老严在电话里也说得高兴着呢,这很正常的吧?”

“你原来胃口这么大啊,连老严都不放过!”

“女孩子说这种话不好吧?”

“要你管我啊!你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哼!”

“好了啦,你别这个样子了,总生气对皮肤不好的,教过你很多次了,老是记不住。你用脑子想想啊,如果我和屿冰现在真的有什么,我干嘛还要跟你讲这么清楚?”

“好啊,你还想‘真的有什么’不成?”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

“算了,人家都说水瓶座是花心大萝卜,看来真是这么回事!”

“喂,我哪有啊!真是冤枉啊,冤死白毛女,错怪小白菜啊!”

“你以为犯二能管用吗?”

“那,什么能管用?不然你去问咴儿,反正我们之间的事他最清楚。要不然我说他每次都跟我抢企鹅呢,每次企鹅都是跟他好,不跟我玩。”

“什么?每次?难道还有好多次么?你跟他抢过几次?”

“唉,就算我说不过你,好吧?总之,你看看,我刚从山上回来,还没好好睡一觉呢,不要这么没有理由地猜来猜去了好不好?不是还约好了明天一起出去的吗?你想想去干什么比较好吧,我听你安排。”

我轻轻从背后,揽住了还在生气的澎澎。

现实主义的大四 第六节 天下大乱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我正在听从澎澎的指示充分睡眠中,吵闹的电话响了。

“不要这么早打电话嘛!有没有礼貌啊!影响别人休息多不好!”拿起听筒我劈头盖脸先嚷了两句,聊以泄恨。

“都七点了你还睡,别睡啦,起来!”听筒里,是老严的声音。

犯二没好报!昨天还在提老严这这老严那那,果然就在电话听筒里出现了!

“怎么啦,这么早您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没有重要的事找你干嘛?我要是想耕地,找个水牛不就行了?”老严一如既往的二。

“什么事啊?您说。”

“找你好几天了,都说你在野外,手机又没信号。”老严先抱怨了的两句,“我跟你说啊,当初你和阿维一起做的课题吧?考研他勉勉强强刚够咱们系的录取线,他的论文也被学术期刊退回来了,不过生态组有个老师还是对他挺感兴趣的。”

“那好呀,这么说这小子还有戏。”

“所以才找你嘛!人家老师说了,想从侧面了解一下阿维这孩子怎么样,你就辛苦辛苦,帮他写一份材料,签个名,我好给人家老师看,好吧。”

“毛主席教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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