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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攻击,仍由军刀刺进自己的身体,强忍着军刀掀开皮肉的痛楚,秦鲤的左手猛挥,蓝色的利爪擦过晋渔的脸颊。
左脚蹬在秦鲤的腹部,晋渔整个身子向后仰起,右脚直踹向秦鲤的下巴,借着这力道,晋渔在躲开毁容的危险同时,一脚踢裂了秦鲤的下巴!
半跪在地,晋渔的右脸一小道鲜红,没等他站起,那一点点擦伤的地方飞速肿起,黑色的血液流出,晋渔感觉整个人一阵晕眩
尸毒!
秦鲤忍着剧痛掰回差不多被踢歪的下巴,他知道自己的爪子有毒,他也真的很希望这个完全没办法沟通的独眼小子能稍微对自己的性命负责一点,赶快去医院,别他妈地急着拯救世界了!
“小伤。”有些含糊的声音打碎了秦鲤的希望,晋渔有些摇晃地站起身,他扯下了自己的眼罩。
如同石质的眼珠,散着柔和的光芒,晋渔的脸渐渐恢复。
“继续。”
这是人眼?秦鲤有一种感觉,他正被那只五彩色的眼珠盯着,一种发自灵魂的哀恸无可抵御的蔓延开来。
脑子里好像多了些什么,胸口的人面纹身在不知觉间完全成型,秦鲤裤袋里的青石吊坠隐放光芒。
为什么会感觉很难受?晋渔莫名其妙,这他妈古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同场相杀的敌人,几乎同时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进攻!拳对拳,刀对爪,用尽全力将对方轰杀为止!是哀恸,但不明产生的情绪,却极大地刺激着两人神经,彷佛,他们天生就应该分个胜负。
好久好久以前,我们有一场架…没有打完!
………【第二十章 阎忘不让三更死】………
不死身对不死身,本是一边倒的战斗,却出了意料之外的结果。
从一开始的挨打,到两者之间的持平,
这个家伙,怎么可能!勉强裆下秦鲤的重拳,晋渔被轰退了数步,战斗,不该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秦鲤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己越打越顺手,速度越来越快,拳头也越来越重,渐渐,他开始反攻,慢慢,他开始压制晋渔。
赢的必须是我!心里反复涌起这个念头,秦鲤的动作,渐渐有了些门道,出拳扫腿间,他以一种极为夸张的速度,吸收着晋渔的战斗技巧。
怎有可能输?开弓架势,晋渔手上的军刀银光一闪,刀身瞬间伸长,手一转,刀身倒提,银光形成的刀尖向下,刃边朝左,隐有古武风姿,一时间,晋渔整个人的气势骤变,从一个冰冷的猎人变为一名气度俨然刀客!
本能的感觉危险,秦鲤稍稍退后一步,他眼中的红色瞳孔一张一合,快速地扫过晋渔身上的几处要害。
不对!无论自己攻击哪里,这个家伙的刀一定会先砍到自己!在兽瞳之下,晋渔身上几处破绽明显,明显得就像陷阱!
秦鲤不动,刀,却动了!
银光刀刃的来势很轻,但秦鲤却不知如何应对,轻巧,却是灵动无比!
拼了!大不了被砍一下!
秦鲤右手成爪抓向那道朝着自己斩来的银光,身子一斜,左手成全直击晋渔面部,就在他的右手快要抓到银光之时,那刀刃却是绕着他的指甲尖头向下一沉,划出一道半圆的弯,森寒的利芒就好像飞箭一般刺向他的左眼。
飘逸如风,迅疾如电,晋渔的刀法,走的是梅花刀的路子,这在平常人眼中好似表演的刀法,在他手中,竟是硬生生成了杀人绝艺。
秦鲤急仰起头,银色刀锋掀飞一半块眼皮,他整只左眼就好像烧了起来,连退几步,躲开刀锋连斩,晋渔的战斗经验始终要强于他,两只眼睛不同的视界,在晋渔眼中,这就是一个破绽!
左眼,完全失明了!
秦鲤的世界又恢复成一面黑暗,身前的红光如故,剧烈的疼痛让他很难集中注意力,他不是,他能忍住没满地打滚,已经是件奇事了,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只是个普通人。
“结束了!”
银色光芒再次收缩,凝聚在军刀刀身,秦鲤的右眼中闪起一道强烈的白光。
“啊啊啊啊!”危机临身,秦鲤豁尽全力一拳轰击,拳头带起一道无形的劲风,擦过晋渔的左耳,撞在了不远处的护栏上,猛烈的拳劲,竟是隔空将护栏打凹。
左耳血肉模糊,晋渔的手握着军刀,而军刀的刀身,已没入秦鲤的胸口。
好险!若被他这一拳打中晋渔有极强的恢复能力,但他不知道自己被打爆头后是不是还能复活
有那么一点点胜之不武的感觉,这只僵尸,如果会使用自己的力量,那么我与他的胜负
晋渔仰起头,正对上秦鲤的眼睛,他还活着,只是,不能动弹了。
被咒刀刺入心脏还能不死,晋渔有些意外
“放放过苏三。”一句话,好似用尽了秦鲤所有的力气,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不能移动的冰,晋渔把一团火塞入了这冰中,他不能动,也不能跑,只能等着被融化掉!
“没想杀她。”晋渔的眉头拧成一团,这种气氛让他很不舒服,心里难过的感觉越发的重了,他想快些结束这一切。
自腰带皮夹内抽出最后一张火咒贴在秦鲤额头,晋渔阴着脸,起咒点燃!
一团冲天火光翻腾而已,烈焰相隔,里头的僵尸望着外头的人。
四目相对却无言,不就是你杀我我杀你吗?哪里来那么多不舒服的感觉呢?简直荒唐!
冰消雪融的时候,冰雪是否会有痛苦?
其实一定是有的吧
秦鲤现在的感觉,就是那种融化的痛苦,三昧真火烧在身上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人被丢进硫酸池,刺入心脏的军刀夺去所有反抗的力量。
连惨叫的权利都被剥夺,**与精神的双重残害,秦鲤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气球
快点让我死掉!
晋渔从秦鲤的眼神中读出了求死的意志,但他无能为力,连他自己都奇怪,这只僵尸为什么还不死?
黑暗生物的变异吗?异种僵尸?晋渔去过秦鲤化尸的山洞,那里的阴气是重了点,但并不是人为或天然的养尸地,能出僵尸都是一种奇迹,怎么还有可能出这种初生旱魃?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晋渔的视线从秦鲤身上移开,他转身盯着一旁快被六方结界压制得趴在地上的苏三轻声警告,“别逼我一个晚上抹杀三条灵魂!”
将一个灵体打到魂飞魄散,这是极损阴德的事,没有哪个猎人会喜欢这么做,晋渔同样如此。
“我们都没害过人,呜为什么要杀我们呜呜!”六方结界会大幅削鬼类的力量,况且苏三也实在没有勇气和晋渔动手,这种状况,她除了哭诉冤屈,也干不了别的事。
晋渔什么回答苏三的话,他没那个心思去安慰一只哭泣的女鬼,他也没准备去解释自己没打算杀她
我不需要解释什么,我只要执行就好。
火光中的人皮肤已完全被烧去,三昧真火的效果差强人意,晋渔看看四周的结界状况,心知这结界已维持不了多久,待会若有人路过,自己又得惹上麻烦。
还是砍下头颅,将尸体带回去再解决吧!
晋渔伸出右手按在秦鲤额头,他的右手散发羸弱的光芒,三昧真火渐渐散去,一个被烧烂的人形出现在他的眼前。
秦鲤的模样十分恐怖,但晋渔却毫无反应,他又抽出腰边的军刀,准备将秦鲤的脑袋砍下。
“小鱼儿,小鱼儿。”敦厚和善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晋渔深吸一口气,转身就将军刀甩向声音的来源处。
“小鱼儿做得好!小鱼儿做得好!”一只兔子,准确的说是一只长了人头的兔子,它饶着插在地上的军刀欢快地跑着。
“阎叔叫你来的?”这东西还是这么讨人厌!晋渔很想一刀宰了这只人面兔,“再转一下试试?”
“阎叔没叫我来,是我自己来的。”人面兔说话的声音听着让人觉得亲切,但它的话却让晋渔的眉头越皱越深。
“知道了,我收拾下就走。”晋渔走到人面兔身边,一脚将它踹开,俯身欲拔起地上的军刀
“阎叔说这只僵尸一定得死,小鱼儿快杀了他,小鱼儿快杀了他!”人面兔被踹了一脚,它那张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欢快,“这只僵尸一点也不重要,杀了他,杀了他!”
“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晋渔的脸上带着狞笑,他的独眼盯着人面兔,手上的军刀轻轻地刮过地面,“我一直想知道你是不是真那么好吃。”
“我不好吃!一点也不好吃!”人面兔的脸上流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但它依旧笑着,笑着说谎。
晋渔从不放过任何一只有危险性的黑暗生物,但今晚他得破例
阎叔要这只僵尸干嘛?
…………………………………
秦鲤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是一块冰冷圆盘,身处在无数光点包围之中,他不断地吸化着那些光点,年复一年,每次当他吸收光这些光点之时,总有几个面容模糊的人,带来新的光点让他吸收。
这好像是他的工作,吸收这些光点,然后融化他们。
很沉闷无聊的工作,直到有一天,没人再送光点来了,他处于这个静默的空间,很长的年月,长到秦鲤感觉快要失去了自我,他就那么处于一片虚无之中,等待最后的消亡。
“要出去吗?”
梦里的他听到的第一个声音
“我带你出去。”
自问自答的声音,梦里的秦鲤跟着这个声音离开了虚无的空间,当他想看清那个声音的源头时,梦里的世界又再度变化了。
他是一个人,他跟着另外一个人一直走着,背着身,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只感觉自己的四周开始出现一个个身影,这些人同样面容模糊。
模糊,却又熟悉。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边的人又一个个消失了,直到最后,剩下了四个人。
走在最前头的人第一次回过了头
“再见啊。”
秦鲤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人的样貌,眼前的人就已如同一面镜子破碎
梦,醒了。
“昆仑!!!!”不甘,愤怒,汹涌而起的感伤让他惊醒,秦鲤坐起身,他莫名地喊出这两个字,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一切,他的耳中只听到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一点也不恐怖的梦,但却令秦鲤感到恐惧,他喘息着,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
一个小房间,空空荡荡,他就坐在这个小房间的床上,左右看看,有一面窗,窗户上的玻璃全部破裂。
我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秦鲤满脑子疑问,他应该是被那个独眼小子杀了才对!
是梦吗?秦鲤想将一切都归结于恶梦,自己这些日子所遭遇的一切都只是梦!
可惜,手上尖锐的爪子告诉他,不是梦!
“咔!”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秦鲤翻身下床,整个身子弓起做出随时搏斗的姿态,这反应快到连他自己的惊讶。
………【第二十一章 孟婆汤】………
门,被一只手推开了…
未见人,先闻香,浓郁的香味隔着门缝飘入房内,这股香味似有魔力,只是闻着,就感安宁,只是闻着
“咕”肚皮里头闷雷响,秦鲤饿了!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他的手里端着个碗,那阵香味,就是从那碗里传来的。
“你是谁!”秦鲤强忍着饥饿感,他现在正是尸化的模样,尖锐的蓝色爪子,双色诡异的眼
为什么他不害怕?秦鲤方起这个念头
“别害怕。”中年人冲秦鲤招着手,他与秦鲤之间的位置似乎颠倒了过来,就好像,秦鲤才是那个该害怕的人,“来喝汤,热的。”
沉默良久,秦鲤一直盯着中年人,直到他将碗放在床边的小柜台上,中年人的动作让房间内的气氛稍稍缓和。
“我在哪?”秦鲤低声问道,他的鼻子里全是那股奇妙的香味,很饿,他很想吃东西!
“先喝汤压压惊。”中年人转身看着秦鲤,“你在我家。”
“你觉得我吃这个?”秦鲤一手指着那柜台上的碗,一边比划着自己的爪子,“我为什么在你家?”
“因为我想请你帮帮我。”中年的说话的声音又轻又缓,“对了,我叫阎忘。兴于闾阎的阎,忘忧解烦的忘。”
帮忙?阎王?秦鲤闻言一愣,“你要我帮忙?”
伸手指指自己,秦鲤一脸的稀奇神色,“大叔,你不怕我?”
“你很可怕吗?”阎忘忽然笑了起来,他看秦鲤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