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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呢!这是我对你的感谢,不多,代表了我的一点心意!”
推辞了一番,阿兰收下了杭蔓妮的心意,关切的说:“杭小姐,既然你已经决定回美国了,我祝你一路顺风,以后不管是爱情还是事业,希望你一切顺利!”
杭蔓妮伤感的说:“谢谢,你也一样!”
阿兰走后,杭蔓妮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工作室里很久很久才离开。她对这房子是有感情的,是冷之焱以前赠送给她的。如果不是打算要彻底的离开这里,她是不会卖掉的。
这也是冷之焱留给她的仅有的东西,原以为那个霸道的男人会收回去,结果那次在景区别墅闹过一番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就连他的助理也没有露过面。
大概冷之焱是不屑于再跟她讲话吧!哈,差点忘了,他对别的女人一直就是这么冷酷无情,除了那个暮如烟!
不知道冷之焱对那个女人到底是着了什么魔,那么的宠她,那么的惯她!他看那女人的目光,十分的温柔!杭蔓妮越看越伤心!
她恨暮如烟,恨之入骨!想到这些,杭蔓妮的眼中有点点的泪光,有些人明知道不应该去想,不值得去想,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反复观看那次冷之焱接受采访时,做的电视访谈。电视中的他还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有型,那么有男人味儿!就连那知名的女主播都毫不掩饰的对冷之焱表达了好感!
每次忍不住想去看,但看过之后,杭蔓妮就更加失落,更加痛苦!冷之焱再好,再优秀,他是别人的,永远也不会属于她杭蔓妮了!
整理好心情,杭蔓妮锁好工作室的门,驾着她的红色跑车回到了郊外半山腰的景区别墅。
她母亲罗梅正在院子里给花儿浇水。
“妈,我回来了!”杭蔓妮往院子里的藤椅上一坐,说道,“妈,我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您也整理整理,我们回美国吧。我爸都说想我们了,让我们早一点回去呢。”
罗梅不紧不慢的往她喜欢的腊梅树上洒着水,这棵腊梅还是当初她跟冷逸君一起亲手栽种的。等到冬天,就又可以看见金黄色的小花了。
罗梅说:“蔓妮啊,你要是着急,可以先回去。我还想在a城多住些日子。我不刚回来没多久嘛!这里毕竟是我出生,长大,生活过的地方,有感情了,难得回来一趟,一时半会舍不得离开!”
杭蔓妮很不高兴,沉下脸说:“妈,我怎么觉得你还是舍不得那个死去的冷逸君呢!一心想回到这栋房子里,我每天都看见你坐在家里发呆,沉思。妈,那老头生前对你太心狠,现在他已经不在了,你又何必浪费自己的时间想着他呢!”
罗梅轻轻瞪了杭蔓妮一眼,“你这孩子,又在瞎说了!冷逸君早就不在了,我还想他做什么?”
“妈,我不管,再过几天我们就一起回美国。”
对于母亲的犹犹豫豫,杭蔓妮有些生气,她板着脸进了屋。
罗梅放下洒水壶,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最近她越来越消瘦,身体越来越差,她不打算回美国了,但又不知道如何跟杭蔓妮说。
想了想,罗梅进了屋,对正在耍小脾气的杭蔓妮说,“蔓妮,给妈妈倒杯白开水,坐到我这边来,我们好好谈谈。”
罗梅说着坐到了靠窗的沙发上,等杭蔓妮端来水,她喝了几口,说道,“蔓妮,你听话,你先回去,好好陪陪你爸爸,他这一生很不容易。”
杭蔓妮看着罗梅苍白的脸,语气坚决的说,“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在国内不管呢!妈,我陪您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看您越来越瘦了,饭也吃不下,还经常呕吐,你到底怎么了?”
罗梅淡然的微笑,“年纪大了,身体自然就不好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杭蔓妮还是不放心,“妈,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见你最近老是皱紧眉头捂住肚子,是不是胃疼?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现在就去!”
罗梅摇摇头,“我最不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医院。蔓妮,你要是有空,就陪我去a城到处转转吧,我很多年没回来了,想出去走走。”
杭蔓妮爽快的说:“好,我们换完衣服就出发。只要能让您开心,怎么着都行!”
半个小时后,母女俩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出了门。
她们首先去了市中心繁华的街区,在购物中心逛了一圈,又去逛了老街,品尝了当地的特色小吃。
罗梅很是开心,她感叹,还是家乡亲切啊,只有回到这里,她才有归属感。
后来,走得有些累了,母女俩进了一家老字号的茶楼,罗梅点了一笼蟹黄小笼包和一碗银丝面,这些都是她当年特别爱吃的!
夹起笼屉中精致的小包子,一口咬下去,蟹香扑鼻,汁水鲜美,罗梅笑了,还是当年的那个味儿。
“蔓妮,你尝尝,这包子很不错,等你到了美国是吃不到这种正宗的家乡味的。”
杭蔓妮见自己的母亲吃的很香,很是高兴,“妈,你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待会儿再点一笼打包带回家。我很久没见你胃口这么好了。”
“嗯,打包带回家。你不知道,我在美国的时候,想起家乡的小吃我就流口水。”
母女俩正说着的时候,茶楼里来了两个人,从她们的身边擦身而过。
杭蔓妮觉得眼熟,就多看了一眼,原来是暮如烟,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短发女孩。
罗梅一开始没留意身边的人,见女儿的眼神变得愤恨,问道:“蔓妮,你看谁呢?”
杭蔓妮咬牙切齿道,“是暮如烟那个贱人!她也在这里,冷之焱现在的未婚妻!”
罗梅顺着杭蔓妮的目光看过去,疑惑的说,“咦,李菱悦那老太婆不是成天说她儿媳妇怀上孩子了吗?这话说过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也没见暮如烟肚子大起来呢?”
“谁知道呢!冷家的人个个阴险,谁知道他们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懒得跟他们啰嗦!”杭蔓妮瞅着暮如烟那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就恨得牙齿痒痒!
罗梅拍拍女儿的肩膀,安慰她:“别计较这些了!人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别去对那些与你无关的人上心,特别没意思,浪费时间!趁热快吃包子,吃完陪我去郊外看枫叶。”
“嗯!”杭蔓妮嘴上答应着,目光却还是死死地盯着坐在不远处那一桌的暮如烟。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已经杀过那女人千百次了!她从来没有那么的恨过一个人,简直恨到了骨子里!如果不是暮如烟突然出现在冷之焱的生命里,她杭蔓妮的命运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有一个问题杭蔓妮始终想不通,也不服气!其实比暮如烟长得好看,身材火爆的女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冷之焱偏偏就对暮如烟一见钟情了呢?
而且,无论这女人怎么刁蛮,怎么任性,冷之焱从来不生气。哪怕她砸了他的爱车,他依旧对她宠爱有加!真是让人嫉妒到了极点啊!
“妈,你对冷之焱的以前了解吗?就是他没进冷家之前的生活状况。”杭蔓妮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就是好奇,我认识冷之焱三年了,只知道他是a城很有影响力的商界大亨,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是,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
罗梅想了想,说:“我也不太了解。在冷之焱17岁回到冷家之前,李菱悦带着他一直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镇。据说母女俩平时生活十分低调,认识的人也不多。后来,冷之焱母女背着我回到了冷家,冷逸君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为了面子,也为了给他的儿子一个高贵的出身,对外界的解释是,为了培养他唯一的继承人,一直让冷之焱在国外读书在国外历练,李菱悦跟着儿子陪读。之后就封锁了消息,外界对于冷之焱母子俩以前的生活一概不知!”
杭蔓妮咬了咬唇,“原来是这样,那冷之焱母子俩以前的生活,还挺神秘的。可是,上次在景区别墅我听见你跟李菱悦说,当初冷之焱回冷宅的路上,出了车祸,是一个女孩子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他们母子。那女孩可真够勇敢的,我猜那女孩一定很喜欢冷之焱,她长得漂亮吗?”
时隔多年,罗梅回忆起那件事情,脑海里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她想了想说,“当时出事之后,那女孩已经面目全非,谁知道她长什么样呀?可以肯定的是,那女孩能够用生命来保护冷之焱,一定是非常非常喜欢他!”
杭蔓妮又接着问,“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女孩的家里人就没有来闹?”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冷逸君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他把那件事情处理的很好,对外界也封锁了消息。”
罗梅其实不愿意提起那件事情,因为某些原因,她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既然女儿问起了,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也就简单聊了几句。
杭蔓妮却陷入了沉思里,那个年轻的女孩为了救冷之焱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冷之焱对她一定深怀内疚吧。
冷之焱在以后的很多年都对其他的女人提不起兴趣,难道也跟那个女孩有关?真是令人费解!
杭蔓妮犀利的目光再次看向不远处的暮如烟,说不定这女人并不是冷之焱心目中的唯一!
坐在暮如烟身边的女孩子正是林朵朵,她锐利的目光像是子弹,在茶楼大厅四处扫射着,她职业的素养告诉她,要时刻注意提防身边的人。
以林朵朵敏锐的观察力,她早已看见了杭蔓妮母女俩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林朵朵用脚在桌子底下轻轻碰触了一下暮如烟的鞋子,小声说:“如烟姐姐,朝你的左后方看过去,那俩人貌似特别关注你!”
暮如烟微微侧身看了一下,扭头对林朵朵说:“别理她们,直接无视!是冷夫人的死对头,当然也是我的死敌!”
其实,眼尖的暮如烟刚才一走进茶楼就看见杭蔓妮母女了,只不过不想搭理她们,就当她们是空气。
“她们是杭蔓妮母女俩吧?”林朵朵问道。
“嗯!就是她们,我以为她们已经回美国了,怎么还在a城?”暮如烟是真的不想见到他们,影响心情!
听暮如烟这么一说,林朵朵忽然想起来了,她听石岩东说起过杭蔓妮和冷家以及暮如烟之间的恩恩怨怨。
当然,作为暮如烟的贴身保镖兼职助理,她在胜任这份工作之前,已经了解清楚哪些人是对暮如烟有恶意的,哪些人又是有善意的。
林朵朵指着暮如烟额头上那道伤痕说:“如烟姐姐,你这疤痕就是那贱人弄的吧?还有那倒霉蛋丁俊让你的朋友秦佑宸出了车祸,栽赃陷害给冷先生,也是那贱人间接指使的吧?”
暮如烟淡定的点点头,“是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跟她计较了。再说了,杭蔓妮也已经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她的明星梦彻底破灭了,估计她现在也只能卷起铺盖回美国了。”
“那不行!这口恶气得出出去!要不然,我浑身难受!我听说了你跟她的恩怨,早就想教训教训那贱人了!今天既然让我遇上了,算她倒霉!如烟姐姐,你不要动,就在这里等着看好戏吧!”
林朵朵说着,倏地站起身,拉开了椅子,眼珠子一转,端起餐桌上的醋碟子就向杭蔓妮母女走了过去。
“林朵朵,你干嘛?别惹事!”暮如烟一看林朵朵抿紧嘴唇,眼神中闪过一道邪恶的光芒,就知道她要使坏!
“我不惹事,就是爱打抱不平!”
林朵朵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杭蔓妮的身边,她佯装目不斜视的路过,手一斜,那碟黑色的醋汁全都撒在了杭蔓妮白色的外套上。
“呀!你干嘛呢?”杭蔓妮一惊,赶紧站起来,拧眉质问林朵朵。
“你这女孩,怎么走路那么不小心呢!”罗梅也怒目指责。
林朵朵头一仰,眼神不屑道,“干嘛大惊小怪的呀?不就是弄脏你衣服了吗?要不,你现在脱了,我给你洗洗?”
开玩笑吧,现在脱了外套,她里面就剩下一只胸罩了!
“你这女人有病吧?回去告诉暮如烟,想找茬,让她自己来!”杭蔓妮眼睛一瞪,瞅了一眼暮如烟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