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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窗,来到宇萱身边。“不用为我担心。我可以的。”那熟悉的慵懒气息不知道何时已经褪去了,现在的云逸是柔和的,如同那抹天边的云。“逸,放弃幸福,女扮男装,抛弃身份。值得吗?”是的,如今叱咤风云的索云阁阁主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子,这件事情只有贴心的人才知道。也只有贴心的人,才明了为什么云逸要这样做。
“宇萱,没有值不值得。在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已经有了觉悟,不是吗?”云逸淡然一笑,她放开了。但,是否真的放开了呢?或许,天知道。
“宇萱,不管怎样,现在要弄清楚的是为什么这幅画会出现在这里。究竟那背后人的目的是什么,那个人又是怎么得到这幅画的。”笑容褪去,严肃的表情浮现在云逸的面容上。“难道这幅画就是他为她画的那幅?”宇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对面那个正缓慢点头的人,眼不禁又瞪大了一层。这怎么可能?!那幅画可是被压在彩圣湖的湖底巨石下,如果要得到此画先不说搬离那石头有多困难,就单单潜入湖底这一事也是几乎不可能办到的。因为那湖看似很浅实际却深不见底,并且这个湖中还有很多暗礁以及漩涡,为此已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在这个湖里了。
但云逸震惊的不仅仅是如此。这个世上,知道这幅画藏在哪里的只有她和她唯一的兄长,一旦这幅画问世那么那个传闻开启天下至宝的玦玉也将闪现光芒了。因此,当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她才会答应老庄主去淌这个浑水。阴狠的眼神从云逸的眼眸里折射出来,这个背后的人真的是让人手痒了。
“宇萱,下密令。务必将那个背后人给查出来。还有,时刻注意蝶樱教和叹息宫以及四大商家和利煜国的动静。”“为什么要注意四大商家?”宇萱望着此时慵懒的躺在躺椅上闭着双眼的云逸,不解的询问。云逸没有立即答话,过了几秒之后才缓缓开启双唇:“夜真的深了。该歇息了。”牛嘴不对马尾的一句话,叫人无从适应。
退出云逸的房间,仰头看着此时躲到云层里去的月亮。宇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天又要变了吗? 一种烦闷的气息压在心头,她不愿也不想,她只是希望能够开心地笑快乐的活着。却为什么总不被允许呢?人的心,真的贪的如此吗?“萱儿,在烦恼吗?”从宇萱走出云逸房间开始,沧慕扬就跟在了宇萱的身后看着她无奈的神情,听着她那低低的叹息声。心,为这个明媚如海棠的女子担忧。“扬。”从见面到现在,终于真正的和沧慕扬说过话了。
她和沧慕扬并不是他人想的那般。他们仅仅只是不想要被当做家族间结盟的礼物才拒绝的。实际上他们已经相识了一年了,如果不是这一场意外。。。。。。。“萱儿,对不起。”对于这个女子,沧慕扬是从心底里的希望能与之共度一生的。她就是他的倾城佳人,但如今的情景他知道,他们或许将会就此错过。
抬手,抚上眼前人的眉梢,宇萱的眼中含着深深的坚定浓浓的情。“没有错和对之分。我,不后悔也不放弃。”粉色的衣袖擦着沧慕扬的眼角划过,留下一阵芳香,伴随着的是宇萱那挺直的背影。。。。。。
次日,一大早。众人再一次随着沧慕扬进入那个美丽清新的谷底。清晨的露水还未褪去,点点的沾在了那嫩绿的叶子上,似乎就是一个美丽的精灵。“欣玥,这么早就帮老庄主准备药了吗?”经过昨天的认识,对于冷欣玥他们已经如同朋友一般了。或许,是因为一直被保护的太好,所以冷欣玥并非处处提防。从她的口中,他们才明了原来是老庄主碰巧遇到了流落在外的冷欣玥,才会这样巧合的救了他一命。只是真的是巧合吗?没有人提出,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
轻轻的抹去额上的汗珠,冷欣玥微微的点头:“老庄主的药需要清晨的露珠作为药引,因此必须在露珠未完全蒸发掉前将露珠收集起来并且马上滴在草药上。”提到心爱的草药,冷欣玥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那因刚才忙碌而染红的双颊将那双不染尘世的眼睛衬托的更加的亮丽更加的透彻,那一身的绿衣穿在她身上,恰似那一湾溪流。
“呵呵,欣丫头总是这样子,一说起草药就没完没了啊。”老庄主爽朗的笑着,两腿健步如飞的走了过来。“老庄主,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一只蝴蝶从穆斐然的指尖中辗转而出。老庄主抚着胡须,双眼散发着精光:“还是婓丫头厉害,短短一天就已经有情报出来了。不知道是关于这女子还是。。。。。。。”未完的话,已经从开始流露贪婪目光的眼神中得知。沧慕扬看到此时的父亲,一抹痛心闪过眼底,他的父亲呵。。。。。。。不着痕迹紧紧握住沧慕扬的手,宇萱唇边突然的绽放出比花还娇媚的微笑,她懂他。
“老庄主料事如神啊。这画里女子的身份虽然还没有查出,不过这画中女子手里的东西确实是玦玉。因此,这幅画应该是十年前所画。而且,不知道老庄主是否听说过一句话?”不管那老庄主此时的心有多焦急,穆斐然依旧是典雅的笑着,玩着手里的蝴蝶。人呐,无论看上去有多么的高尚,骨子里都是一样的。悲凉划过眼眸,她何尝不也如此。
风,吹起衣角。 “画出,玦玉现,至宝定,江山稳。”短短的几个字,似乎是从远方传来般。让人听不清却又是这样的分明。杀意,从老庄主的瞳口中浮现。天空,蒙上了一层阴霾。“老庄主,今日是距离你死亡的第二日吧。”一直未曾说话的云逸,用一种最优雅的语态诉说着,就如同是情人间的低呤。
血,开始蔓延。从老庄主的嘴里,渐渐的流出。看着地上即使死了也流露出不甘心不敢置信眼神的老庄主,云逸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带着几分悲哀几分讽刺。世人皆知倾城人倾城玉却不知这倾城亦是亡城啊。
沧慕扬静静的望着地上的父亲,良久良久终于蹲下身子用手合上了父亲的眼睛。他怀念曾经的父亲,他无奈如今的结局。“早在他接触那幅画的时候,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局。欣玥只是延长了他的死期罢了。”“谢谢。”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冷欣玥还是真实告诉他结局的云逸而说的。
和宇萱一起,将父亲的尸首埋在了这个谷底。眼神是一片宁静。“扬。”“走吧。我们还要做很多事情。”牵着宇萱的手,走向等候他们的云逸身边。风虽然停了,可是水却一直在流动着。
第二章:人心难测(上)
回眸间,缘分注定
叹息间,刀剑相逢
明媚的阳光照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以及到处叫嚣的小贩将街上渲染的一片热闹。坐在马背上的云逸等人却只是冷眼看待此处的热闹之景。有时候,他们是真的羡慕那些平民,不用处在风浪口。可是,有时候又不得不感叹,唯有权利才能使得人不被欺压。是矛盾也是和谐。是无奈亦是欣慰。逃不开,这个滚滚红尘,所以只能接受事实。
翻身下马,抬头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万银楼’。这个是夜家的产业之一。夜家,四大商家之一,产业遍布全国甚至连邻国都有牵连,因此也是皇族特别注意的对象。自古,皇帝最忌讳的就是全国的经济命脉被他人掌握。即使是手足也不行更何况是个外人呢?如今又恰恰出现了珏玉之事,这让云逸不得不万分在意了。看似漫不经心的问掌柜要了三间上房,然后便随意的往大堂中央一桌坐下。或许对于他人来说,角落是最好收集消息以及观察人的地方。可是对于云逸来说则是刚好相反,地处中央耳听四方眼观八方。
稍稍的打量了下这个酒楼,就连云逸也不得不佩服那夜家少主的能力了 。这个‘万银楼’看似和一般的酒楼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仔细的观察则能发现其实是别有洞天。就拿这个大堂来说,竟然没有一块死角。换言之,要想要在这个大堂里暗算什么,恐怕都会落在掌柜的眼睛里。不仅仅如此,看那些跑堂的其实各个都是身负武功,这也是为什么很少会有人来此捣乱,赞赏的目光从云逸眼神中折射出来,不知道对于他们的到来,这位少主会何时现身呢?
“云逸,看来这夜少主早有准备啊。”沧慕扬看着一盘盘端上桌的菜肴,转头对着露出趣味目光的云逸说道。没有接话,云逸只是拿起筷子夹起眼前的一盘菜,细细的品尝。世人皆知,索云阁阁主最喜爱的菜莫过于脆皮黄瓜,这味道也很是讲究一定要清的恰到好处,淡的适宜。吃罢,云逸微微一笑,他们被打探的很彻底,从出谷开始就已经被盯上了。像是有默契一般,云逸和沧慕扬互相微微点头示意。从老庄主死后,沧慕扬就像是脱变了一般,不再是初次相见时候那般未长大了。现在的他,虽然依旧存在着优柔寡断的性子但是已经渐渐的成长成熟,对待问题有了自己的看法。看着如此的他,云逸才有些放心的将宇萱托付给他。如果他们能相互扶持的走过乱世,那么就能一直的幸福下去。
推开窗户,仰望着天空。这上房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真的是越来越想要和那个少主见面了。淡黄色的光芒,柔柔的照在云逸的半边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宇萱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幅光景,柔和的却又带着无限的神秘,让人想要去探寻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探,就这样深深的陷进去拔不出来。“宇萱,发生了什么吗?”没有回头,依旧是看着窗外的天,言语是淡然的,眼神却透露出几分的朦胧。“逸,你说我和扬能有结果吗?”即使那天那般坚定不移的对着沧慕扬承诺,但是心里却总是无法给予自己肯定。
风,透过窗户,吹进房间里,也吹散了宇萱的秀发,吹乱了她的裙摆。鹅黄色的衣裙如同天上的月一般,温暖却又带着它独特的坚强,那双总是泛着秋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背对着她,良久不曾回话的云逸。“人心难测海水难量,现在都为时过早。”久久的,就在宇萱以为云逸不会回答的时候,耳边飘来一句话,将她乱了的心拉回。“天色已晚,该歇息了,他还等着。”不等宇萱反应过来,房门已经打开,沧慕扬就这样的直直站在外面,不知道听了多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三个人,一条直线。
“回去吧。”用掌力将宇萱推到了沧慕扬的身边,门随即轻轻的合上了。云逸缓缓的转过身,整个人影在黑暗中,窗外的月亮也被云层给遮挡住了光芒,唯有那一身白色若隐若现。“出来吧。”对着床边的一个角落里唤道,只见一道人影显现在云逸的眼前。“阁主,这个是主子的密令。”将一封漆了黑色口的信封交给云逸后,那个人便退居一旁等待。小心的扯开信,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的内容,只是眼神里时不时的闪过一丝痛苦透露出了她的无奈。
人心难测,有谁在面对珏玉的时候会不动心呢?早该知道的,早该明白的。自嘲的一笑,信随即四分五裂。“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黑影闪过,一切又回归平静。只是,在这个深夜里又有多少人是真正平静的呢?
烛火幽幽的摆动着,坐在书桌前的男子正在认真的看着账目,如玉的俊容在烛火的照耀下更加的温雅迷人。“少主,如你所料,索云阁阁主和沧澜庄庄主一行人果然入住了我们的‘万银楼’,现在他们正住在我们的‘秋’‘梦’‘雪’三间上房里。要不要派人去盯着?”男子摆摆手,唇角抿着一丝笑意,声音如同水一般的柔和温柔:“不必了,后天我亲自去拜会他们。想必他们也已经知道了。”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后继续道:“那天让你查的人可查到了?”
看着手里的资料,夜戎焌笑意更加深了。叹息宫原来就是一切事情的起点,没有想到就连武当等门派也插手进来了。珏玉的诱惑果然是无比巨大的,没有人谁能够抗拒得了。起身走到书架旁,将插在花瓶里的画慢慢的展开,赫然是整一个天下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着的都是夜家所有的产业,遍布之广,范围之宽,让人无不惊讶。如果说,夜家想要谋反,就单凭这个也足够动摇一个国的江山了,只是他没有兴趣。自从接掌家族以来,看了太多了,对于名利早已经淡了,站的越高只会越孤单而已,现在支撑他的不过就是一个家族的使命罢了。
拿起挂在腰侧的箫,踱步到亭子中央,靠在柱子上慢慢的吹奏起来。此时的天,无光无声,夹着一丝萧瑟一丝寂寥,夜戎焌就这样身着一袭长袍只身站立在天地间,静静的吹奏着。俊雅的脸庞被黑夜笼盖,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那微微紧凑的箫音泄露了他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