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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人开口问道:“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找小人来所谓何事?”
珈蓝打算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压低声线冷哼一声道:“王三石,见到本王还不行礼,是不是我平时太娇纵你们,使得你们可以这么视本王如无物?”一边说一边将身子缓缓转过来,眉毛一挑,低喝一声道,“放肆!”
两人周围的雾气被这么一喝迅速变淡,待王三石看清珈蓝的样貌以后吓得单膝跪地,声音略带颤抖道:“属下有罪,无意冒犯王爷。王爷有所不知,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处里内斗不断,我们都变得非常谨慎。一个月前有人报告找到了您,处里这才平静了一些,不知您这次亲自来汴城是为了什么?”
珈蓝想回丹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想先了解如今丹朝的形势,所以才有了今晚的这一次现身,没想到失踪以来第一次与天听处的人会面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珈蓝心中“咯噔”一颤,脸色转而阴暗冷冷道:“天听处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轻易的任人摆布了?居然连消息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实在是令我心痛。自从受伤离开丹朝以后我从未露面,哪来我的消息?”
王三石听着珈蓝的声音,看着珈蓝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王爷相比以前略有些不一样,多了几分刚强冷漠。少了几分亲切和善,他开始有些怀疑眼前的珈蓝是不是洛王。这个念头刚起,珈蓝就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出来,珈蓝冷着脸缓缓收起红伞运起冰莲九变之法,周围的空气骤然降温,四朵莲花在珈蓝背后绽放,寒气直至王三石,同时语气更冷道:“我知道你此刻在想什么,你要不要试试?”
王三石感到背脊一阵发凉,想起珈蓝之前说过因为受伤才离开丹朝。他便将珈蓝这一切的变化归咎在那不知道严重程度的伤上。王三石低下头恭敬道:“属下知错了,请王爷责罚。”
珈蓝又是冷哼一声,撤掉冰莲花,周围的温度恢复正常,珈蓝将红伞往地上一杵,双手按上伞柄道:“这一次先暂且记下,等我回了丹朝再另行处置。现在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帮我办两件事情,办好了我就不再追究此事。第一。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处里发生的变化详细的给我一份资料。第二,帮我查一查,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可疑的外地人在汴城出没,而且现在还没有走。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要是没有给我满意的答案,我就不会等到回丹朝,三天后就可以先斩后奏问你的罪!”
王三石单膝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反驳,不住的点头应是。等珈蓝说完以后问道:“不知办好这两件事以后属下去哪里找王爷?”
珈蓝眉头一皱,看着唯唯诺诺的王三石没有因为对方的低头而有丝毫喜悦,反而感到非常伤心。下属一般是不会问自己的上级现在身在何处,这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避免因为一个人被发现而连累所有人,但固守一地的耳目除外,这也导致了固守的耳目更易于收买和恐吓,珈蓝知道今晚自己找错人了。
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珈蓝也不知道对方现在属于哪个势力范围,是楼兰国的军方还是说只是天听处内部的其他想除掉自己的人掌控,珈蓝扭头看向乌云缓缓遮蔽的半个月亮道:“到时候我自会找你,这一点你不用去考虑。好了,我还有事忙,你回去吧。”说完珈蓝转身跃进黑暗中消失不见。
第二天一大清早阿布就睡醒了,他现在依然睡在冥想室,蹑手蹑脚出门没有吵醒房间内的尤娜,他为尤娜留下一些早餐以后急匆匆的跑向狄书的宿舍。昨晚他们就商量过,今天来狄书这里继续讨论小七的事情,这里相对比较安静,其次是不会有人突然闯入屋里。
大家陆陆续续的赶来开始筛选的工作,又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终于在小七失踪第三天晚饭时间将可疑的人挑选出来,除了经常进出的本地人还有一些固定的商家以外,阿布他们总共找出了这段时间依然停留在汴城的三百二十六个外地人,这个数字非常庞大,令在座的众人非常头疼。最后皮智不得不用衙门的捕快帮忙调查汴城内的客栈,借口调查其他的案情,看看这些人有什么异样,比如饭量突然增大之类。
皮智很快就忙碌起来,阿布他们也不闲着,各自选了一些人调查,虽然有大批捕快帮忙,但事情的进展还是非常缓慢,至今还没有任何小七的信息。
珈蓝与王三石约定的三天时间到了,今晚珈蓝又住在皮智的府邸,夜里珈蓝一身洛王的打扮悄悄出门,这一次珈蓝并没有马上去墙边拉响铃铛,而是远远的观察房子周围的情况,在心中设想可能安插暗哨的位置。大概想好以后,珈蓝一个个的查看了那些地方,果然在其中一处发现了一名身穿夜行衣的天听处手下,珈蓝二话不说,将他挟持到一旁,再三逼问之下,那人供出了另两处的暗哨,珈蓝悄无声息的将三人打晕之后这才照着上次的方法拉响铃铛。
王三石这回事先有了准备出来得非常快,他没想到珈蓝就在门口站着等他,他赶忙上前行礼却被珈蓝阻止了,珈蓝低声道:“跟我来。”
珈蓝带着王三石迈步走向黑暗的小巷,两人一前一后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废弃的小屋前,珈蓝推门,腐坏的门板应声而倒,珈蓝不为所动走了进去,王三石皱了皱眉跟上珈蓝的脚步。
珈蓝站定转身看着王三石,眼中充满玩味,只看得王三石头皮发麻,膝盖一软单膝跪在地上行礼道:“王爷您可来了,属下等候多时。”
珈蓝将手中的红伞轻轻放在王三石的左肩上,语带慵懒道:“王三石,你好大的胆子啊。我叫你帮我查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王三石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双手奉上,珈蓝上前一步接过纸张又退了回去,捏着手里的纸珈蓝看着王三石,等着对方解释这是什么东西。王三石咽了一口唾沫道:“回王爷,这就是属下调查到的结果,所有的信息都写在里面,您可以回去仔细查看。至于大胆,不知属下哪里做得不好,竟让王爷有如此评价?”王三石一边说一边用眼角打量屋外漆黑的夜空。
珈蓝将纸张收起,毫无防备道:“不用看了,那三个人不会跟过来的。”
这话就如同丧钟敲得王三石心头乱颤,一只脚就要发力站起,刚刚有所动作,一股冰冷的气息瞬间从红伞蔓延到了王三石的耳朵上,这股寒冷让一时头脑发热的王三石马上冷静下来,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觉得自己的耳朵没有了知觉。
珈蓝握着红伞的右手轻轻一扭,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王三石紧贴着红伞的耳朵就这么轻易的断了,珈蓝撤掉伞上的冰术法让耳朵掉在地上,眼睛看着吓得不轻的王三石道:“这一次只是小小的惩戒,若是你再自作主张,下一次取的就是你的人头。给我滚!”
王三石捡起地上的耳朵,慌忙的跑出小屋直奔药房找医师去了,小屋里只剩下珈蓝。珈蓝拿出怀里的纸翻了翻,面色凝重的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三章 跟随(一)
回去的路上珈蓝一直在想那份关于天听处的报告,报告里都是记录一些天听处明面上的变化,珈蓝看得出来王三石在敷衍自己,不过王三石职务不高,能查到的东西也是有限,但珈蓝并不是这么容易愚弄,执掌天听处这几年她怎么会看不出那些变化里权力的倾轧,只有一点令她非常奇怪,这些改变竟然都得到了伤帝的同意。
难道卡斯特罗的政变没有得逞?这个念头刚起珈蓝就自己否定了,现在天听处的职责是监视内廷,但是这一次人事的变动很明显看出内廷的手已经伸进来,如此自己管自己的事情伤帝不会去做,珈蓝推测现在的伤帝很可能受制于人不得不做这样的让步。这个推断让珈蓝更坚定了回丹朝救驾的决心。
到了皮智的府邸,珈蓝将怀里的另一份报告拿出来仔细查看,这一次王三石并没有糊弄珈蓝,报告里提到的可疑外地人在出入登记名册上也有记载,两份名单让珈蓝更有把握找到小七的线索,可惜这东西不能告诉阿布等人,不然就暴露了自己已经找回记忆的事实,她还想以珈蓝的身份开心的呆在狄书身边,直到动身离开汴城为止。
又过了三天,李全没有接到对方赎人的要求,也没有任何关于小七的信息,虽然大家相信珈蓝的判断,但是时间拖得长了众人的信心难免有些动摇,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怪事让众人看到了希望。
这天清晨,刑部衙门扫地的张伯如往常一般开始清理院子,张伯每天都习惯先从门口开始打扫,今天开门一看,衙门口正中间放着一个样子普通的竹篓,张伯放下笤帚骂骂咧咧走过去,边走边道:“哪个不要命的家伙竟然敢放这个破东西拦住大人们的去路?我得尽快把它移走,免得连累我挨一顿臭骂。”
何伯走到近处往竹篓里一瞧。顿时双脚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张着嘴就是喊不出话来。只见竹篓里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头颅已经秃了大半,整个脸像是被吹胀的气球,而五官早被挤得集中在一处,此刻双目圆瞪嘴巴微张一脸惊愕,脖子上的血已经干涸,脑门上随意的放着一封信。过了一会儿,何伯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厉声大喊:“人头!人头!”听到叫声的衙役紧忙从院内跑出来。
没过多久皮智的府邸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皮智此时还在酣睡,没想到竟被人吵醒,不过他也不恼怒,毕竟他的职责决定了他的作息时间不能自己控制,于是强打精神起来洗漱,再命管家将来人请进大厅。睡在客房的尤娜也被吵醒,穿上衣服简单洗漱后先到客厅招呼来人。
来的是衙门里的一个捕快梁琦,因为珈蓝经常出入衙门,大家已经相互熟知。这会儿皮智还没出来,他就先和珈蓝说起此来的目的,为的正是那颗忽然出现的人头和那封信。梁琦道:“珈蓝你说怪不怪,以前我们怎么设计陷阱田良水都不上当。现在他却自己突然出现,一出现就只剩一个人头,真是匪夷所思。你觉得会是谁干的呢?”
珈蓝不明白事情的经过,不好做出判断。谨慎答道:“这个我可猜不到,不过他作恶多端,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皮智就匆匆从里屋走出来。招呼两人直接赶往衙门,在衙门里两人看到了狰狞的头颅还有那封表明身份的信。信的内容并不能让众人信服,毕竟这事情太过诡异,为了更好的查明真相,珈蓝也被邀请加入调查。人头大家都已经看过,面容扭曲无法辨认出是谁,但皮智还是命人通知了田家人来认尸,目前唯一的线索就只有那封信,皮智将信传递下去,让大家看看能不能找出些端倪。
看过信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而当信传到珈蓝手中,珈蓝先将信纸拿到鼻尖闻一闻,接着仔细搓揉纸张,最后才打量上面的字,纸上的字迹让珈蓝感觉似曾相识,特别是这个“人”字最是让她记忆深刻,翻看了半晌,珈蓝将信递给另一个人。
皮智对珈蓝非常倚重,不是因为两人的交情,而是因为她说话有理有据而且条理清晰,皮智见珈蓝已经看完了信,便想让她说说有什么发现,清清咳嗽吸引众人的眼光,然后开口问道:“珈蓝,你是否看出这信有什么特别?”
珈蓝揉了揉手心,稍加掩饰的答道:“这纸上面带有浓浓的心草味道,用的是秋明堂的墨汁,纸搓揉发热却不生毛边是齐阳轩的纸,这两样东西太过普通,只要是读书之人家中必定常备,实在无从查起。倒是这字迹有些特别,带有一种异域的特点,不像是我们楼兰国的人写出来的,我想可以从这里查查看。”
皮智点了点头,他看到信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现在汴城里其他国家的商人和使者比比皆是,若是提出调查要求有可能会影响国与国之间的邦交,况且这有可能是罪犯故意留下来迷惑众人的手段,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这件事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这个人头的身份,如果真是田良水,事情还好办一些,如果不是田良水,那可就多了一宗命案了。珈蓝参与讨论了一会儿,实在理不出一个头绪便借口有事出了衙门。
阿布今天起得也挺早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回到学院的珈蓝拦住了,珈蓝之前走在路上的时候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相同的字样,就是在阿布的宿舍里,便立马匆匆赶来,阿布见珈蓝面色有异,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