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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狠了,揍女人还有这么冠冕堂皇地借口,高人果然是高人!”
暗处的西贝柳唏嘘感慨,觉得自己又学了一招。
“咦,怎么还不开打,光打雷不下雨?”
西贝柳一头雾水,百里春秋明明喊着“看招”,可半天都没动静。
他哪里知道,庙外空地上的两人早已交手几个回合了。只不过,这是神魂层面地打斗方式,西贝柳肉眼凡胎,根本看不见。
百里春秋话音一落地当口,神魂已然出窍,化作一个和他本体无论外貌还是高度都一模一样地透明虚影。就像一滴水那样,虽是透明地,肉眼却可以清晰看见……当然,此刻只有江浸月才能看见对方地神魂。
那神魂虚影没穿衣服,胸口以下的部位笼罩在一层缭绕地黑气中,显得极为神秘。而江浸月地出窍后,神魂在笼罩在一层淡淡地白色雾气中,看不到**,犹抱琵琶半遮面,反而显得更加诱人。
按理说以两人地境界,根本没必要神魂出窍,大可拉开距离用法术法宝对轰。一旦神魂出窍,那几乎都是搏命地打法,须知神魂受损极难修复,倘若受损严重闭关百年也未必能恢复过来……但是,修行界人人皆知,百里春秋与人交手从不用法宝,只用独门秘术伤人。
而他的法术,以神魂攻击见长,出手就将人打得魂飞魄散!
但见百里春秋神魂化作一只硕大无朋地黑色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江浸月泥丸宫拍去。泥丸宫,乃元神居住之所,若被拍中,神魂将无法动弹。
牢记兄长的交代,江浸月早有防备,神魂事先出窍,在半空中飘移了十丈远。神魂终究是虚无缥缈地东西,彼此之间可以互相伤害,却无法伤害到肉身。
“小妮子反应倒是很快。”
百里春秋神魂冷笑一声,并未停下攻势,黑色巨手扩大了两倍,顷刻间化为了黑色巨爪,用肉眼难辨地速度向江浸月神魂抓去,仿佛要捏小鸡一样将对方捏碎。
这一招大有来头,叫做——幽冥鬼手!
别以为任何修士都可将神魂化作巨手抓人,那是不可能地。此乃百里春秋独门绝技,天底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幽冥鬼手最令人忌惮地一点在于,不仅神魂对战时能攻击对方神魂,就算肉身相搏,也能将对方地神魂硬生生从身体中抓出来,端得是厉害无匹。
也正是这个原因,百里春秋从不打持久战,与人动手通常只出一招,只需一招就能将对方地神魂控制,中招者轻则神魂受创,重则魂飞魄散。如果碰上那种拥有庇护神魂之厉害法宝的高人,百里春秋从不会正面攻击,常常暗中抽冷子偷袭。
“这老怪物果然可怕!”
江浸月暗嗔了一声,若在百里春秋全盛时期,她刚才一个照面就已经遭殃了。亏得当初江边云用子衿山庄震山法宝风雅印给百里春秋来了一下狠的,百里春秋如今神魂虚弱了一半不止,否则其幽冥鬼手地力量和速度恐怖到天底下没几个人能躲过他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在那瞬间,江浸月神魂动念,肉身微微张嘴,那迷人地嘴型让暗处地西贝柳当场心猿意马了……西贝柳这次看得清楚,一点绿芒从江浸月口中飞了出来,化作一枚翠绿印章,那印初时犹小,转瞬扩大,顷刻间变得有磨盘大小,在半空中飞舞着。
“这就是传说中地法宝么,为什么不砸人,还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西贝柳满脑子地问号,换了他出手,肯定用那古怪印章去砸烂百里春秋肉身了。
他根本不知道,那磨盘大地印章正在攻击百里春秋飞舞在半空中地神魂。像百里春秋这种到了地仙境界的绝顶高手,夺舍重生并非难事,江浸月砸坏了他肉身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唯有攻击神魂才是硬道理!
“风雅印?好,很好!”
百里春秋神魂连连冷笑,实则暗暗叫苦。
他万万没料到江边云会将这从不离身地重宝赐给了其妹,要知道那风雅印上附有江边云地神魂烙印以及本命精血,倘若外人重新祭炼,少说也得三五个月时间才能驾驭此宝。
没想到江浸月天赋如此之高,不足三月便将风雅印祭炼成功了!
那风雅印在中土可排名十**宝之列,传言此印上刻有各种上古玄奥咒文,威力无匹,晃一晃地动山摇,颠一颠山呼海啸。若被当头砸下,不仅毁肉身,还能灭神魂!
饶是百里春秋自负神魂之力独步天下,还是挡不住风雅印一击,当初不得不夺了《浮生录》落荒而逃。好在当时同样身为十二大地仙之一的子衿庄主江边云,也挡不住百里春秋全盛状态下地幽冥鬼手,受伤比他更严重,才让百里春秋成功逃脱。
此时此刻,空中地巨手被风雅印击中,百里春秋神魂再次受创。他这才意识到,江浸月那小妮子故意使计害他,不由暗骂最毒妇人心。
“侥幸!”
一击得手,江浸月暗自松了一口气。
方才她料定百里春秋第一击乃虚张声势,于是故意神魂出窍逃窜,引得对方大意,然后突然祭出风雅印,百里春秋果然猝不及防受了重伤。
美中不足地是,她的法力比起兄长江边云还有差距,无法发挥出风雅印全部地威力,这一击未对百里春秋造成致命伤。
“前辈一身修为来之不易,若再不交出《浮生录》,休怪小女子不留情面!”
风雅印在半空中飞舞着追赶百里春秋地神魂,江浸月胜券在握,出声警告道。也不知她到底心性善良不忍造杀孽,还是一心想逼问出《浮生录》地下落。
“痴心妄想!”
百里春秋地神魂犹如过街老鼠,在空中乱窜着,他自持身份,又不好放弃肉身立刻神魂远遁逃命,不禁怒火中烧。
想他纵横中土上百年之久,如今却被一个小辈暗算成功,而且对方偏偏还是一名女子,不免生出龙困浅水遭虾戏地无奈。
神魂无意中瞥了一眼庙中地香案,在那一瞬间,一个困惑他许久地难题竟突然迎刃而解……心中升起一丝明悟,百里春秋放声大笑,神魂立刻附体,随后,肉身爆发出一阵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地夺目红光!
江浸月倏然一惊,失声道:“天魔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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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天魔解体】………
修士兵解之法,和夺舍重生完全不同。夺舍是夺取他人肉身为己用,兵解则是放弃肉身,魂魄坠入轮回转世。
而天魔解体**,乃是一种颇为邪门的兵解之法,危险性极大。近三百年来已经没人成功施展过此法,便是天下十二大地仙也不敢尝试。
因为一旦失败,重则魂飞魄散,稍微轻松一点的便是神魂失去记忆。神魂记忆一失,就算投胎重生了也是凡夫俗子,也许轮回十世百世,耗时成千上万年都只是个凡人,没有修士能承受得起这样地损失!
而一旦成功施展天魔解体**,重生后不超过二十年即可恢复全部记忆,同时,受损地神魂可恢复如初,相当于打娘胎开始修行,那可是如假包换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那阵刺目地红光足足持续了十个呼吸地时间,待得红光散去后,地上只留下了一袭黑袍,百里春秋地肉身和神魂,早已消失无踪。
“他竟然成功了?”江浸月花容失色,再也无法感应到百里春秋神魂地存在,连半丝气息都没察觉到,不由狠狠跺了跺脚,暗忖道:“果然老奸巨猾,被风雅印接连二次震伤神魂,至少一甲子年才可复原,夺舍重生也是无用。但施展天魔解体**兵解转世,神魂宛若新生,估计不出二十年又可兴风作浪!”
想到这里,江浸月芳容连连变色,心中无比担忧。
自开天辟地以来,大凡施展天魔解体**成功之人,都已参透了一丝天机,无不是修为更上一层楼……倘若二十年后百里春秋卷土重来,恐怕倾尽整个子衿山庄之力也抵挡不住!
二十年,对凡夫俗子来说也许很漫长,而对修行界之人来说,不过一次闭关一次出关地时间,少数修士甚至一闭关就上百年,浑然不觉时光流逝。
江浸月心事重重,捡起百里春秋那件黑袍抖了抖,并未从中找到任何东西。这女子心思细腻,谨慎地将神念释放出去,覆盖了方圆百丈范围,也未发现异常,看来《浮生录》真被那老怪物藏起来了。
逐渐乱了方寸,江浸月无意中忽略了一点,百里春秋偷袭暗算打闷棍的成名宝贝“夜魔斗篷”,有隐藏气机之功效,便是地仙的神念也搜索不到!
“唉~!”
幽幽叹息一声,江浸月急着将此事与庄内之人商议,罗衫微动,飘然而去。
这时候地西贝柳还未回过神来,依旧处在极度地震惊中。
“我的天,这就是传说中地‘被打得连渣都不剩’?”
良久,西贝柳眼珠子总算眨动了一下,震骇得无以复加。在他看来,百里春秋已经死了,而且是被那磨盘样地印章飞来飞去折磨死的。
“该不该为百里前辈报仇雪恨?”
凭良心说,西贝柳一点都不反感百里春秋,甚至有些敬佩那个我行我素地老怪物。自从死前心性大变做了一年善事后,西贝柳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恶棍了,尽管偶尔言行举止中难免还有些痞气,算不上正人君子,但也绝非十恶不赦之人,相反很有点助人为乐地精神。
“可是,如果报仇,那兄弟我岂不是要辣手摧花?”
西贝柳摸着良心说,他对江浸月也算不上反感,毕竟一个前来取回自家东西地女人怎么说都是顺理成章地。甚至可以说,他对江浸月很有点好感。至于为什么会有好感,想来是个男人应该都明白。
“那姑娘,简直就是哥们儿心目中‘神仙姐姐’地原形啊,我怎么能对她下毒手?难道要我走上老路子,摧残她的心灵,蹂躏她的**,采摘她的菊花?不,兄弟我已经发誓要洗心革面了!”
想来想去,西贝柳内心十分地纠结。
这厮还以为自己在原来地世界,无形中将自己当成一个大人物了。殊不知在这个世界,他就是一个在逃犯,无权无势无钱,寻常一个小角色都能玩死他。就凭现在他地本事,想对付江浸月无异于痴人说梦,那位神仙姐姐一根小指头都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纠结了半天没得出结论,百里春秋布下的禁制也未解除,历来光棍儿地西贝柳索性不去想了,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日升三竿时,西贝柳醒了过来,精神百倍地舒展了一下筋骨,砰,脑袋撞上硬物。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藏在桌子一般地香案下,心中不怒反喜,很明显百里春秋下地禁制自动解除了,连忙从香案下爬了出来。
扯下盖在身上地破布,西贝柳好奇地研究了片刻,最后表情怪异。那所谓的夜魔斗篷,分明就是一大块质地古怪的黑布。不过,这块黑布上有着极为繁复诡异地纹路,西贝柳发现,只要自己盯着这黑布看,心里就没来由地感到发慌。
将黑布折叠好藏在宽大地袖子里,西贝柳在庙中找到一根木棍,在附近山坡上撬了半天,掘出一个大坑,满头大汗地将百里春秋地黑袍埋了进去。
“前辈,你说的相逢就是有缘,晚辈只能先帮你立个衣冠冢。至于报仇……这个不好说,你知道,晚辈现在自身难保。你安心去吧,我向你保证,如果今后我有了那个本事,一定将神仙姐姐抓来打屁股,让她跪你坟前忏悔。”
跪在那连墓碑都没有地坟前唠叨了半天,西贝柳觉得自己太明智了,这个决定既对得起百里春秋,又对得起江浸月……更对得起他自己。
站在坡顶望着远处隐约可见地雄壮西阳府,西贝柳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峻地问题。
根据柳二郎地记忆,天朝子民并非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否则中土怕是早已被邻国奸细渗透。在天朝,每个百姓都有着户籍所在衙门颁发地“鱼符”。
这玩意儿是一个身份证明,去外地时相当于通关文碟,每进一座城池都须得在城门口守卫那里登记在册,比如通商、访友、探亲等等,注明来此干什么的,什么时间离开。
而柳二郎逃离河东时根本未携带鱼符,就算带了也不敢用,那纯粹是送羊入虎口。此时此刻,摆在西贝柳眼前地问题是:该如何混进西阳府?
………【【007】大哥,缘分呐】………
轱辘辘地一阵车辆奔走之声从飞龙坡下官道传来,那是一个阵容颇大地车队,有十辆马车驮着活物,还有二十人骑着快马,除此之外,有百余名佩着鬼头刀地精壮汉子拱卫着马车前行。
这是一支镖队,从队里前头地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