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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儿响叮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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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瞎子!”秦杏子更激动了,开始讲述自己的传奇,挥动的手臂几乎要打翻血月的汤。血月冷哼一声,把凳子挪开了些,终于“安全”地举起了汤碗……

  “你以为九山剑客会没有发现你溜了?”血月奶奶摇摇头,“像他这样武功的人别说听不见你的脚步声,听你呼吸的远近就可以判断你在什么位置,他甚至可以通过你身上散发的热来感觉到你在离他多远的位置!”

  秦杏子张大了嘴:“啊?不会吧——?那他为什么一动也不动,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而且他为什么要放我……”

  她突然看见血月奶奶在笑,笑得滑稽可笑又慈祥,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她仿佛想起什么,立刻转头望向血月,眼睛立刻瞪得比碗还大,连尖叫也叫不出来了。

  血月——居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每个人睡觉时都已摘下了面具,露出自己最真的一面,就像酒后吐真言一样,而此时的血月睡得很平静,既没有平时的严肃也没有往常的冷漠。英俊的脸舒适地贴在桌子上,如同初生无邪的婴儿,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温柔的笑容。

  “天哪!”秦杏子的眼睛几乎要贴到血月脸上了,她好容易才转过头,对着血月奶奶惊诧地问道,“你给他的汤里加了什么料?”血月奶奶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终于从怀里把东西拿了出来,只是一小包红红的粉末而已,“他只是对辣椒粉有点睡眠性的过敏而已。”她伸出一只小指头指指血月,“每次过敏时间是半个时辰,你叫醒他试试啊。”秦杏子来了兴趣,随手拎起一只茶壶,对着血月的脸浇了上去,赌气地自言自语道:“烫死你,看你还愿不愿意多说几个字,什么嘛,明明可以说一句话你说一个字,明明有一个字你根本不开口,你以为我求着你说话啊,烫掉你的嘴巴,你以后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血月突然跳起来,闪电一样捏住了秦杏子的手腕,“喂,我说这位姑娘,说话怎么和我奶奶一样嗦?”他轻轻夺过茶壶,转身坐到桌子上,“你疯了,用茶烫人会死掉的,而且像我这样英俊迷人的脸,你居然忍心下手?”

  秦杏子微微侧眼盯着他,忿忿回了句,“你的话也不比你奶奶少。”血月奶奶开始吃红烧肉了,一块一块不停地往嘴里填,胀得腮帮子鼓鼓的。

  血月微笑着,是那种足以迷死所有少女的笑容。“是喔,刚才我是嗦了点,你是客人,吃饭啊。”

  秦杏子盯着他,像在看一只猩猩。血月开始热情地为秦杏子夹菜,“吃啊!女孩子应该趁着像你这样多吃不长胖的时候多吃点好东西!”

  秦杏子面前的碗里被各色的菜堆成了一座尖尖的小山,血月又夹了一粒碧绿的豆子放在顶尖上,看得秦杏子浑身冒汗。

  “怎么了?”血月低下头认真地看着秦杏子,用的是那种可以使任何女人一见倾心的眼神,“为什么不吃?不舒服吗?还是不饿?”

  “饿、饿!饿得要死,舒服得要命!”秦杏子慌忙点头,担心地看了一眼鼻尖上的汗珠,开始努力地吃饭——这个人怎么对辣椒的过敏反应那么强烈?她偏着脑袋用“智慧”的双眸“研究”似地看着血月。

  血月轻轻动一动轩眉,“怎么,你有心事?有什么困难吗?我帮你!”他的一只胳膊撑在桌上,把他的微笑衬托得更潇洒了。

  “你帮我?”秦杏子的脸上爬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你愿意帮我的忙?”她的眼神开始盈盈地漾着忧郁与请求,演戏对她来说太容易,悲哀与泪水也不过是一点道具而已。

  “别伤心啊,”血月关切地握住秦杏子的肩,“你慢慢说。”真的得慢慢说,秦杏子在心里嘀咕,若说快了,恐怕会笑得喷他一头脸的汤汁饭菜,可看他这样子,恐怕泼他一盆洗脚水他也不会生气。

  秦杏子抓住血月温暖有力的手,“你知道,我被冤枉成凶手的,我没有杀人!”血月坚定不移地望着秦杏子闪亮的眸,脱口而出。“我相信!”

  秦杏子不以为然,心想,哼,就一个蔷薇露的线索,看他上那里去找,找不到也没关系,反正这事铁定赖上他了。血月居然握紧了秦杏子的手认真地说道,“我一定帮你找出真凶!”

  我要吐哇大哥,秦杏子在心里叫。

  血月奶奶突然乐呵呵地伸过脑袋,“血月,你怎么那样捏着人家姑娘的手?”

  血月一愣,随即一笑——笑得秦杏子心惊肉跳,“那,杏儿她也没有不愿意呀?”他的手开始上移,几乎揽住了秦杏子的整条胳膊。

  “拜托!”秦杏子扬手赏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你要找凶手就帮我找好了,少动手动脚!”她对这种服用辣椒后的血月实在不敢恭维。

  血月俊美的脸上肿起一个红红的五指掌印,“你以为我躲不过你的一巴掌?”他轻轻地抚着红肿的地方,仍旧对秦杏子微笑着。

  “你躲得过还挨打?”秦杏子对自己这一掌居然打中着实意外,忍不住手痒,只听“啪”的一声,又一耳光上来了,“哼,你原来不理我,现在才知道求我,后悔了吧?以后不想得耳光就少得罪本姑娘!”

  血月垂下眼潇洒笑笑,摇了摇头道,“那是杏儿你要打我,你要做的事我都愿意帮忙啊。”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秦杏子实在难以想象辣椒粉的功效这么大!

  “各位客官,最后一道菜,玉米甜羹。”端菜的女孩子撩了一下额边垂发,低声轻轻走到血月和秦杏子身边。

  血月又露出了神奇的微笑——没有谁能抵抗这种微笑,——秦杏子除外。“姑娘大年初一也不开心吗?”他的话音和他的笑容一样有着奇异的魔力。

  “我……”女孩小心地抬起眼睛,刚碰上血月的双目便立刻红了脸,血月无所谓地笑了笑,眼睛却有所谓的往不该注视的地方注视去。女孩的脸更红了。

  “血月!”秦杏子吼了起来,血月奶奶隔得老远就可以嗅到浓郁的醋味了,“血月你怎么那么……”她霍地跳了起来,几乎是用尽全力一巴掌甩了过去,一声惊心动魄的脆响,一缕血沿着血月的嘴角淌下来。

  秦杏子抬眼看了一眼淌血的血月,一双眼中几乎要痛惜地流下眼泪来,可只瞅了一下转身跑开的上菜女孩,又跳起来一巴掌甩去。

  “啊!”秦杏子发出一声惨叫,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铁钳一样反扭住了秦杏子纤细的手腕。

  手,是血月的。秦杏子强忍住眼泪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看到的是一张漠然而冰冷的脸,一双雪剑一般射着寒光的眼。薄薄的唇紧闭,如刀在花岗岩上抹出的一道刻痕。

  仿佛寒风爬过秦杏子的后背,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面对这样的人,她有多少话也骂不出口。秦杏子避开血月那可以要人命的眼神朝血月奶奶望去,“他,怎么又变了?你不是说有半个时辰的吗?”话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好不可怜。

  血月奶奶无奈地摇了摇头,“三巴掌还甩不醒人,你以为他是猪啊。”秦杏子狠狠甩开血月的手叫道:“看什么看,抓着我的手还看?”

  “我决定了!”血月奶奶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满脸笑容地对秦杏子道,“你真是太合本奶奶的口味了,我要把血月许配给你!”

  秦杏子摔到凳子底下。

  血月的关节发出一连串爆裂似的“劈啪”声,面如冰霜。目光如剑,血月一步步逼向凳子底下的秦杏子。可是——秦杏子竟没有再站起来,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娇美的脸庞竟成了惨白色。难道血月奶奶做的“媒”真的那么有杀伤力?

  “毒。”血月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秦杏子,轻轻一拂袖,脸上竟出乎意料地有了一丝笑容。原来,他的笑是那么好看。

  “什么?我孙媳妇中毒了?”血月奶奶一撑桌缘,风筝一样飘然飞过饭桌落在秦杏子身边,熟练地搭上了秦杏子右腕的脉。一丝焦急与不安爬上血月奶奶皱起的脸上,“什么蔷薇露啊,”血月奶奶将一粒药放入自己嘴中然后闻了闻秦杏子皱起的小鼻子,“那是天下至毒‘情人泪’的气味!”她抬起头抓住了血月的衣袖吼道,“你快点运功救她,她衣服上所谓的蔷薇露香味其实是‘情人泪,’她闻了那气味中了毒了。”

  “蠢。”血月从牙缝中吐出一个字,不再看秦杏子。

  “她蠢?”血月奶奶突然跃到半空中,伸手用力一扭血月的耳朵再悠然落下,“她要是蠢你就是驴子!”血月满面铁青,脸色看起来已和中毒的秦杏子没什么区别了。血月奶奶用力推他一把,“你以为你聪明?‘碎闲楼’的‘情人泪’一年换一种香味,今年就是蔷薇之香!蔷薇是情中最痴,所以今年也是泪中最毒!还不快去救她!她要死了我让你守寡!”

  血月脸色一变,猛地盘膝坐下,托起了秦杏子的上半身,但一双逼人的电目却始终微闭,根本没有抬眼看她一下。血月双手按在了秦杏子的背上,凝重笼罩了血月的整张脸,两颗汗珠从他额上滚落。

  秦杏子苍白的脸开始转红。血月奶奶轻轻叹了口气,“都替人家疗伤了,多好的缘分。”她喃喃自语“如果是密室疗伤就更好。”

  “嘿,血月你在干什么啊?”秦杏子突然发出清脆的问声。

  “哈,孙媳妇活了!”血月奶奶探过身子扶过了秦杏子,“小媳妇你可活了,还蔷薇露咧,那是‘碎闲楼’的‘情人泪’,差点毒死了你。”秦杏子的悟性的确不差,只轻轻点了一点头就算是明白了,“难道……”她瞪起眼睛指向坐在一边的血月,不知因为这一指,还是本来就有,血月的脸色似乎极为不正常。

  血月奶奶极有兴趣地点点头,“我的乖孙子都替你疗伤了,帮你找到杀人真凶啦,洗清冤屈那也自然是分内的事了。”

  血月的脸色又是陡然一变。

  “是你答应过我的!”秦杏子拉住了血月的袖子,“你说你一定帮我找出真凶,”她的笑容甜极了,甜得简直可以要掉血月的命,“反正这事你答应了。”

  血月当然不会作出任何反应,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作出什么反应都是蠢得可以的表现。

  “哎呀,他不做声就是不拒绝!”血月奶奶慈祥莫名。血月的牙咬紧,他是不是发现在他奶奶和秦杏子面前,无论有没有反应都是铁定了的蠢货。

  “好啦,好啦,吃饭!”血月奶奶向四周看看,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虽然这边又是吵架又是打人还外加疗伤和做媒,却并未惊动店中的什么人,管店的人好似还反倒少了好些。虽然这样很奇怪,但却正是血月奶奶希望的,毕竟孙子太出色,孙媳妇又物色好了人选,倘若再添几个竞争者岂不太麻烦?“都不要讲话了,吃饭!”血月奶奶用长长的筷子用力敲着饭碗,终于让血月收回了剑一样的目光。

  血月的手如钢钳一般死死掐住了碗,但又似乎在努力着不让碗破掉,那实在是一件很令人为难的事,秦杏子悄悄抬起漆黑的大眼睛,不由翘起嘴角,又开心地笑了。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不祥的气味——血腥。血月奶奶满脸的皱纹在一瞬间都挤在了一起,突然飞也似地伸出手夺下了血月手中的碗。

  碗是景德镇的类冰百瓷制的,确实如冰。碗中的江浙的水晶米煮的饭,米白如雪,而碗沿是却印着一抹红,宛若冰天夕阳,碗中亦盛满殷红,是雪上血。纯白色的碗和饭都被浓浓的血染得刺目得可怕,就和血月的嘴边一样,已变得青白的唇边渗着可怕的红。

  血月奶奶在那一刹那仿佛老了许多,“‘情人泪’的毒转到你身上了?”

  “什么?”身边传来秦杏子惊天动地的尖叫,“血月。”她的目光落在血月盛满鲜血的碗里。血月伸出一只手轻轻按一下桌子,仍旧如以往般干脆地站了起来,身影还是如以往一样挺俊,笔直而孤傲。他依旧是凝望着远方,并没有去看惊慌失措的秦杏子和满面悲哀的奶奶,只用力地点了一点头算是对她们问话的回答,便向店门外走去。秦杏子怔怔地看着血月挺立的背影,她从没见过有受伤后却若无其事的人,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让这个中了‘情人泪’之毒的人仍旧伫立在前进的路上。但是她蓦然发现自己的脸上写满了钦佩与崇敬,她这样固执与任性的女孩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付出了她平生最大的敬佩。

  过午的阳光洒在血月背后墨一样凝重的剑鞘上,她觉得他会永远向前走,永远不会败。

  “你们居然想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在门口。秦杏子几乎要尖叫出来,一片寒意袭上了她的背后——声音是九山剑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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