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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从单车上回过头去。
“哎,你!帮帮忙!”
“怎么啦?是叫我吗?”我停下来,顺着声音搜寻过去。
“嗯,麻烦你……”
小区长期锁上不开的铁栅栏门的另一侧,有个姑娘正趴在栅栏上,目光迷离地看着外面。
“麻烦你,帮我把书包递进来好不好?”
我凑过去,看见那个趴在栅栏门上一脸汗水的姑娘正紧咬着牙齿,指着铁门外我这一侧的一个书包。
“哦,这个呀,没问题。”我跳下单车来,拎起地上的那个书包——
他哥哥,怎么这么沉啊!
“有点重……”趴在栅栏门上的姑娘说,“装了好多水啊什么的……”
“没事……”我把真气聚集在胸,五气朝元,意守丹田,暗自说了声“起”,双手抱起那个沉甸甸的书包来。
“谢谢啊……”姑娘说着,把手伸出栅栏门。
喂!怎么会!
若不是抬着书包害怕真气外泄,我真的差点就要喊出声来了。
这个书包实在有一点怪异,不仅沉得要命,而且肥硕到从铁门的两个栅栏之间塞不进去;最关键的是,在黑暗里,隐约能看见那个书包上,拴着一只小鲸鱼毛绒玩具钥匙链!
我一脸复杂地抬头向另一侧的企鹅看过去。
果然是她!
“你是不是,上星期骑车撞了一个带小孩的家庭妇女?”我揶揄地笑了笑,发问。
“嗯?你怎么知道的?”那个企鹅惊诧地问。
“我也不想知道啊,可是我看见了……”
企鹅面带迷惑地盯着我看了两秒种,忽然叫了起来:
“是你啊!”
“你好。”我笑笑,想起那一天她那高傲而冷漠的神情、还有今天趴在栅栏门后面的狼狈,对于那天我替她解围而她竟然一句话都没说的没礼貌态度而言,大概这就叫报应吧,嘎嘎嘎嘎!
“你、你好,”企鹅迟疑了一下,“我就住这个小区的,请你帮我把书包弄进来好吗?”
“可是,怎么是你在里面书包在外面呢?”对于那天她的态度我还是有点耿耿于怀,因此并不急着去动手处理书包问题,而是跟她瞎扯。
“喂,你又不是搞侦察的,帮个忙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企鹅也意识到了我的转变,因此也相应地变回了那天盛气凌人的模样。
“你搞清楚哎,是你要我帮你。再说,我只是好奇,怎么你人在里面,而书包在外面,好奇,好奇有什么错吗?”
“有什么好好奇的!我嫌绕过来太远,就从铁门上面翻过来了,把书包忘在外面了。忘了,难道不可以吗?少见过怪!”
“哎,我说大小姐,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有本事翻进来就不能再翻出去取么?”
“你!”企鹅愣了两秒钟,“你就是这种态度和美女说话么?一点绅士风度都不讲!”
“我说,美女同志,是你先呛火的吧?我哪有不讲绅士风度啦?”
“你,废了那么半天话,都不肯帮助一个受伤的人,你还好意思说?”
“谁啊,谁受伤啦?喂,受伤的人举手啊!”原来我犯起二来也蛮有一套的。
“你!过分了啊!我要是没受伤,难道不会自己出去取书包啊!”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企鹅跟我来言去语唇枪舌剑比拼的同时,一直是紧咬着后槽牙的,而且,当路灯光照射下来的时候,似乎可以看见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亮晶晶的汗水。嗯,受伤的企鹅,哈哈;不过不过,看她满头是汗却还是气呼呼的模样,莫非是,食肉的企鹅?
“你待着别动。”看到这里我拎起她的书包回过身,“受伤还那么能说!省省吧!”
“哎,你!”
就在她迟疑的时间里,我已经扛起她的书包跳上单车启动。
“我们要野营,所以我出去买点水,回来懒得绕大圈,才翻过来的。”当我骑车绕回到企鹅面前,同在栅栏门的里面,她才正式给我解释,“结果,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地上扔了一个矿泉水瓶子,我一不留神踩在瓶子上,才把脚崴了的。”
“那你不早说!”我做了个要去扶她的姿势,却被她犀利的目光瞪了回来。
“谁让你那么多废话!”她虽然脚已经瘸了,嘴却完好无缺,边跟我打嘴架,边要试图去背起那个大体重书包。
“脚崴了还非要逞能啊!”我把她的书包放在单车后架上,“要我说,你老老实实等着我把你书包送回去,再找人来接你一下,这样比较好。对了,你住这小区?”
“是啊,就那边那座楼,”企鹅远远指了指,“前两天刚搬过来的,哪有人来接啊!”
结果是,我背着那把破吉他推着车,把遭瘟的一书包水放在单车后架上,而企鹅则向铁拐李前辈学习,扶着我的单车一蹿一蹦,勉勉强强踱回了家。
“你不会像上次一样还是不谢谢我吧?”一直把企鹅送到家门口,我笑了笑,问她。
“喂,有没有搞错啊,有个美女陪你这么半天,是你该谢我好不好?”看见家门企鹅的脸上立刻洋溢出了灿烂的笑容来,于是开始跟我扯皮。
“哎,哎,你怎么——”
“我怎么啊?你不是有本事吗?就那天,还说让我谢谢你,结果我等了半天,你都没能骑车追上我,呵呵呵呵。”企鹅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开心地笑出声来。
“喂,那天我的车坏了好不好?再说,我还没有这么不开眼吧,像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女生,我才懒得追!”
“谁不讲道理!”企鹅说着给了我胸口一拳,我万万想不到她会突然出手,因而这一拳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铿然有声,四海翻腾。
“你哪有讲道理?突然就踢我一脚!”我退后两步,然后指着她的拳头强调,“脚!”
“你!切!”企鹅撇撇嘴,“当初在路上撞车,本来我自己能搞定的,是谁蹦出来不讲道理胡搅蛮缠撞傻充楞的啊?要不是警察叔叔来了,哼!还说我没礼貌,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白!”
“小白?”
“小白痴!简称小白。”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
“我可不能再跟你贫了,回去了。小白,晚安!”企鹅打断了我的话,转个身一瘸一拐地准备开门进屋。
“那,至少今天你也该谢谢我吧!”我不甘心被骂“小白”,于是转换话题找平衡。
“就你!”企鹅回过头来,“一看就不像好人,谁知道安的什么心呢!还背着把破吉他招摇过市,哼!赶明儿我们乐队排练的时候也让你去看看,好让你知道什么叫音乐,然后——你就自惭形秽吐口吐沫把自己淹死就得了,呵呵!”
“过了啊,说话有点过了啊!”我的脸色不大好看起来。
“呵呵,真生气了啊?”企鹅笑得更灿烂了,于是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那好,赶明儿我们乐队排练,请你去看看,指点一下,可以了吧?”
“赶明儿?赶明儿是什么时候啊?”
“猴年马月!”企鹅笑着,低头看了看手表,“真不跟你贫了,赶明儿就赶明儿。”
说完这一句,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四四方方的小纸片和一根笔出来:“你把什么呼机手机商务通的随便留个什么,赶明儿我们排练我找你。”
不会吧?我迟疑了一下。仔细想想,为什么每次跟她交手,我都感觉有点被动呢?
“怎么啦?我是美女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听了她的催促我的脸略微一红,接过笔纸来写下了联系电话。
“认清楚了啊,”我把卡片递过去,“我叫葭,不认识别瞎念,这个字,诗经里说是野猫。还有,我就住这个小区里,旁边那座楼……”
“野猫啊?怪不得呢,还真是小白!”企鹅收起卡片,又笑话了我一句,“好啦,我真的要回去了,我叫澎澎。”
我又后退一步,示意她请进门去,在她关上门的那个时刻,我突然喊出了一句扳回局势的对白:
“喂,你看过《狮子王》没有?还好意思笑话我?你的名字是野猪啊!”
“你们,”阿维问我,“你们那天晚上,难道没有做出点什么来?”
“你怎么老是这一句话啊?太邪恶了吧!我可是好孩子!”
“那后来,她有没有再跟你联络?”
“对了,”我转向咴儿,“要是真要去看她们乐队排练,你可得跟我一块儿去,护着我。”
“我虽然不会弹琴,也可以跟你去,看你如何被恐龙吃掉。”阿维根本没听我对咴儿说了什么,自顾自地犯二无极限,“不过,要是她再找你,多半是爱上你了,哈哈,哈哈!”
“爱你个猪头三!”我把阿维顶回去,“那么凶猛的动物,我躲着还来不及呢!”
“去看她们乐队排练吗?倒是也可以。”咴儿的回应,“不过,你到底是为了乐队,还是为了骗姑娘?”
“孟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阿维摇头晃脑地拽。
“喂!我说!”
“是是是,我错了,你是一门心思想骗姑娘的!努力啊,革命尚未成功啊!”
我表情复杂地盯着阿维看。
也许真的是上大学以来的郁闷和无聊所致的么?我怎么会闲到接二连三和不认识的姑娘沾上瓜葛呢?难道真像阿维所说的,这就是前腿着地、引吭高歌、大声疾呼“春——”的反应么?
“那么凶猛的动物,我躲着还来不及呢。”我给阿维的回答,说出口的时候自己也觉得缺了点底气。
第一卷;442物语 第九节 企鹅何处不相逢
“喂喂,傻猫,你还敢来啊?”
“你搞清楚好不好,爬墙受伤的美女同志,谁是傻猫啊?”
“你啊,不可以吗?那天晚上你隔着铁门看着我受伤无动于衷的样子,眼睛发绿光,跟你的名字一样,名副其实的傻猫!”
“我可以说你瘸腿蹦的样子像残疾老鼠吗?”
“你!”澎澎迎面一拳打来,虽然我的脑袋敏捷地闪避开了,但这一拳还是结结实实地捶在了我胸口上。
“又踢我!”我捂住胸口退后五步,指着澎澎的拳头强调,“脚!又踢我!”
“喂,迟到了还跟人家废话的傻猫先生,请问,你是来看我们乐队排练的还是来气我的?”
“不许我叫你残疾老鼠的喜欢踢人的美女同志,现在这儿没有人迟到吧?”
“明明是你晚了二十分钟,知道吗?让一个美女等你二十分钟,这是多大的罪过啊!”
“你搞清楚好不好,你说的是九点钟见面吧?现在才八点五十。”
“是啊,不过我们约的是八点半碰头的。我猜既然是美女盛情邀请,你一定会提前半个小时就来的,可是你只提前了十分钟,难道这样不算你晚了二十分钟吗?”
“喂,话是这么说,但是前提是有‘美女盛情邀请’啊!美女在哪呢?喂~美女啊,听到了请举手!”我侧过头,向着路口作仰天长啸状。
“你!”澎澎的眼中划过一丝凶光,右手又紧握成了拳头。
“快闪!”我喊着秘诀,向后倒退,不小心一脚踩到了咴儿。
“小心。”咴儿一把扶住我,“原来你在外面这么二啊。”
“这位是?”澎澎的拳悬在空中,盯着咴儿问我。
“有暴力倾向的美女同志,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为了转移澎澎的注意力,我急忙把咴儿拉了过来,“我的高中同学,咴儿,他教我吉他的。”
“你好。”咴儿装出酷酷的样子点点头。
“哦,你好。”澎澎冲咴儿笑笑,“那你的水平一定比这个傻猫强啦?”
“那当然了,你要是想拜他为师,就得认我当大师兄了,怎么样?”
“谁要啊!”澎澎趁我得意的时候,悬在空中的拳头冷不防砸将下来,再次和我的胸口发生了非弹性碰撞。
“喂,不好意思拜我为师兄的美女同志,你打也打够了吧,我们是来看乐队排练的哎!”
“傻猫,谁让你不提前半个小时就来的?所以现在你要先请我吃冰激凌。”
“哪有这样的道理啊?分明是你跟我说的九点钟……”
“其实你请我吃圆筒就好。”
“谁说要请你啊?你自己先搞清楚……”
“马路对面拐角就有一家麦当劳,你过马路去一个来回只要不到十分钟就够了。”
“喂,做傻梦的美女同志,我为什么要请你啊!”
“因为我和同学打赌,如果你在八点半以前来了的话就请她,如果在八点半以后才来就请我,总之你要请客。明白?”
我撇撇嘴,一脸无辜的地看了看咴儿,那家伙正两手插兜边看我们大战边没事偷着乐呢。
“大家请安静,下面隆重推出我们今天的特邀嘉宾——咴儿!”澎澎站在乐队排练室的门口,扯着嗓子喊。
“喂,还有我哪!”
“你?本来就应该你请我吃冰激凌,结果是人家咴儿掏钱请客的,所以——”澎澎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所以,今天没你的事了,你还是洗洗睡吧!”
看着我们一路斗法过来的咴儿实在忍不住,再也不管装酷之类的事情,低头笑了起来。
“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