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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没料到柳帅这么难对付,连忙道:“公子有所不知,奴家所说之人并非秦晖,并非端王,也并非神勇侯,而是另有其人!”
说着,她故意卖了个关子,以此赢得喘息地时间。
“那是何人?”柳帅似乎陷入了她这个话题中,喃喃道:“是番邦贼子,还是绿林响马,又或是哪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封疆大吏?”
“是三圣教!”
干脆地说出答案,老板娘暗中观察着柳帅地脸色。
果然,柳帅用询问地目光看了钱丰一眼,而钱丰摇了摇头。很显然,两人都不知三圣教的来头,这大合老板娘地心意。
柳帅唱够了红脸,钱丰立刻出来唱黑脸,杀气腾腾道:“妖妇,休得胡言乱语!那劳什子三圣教名不见经传,跳梁小丑一个,颠覆朝廷?呸!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老板娘神秘兮兮道:“跳梁小丑?公子可知此教为何命名为三圣教?”
钱丰好像怒了:“有话就说,就屁就放,小爷没什么耐性!”
粗人!老板娘暗嗔了一声,还是觉得柳帅好说话,于是眼巴巴地望着柳帅,娇滴滴道:“三圣教绝非跳梁小丑,相传教中有三位圣尊,皆有地仙手段,大圣尊更已快突破大劫期!”
柳帅和钱丰面面相觑,的确被这话镇住了。
倘若一个组织中拥有三名地仙,那还真具备了令人恐惧地势力。只不过,中土修行界一庄二山三谷四派,这十大门派中,没有一个门派能拥有三位地仙,那毫无名气地三圣教怎么可能实力如此雄厚?
钱丰冷笑道:“妖妇,你吹牛皮不先打打草稿么?三名地仙,纯属痴人说梦!我家后院还有几百名地仙呢,你信么?”
轻蔑地扫了老板娘一眼,钱丰又道:“你不是号称一介小小散修么,就凭你地身份,也配知道三圣教地内幕?”说着,他看着柳帅道:“公子,此女妖言惑众,说话不着边际,我看不如杀了痛快!”
“公子不要……”老板娘花容变色,连忙道:“不瞒两位公子,奴家乃三圣教白莲堂西关分坛坛主座下紫衣旗使,自然知晓这些内幕!”
止住要动手地钱丰,柳帅道:“说说,你们三圣教,到底是个什么教派?从实招来,不可漏掉一丝一毫细节。”
“本教有三位手段通天的圣尊教主,故而称作三圣教。教主以下,有左右二护法,八大尊使。其下又有三堂,为白莲堂,青莲堂,红莲堂。每堂麾下有若干分坛,遍布天朝各地。坛主以下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大旗使……”
为了活命,老板娘豁出去了。
换作一天之前,哪怕赤衣卫用尽一百零八道酷刑,她绝对不敢说出这些秘密。正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不同了,附在她身上的种魔**已经失效,她不怕上司发难。
对于效忠多年的三圣教,老板娘和许多教众一样,有种不敢说出来甚至不敢想地痛恨。无论谁被种魔**奴役着效力,都未必心甘情愿。
柳帅听完老板娘地讲述,并没有多大地反应,钱丰却是大惊失色,问道:“尔等可是那韩麟儿老妖门下,青莲教余孽?”
话说前朝历代皇帝皆信奉长生之道,无心打理朝政,宫中养了许多方士炼丹讲道,祸害不浅。上梁不正下梁歪,其时士大夫纷纷效仿,人人追求长生,致使百姓苦不堪言。最可笑一点便是国师韩麟儿妖言惑众,自称‘国父’把持朝政,最终引得天怒人怨……
前朝末年,韩麟儿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动机路人皆知。后来本朝太祖发兵东山,以清君侧之名打入京城。当然,清君侧的过程中前朝天子肯定“在混战中驾崩”了,于是太祖顺理成章地坐上了龙椅。
当年韩麟儿被近乎武尊境界地剑先生所伤,躲起来休养生息数十年,不知从哪抱来一个前朝皇室遗孤,号称要光复前朝,组建青莲教,屡次与朝廷作对,乃中土头号邪教。
说起那青莲教也挺有意思,擅长迷惑人心之术,门下有不少死忠,即便本朝太祖、太宗、世宗三代明君也未能将之剿灭。并且经常改头换面,时而叫做红莲教,时而换做白莲教。虽然没有从未复辟成功,每次都被朝廷大军杀得人仰马翻,但可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每隔数十年就出来闹腾一下。
钱丰震惊地原因很简单,那韩麟儿一直没死透,乃天下十二大地仙之一!有传闻说近百年来韩麟儿道行大进,似乎到了大劫期,在天下十二大地仙中神通可排名前三!
“正是,大圣尊便是韩教主。”
老板娘很满意钱丰地脸色,正盘算着如何使计才能活命。
她看柳帅和钱丰都像那种正直侠士,特别是那柳帅居然当将她比作狐媚子,隐含唾弃之意,倘若使用美人计恐怕会自取其辱……所以她一直不敢用上司传授的魅惑之法,得想点另外地招数。
结合柳二郎地记忆,再看钱丰地脸色,柳帅心中也暗暗吃惊,那三圣教恐怕真有几把刷子,不好对付。
深吸一口气,他问道:“紫衣旗使,不知你这紫衣旗使平日里都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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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吓死她!】………
老板娘道:“奴家潜伏西阳府,收集各路消息,每月上报坛主,几年来一直如此。”
柳帅道:“你堂堂紫衣旗使,手底下怎地并无供你差遣之人?”
老板娘道:“不瞒公子,奴家手下有一些人,均隐藏在这西阳府三教九流之中。”
“只是收集情报?”钱丰在一旁显得有些不耐烦,“方才不是说想要颠覆朝廷么?你倒是说说看,究竟如何颠覆?”
老帮娘俏脸浮现出一丝苦笑:“教中有何大计划,以奴家的身份,还不配知道……不过,今年初听坛主说,我教名动天下之日不远了。”
柳帅和钱丰面面相觑,掐指一算,青莲教已经一个甲子未曾出世了。经过这一甲子的休养生息,加上韩麟儿不知从哪勾搭了两名号称地仙的大高手狼狈为奸,如今的三圣教,实力还真是深不可测。
望着老板娘也泪痕未干的桃花娇颜,柳帅强忍住不流露出怜香惜玉之色,缓缓道:“按本朝律法,邪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呵呵,小生饱读圣贤书,一向以德服人,敢问紫衣旗使,你可有让我不杀你的理由?”
老板娘芳心微颤,她发现眼前那书生的笑容令人心悸,在一股子浩然气势中,透着极为果断地杀伐之气,绝非她想象中那种书呆子。她深知这种人就跟一些道貌岸然地朝廷大员一样,杀人前先扣上大义凛然地帽子,理由充分,任谁也翻不了案。
钱丰看着柳帅,心中暗赞公子聪明过人。如今两人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有闲心理会三圣教的动乱,实在不好处置老板娘。柳帅轻松将问题丢给对方,不用两人费神去想了,省下许多麻烦。
老板娘目光连闪,一咬贝齿道:“奴家愿将功赎罪!公子深明大义,想必也知将功赎罪者,罪不至死!”
柳帅笑道:“如何将功赎罪?”
老板娘道:“奴家愿作内应,为公子牵线搭桥。倘若公子手中有兵权,大可顺藤摸瓜,剿灭三圣教,到时候功勋卓著,必可封侯!”
钱丰眼皮挑了挑,历史上大破青莲教地首脑人物,还真是封了侯。倘若柳二郎立此大功,那就不再是罪臣之子了,反倒有了和秦晖抗衡地本钱!
心念一动,钱丰喝斥道:“好个妖妇,休想巧舌如簧迷惑我家公子!你以为小爷不知青莲教最善幻术?听说此教中人均受邪术控制神魂,从未有人敢叛教而出!哼哼,你做内应?怕不是想找教中人杀了我等吧?”
这次钱丰是真地动了杀机,扭头对柳帅道:“果然最毒妇人心!公子,这妖妇留着是个祸害,后患无穷。未免夜长梦多,除掉为好!”
“不要……”出自女人地直觉,老板娘可以肯定钱丰绝不是在故意吓唬她。看出钱丰以柳帅为尊,她扑通跪在地上,抱着柳帅大腿哭喊道:“公子饶命,奴家从前虽被种魔**控制,但当夜被公子浩然罡震慑,教中邪法已然失效,奴家绝不敢祸害两位公子!”
柳帅现在很纠结,不是他为难如何处置老板娘,而是……当一个人临死之时,求生念头之强烈令人乍舌,老板娘刚才所说的确是真话,势若疯狂,抱着柳帅大腿晃啊晃,脑袋在柳帅小腹以下双腿之间的部位撞啊撞……
差一点就把持不住搭起了一种叫做“小帐篷”地东西,这种暧昧地亲密接触太令人兽血沸腾了,可以想象柳二公子心中是何等纠结。还好他如今可以轻松进入明神状态,很快保持心若止水,总算避免了那种无比尴尬地事情发生。
“此话当真?”钱丰突然开口了,他听说过浩然罡地一些妙用,看柳帅那浩然君子的气势,说不定还能祛除邪法。
自从服下金蛟凉茶后,钱丰便认为柳二郎对他有再造之恩,一切都为柳二郎着想。如果老板娘不受上司邪术控制,也许真的可以收为己用……要知道,一旦成功了,柳二郎很有希望封侯!
柳帅心中也有了一丝期盼,从先例来看,能不能灭掉青莲教魁首并不重要,只要剿灭了大部分教众,那就是大功一件。三圣教是否有三位地仙暂且不去管它,倘若自己以后有了势力,不妨去将众多小喽啰收拾干净。
这一刻,他恨不得立即笼络一批钱丰这样地义士,再以金蛟内丹培养成高手。到时候,他柳二公子也可以有所作为了!
“千真万确!”老板娘松开了柳帅,梨花带雨道:“大侠您至少五品境界地高手,难道看不出这位公子浩然罡世间罕有?小女子句句属实,若有虚言,愿遭天打雷劈!”
“哼哼,口说无凭,你让我等如何信你?张嘴,吞下!”钱丰说到一半,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绿瓶,将一颗药丸塞进了老板娘嘴中,在她后脖一拍,老板娘已将药丸吞了下去。
露出一丝如释重负地笑容,钱丰道:“一月爆身丸,想必你应该听说过。”
近年来,江湖上最有名地毒物恐怕就是这一月爆身丸了。相传服下此毒一月内安然无恙,一个月之后,人体先暴涨再萎缩,面容变得惨不忍睹,不出半月就七孔流血而亡。对爱美的女子来说,实在忍受不了这样残忍地折磨。
老板娘脸色变了变,目光极为怪异。
顺利控制住老板娘,钱丰问道:“公子还有何吩咐?”
天朝都流行用这种方法控制手下?柳帅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至少他当年没用药物控制过小弟。不过老板娘太狡猾,钱丰也是防患于未然,他也不好说什么。
当下他说道:“紫衣旗使,劳烦你将所会地修炼心法,道术,全部写在纸上送来后院。方才唐突佳人,多有得罪,我等先行告辞。”
话音一落,柳帅起身走了出去。
钱丰暗暗乍舌,想不到柳二公子连一个御物境界修士的功法都敢兴趣。转念一想,可能柳帅以前学的道法也不怎么高明,能融合各家之长对修行有益。
到了后院中,柳帅神念一扫,好奇道:“钱大哥,你们行镖之人,也随身携带一月爆身丸么?”
“假的。”钱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那妇人的确有投靠我等之意,方才我不过吓吓她。那药丸并非什么一月爆身丸,乃杨总镖头当初赠予我疗伤用的‘雪花玉露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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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要装就装高人】………
时值深秋,西阳府东面小香山,一棵棵枝干遒劲挺拔的枫树在夕阳下傲立着,似乎突然间从梦中醒了过来一般,原本暗色的树冠,经过阳光照耀,鲜亮起来,似燃烧的火。从远处看,整个枫林连成了片,如一条红色的巨龙,从远处一直冲向人们的眼帘。
那种红还并不是鲜亮的颜色,似乎被水洗过了一般,暗暗地亮着。天边的红日衬托着古枫,给人一种凝重的感觉。
那些透明的叶子,红的、黄的、半绿的,层层叠映,交相辉映,五角或者三角形状,如美玉雕琢,镶嵌在天幕之上,又如跳动的精灵,在落日的余晖中,不住地跳跃着,牵住了游人的视线,让人再也不愿挪动半步。
如此良辰美景,却被一帮附庸风雅者破坏殆尽。
铺满厚厚落叶的林中地面,眼下布满了瓜皮果屑,还有随地乱扔的鸡腿牛肉等熟食。若是天朝有环保的概念,这些人都该拉去重责八十大板。
枫林之中,时不时传来狂妄的言辞,跋扈的笑声,间或还有人吟诗作对。这些诗词一出口,天地都变了颜色,枫林也褪去了绚烂的容颜,西阳府文人的脸面在刹那间丢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