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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丞欢用力的扳着桌边,简直不知道如何才好。平时,她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真要和人掰斥定把那人噎的半死。
可这群人不同,这群人是她的朋友(至少在她心里她是这么认为的)。在伶俐的朋友面前,她变得笨拙,变得哑口无言。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说过……”
“不用解释。”耿清扬打断了她的话,笑如春风。“我们刚刚说的你也信?没看出我们是在逗你玩吗?”
杜丞欢心情轻松了。反过来一想,什么叫“逗她玩?”
“我是小猫小狗啊?随便让你们逗着玩?”她白了耿清扬一眼。
吃了大白眼儿的他,不但不怒笑意反而更深了。
“现在不补就不补吧,再遇到不会的还可以问我。”
“嗯。”她感动了。“我走了,明天见。”
打完招呼,杜丞欢背起书包出了教室。
“你说她怎么突然就不让你补习了呢?”钟瑞看着整理书包的老大问,他实在不解啊。
“是不是中午在饭厅的时候,我们说的过火把她吓着了?”宋梓晨揣测。
“八成是。”楚翘也这么认为的。
“我们是不是好心办坏事,帮了倒忙?”钟瑞真恨自己的烂嘴,说话总没个把门儿。“老大,你媳妇儿要跑了,怎么办?”
第五章 缺个媳妇 3
“跑?”楚湘笑了。“清扬盯上的猎物,能放跑了?”
“怎么没放跑?刚刚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丞欢走了?”钟瑞反驳。
“那是欲擒故纵。”楚湘又说。
耿清扬眼睛一亮,给了楚湘一个“知我者,楚湘也”的赞许眼神,然后背起书包向往走去。
“媳妇儿,你说的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钟瑞跟在楚湘身后扒着脑袋问。
“你要能明白了,天下就没有糊涂蛋了。”楚翘无时无刻不放过臭钟瑞的机会。
走在一起的几个人都笑了。
杜丞欢一出校门就看见了顾家的那辆黑色奥迪,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这个时间,顾彻和顾歆一定在车上。
一想到,他们看到她比看到苍蝇还厌恶的眼神,想着还是算了吧。她宁可走回去,也不愿自取其辱。
这么一想,她就向后退,想在学校里躲会儿,等他们走了再出来。谁知刚退一步就感觉踩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
她慌忙转身,头一抬对上的是顾彻冷飕飕的眼睛。从他眼睛里冒出来的寒气,瞬间能将人冻成冰柱。好在,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冷冰。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次。说完就想绕过他往里走。
在他们擦肩而过的前一刻,顾彻攥住了她的手腕。
“放学了不回家,是又和哪个男人约会去吗?”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和这冰冷和在一起的还有几丝烟火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顾彻要想臭排她,一口气能说出十几个理由。
可她不想再和他针锋相对了,针锋相对的结果只会让她更累。所以,惹不起她还能躲得起。
于是,她用力甩开顾彻的手,继续往里走。
顾彻黑着脸转身紧追几步,拽住她的手腕一直把她拉到自己家的车前。“上车!”
上车就上车,谁怕谁。你们兄妹除了拿眼瞪我,骂我几句还有什么本事?杜丞欢赌气的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吆喝,稀罕啊。”已经坐在后排的顾歆一嘴的音腔怪调。“今天不用打着学习的幌子和你的野男人花前月下了?”
自打听了哥哥那句“还不是去找她的时候,她和男人卿卿我我……”顾歆就认定了,杜丞欢在学校学习是假,约会是真。
顾歆的嘲讽和顾彻的冷脸,都见的太多了,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杜丞欢爱答不理的姿态,把顾歆的火算是点着了。这火一着,声音也高了,话也尖刻了。
“别以为不说话,你就变得清高了。半夜三更不着家,必是和野男人在床/上……”
杜丞欢的脸瞬间沉下来,深吸一口气。她还真就佩服顾歆,顾歆就有那个本事,能把她的自制力扫的干干净净。
结果,刚准备反驳,就听顾彻大吼:“顾歆闭嘴!”
顾歆彻底惊傻了。
哥哥竟然连名带姓喊她,竟然拿眼睛瞪她,竟然大声吼她。这么多的竟然,竟然是为了这个哪哪都惹人厌的杜丞欢。
顾歆顿时觉得浑身冒火,“哥,你吃错药了……”
…
还有哦……
第五章 缺个媳妇 4
话没说完,就听顾彻又喊:“再不闭嘴,就给我下车自己走回去。”
“……”顾歆立马住了口,心中虽然怨气难平却也没再多嘴。因为她看得出,哥哥是真生气了。
顾彻见妹妹不吭声了,打开前门正准备上车,就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这声音太熟悉,不看也知道是谁。
“顾彻,你去教室找我了?”
段碧菡跑到顾彻的面前。她满脸亮光,那是一种惊讶和兴奋的揉为一体的光彩。
和顾彻认识十几年,小时候不知道情为何物,随着年龄的渐增,顾彻在她心里的地位越来越浓,越来越重。浓的挥之不去,重的可以割舍一切。
他性格冷,她不怕。她可以主动靠近他,从十二开始,她不就开始主动了吗?
所以,当同桌刘芳告诉她,顾彻来教室找她时,她怎能不兴奋呢?
段碧涵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一层。“张老师临时找我有点事儿,让你白跑一趟了。”张老师是一班的英语老师,段碧菡是英语课代表。“现在没事了走吧。”说完,就打开后车门,看到车里的杜丞欢不禁一怔,好久才慢悠悠的说:“丞欢,你也在啊?”
杜丞欢终于明白,顾彻为什么出来晚了,也终于明白他为何如此大的火气了。
原本是去接佳人,结果佳人没接着,就把所有的气撒到了她身上。还大言不惭的污蔑她和别人约会,闹了半天是贼喊捉贼。
也活该她倒霉。顾太岁正不爽呢,她还无巧不巧的踩了顾太岁的脚。顾太岁不扁她扁谁?
可笑的是,她还以为……
以为他是关心她才拉她上车,以为他是为了她才吼顾歆,以为他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注意她。
原来什么都不是,只是她在自作多情罢了。
谁和谁约会都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她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
很明显,今天这辆车上不会有她的位置了——以前也没有。
她还没来得及起身,顾歆就受不了的开轰:
“你还赖着干什么?还不下车?碧菡没来,你死皮赖脸的懒着也就算了。现在碧菡来了,你还死赖着干嘛?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穷不拉几的也配和我们坐一起。”
她不配,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
她下意识的去看顾彻,刚好他也看过来。四目一对,他愣有一秒钟。
“你……”顾彻看着她说,只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她打断了。
“你不用说,我明白。”杜丞欢拿起书包迅速下车。
“那你不回去吗?”段碧菡看着她。
怎么回去呢?
好像是为了答复这个的问题,耿清扬及时的出现在了校门口。
杜丞欢一笑。
“我和野男人有约会,在野男人的床上不待到半夜三更怎么会回去?再见!”说完向耿清扬跑去。
“不要脸!”顾歆大骂。
“……”段碧菡目瞪口呆。
顾彻转身上了车,只是关门声比平时大了几倍。
很可笑啊!
刚决定要和耿清扬拉开距离,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利用上了耿清扬。杜丞欢啊杜丞欢,是该说你自私呢?还是该说你自私呢。还是该说你自私呢。
耿清扬!
我再也不想着和你们拉开距离了,那怕别人的误会把我淹没。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很孤独,极其的孤独。我需要朋友,我需要你们。
第六章 两个故事 1
经过这次尴尬的坐车风波后,杜丞欢又回到了耿清扬给她补习的日子。以前他们除了讲解英语题,最多也只是偶尔说说钟瑞他们的趣事。
现在,补习好像真成了幌子。坐在教室里,他们聊得很广,天南地北,日月星辰。说到可乐的地方,他们会忍不住的大笑,有了分歧也会大声争执。
这天,他们学习结束的早,走出教室正是黄昏。
杜丞欢倚着栏杆仰头望去,太阳已经沉下去了,而一层一层的晚霞却把整个天空都染红了。从小她就喜欢捕捉绚烂、亮丽彩霞,总是被那耀眼的色泽和变幻莫测的玄妙所吸引。只不过,在她看来哪里的彩霞也比不上山村里的彩霞让她震撼。
耿清扬整个人都是呆的,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杜丞欢看。她就那么静静的站着,脸和衣服都被彩霞映成了粉色。因为霞光的照映,本来略显苍白的小脸这时也变得健康生动起来。
他暗暗做着深呼吸,这样的杜丞欢,太柔、太炫、太不真实。
“彩霞真是妙不可言的东西,那灿烂的云彩能掩盖住世上所有的光芒。”她发自肺腑。
“却掩盖不住你的光芒。”他也是肺腑之言。
“……”她迅速回头,只是对上那对灼热的眸子时,又慌忙低下了头。心跳有些加快。
她不说,他也不说;她看脚,他看她,气氛有点紧张。
“说说你吧,认识你也这么些日子了,对你还一无所知呢。”她没话找话,想解除紧张空气。
不过,她找的话题显然不是太好,因为她刚说完就听到他笑着说:
“你终于想要了解我啦,我还以为你不会对我有兴趣呢。”他笑得由衷欢愉。
“……”只是找话题好不好,跟对你有没有兴趣是两码事。
他又笑了,然后开始了他的故事。
耿清扬是家里唯一的儿子,父母一天到晚忙于生计,根本无暇照顾他,所以他三岁起就跟爷爷奶奶生活。
爷爷是在他十岁那年因车祸去世的,车主是个四十大几的快递司机,十几年前从农村来城市打工。车主的妻子七年前也是因车祸失去双腿至今瘫在床上,肇事者逃逸到现在也没抓获。车主夫妇都是独生子,车主既要照看四位老人,又要照顾不能自理的妻子,还要为两个十几岁的儿子分心奋力。说白了,这快递司机是个地地道道的苦哈哈。奶奶经过核实,车主所说属实,就做主没要车主的赔偿。
十二那年,奶奶突发心脏病去世。父母工作的地方和他几乎隔着整座城市,一年里也见不了几回面。奶奶去世后他成了“半孤儿”。
他住的地方和“正德”只隔着两条街,是一套五十来平的两居室。小区老的可以称得上“古董”,不用想环境也好不到哪去。这房子还是爷爷单位分配的,如果没有这房子,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住哪里。
一直就觉得耿清扬太沉稳,太成熟,都不像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了。难怪呢,这就是所谓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
她和他,还真是相似的紧。
他说完了,问她:“你呢?和顾家什么关系?”
和顾家什么关系?
第六章 两个故事 2
尹山村没有中学,升入中学的孩子们必须要到十几里外的镇上才有的读。中学的课程要比小学紧得多,加上路途较远,所以升入初中,她就开始住校。
管理宿舍的是个温顺亲和的阿姨,平时除了监管宿舍外还去镇上的工厂批一些手工活做做。
时间久了,她发现手工活是个不错的兼职。于是她就央求宿监阿姨也帮她批一些来做。了解到她家确实困难,宿监阿姨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并且把她介绍给厂子里的主管,主管允许她利用假期到厂里做工。
自此,每到假期她就到手工厂里打工。
她是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入了县重点中学的。这个消息让父亲杜润山震惊,也让她惊喜。只是惊喜的背后还有现实的经济问题,吃、穿、学费、买书,样样需要钱。
钱呢?从何而来?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