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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的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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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如重廉,眨眼间连他的人影都已看不见o.铁开诚站在油布伞下,非但完全不动神色,身子也纹风不动。

一直站在他身后,为他撑著伞的镖师,忽然压低声音道:「追不追!」

铁开诚冷冷道:「追不上又何必去追?.」这镖师道:「可是这件事不解释清楚,只怕再难服众。」

铁开诚冷笑,道:「若有人不服,杀无赦!」

雨势不停,天色渐黯。

小小的土地庙里阴森而潮湿,铁义伏在地上不停的喘息呕吐。

等他能开口说话时,就立刻说出了他所知道之事。

.「被暗算死的那四个人,全都是老镖头的旧部,最后在屋顶上被刺杀的是镖师,其余的三个都是老镖头贴身的人。」

「两个月以前,有一天雷电交作,雨干得比今天更大。」

「那天晚上,老镖头彷佛有些心事,契饭时多喝了两杯酒,很早就去睡了,第二天早上,我就听到了他老人家暴毙的消息。」

「老年人酒后病发,本不是什奇怪的事,可是当天晚上在后院里当值班的人,却听见了老镖师房里有人在争吵,其中一个竟是铁开诚的声音。」

「铁开诚虽是老镖头收养的义子,可是老镖头对他一向比嫡亲的儿子还好,他平时倒也还能克尽孝道,那天他居然敢逆离睢犯上,和老镖头争吵起来,已经是怪事。」

「何况,老镖头的死囚,若真是酒后病发,临死前那里还有与人争吵的力气!」

「更奇怪的是,从那一天晚上一直到发丧时,铁开诚都不准别人接近老镖头的尸体,连尸衣都是铁开诚自己动手替他老人家穿上的。」

「所以大家都认为其中必定另有隐情,只不过谁也不敢说出来。」

听到这里,谢晓峰才问:「当天晚上在后院当值的,就是那四个人!」

铰义道:「就是他们。」

谢境峰道:「老镖头的夫人呢!」

铁义道:「他们多年前就已分房而眠了。」

谢境峰道:「别的人都没有听见他们争吵的声音!」

蚀义道:「那天晚上雷雨太大,除了当值的那四个人责任在身,不敢疏忽外,其余的人都喝了点酒,而且睡得很早。」

谢晓峰道:「出事之后,镖局里既然有那多闲话,铁开诚当然也会听到一些,当然也知道这些话是那里传出来的。」

蚀义道:「当然。」

谢晓峰道:「他对那四个人,难道一直都没有什举动!」

铁义道:「这件事本无证据,他若忽然对他们有所举动,岂非反而更惹人疑心,他年纪虽不大,城府却极深,当然不会轻举妄动,可是大殓后还不到三天,他就另外找了个理由,将他们四个人逐出了镖局。」

谢晓峰道:「他找的是什理由!」

找义道:「服丧期中,酒醉滋事。」

谢晓峰道:「是不是真有其事!」

知义道:「他们身受老镖头的大恩,心里又有冤屈难诉,多喝了点酒,也是难免的。」

谢晓峰道:「他为什不借这个缘故,索性将他们杀了灭口!」

绒义道:「因为他不愿自己动手,等他们一出镖局,他就找了个人在暗中去追杀他们。」

谢晓峰道:「他找的人是谁!」

贼义道:「是我。」

谢晓峰道:「但是你却不忍下手?」

致义黯然道:「我实在不忍,只拿了他们四件血衣回去交差。」

谢晓峰道:「他叫你去买珠花,送给他的外室,又叫你去替他杀人灭口,当然已把你当作他的心腹亲信。」

铁义道:「我本是他的书童,从小就跟他一起长大的,可是」他的脸在扭曲:「可是老镖头一生侠义,待我也不薄,我我穴在不忍眼见著他冤渖海底,本来我也不敢背叛铁开诚的,可是我眼看著他们四个人,死得那悲壮惨烈,我我实在」他哽咽的声音,忽然跪下去,「咚、咚、咚」磕了三个头:「他们今天敢挺身而出,直揭铁开诚的罪状,就因为他们看见了谢大侠,知道谢大侠绝不会让他们就这不明不白的含冤而死,只要谢大侠肯仗义出手,我我一死也不足惜。」

他以头撞地,满面流血,忽然从靴筒里拨出把尖刀,反手刺自己的心口。

可是这刀忽然间就已到了谢娆峰手里。

谢晓峰凝视著他,道:「不管我是不是答应你,你都不必死的。」

铁义道:「我我只怕谢大侠还信不过我的话,只有以一死来表明心迹。」

谢晓峰道:「我相信你。」

第三十三章 血洗红旗

阴森的庙宇,沈默的神祗,无论听见多悲惨的事,都不会开口的。

可是冥冥中却自然有双眼睛,在冷冷的观察着人世间的悲伤和罪恶,真诚和虚假,他自己虽然不开口,也不出手,却自然会假一个人的手,来执行他的力量和法律。这个人,当然是个公正而聪明的人,这双手当然是双强而有力的手。

铁义忽然又道:「可是谢大侠也一定要特别小心,铁开诚绝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他的剑远比老镖头昔年全盛时更快、更可怕。」

谢晓峰道:「他的武功,难道不是铁老镖头传授的。」

铁义道:「大部份都是,只不过他的剑法,又比老镖头多出了十叁招。」

他目中露出恐惧之色:「据说这十叁招剑法之毒辣锋利,世上至今还没有人能招架抵挡。」

谢晓峰道:「你知道这十叁招剑法是什麽人传授给他的!」

铁义道:「我知道。」

谢晓峰道:「是谁!」

铁义道:「燕十叁。」

黄昏,雨停。

夕阳下现出一弯彩虹,在暴雨之後,看来更是说不出的宁静美丽。

故老相传,彩虹出现时,总会为人间带来幸福和平。可是夕阳为什麽仍然红如血?

镖旗也依旧红如血。

十叁面镖旗,十叁辆车,车已停下,停在一家客栈的後院里。

铁开诚站在淌水的屋后下,看着车上的镖旗,忽然道:「折下来。」

镖师们迟疑着,没有人敢动手。

铁开诚道:「有人毁了我们一面镖旗,就等於将我们千千万万面镖旗全都毁了,此仇不报,此辱不洗,江湖中就再也看不见我们的镖旗。」

他的脸还是全无表情,声音里却充满决心。他说的话,仍然是命令。

十叁个人走过去,十叁双手同时去拔镖旗,镖旗还没有拔下,十叁双手忽然在半空中停顿,十叁双眼睛,同时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特立烛行,与众不同的人,你不让他走时,他偏要走,你想不到他会来的时候,他却偏偏来了。

这个人的发髻早已乱了,被大雨淋湿的衣裳还没有乾,看来显得狼狈而疲倦。可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头发和衣服,也没有人觉得他狼狈疲倦,因为这个人就是谢晓峰。

铁义是个魁伟建壮的年轻人,浓眉大眼,英气勃发,可是站在这个人身後,就是像皓月下的秋萤,阳光下的烛火。因为这个人就是谢晓峰。

铁开诚看着他走进来,看着他走到面前「你又来了。」

谢晓峰道「你应该知道我一定会来的。」

铁开诚道「因为你一定听了很多话。」

谢跷峰道「是。」

铁开诚道「是非曲直,你当然一定已分得很清楚。」

谢铙峰道「是。」

铁开诚道「你掌中无剑。」谢铙峰道「是。」

铁开诚道「剑在你心里…」谢劈峰道「心中是不是有剑,至少你总该看得出。」

铁开诚盯着他,缓缓道「心中若有剑,杀气在眉睫。」

谢挠峰道「是。」

铁开诚道「你的掌中无剑,心中亦无剑,你的剑在那里…」谢晓峰道「在你手里。」

铁开诚道「我的剑就是你的剑。」谢晓峰道「是。」

铁开诚忽然拔剑。

他自己没有佩剑,新遭父丧的孝子,身上绝不能有凶器。可是经常随从在他身後的人,却都有佩剑,剑的形状真实,有经验的人却一眼就可以看出每柄剑都是利器。

这一剑并没有刺向谢晓峰。每个人都看见剑光一闪,彷佛已脱手而出,可是剑仍在铁开诚手里,只不过剑锋已倒转,对着他自己。

他两根手指捏着剑尖,慢慢的将剑柄送了过去,送向谢晓峰。

每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掌心都捏了把冷汗。他这麽做简直是在自杀。只要谢晓峰的手握住剑柄向前一送,有谁能闪避,有谁能挡得住?谢晓峰盯着他,终於慢慢的伸出手柄剑。铁开诚的手指放松,手垂落。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眼睛里都带着很奇怪的表情。

忽然间,剑光又一闪,轻云如春风吹过大地,迅急如闪,凌空下击。没有人能避开这一剑,铁开诚也没有闪避。可是这一剑并没有刺向他,剑光一闪,忽然已到了铁义的咽喉。铁义的脸色变了,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只有铁开诚仍然声色不动,这鹫人的变化竟似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铁义的喉结上下滚动,过了很久,才能发得出声音。

声音嘶哑而颤抖:「谢大侠,你……你这是什麽意思?」

谢晓峰道:「你不懂?」

铁义道:「我不懂。」

谢晓峰道:「那麽你就未免太糊涂了些。」

铁义道:「我本来就是个糊涂人。」

谢晓峰道:「糊涂人为什麽偏偏要说谎?」

铁义道:「谁……谁说了谎?」

谢晓峰道:「你编了个很好的故事,也演了很动人的一出戏,戏里的每个角色都配合得很好,情节也很紧凑,只可惜其中还有一两点漏洞。」

铁义道:「漏洞?什麽漏洞?」

谢晓峰道:「铁老镖头发丧叁天之後,铁开诚就将那四个人逐出了镖局亍再命你去暗中追杀?」

铁义道:「不错。」

谢晓峰道:「可是你不忍下手,只拿了四件血衣回去交差。」

铁义道:「不错。」

谢跷峰道:「铁开诚就相信了你!」

铁义道:「他一向相信我。」

谢晓峰道:「可是被你杀了的那四个人,今天却忽然复活了,铁开诚亲眼看见了他们,居然还同样相信你,还呻你去追查他们的来历,难道他是个呆子亍可是他看来为什麽又偏偏不像?」

铁义说不出话了,满头汗落如雨。

谢晓峰叹了气:「你若想要我替你除去铁开诚,若想要我们鸪蚌相争,让你渔翁得利,你就该骗个更好一点的故事,至少也该弄清楚,那麽样一朵珠花,绝不是叁百两银子能买得到的。」

他忽然倒转剑锋,用两根手指夹住剑尖,将这柄剑交给了铁义。

然後他就转身,面对铁开诚,淡淡道:「现在这个人已是你的。」

他再也不看铁义一眼,铁义却在盯着他,盯着他的後脑和脖子,眼睛里忽然露出杀机,忽然一剑向他刺了过去。

谢晓峰既没有回头,也没有闪避,只见跟前剑光一闪,从他的脖子旁飞过,刺入了铁义的咽喉,馀力犹未尽,竟将他的人又带出七。八尺,活生生的钉在一辆镖车上。

车上的红旗犹在迎风招展。

这时夕阳却已渐渐黯淡,那一弯彩虹也已消失。

院子有人挑起了灯,红灯。灯光将铁开诚苍白的脸都照红了。

谢晓峰看着他,道:「你早就知道我一定会再来的。」

铁开诚承认。

谢晓峰道:「因为我听了很多话,你相信我一定可以听廿其中的破绽。」

铁开诚道:「因为你是谢晓峰。」

他脸上还是全无表情,可是说到「谢晓峰」这叁个字时,声音里充满了尊敬。

谢晓峰眼中露出笑意,道:「你是不是准备请我喝两杯?」

铁开诚道:「我一向滴酒不沾。」

谢晓峰叹了目气,道:「独饮无趣,看来我只好走了。」

铁开诚道:「现在你还不能走。」

谢哓峰道:「为什麽?」

铁开诚道:「你还得留下两样东西。」

谢晓峰道:「你要我留下什麽亍.」铁开诚道:「留下那朵珠花。」

谢晓峰道:「珠花?」

铁开诚道:「那是我用叁百两银子买来送给别人的,不能送给你。」

谢晓峰的瞳孔收缩,道:「真是你买的亍真是你呻铁义去买的。」

铁开诚道:「丝毫不假。」

谢晓峰道:「可是那麽样一朵珠花,价值最少已在八百两以上叁百两怎能买得到?」

铁开诚道:「天宝号的掌柜,本是红旗镖局的账房,所以价钱算得特别便宜,何况珠宝一业,利润最厚,他以这价钱卖给我,也没有亏本?」

谢晓峰的心沈了下去,却有一股寒气自足底升起。

难道我错怪了铁义?铁开诚要他去追查那四人的来历,难道也是个圈套。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判断实在缺少强而有力的证据,冷汗已湿透背脊。

铁开诚道:「除了珠花外,你还得留下你的血,来洗我的镖旗」他一字字接道:「镖旗被毁,这耻辱只有用血才能洗得清,不是你的血,就是我的!」

冷风肃杀,天地间忽然充满杀机。

谢晓峰终於长长叹了气,道:「你是个聪明人,寅在很聪明。」

铁开诚道:「聪明人一文钱可以买一事。」

谢晓峰道:「我本不想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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