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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拔出皮肤上淤积的毒气。”这一天她找来了许多草药,珠儿等人也搭好了草棚,珠儿和雪儿先在草棚里烧了一大锅水,把草药放入锅里熬,然后找来一个大木桶,把药水倒入木桶里,那刘嫂找来了许多碗口大小的竹筒,众人备齐了这些东西便离去了,那金针圣手先用金针先替杨聪打通了各处穴道,然后也回到了山洞中,只留下夏敏和杨聪两人。夏敏见众人都离开了,便对杨聪轻声道:“聪哥,九婆婆说这金针透穴之法需宽了衣才能有效。”她此话说出时,自己的脸顿时也红到了耳根,把头转到了一边,不敢看杨聪一眼,那声音低得几乎连她自己也听不见,像蚊子一样嗡翁地响,但杨聪还是听清楚了她的话。杨聪顿时自己也觉得脸红了,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那金针圣手说这金针透穴难的原因,这谷中尽是女子,而杨聪是一个男子,而这金针透穴的方法却需宽了衣服才能治疗。
两人都羞得红了脸,杨聪低声道:“好!”说完便闭上了双眼,自己宽了衣。夏敏好一会儿才敢回过头来,见杨聪闭着双眼,才敢转过身来。她从未见过一个男子裸着上身,现在见杨聪裸着上身,只羞得脸红到了耳根,手禁不住有些微微地颤动,心“蹦蹦”地直跳。特别是看见杨聪一身洁白的肌肤和雄健的胸膛,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男子特殊的气味,更是觉得心跳得厉害,手脚不禁也有些颤抖了,好在杨聪一直闭着双眼。她轻轻地伸出手去拔杨聪背上“至阳穴”上的金针,她的手刚摸到杨聪滑嫩的肌肤上,禁不住颤抖了一下,那金针不仅没拔出来,反而刺痛了杨聪,杨聪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顿时吓了夏敏一大跳,夏敏连忙轻声问道:“疼了么?”杨聪不敢睁开眼,咬了牙道:“不疼!你拔吧!”夏敏慢慢静下心来,停了好一会儿,才伸手靠在杨聪的背上,用手指夹住金针飞快地一拔,这一下又快又轻,杨聪此时却不觉得怎么疼痛了。
夏敏拔了一根金针,然后抓了一把草药在手里点燃,看那草药燃了一会儿,再把它放入竹筒里,便朝杨聪的“至阳穴”上扣去,这法子是金针圣手教的,那草药在竹筒里燃烧,然后释放出药气,那药气便会沿着穴道慢慢熏入体内。但这方法却要把握好火候,如果草药燃烧太久了,会烫伤了皮肤,如果草药燃烧的时间太短了,竹筒里的氧气还没燃烧完,那竹筒就无法扣住在皮肤之上。夏敏第一次使用这方法,见那草药在竹筒里燃烧了好一会儿,几乎烧焦了才扣到杨聪的至阳穴上,她的竹筒刚扣到杨聪身上,杨聪只疼了掉下了眼泪,便忍不住睁开眼大叫道:“哎哟!烫死我了!烫死我了!”把背上的竹筒抖掉,他情急之下,却再也顾不了许多了。
夏敏见了他的狼狈相,忍不住笑了,问道:“很疼么?”杨聪转头笑道:“阎罗王的姑奶奶,你要烧死了啊!”夏敏笑道:“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呢!连这点疼都受不了,快坐下!”两人此时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夏敏把杨聪按住坐下,她知道自己刚才烧得太久了,便烧了一会儿,可那竹筒却又扣不上去。她只好又烧久一会儿,刚扣上去杨聪又哇哇大叫道:“哎哟!烧死我了!烧死我了!”夏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格格地笑道:“烧死了也好啊!这下今晚就有烤猪肉吃啦!”杨聪笑道:“我的皮厚肉粗,怕咬崩了你们的牙齿呢!”夏敏试了好几次,才把第一个竹筒扣了上去,她又拔了杨聪“命门穴”上的金针,却是用力太大了,只疼得杨聪又大叫道:“哎哟!你轻点!你轻点!你想要我的命啊!”夏敏只是格格地笑个不停,她直拔了好几根金针才把握到分寸,却已经疼得杨聪掉了好几次眼泪。她每把一个竹筒扣上杨聪的身上,几乎都烫了杨聪好几次才扣了上去。杨聪只疼得大呼小叫,又笑又骂,一会儿说夏敏心狠,一会儿说要送她到官府去法办,夏敏却只是不住地格格地笑,众人虽然离得远远的,却都能听见两人的说话,猜得到里面的情景,众人只是觉得好笑,那金针圣手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呆呆地坐在山坡上沉思,回想起以前的往事来。
夏敏花了许多时间才把杨聪身上的金针拔了出来,把那些竹筒扣了上去,也累得出了一身汗。她见杨聪身上到处扣着一个个竹筒,倒像一个刺猬或箭猪,顿时觉得好笑,笑道:“好啦!烤猪现在变成箭猪啦!”杨聪见自己几乎全身是竹筒,也觉得十分滑稽,笑道:“做箭猪也好啊!只要没被你送去给阎罗王当女婿就行啦!”夏敏笑道:“你如此没骨气,又瘦得像猴子似的,阎罗王的女儿还不肯要你呢!你先在这里坐着,等那药气全部冲入了你的体内,我才来帮你拔这些竹筒出来。”说完她便走出了草棚。夏敏见那金针圣手独自坐在山坡上望着远方,呆呆地出神,便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道:“九婆婆!”那金针圣手回过神来,问了一些情况,然后便教夏敏那刮痧之法。夏敏重新回到草棚中,替杨聪拔下了竹筒,然后把那一大锅药水放入锅里重新烧热,她先拿出一个碗,替杨聪在身体的每一处上下刮动,她的手上用力也是没轻没重,有时刮到杨聪的骨头上,直痛得杨聪哇哇大叫,有时刮得过轻,或刮到杨聪的肋下,又痒得杨聪不住地发笑。
两人此时已经好像小孩子在做游戏一般,再也没有什么拘束了,杨聪嗅着夏敏身上少女特有的香味,看见她面若一朵盛开的桃花,忍不住道:“小敏!你真美!”夏敏听了,脸上羞得直感到火辣辣的,心里很是高兴,却嗔怒道:“小淫贼!闭上你的贼眼,否则我挖了你这双贼眼。”杨聪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笑道:“你饶了我吧!我这双眼可要留着将来瞧我的小媳妇呢!”夏敏听了一拧他的耳朵笑道:“那就割下这驴耳朵!”杨聪疼得“哎哟”一声叫道:“没耳朵的驴可不听话!”夏敏笑道:“亏你的脸皮这么厚,难怪连胡子也长不出来,原来你这脸皮竟比铁皮还厚。”夏敏刮了一会儿,见杨聪身上原来洁白的皮肤渐渐变成了紫黑色,知道他体内的毒已经开始散发出来了,便让他坐到那大木桶里,不住地往木桶里加热药水,杨聪坐在木桶里运气调习,把体内的毒渐渐地往外逼,那桶水渐渐变成了黑色。夏敏见杨聪身上的皮肤渐渐又变成了白色,知道他身上的毒已经散入了药水里,才倒了那桶水,帮杨聪穿上了衣服,此时两人也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这金针透穴和刮痧总算是完成了。这时也已经是到了下午了,杨聪也觉得浑身舒服了许多,手脚也轻松了许多。众人吃了晚饭,都各自下去休息了,一连两天,夏敏都替杨聪刮痧和透穴,杨聪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已经能够在山坡上活动了,但他中毒已久,体内淤积的毒已经深入了五脏六腑,每天还必须坐在药水中浸泡,用内力把毒渐渐逼出体外,那药水也渐渐越来越浓。
第七十五章 金针圣手(九)
杨聪每天除了运功逼毒之外,便与夏敏在谷中四处走走,这山谷又宽又大,尽是奇花异草,还有各种季节的果树,眼下正是七月,树上结着累累的硕果,有的金黄灿烂,有的通红耀眼,香甜脆口,想来这些果树是经过历年不断地移入谷内种植的。转眼四人在谷中停留了十日,一天傍晚,夏敏与杨聪两人正坐在山坡上,看着鸭子在波光粼粼的湖中嬉戏。夏敏依偎在杨聪的怀里,轻声道:“聪哥,明天我要离开这玉女谷了。”杨聪听了心中一震,问道:“为什么?难道九婆婆要赶我们走了吗?”夏敏摇摇头道:“不是的,因为我爹爹已经来接我了,昨天九婆婆接到了我爹爹的飞鸽传书,说我爹爹已经派人到了长安城里,明天他们就来到谷外接我回去了。”杨聪听她说要离开自己,心中不禁有一些失落。
夏敏轻声又道:“聪哥,九婆婆说你体内的毒还没除清,还需要半个月才行,否则以后会伤了五脏,因此你留在这里继续治疗好么?”杨聪点头道:“你等我伤好了以后一起走好么?”夏敏道:“不行啊!我爹爹催得紧,定有什么事的。”杨聪叹道:“你走了以后,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他虽然感到夏敏的身世很神秘,但上次他想问雪儿时被她听见,却再也不好意思追问了,他不知道夏敏到底住在哪里,想到以后见她的面真是遥遥无期,便觉得心中有一种失落感。夏敏低声问道:“聪哥,你会想我么?”杨聪笑道:“可惜我没有铁笼子。”夏敏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杨聪笑道:“那样我把你关进铁笼子里,天天带你在身旁就不想你啦!”夏敏听了“扑哧”一声笑了,一拳捶到杨聪的胸口道:“打死你这个坏蛋!”杨聪轻轻一把把她揽入怀中低声道:“你过几天才走行么?”夏敏像一只听话的小鹿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不行啊!我爹爹的命令谁也不敢违抗他的,有的事情你是不懂的,将来你就知道啦!”两人在山坡在依偎了许久,才回到石洞前。众人于是开始吃晚饭,这一顿晚饭特别丰富,金针圣手特意吩咐刘嫂和阿香两人宰了一只羊。
众人吃了饭,都坐在山洞前的厅里看月亮聊天,那金针圣手笑道:“公主以前来这谷中的时候琴艺已经相当精通了,现在不知道进展如何?老身已经很久没听过公主的琴声了,今夜月色如此幽美,可否给我们弹一曲以助兴?”众人听了个个都拍手叫好,夏敏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弹一曲吧,还请九婆婆指教。”那金针圣手听了笑道:“老身也很久没摸过这些东西了,咱们就凑个热闹,我就吹个箫给公主和一和吧!”众人一阵喝彩,那刘嫂和阿香就入山洞分别拿出了一张古琴和一支玉箫来。杨聪只见那张琴漆黑如炭,却闪着闪烁不定的光,知道是一张难得的古琴,再看那支玉箫却是晶莹闪光,碧绿如翠竹,也非寻常之物。夏敏坐定调好了琴,便拨弄了一下,那琴声清脆悦耳,甚是动听,于是她便开始弹了起来。只见她的十指如柳枝一样拂过琴弦,那幽雅的琴声便传了出来,那金针圣手按着琴律时时在一旁和曲。众人只听见那琴声悠扬婉转,抑扬顿挫,时而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时而如幽泉流出山谷,时而如鹤鸣云霄,时而如千军万马在厮杀或狂风席卷巨浪,那箫声也跟着琴声时高时低,时喜时悲,时而如黄莺在花间啼叫,时而如玉瓶摔碎在地上,时而如大珠小珠落入玉盘,时而充满了萧杀的气味。
两人弹了一会儿,那琴声和箫声突然柔和了起来,开始便成了悠扬悲伤的气氛,如咽如泣,又如海风轻轻拂过海面,春风吹拂人面。杨聪听夏敏此时弹的琴声竟是她在钱庄弹的那曲熟悉的曲子,只听见夏敏边弹边唱道:“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采苦采苦,千山之南,忧心忡忡,其何以堪!汝心金石坚,我操冰雪洁,拟结百岁盟,忽成一朝别。朝云暮雨心去来,千里相思共明月。”只见夏敏边弹边唱,琴声和歌声凄凉如霜露,又如山泉幽咽,那箫声也是吹着数不尽的悲凉和忧伤,众人听了,均默不做声,只听得一个个泪珠如雨。
杨聪只觉得那琴声和歌声甚是悲伤,也禁不住掉了泪,但他却不知道这曲子叫什么。他哪里知道这首曲子的深意此时正与夏敏的心情极为相似,因此在她手下弹出来便是无限的悲伤。这首曲子叫《山之高》,是元朝女词人张玉娘谱写的一首曲子,流传极广,抒发着她对表兄的无限相思之情。这张玉娘自幼与表兄沈佺情投意和,订了婚姻,两人感情笃深,后来她的母亲却以两家近亲而不准两人结婚,毁了婚约。两人因此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沈佺积思成疾,郁郁而终,年仅22岁。张玉娘得知此事后,悲痛欲绝,也绝食而死。两家父母后悔不已,便把两人和葬在一起。这个故事一直流传了下来,因此许多女子都知道张玉娘和沈佺两人坚贞不渝的爱情故事,这首曲子就这样一直流传了下来。但杨聪从小死了爹娘,从未听说过此故事,因此也不知道这首曲子。
那金针圣手和夏敏两人一曲而终,已经是满眼泪珠。那金针圣手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月亮,转头问杨聪道:“杨公子,不知老身和公主弹奏得如何?”杨聪笑道:“妙哉!妙哉!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啊!”那金针圣手听了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杨公子听出这弦中所含的深意么?”杨聪只觉得此曲弹得太过于忧伤,但却又不便说出来。那金针圣手见杨聪沉思不语,叹道:“情似水,爱如潮,相思犹如浪滔滔,痴情女子负心郎,空负臣妾思断肠。自古痴情女子,多与张玉娘相似啊。”那金针圣手背负着众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