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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算好了距离,取下门闩顶着,只留给了开出半个脑袋宽窄缝隙的余地。王三不介意,开门往外看去。
车水马龙!
或者说根本就是停车场驯马场!
方才外面不过围了二三百人,现在看起来,一千人不止!一干马车不知道被谁归拢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聚拢在一处,看起来,也都是装着礼物和大人物坐着前来的马车。足足四五十辆,当真少见,除了皇都外每天清早上朝之时,其他时刻哪能这么容易见到这种景象?
然而,这四五十辆马车,此时却显得极其渺小。
千人!
就算是开阔地,千人聚集已经可以算是人山人海了,更何况将军府门前的空地本来就不大?
这些人里,凑热闹的居多,凑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更是居多。
远山将军府开门见客!从入住以来还是第一次!稀奇引人而来,但更多的人还是为了利益。
陪都到底还是商人居多。
帝都居住达官显贵,两层城墙就那么大,能住多少人家?哪怕是外城,想住进去,要么是老帝都人,要么,钱和地位都要硬!
没有地位的商人,暴富,新贵的商人,哪里来的地位?住不了帝都,便只能靠钱在陪都安置产业,毕竟也算是皇城所辖,天子脚下。
可是这些商人,哪个不想赚取地位,或者攀附权贵?是,经商靠的是机遇,是经营,是成本,是物流,是关键技术,是工作氛围。可是有了必要的关系,才能真正拿到关键的订单。
远山将军府,搞上一点关系,说不定就走出军需品了!
商人们怎么敢放过这种机会!渺茫,但是回报也高!带着自己的亲信非亲信,或者直接从街上拉过来做苦力的人,贵重的礼品要准备,巨大的也要准备。此时此刻,远山将军府门前简直成了整个陪都的一场狂欢!
王三只不过稍微看见了一点情况,门外等候的人急忙扑了上来,大声喊道:“我先进去!我先进去!”
离门最近的,是进门十几位大人物的侍从。按理说,这些大宅子里出来的下人自然也懂些规矩,就算收礼放人,也要一一喝号按顺序来。可是不知这个侍从是着急忘了还是心里有事,竟是突兀地扑了上来。
有了这开头,其他的人怎么可能还矜持得下去!
门房只觉得一股力量突然传到手中的门闩上。而王三,眼前突然一花。
刚想解释一句,可是嘴还没来得及张开,王三便感觉到自己胸前的人偶突然一颤!
果然!
“大人们还在议事,门外人耐心等候!”喊出这一句,王三忙不迭地帮门房把府门重新关好。
关上门,门房拍着王三的肩膀哈哈大笑:“小子!吓着了吧!哈哈哈!告诉你,在帝都的时候,府门外什么状况都有!有时候我都觉着,这些等开门的人要是上了战场,是不是光用气势就能把对面的精锐吓走!哈哈!”
不怪门房说他,王三的脸此时已经发白了!
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刚才胸前人偶的一颤,根本不是什么攻击术法,只不过是有人算了自己一卦!
没有改卦象,只是简单一算便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那个人该是什么样的修为?
难不成真有十条经脉修为的人来了?或者说一个浸淫卦术一辈子的老头?
哪个都不好惹啊!
若是多来几个……
想到这,王三道:“我去夫人那盯着,要是说可以开门,我亲自过来传话,然后帮你的忙!”语罢,根本不管门房的态度,抬腿便走。
“将军,刚才有没有异样的感觉?”
楚文都正在正厅当中,坐于夫人左手边,位居次席,与十几位官员聊天。而莫名地,耳边响起了王三的声音。
“将军,这个是传声的术法,我就在强外面。回话只要在心里默念一遍就行,有没有?”
楚文都谈笑晏晏于前,神色丝毫不变,传声道:“有,整个身子突然一紧。怎么?”
“外面混了高手,真高手!要是开门放人,说不定就混进来了!这种水平的人,我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不好办。我们得想个对策!”
就在王三传音的同时,郭垣微笑着道:“简言之,我等于朝堂之上的争辩,皆出兴盛帝国的美好愿景,却总有人揣测此为我等的个人恩怨,实在不美。我们需要有对策。”
第二百七十五章 婚事(四)
夫人道:“哦?什么对策,有必要吗?”
郭垣道:“自然必要。若是任由百姓胡乱猜忌,认为我等正常的行政研究是各怀鬼胎的争吵,必然向下影响民心。必须让百姓看到,我等争论与其他无关,只是为了帝国的发展,必须让百姓看到,我等不过奏本不同,实际关系非常融洽。官员没有私斗,人民才能一心。所谓上有所好,下必从之。”
“郭大人此言甚是。不过如何才是好的对策?让民众看到并理解,并不容易啊!”一名官员理所当然地架上了梯子。
郭垣笑着道:“古时有和亲之说,我们今日不妨效仿,也算一段佳话啊!”
“郭大人,您今年四十有一了吧,况且,家中娇妻数名,怎么还动了这个念头?”
“自然不是我,愚弟郭艾,也正是成家的年龄,不知可否入夫人的眼?”
这才是郭垣的真正意图!
夫人推辞道:“小女尚幼,未到嫁娶之年。”
“夫人,杨妹妹今年芳龄十九,我没说错吧。按帝国律,婚嫁之年可是十六。怎么会有年龄问题?莫不是夫人觉得愚弟配不上样妹妹?”郭垣依然微笑,可是说的话,却像逼宫。
“郭家贤才辈出,门庭兴盛,老身怎敢妄加否认。”
只说家庭,没说具体的人,便是暗示人不行。
郭垣自然听得出来,笑道:“夫人不必有虑。愚弟虽然没有大才,但功课的成绩还是极好的,他日登殿,官阶也不会太低,辱没将军家的威名。更何况,夫人应该听说过,愚弟修行一途上的天赋过人吧!”
“自然有所耳闻。”
“当初源天教检查,三人修行天赋突出,愚弟也在其内。现在虽然不知杨妹妹的修为如何,但我敢肯定,三人当中,还是愚弟的修为最高。”
当初郭垣拉人来将军府的时候,怎么会提及提亲这桩事?直到现在,旁人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莫名其妙地要做见证人!
怎么可能!
若是郭家和杨家真的成了亲家,帝国内外事务岂不是全部由他们独断?不是天子,也要胜似天子!到时候,怎么会有他人的机会?
“费某人儿子年幼,但是有一侄儿颇为不错。我这侄儿长居黎陵老家,心性极好,礼数过人。如果夫人不嫌弃,我改日修书一封,让夫人物色一下。”
“夫人,段某人远房有一小叔,也正是婚嫁的年龄。虽然不喜圣贤书,却是习武不辍,酷爱兵法。不知府上可否指点一二,也遂了这位小叔对府上的敬仰之情。”
“我朱峰虽是寻常人,不比诸位大人,但是独子擅于经商,也足够精明。若是夫人看得上眼,倒也是府上一大助力。毕竟我赤山记还是以粮草为主业,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
所有人都在表态,所有人都有亲属子嗣正当年。一个人没有合适的人选,竟然也把世交结拜兄弟的六外甥推了出去。
他们恨郭垣突然袭击,让自己毫无准备。单是看礼单,便知道郭家这次真是下了血本,和自己这些人临时准备完全不同。
他们也庆幸郭垣的安排。若是早让别人发现了,哪里还轮得到自己提亲?帝都里的那些大小官员,那个不是击破脑袋想要做远山将军府的亲家?当年将军府搬到陪都,没有躲媒婆的意思,那绝对是假的。
夫人摇头道:“列位大人,事情不能如此草率。婚姻大事,关乎小女一生,岂能任由家长决断?”
“夫人,儿女婚姻大事,哪里有家长不决断之理?”
“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的日子,毕竟是孩子们过,不是我们过。各位的好意老身心领了,但是选择,还是要看小女的意思。”
见众人还要争辩,夫人道:“老身并不是推辞,这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接下来,府上会多安排些年轻人的聚会。多接触些人,才好遇见中意的人选不是?干预要适度。”
一名官员忽然想到,郭垣此行是一个人来的,只有些随从。于是直接问道:“夫人,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恰逢楚将军大驾光临,各位家中的小辈也是久仰楚将军威名,是否可以让家中儿郎前来见礼,迎接楚将军,也好让夫人先过过目?”
这话是吃准了来不了几个人。郭艾在帝都,费雪推荐的人在黎陵,另外还有几个提到的子嗣也不再陪都。
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会承认是笨鸟先飞。
没想到,一直不发话的楚文都突然来了一句:“哦,你们终于想起我来了。”
来客十几位齐齐打了一个寒战!
刚才太过兴奋,把这位大爷忘了!
楚文都的怪脾气……
“楚将军,家长哪有不为子女着想的?您看……”
“我也想!你们要是真有那个意思,找时间我先和那些小子练练手,过了我这关,再见我侄女!”
练手……
这些人差点开口骂娘!和你练手?不得把那些孩子都打成残废!这世道上,能接你楚文都两招的,能有几个人?
“嫂子毕竟是妇道人家,不适合出面。反正小海是我亲大哥的闺女,这件事我就揽了,你们都回去准备吧!礼品什么的你们也拿走,免得外人说我们看礼物贵重对待孩子。去吧去吧!”楚文都直接挥手赶人。
郭垣怎么可能愿意!急忙道:“楚将军此言差矣,这件事我们刚说了个开头,具体的事情还没讨论,怎么能一走了之?更何况,我们也是前来为楚将军接风的!”
楚文都嘿然道:“少来那套,要是接风,帝都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接?告诉你,我楚文都没了官职,一介匹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满?冲我来啊!”
郭垣心中大骂,所有人心中都在大骂。这楚文都肯定是故意的!可是也拿他没有办法,虽说他刚被免了职,可是有谁真敢把他当成一个平头百姓?
转身要走,夫人却突然开口道:“各位大人,实在抱歉。各位能来我将军府,已经是给了老身莫大的面子。诸位的心意我便收下了,近日我府上必然做东,邀请各路青年才俊大家闺秀欢聚一场。”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双鬼拍门
……
这些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楚文都唱白脸,杨夫人唱红脸?这一唱一和,玩人啊!这要了礼单赶人,也只有这么一对组合才能做得出来。
楚文都闻言焦急,急忙朝自己的大嫂使眼色,可是夫人恍若未见,合几位大人微笑示意。
王三隔着墙,把这一切都听见了。心中叹气,一跺脚飞快地跑到了正门,道:“大哥,准备准备,一会要往里进人了!”
“知道了。你怎么这么着急?”
“不是我着急,一会咱们拿礼单,把住门,千万不能让多余的人进门!”
“那还用你教?”
“不对!”王三看着大大咧咧没事人一般的门房,着急道,“我是说,不让他们把东西送库房,直接放在后面的院子里。每次就固定让两三个人送,不能一下子放那么多人进来!”
“你这不符合规矩啊!是夫人的意思?”
“我的意思,有什么事我担着!”
府门之外,人山人海之中,两个赶车的老汉也不凑热闹,凑在一辆车上,自说自话。
“怎么样,算出来什么了吗?”一名老汉问道。
“算命这东西折寿,我可不想死你前头。正主没出来,不过看了两个人的卦象。”另外一名老汉回答道。二人穿的是一样破旧的棉袄,头上裹着一样脏兮兮的白毛巾,脸上蔓延着一样多且深的皱纹,看起来完全一样。
“唉,咱们也进不去啊,老胳膊老腿的。”
“别说没用的,刚才开门说话的那个小家丁看见了吗?要是动手顺便解决掉。”
“怎么?”
“那小子有将军命,大将军命,搞不好以后和里面的楚文都差不多。”
“这都能算出来?”
“那是当然,气血天数表象皆可成卦。不像你,动了两次手,连个响也没听见。”
闻言,眼睛稍小的这个老汉一侧身:“嘿!王老鬼!别戗火成吗?动手之前就告诉你是试探,我还是听你算的卦动手的呢,这里头也有你的份!”
那个算命的老汉,便叫做王老鬼。真名早就没人记得了,一般人多叫他王半仙。只有身边的这个老汉,和他年岁修为差不多,才老鬼老鬼地叫。
都是九条经脉的修为。
王老鬼也没应,顿了一下,感叹道:“开始我还觉得咱们两个一起出来有点浪费,现在看起来,幸亏是我们两个来了,要不然还真不好弄。”
“你到底算出来了什么?”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算出来,所以才这么说。那个小子肯定也懂卦术,你动手没得逞,奇门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