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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之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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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因和秦雯
前天下午,晋因看了一眼窗外,看到了一点凉,算了一下时间,秦雯下山半个月整了。现在去找她,应该不会显的那么急于的见到她了吧。

  晋因拿起一只笔,在一张纸上随意写了一封短信,故意用了很奇异的字体,写的歪歪斜斜的。晋因这么做只是为了好玩,晋因每次给秦雯飞鸽传书的时候都故意用不同的字体,我对晋因开玩笑说,因为这样可以让晋因幻想到秦雯微笑的样子。

  相对看到秦雯的微笑,晋因说,他其实更喜欢的是通过秦雯的微笑看到一个幽默,深情的自己的形象。

  晋因这次在信上是这样写的:山上太无聊了,要是再不下山,你就可以看见我和我的影子说话了,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开始和镜子说话了,后天你有什么事情没有,我下山去找你玩吧。

  后来,我看到这封信后对晋因说:“开头写了这么多废话,是你一贯喜欢说很多这样的话,还是你害羞,不好意思直接表达自己的意思,你说你后天去找她,而不是第二天,你故意拖后了一天,你不想显的过于着急。”

  晋因无情的反对说:“你乱说,不要以为自己用一种合适的语气,说出一些猜测对方心意的话,你就真的很深刻,你继续这样说,只会成为小丑,我的思想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有逻辑,我做很多事情的时候,并不是先想到以后的发展,而是先回忆过去成功的经验,我写信的时候,我就习惯的模仿起以前看到的一些书的开头,先写一些开场白。我之所以选择后天,是我真的不喜欢太着急,想到明天有什么事情要去做,总会让我在今天就感觉很不舒服,虽然后天做什么事情,会让我明天感觉很不舒服,但是那毕竟是明天,我也就不在意了。”

  秦雯对晋因的回答是:“好的,好的。”

  我对晋因说:“她连用两个好的,是想对你展现一种很温和的满意的姿态。”

  晋因这次没有反对:“这也是我希望的。”

  很久以前,我问晋因:“秦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晋因做出了一个很独特的回答:“她应该很像诸葛亮的妻子。”

  我很惊异:“她很丑?”

  晋因微笑了,这种微笑代表事情按照他想的发展,他接着说:“不,她很漂亮,诸葛亮的妻子也很漂亮,历史上是说诸葛亮的妻子很丑,而且大多引用诸葛亮的岳丈的原话:家有黄毛丫头,面黑,性粗野。可是,我们可以想一想,史记上对所有人物面貌的记载,所有的正义人士都非常好看,所有的坏人都是一脸奸诈,诸葛亮的妻子却偏偏被记载的很丑;我们再去想一想,我们通常都不会直接说一个面貌不好的女子丑陋,何况是在书里,所以书里记载诸葛亮的妻子丑陋是有原因的。

  我们想一想,我们在什么时候才会直接说一个漂亮女孩子丑。

  首先,这个女孩子美的有特点,这些特点单独说出来是丑,可是搭配在她身上是美。

  其次,我们喜欢这个女孩子。如果是很多人说这个女孩子丑,那么这个女孩子一定让很多人喜欢,这样的喜欢不是不可救药的爱。所以,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性格很开朗,喜欢到处走动。而,在当时的年代,在现在这个年代更是,对女孩子的要求一般都是足不出户,这样,每一个男的,在正常情况下接触的女的都很少,所以这样的女孩子不仅是我们接触的唯一的女孩子,而且很容易用他们的开朗,和有特点的美丽让我们喜欢上。

  这个时候,我们便会直接说她丑了,因为我们确信她不会生气,而且会很有趣,而且,我们喜欢这样的有趣。”

  我对晋因说:“你的回答让我感觉很奇怪,你不像是在对我说话,而且从你说话时的表情来看,你像是陷入回忆当中。”

  晋因说:“你问的话,让我进入了一个幻像,我经常会幻想,有天秦雯会问我,我认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然后我会作出这样的回答,在我回答你的时候,我是在回忆自己曾经幻想的对话。”

  我对晋因说:“我对你的回答感觉不自然,有点美化的感觉。”

  晋因说:“恩,这个对话开始产生的顺序不是这样的,我先是听到一个不喜欢的人在说诸葛亮的妻子丑,然后我就反驳他诸葛亮的妻子好看,最后,我突然发现,我在用秦雯来描述诸葛亮的妻子,后来,我就幻想了一个我和秦雯的对话,而想忘记这个对话真实的来历。”

  过了一会晋因对我说:“我很高兴你没有问我,我说的这个秦雯是我幻想的秦雯,还是真实的秦雯。”

  我对晋因说:“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很无耻的问题,你当然了解秦雯,可是这个问题却先否定了你对秦雯的了解,然后让你无法坚持自己的观点,而且让你的辩解也显的苍白,我和你一样最讨厌这样的问题。”

春秋门
晋因是春秋门掌门的第三个徒弟,也是最后一个徒弟。

  昨天春秋门的夏掌门去世了。

  当师傅去世的时候,晋因慌了,因为他发现不知道如何表现自己的悲伤。

  最终,他在他的记忆里找到了一个悲伤的形象。记忆中一个悲伤的妇女,在得知自己的丈夫去世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还有些东西没有买。

  于是晋因说道:我明天还要下山。

  事实上,没人注意晋因说什么,大家都在忙。

  晋因的大师兄,现在已经快是新掌门,正在忙着处理一切事物。

  晋因的大师兄,齐缓云,是一个很稳重的人,生来就是要接任掌门的。

  晋因的二师兄,应该是站在某个悬崖边,或者水边哀思吧。

  晋因的二师兄,燕行,是一个标准的少侠,武功不仅高明,而且花哨,长相不仅英俊,而且风流。

  还有晋因的师傅的儿子,夏左焰,他的心思似乎永远都在别的地方。

  晋因在给我讲他的师兄弟时,讲到别人总能说出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晋因大多数时候都可以模仿他们的思路。可是在说到夏左焰的时候,晋因只能说出他做过的事情,而且无法模仿他的思路。

  我问晋因:这是什么原因,听你讲了他那么多事情,我似乎都可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童年有过什么的经历,内心隐藏了的什么的欲望了,为什么你却不了解他呢。

  晋因回答:我内心希望自己不认识他。因为在很久以前,秦雯对我说,他喜欢夏左焰。我突然间对他充满了恨,我不希望自己有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情绪让我看到了我的一直所惧怕的——我自己原来也会充满嫉妒,仇恨。所以,我总是希望他对我来说是个陌生人。

  春秋门,是晋因的师傅创立的一个门派。不过,第一任掌门是晋因的师傅的师傅。

  晋因的师傅的师傅,李聃,是一个可以称为宗师的,神仙一样的人物。

  他一直都是在云游四方的,后来晋因的师傅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他,并且成功的拜他为师。

  在晋因的师傅跟着他大概20年后的一天,晋因的师傅对他说:师傅,我们建立一个门派吧。

  他说:为什么呢?你是怎么动了这个念头呢?

  晋因的师傅说:我也不确定,只是在昨天晚上,我突然间就有这样的冲动,到了今天早上我还无法放下这个冲动,今天一天这个冲动都在不停的侵袭着我。

  他说:那好吧,既然你都想好了。

  于是春秋门就在三个月后建立了。

  晋因在讲完这个故事后,告诉我: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我师傅,我师傅太主动了,总是想着去做一些什么,我感觉他身上有一种光芒,太耀眼了,就像夏天中午的太阳一样,让我不舒服。

  我没有回答。

  晋因过了一会继续说:不过,我感觉,师傅后来性格变了很多,越来越像祖师了,不过我的喜好已经固定了。

  我对他说:也许,命运里还会发生一两件事情,你就会改变对你师傅的感觉了。

  后来,我才想起另外一个事情,我问他:你们帮,真的是就在三个月后就建立起来了吗?

  晋因说:我也感觉太快了,总感觉我师傅在很长时间以前就开始准备这个事情了,在他拜我祖师为师之前,不然,我祖师一定会知晓的。

  我问:你在暗示,你师傅拜师,也是为了建立春秋门吗?

  晋因的回答,我现在都没有忘:我想说,我师傅原始的欲望,并不是成为我祖师的徒弟所带来的荣耀,而是自己能够让后世景仰,能为后世留下一些东西的荣耀,所以他才想到利用祖师的名胜,来建议一个江湖上最大的帮派。

  我对他说:看来你师傅成功了。

  晋因有点沮丧的回答:现在是成功,不过我怀疑我们帮能兴盛几年,江湖上经常有一些帮突然的崛起,各自统领江湖十几年,最后都落败,原因都是因为内部的纷争,江湖上长盛不衰的只有少林,这也许是宗教的力量吧,有了信仰,就不会再对权力迷信。

  我问他:你认为你们帮什么时候会衰落呢?

  晋因平静地说:大概就在我大师兄的徒弟成长起来之后吧,我们这一代是不会出什么风波的。无疑我大师兄要继承掌门之位,我们几个师兄弟,都是性格不同的人,我们之间不会去争抢同一个东西的。我想,我师傅在培养弟子方面是很成功的。我感觉大师兄在培养弟子方面会很失败,失败的原因就是他会要求他的弟子都朝向一个方向发展,都表现出同样的面貌,这样就会有太多的竞争,结果是很多人都变态了。那时,我们帮就开始衰落了。

  我问晋因:既然你已经知道结果会这样,你不打算改变吗?

  晋因笑着说:江山易改,本性难易。若让我去改变大师兄的想法,那也不是强行让别人有和我一样的想法了吗,那我和大师兄的行为有什么区别呢,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好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讲故事的时候,不喜欢没有挑战的悬念,比如说,我是谁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我不先知道我是谁,靠任何线索的猜测只能有一个错误的答案。我不是晋因幻想出来的,也不是一个死后的灵魂。

  这样一个,只有我知道答案,别人没有得到答案的可能的悬念,就是一个我不喜欢的悬念,我只喜欢机会公平的悬念。

  我是一个乞丐,没有参加丐帮。

  我希望我的自我介绍,可以就这样简短,可是,还有很多要解释的。

  我其实本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是平常喜欢穿上一身破衣服,顿在一个角落里做乞丐。除了晋因,没有人知道我和陶公子是一个人。

  从小时候,我和晋因就是好朋友,我们一起上的私塾。

  小时候,别人问我们关于未来的事情。

  晋因回答:我不知道。

  我回答:我什么都不想做。

  关于自己的事情,总是不好意思说太多,我害羞,或者说,自卑。

  关于乞丐,我相信晋因说过的话;乞丐并不是最卑贱的人,恰恰相反,乞丐是最自由的人,可以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可以随心所欲的表达自己,所以你做乞丐是因为你内心对自己绝对的清洁的要求,所以你做乞丐,是自己灵魂的洁癖的表现。

不和谐的前奏
我给晋因看我写的东西的时候,晋因对我说;故事在开始之前就开始了,没有所谓的前奏,不过没有更好的标题了。

  前奏并不是在事情发生的当时产生的,事情总是一步一步的来的,前奏,只是在我们回忆的时候,对我们对那一小段特殊的时间的感慨,当我们从另一方玩家的角度来看,这也许已经是高潮了。

  晋因来到了山下约定的地方,秦雯早已经在那了。晋因还没开口,秦雯就先说了:“我听说你师傅的事情了。”

  秦雯继续说:“这是郑福叔昨天晚上下山告诉我的,郑伯听说你要来,要我见到你后,让你立刻去找他,我感觉有些事情不对,他半夜下山,而且显的有些慌张,也许和你师傅的事情有关。”

  这解决了困扰晋因很长时间的问题:下山见到秦雯后后怎么开始对话,自己的师傅死了,自己应该怎么表达才合适。

  晋因对秦雯说:“好,我们快去吧。”

  路上,秦雯问晋因:“你认为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晋因说:“我不想猜测,因为马上就要知道答案了,而且我怕乱猜会引起错误的思路。”

  秦雯说:“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知道你已经认为这个事情比较严重了,而且还认为和你师傅的死有关系,所以你才害怕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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