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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公孙子晗稍微犹豫了一下,低低道:“二哥,能否给小妹一点时间?有位雅士与晗儿颇为投缘,我须得向他告别……”
公孙子昊微微一怔,他深知这妹妹眼高于顶,投缘的雅士还从未出现过。沉吟片刻,他说道:“一盏茶时间,速去速回。”
说着,他在房中一张太师椅上坐下,稳如山岳。仿佛只要他坐镇于此,即可化解诸般暗涌,更不担心晗儿借机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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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大爱也不是万能的啊……”
入定的柳帅张开眼,很憋闷地骂了一句。
他发现爱意煞神似乎只能瞬间修复煞神本身,想很快修复神魂,这是不可能地事情。而且,昨夜回到后院爱意煞神就消失了,和当初的嗔意煞神一样,再也鼓捣不出来。
那天机弩血箭和九阴白玉梭的副作用实在太强悍了,柳帅辛苦行功数周天,总算将神魂修复了三成,整个人面如金纸,好像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也不知钱大哥把那个姓朱的怎么样了?嗯,那姓朱的被十二根血箭射中,神魂连出窍都不行,钱大哥对付他就跟捏死羊羔似的……”
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洗漱一番后,柳帅顾镜自怜,喃喃道:“这模样,就跟患了肺痨似的,完全没有当初英俊潇洒的风采呀!子晗姑娘说今天会找我再叙,兄弟我这副模样被她看见,实在也太损形象了……”
这厮根本没料到,话音未落,敲门声立刻响起,子晗小姐在门外唤道:“柳公子,你在吗?”
来得这么快?西贝柳大感惶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现在实在不好意思见人,就像一个小处男脸上长了青春痘羞于见到意中人。
“柳公子?”
子晗姑娘又敲了两下门,柳帅没办法,以公孙子晗的功力肯定能感应到他就在屋内,当下咬了咬了牙,硬着头皮将门打开。
“啊?”
牢记男女之防,子晗姑娘就站在门口,也不进去。一看柳帅那模样,既像霜打过的茄子,又像是暴风雨摧残过的狗尾巴花,不由惊呼一声,讶然道:“柳公子气色怎地如此之差?我观你无内外伤迹象,必是神魂受损,怎会如此?”
“嘿嘿,没有大碍,姑娘不必挂心……”
一见到今日更加风华绝代的子晗姑娘,西贝柳连魂儿都快丢了,变得无比憨厚地傻笑起来。更何况,有些时候,为一些人,心甘情愿做一些事情,好像并非为了回报才去做,所以不说也罢。
“公子是信不过小女子么?”
子晗姑娘娇嗔道,她记得很清楚,那柳二郎修为不俗,昨日硬接下那威势绝伦的九隅无遗依旧生龙活虎,没理由突然变得如此虚弱,心下不免十分好奇。
“自然信得过,小生不愿对姑娘说谎,此事暂且揭过……”柳帅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在下腹中甚是饥渴,姑娘若不嫌弃,你我把酒言欢谈谈诗词歌赋如何?”
公孙子晗神色一黯,幽幽道:“小女子也想与阁下畅饮,心中亦有许多不解之处想问问公子,可惜……公子,小女子要走了,正是来向你辞行地。”
“非走不可?”
柳帅脱口而出悔了,这实在太没泡妞高手的风范。
“非走不可……”
不知为何,公孙子晗感觉说出这四个字很残忍,从西贝柳那毫无造作的神色中,她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心中不禁微微一颤。
“哦,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后会有期……”
柳帅一字字说出这句话,感觉每个字都重重敲打在心头,比当初被图伦用灭法金轮砸中他还要疼痛。心中虽不舍,但又能说点什么呢?难道说“你留下跟我一起共抗秦晖,维护世界和平”?
“等一等!”
柳帅忽然又觉得这样眼睁睁看着意中人离开也太窝囊了,起码该留个纪念品什么的,于是回房奋笔疾书,写了一首诗。
这厮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祭出灭法金轮,释放出一股热力将未干的墨迹烤干,然后将纸卷成一卷走到门口,道:“小生身无长物,便以此物赠予姑娘,万望笑纳。”
河东柳二郎的墨宝千金难求,还从未听说他赠过任何女子墨宝,公孙子晗呆了呆。在时下的习俗中,其实西贝柳此举显得很暧昧。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接过纸卷,取下腰间的一个火红挂件,道:“小女子无以为报,便以此物回赠公子。”
西贝柳喜出望外,捧着那玉佩样的东西一阵发呆。
“公子,后会有期……”
公孙子晗语气带着一丝伤感,她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竟有种潸然泪下的冲动。当即飞速转过身,不让西贝柳看到她的脸色,快步离去。
“后会有……哦……”
柳帅呆立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良久无言。
………【【056】成全他】………
“那人到底什么来头?属下之人竟是此等武道高手,手段绝不逊色于黄大人……”
朱先生从始至终处于极度震惊中,在被钱丰气机锁定,在那种武道高手的血气威压下,他本已重创的神魂动弹不得,肉身也动弹不得,极为难受地蜷缩在墙角。
钱丰见朱先生奄奄一息,还真怕这人一命呜呼了不好对柳二公子交差,索性一掌将他拍晕过去,然后为他敷上了一些金疮药止血。
朱先生醒来之时已是正午,他本来从未练武,被弩箭射穿身体倒也不怕破掉内家真气,只是身体兀自感到剧痛。见自己被敷上了药,外伤好了许多,虽神魂虚弱,终究算是有了挪动的力气。
如此一来,朱先生更感惊讶,搞不懂柳帅一行人到底想干什么。
蓦地,法门打开,那个和他昨夜所见“神魂”一模一样地俊朗少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粉红长裙,妩媚迷人的美艳少妇。
“哈哈,我道他修为深不可测,受我九阴白玉梭全力一击并未重创,原来不过是唬人地把戏!瞧他那气色,神魂伤势比我好不了多少,没个一年半载绝难恢复过来!”
双眼死死盯着柳帅,朱先生心中暗笑,总算有了一丝成就感。
只见柳帅扫了扫朱先生身上地药膏,赞赏地看了钱丰一眼,然后扭头看着朱先生,淡然道:“我听说赤衣卫口中大多暗含毒药,若被逼供则立刻咬毒自尽……阁下为何不肯自杀,舍不得死?
柳帅一开口,朱先生立刻感到如置冰窖,他并未感到对方神魂地压制,就那病书生模样透出来的气势,便已让他神魂战栗,暗惊道:“浩然罡?都说浩然罡博大浩瀚,怎会如此森冷逼人?难不成他的浩然罡已然收自如,可随心意转变?不对呀,即便那前朝君子卓文渊,也未听说有这等本事!”
深吸一口气,神魂颤抖之下,朱先生一生不起说谎地念头,二生不起自尽之心,索性如实道:“蝼蚁尚且贪生,朱某一身道行来之不易,自然舍不得死!阁下有甚条件,尽管划下道儿来!”
“与聪明人说话果然节省时间。”柳帅笑了笑,也不急于逼供,问道:“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见柳帅似乎有意让他放松下来,朱先生心生警惕,如实答道:“乃九华山一散修,名为朱逸群。”
“天梭手朱逸群?”
一旁的老板娘微感惊讶,听说那朱逸群乃融合后期修士,这样地本事在修行界只能算中等偏上水平。但此人不知从哪得到一支上古修士遗留下来地白玉梭,顿时如虎添翼,可与修为比他高的修士别苗头,故而赢得了一个“天梭手”地美名。
“夫人好见识!”
朱逸群赞了一声,心中更加惊讶,他现老板娘地神魂强大,恐怕已经是融合期修士,不禁对柳帅地来历更加好奇。饶是他也自负见多识广,竟从未听说过修行界有柳帅这样地人,甚至连半个相仿之人也找不出来。
“你……”
老板娘粉脸一红,当场别过了脸去。
在时下的天朝,童养媳多不胜数,许多年幼童子娶年长的女子为妻。那朱逸群见老板娘小鸟依人般跟在柳帅身后,又作少妇打扮,头挽美鬓,误以为两人有一腿,故而称了一声“夫人”,害得黑寡妇很不好意思。
没留意到黑寡妇羞涩时的媚态,柳帅目光始终落在朱逸群身上,缓缓道:“堂堂天梭手也成了赤衣卫的帮凶?恕在下孤陋寡闻,赤衣卫何时暗藏着修士?”
钱丰和老板娘闻言大吃一惊,他们这才知道朱逸群是赤衣卫的人。特别是老板娘,原本那淑女姿态全无,脸上杀机密布。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女对赤衣卫的恨意,和柳二郎骨子里的那种恨意如出一辙。
朱逸群冷冷道:“阁下不是在与我开玩笑吧?我观尊驾杀伐果断,连黄大人也逃不过你毒手,想必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辈。呵呵,我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为何要说?”
“朱先生这是在跟我谈条件?”柳帅微微一笑,“实不相瞒,在下不喜欢别人跟我讨价还价,更不喜欢阶下之囚与我讨价还价。先生兴许忘了一点,不识时务皆难有好下场,死有很多种,你口中的黄大人,死得算是痛快的,不知阁下是否有兴趣尝试一点新花样?”
朱逸群大笑:“哈哈,朱某倒是想试试你有何花样,阁下莫非要以搜魂刮骨之法折磨我么?若你有那等本事,恐怕也不会与朱某说如此多废话!”
“成全他……”
柳帅摆了摆手,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地喝茶。
“嗯!公子,奴家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有人主动提出这样地要求……”
黑寡妇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一种以折磨仇家为快的笑容。掏出一个墨绿小玉瓶,取出一颗殷红地药丸,强行塞进了朱逸群嘴中。
“你们……啊!”
朱逸群本能地感到不对劲,话还没说完,突然凄厉地惨叫起院偏僻安静,一般人听不到那惨叫声。
在地上翻滚扭动着,朱逸群状若疯狂,胡乱地撕扯抓挠着自己的身体。他万万没料到药力散得如此迅速,入口即化,旋即便如有万只蚂蚁在他五脏六腑爬动噬咬一般,痛不欲生,恨不得一死了之。偏偏神魂无法出窍,他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这种痛苦。
“这‘万蚁噬心丹’的效果如何?”黑寡妇嫣然一笑,看也不看朱逸群,对柳帅娇滴滴道:“公子上次赐下的灵丹,还有些残余,配上其它丹药,正好用来养一种蛊虫。奴家暂将其命名为‘噬魂蛊’,此蛊若是养好了,可吞噬骨髓乃至神魂!除非地仙抛弃肉身不要,寻常修士若中了此蛊,不出半年,必被蛊虫将神魂吞噬干净而亡!”
“哦?”柳帅大感兴趣,道:“怜姐辛苦了,不知此蛊可已养成?”
黑寡妇道:“目前养了三只,其中一只已具雏形,若公子有兴致的话,奴家不妨委屈朱先生做个试验。咯咯,说来奴家也真想看看那噬魂蛊的效果呢。”
两人一唱一和,比传说中的奸夫淫妇还要无耻,浑身冷汗痛不欲生的朱逸群瞳孔无限收缩,饱受着**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一张脸早已扭曲,那嘴型看似大吼,实则声音沙哑得快要分辨不出他的吐字音:“公子饶命,我招,我全招了!”
………【【057】内幕】………
朱逸群连连求饶,见柳帅并未立刻结束他痛苦的意思,连忙主动交待道:“二十年前,赤衣卫多了一个分支,叫做‘玄士营’!玄士营受秦晖和庞大先生指挥,便连赤衣卫指挥使也无法干预!此营中全是修士,恐怕连皇上和端王都不知晓这个秘密!”
“早点说出来,又何必受苦……”柳帅叹息一声,对朱逸群充满同情。
黑寡妇立刻会意,喂下朱逸群一颗解药。没过多久,朱逸群脸上痛苦之色逐渐消退,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连挪动下身子的力气都没有。
柳帅给了朱逸群松口气的机会,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如此说来,那庞大先生便是玄士营头目了,不知是何方神圣?说说,玄士营有多少人马?”
“公子说得没错,那庞大先生深居简出,暗地里任玄士营头领。此人手段通玄,极为神秘,朱某确实不知他的来历,京城诸多权贵皆不知秦府内还藏着一位庞大先生。”刚才给脸不要脸,受了苦头,现在朱逸群哪里还敢矫情,恨不得一口气交代完,“至于玄士营人马,根据八年来朱某暗中观察,施术境界以上地将近百人!暗地里是否还藏着精锐,这便是朱某地身份无法知晓的了……”
柳帅三人面面相觑,心头狂震。施术境界百余人,那是多么庞大地一股势力啊?绝对可与修行界十大门派中任意一派比肩了!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