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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就这么说话?
“几位来这儿的目的都是一样,能不能不要这样子谈话呢?”陈老拍了拍沙发扶手,“就当体谅一下我这个老头子?”
“老人家抱歉。”秦鲤对着老人道歉,转头又对孙国熙说道,“我还真必须得上去,你要怕的话就跟着来!”
“我也一道上去。”陈老站起身对着孙国熙说道,“孙局长也一道吧。”
弄不明白这两路人到底什么关系,但老人心里自有一杆秤,这两个年轻人身上有虎气,属于年轻人那种光明正大的朝阳气质,老人擅画虎,所以他喜欢有虎气的人。
两相比较,孙国熙自来这儿开始,就一直在说场面话,比起秦鲤的那句我是来救那小孩的,高下立判,不管这两个小孩子是不是真有能耐,至少这个心他是看出来了,就冲这话头,就冲那能让自己送画的人!
自己的孙儿还落在那些个妖魔鬼邪手里,就算病急乱投医也好,谁现在能出口打包票把他孙儿带回来,他就信谁!
………【第三十一章 一致对外】………
一张床,床上一个憔悴得女人,惨白的脸蛋犹可见一丝往日丽色,干裂的嘴唇有点脱皮,她的身边,一个同样憔悴的男人正握着她的手说着些什么。
说话的人在压抑着自己的伤心与不安,而沉默的人,却如同未闻一般,那个女人是个活人,但她的眼里全无生机。
陈文龙与他的妻子在房子里头,晋渔进去了,但秦鲤却被人挡在了门外,但这次无论是秦鲤或是晋渔都没任何反应,这样的距离,足够秦鲤闻清楚了。
毫无顾忌的尸化,护目镜下,秦鲤的左眼转化成蓝色兽瞳,一瞬间产生的煞气,让房间内外的猎人集体紧张。
不是谁都有晋渔那种诡异的体质,和僵尸近身硬撼,那是傻子才会去做的事情!
孙国熙微微站近了陈老一步,他双手垂下,西装的袖子里抖出两张黄符,“安分点!”
如果可以,孙国熙很想把这只僵尸轰出去,但他不能,他可以针对秦鲤和晋渔,但他不能把阎忘的面子给下了。
“你和那个闷蛋有过节别扯我身上。”秦鲤不咸不淡地回了孙国熙一句,半尸化后,他的眼睛能看得到更多的东西,比如,房间那个憔悴的女人的真实状况。
秦鲤很难形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微弱地血气,就好像快要断气的人,血气里头那代表灵魂的光点完全不似常人那般活跃,那一点点光芒,就好像会随时熄灭一样,都说哀大莫过于心死,恐怕这位陈太,如今就是这样子了。
“老人家,你媳妇在这样下去不行。”秦鲤很认真地对着同样站在门外的陈老说道,“她的气息很弱。”
老人没进门是不想看自己儿子与媳妇现在的模样,看一次难过一次,他其实一直在观察秦鲤,这个年轻人给他的第一感觉不好,有点邪气,但稍微仔细观察,却又发现这小孩子身上有一种好像要随时爆发而出的冲劲,说话很直很冲,但总给人有种诚恳的感觉。
“气息?你是说她这样子撑不下去吧。”陈老一开口就叹气,他能有什么办法,不见了的是他的宝贝孙子,他心里都闷着一口气呢,“没办法啊,不吃也不喝的,整个人一动不动像失了魂似的。”
这一家子状况都不怎么好,秦鲤不太会安慰人,这状况他也只能宽慰老人一句,“我们一定把小孩带回来。”
不够成熟的人,做事就只会顾着眼前,秦鲤只是想安慰老人,但他却犯了猎人这行的一个禁忌,从来没有哪个猎人会对自己客户做下这种绝对保证,因为灵异事件有太多的不可预测性,谁都不知道事情会朝哪一个方向发展,没顶天的能耐,谁敢打包票?
孙国熙的脸色很难看,秦鲤这话说得好像保证一样,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陈家人说了。
这该死的僵尸是怎么回事?
“阎忘是教你这么信口开河的?”
“我老板的事是你能管的?”秦鲤刺了孙国熙一句,转而对着陈老说道,“老人家,我不敢说我多能耐,但我一定尽力把小孩子给您带回来。”
“凭你?”孙国熙感觉自己快被这只僵尸气死了,都不说人话的!
“我敢拿命去玩,你呢?”秦鲤当然敢玩命,他本来就死了,再死多几次其实也无所谓。
孙国熙被这一句话给堵得好不难受,虽说猎人这行当是拿脑袋栓裤腰的勾当,但谁敢说自己是玩命来的?
“你叫什么?”陈老忽然对着秦鲤问道。
“秦鲤,秦时明月的秦,鲤鱼的鲤。”秦鲤对老人家还是很有礼貌的,“老人家您叫我阿鲤就成。”
“该是鲤跃龙门的鲤。”陈老伸手拍了拍秦鲤的肩膀,“命是自个儿的,要珍惜,你要真拿命救我孙儿,我也不说什么虚话,陈振声谢谢你。”
事情没做成前什么都是虚的,陈振声半辈子阅人无数,他看得出秦鲤真是那种会拿命玩的人,从他对孙国熙的态度,到他来到这为止的言行举止,张扬烈性,这小娃娃要放在以前,不是绿林买命的草莽就是痛宰虏鞑汉子。
他有现在年轻人中很少见的一种血性,千金许一诺,命似鸿毛轻!
孙国熙心底不免火大,这陈家的老人要不是不好得罪,他还真想回一句。
就这小子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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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很快结束,陈家人做人做事都讲究一个理字,平常没惹什么仇家,晋渔也好,孙国熙的人也好,都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在双方确认了这房子安全后,灵异管理局的人留下了两个。
“晋公子,我好心提醒你一件事,这小子你要再带在身边,你迟早得给他连累死。”陈家门口,孙国熙一点也没小声地对着晋渔说道,“顺便提醒提醒他,跟我们局里过不去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秦鲤走在最前头,他自然听得到这话,慢悠悠地转过身,秦鲤对着晋渔说道,“哪天我想死了,我就弄死这家伙,你再来收拾我!”
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只要不涉及身边的人,秦鲤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妥协!
“哼,这感情好。”晋渔冷笑着靠近孙国熙,他也没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我收拾他都很麻烦,你要觉得你行就随时动手。”
“晋公子,叫你一声公子你别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啊!”灵异局里头的,都是社会各界聚集的人,不是每一个都有军人一样的素质,说白了,就是一般穿着制服异能者,这是一个小江湖,江湖虽小也有恩怨,孙国熙与晋渔,就有恩怨。
“当年我不会玩枪,但我现在保证能爆你的头。”异类也好,猎人也好,晋渔从不会对任何不熟悉的超自然能力拥有者好好说话。
“行,以前的账记着,往后咱们慢慢算!”孙国熙丢下一句狠话就带队走人。
这两个人之间有故事,秦鲤很好奇晋渔与国家灵异局的恩怨,但他不好意思问,秦鲤忽然发现晋渔这家伙今天似乎都站在自己这边,自己刚才好像也和他同声同气的
尴尬啊
同样尴尬的还有刘聪,身为一个分局的局长,他完全没被孙国熙放在眼里,晋渔算是好一点,但也好得有限。
“刘局,刚不好意思,方便的话把你刚才你说的失踪案资料给我一下好吗?”晋渔的话让刘聪稍稍感觉平衡了一点,至少这小子还没把眼睛长头顶。
“当然方便的。”刘聪说着,便领着晋渔到他的警车里取出一份文件
“最近一共发生六起失踪,但只有一单里头有人说看到奇怪的‘东西’,你知道,这种事我们这边不好处理,所以孙局也去过了。”刘聪将文件交给晋渔,顺便撇清自己的责任,“这文件不入档案,你做事的时候可悠着点。”
猎人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装成警务人员,闹出事也得警方背,刘聪不想做这个冤大头。
“这事你知我知。”晋渔听得懂刘聪话里的意思,他点点头说道,“只是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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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绝不向事主做任何绝对承诺,你下回得记住。”坐在摩托车的后座,晋渔把资料文件拍在秦鲤背上,他一边看着,一边提醒秦鲤,“不过有件事你做对了,灵异界从来没有谁怕谁这一说,谁拳头大,谁说话就大声。”
“我不那么说,那一家子一个老人一个女人,怕是撑不住。”秦鲤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把人救回来,但是与其看他们这样,还不如事后让他们怪自己好了。
“每个刚拥有超过常人力量的人都会有一种自以为是的念头,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什么叫无可奈何了。”随手将文件丢开,晋渔打了个哈欠,他需要休息一下了,“我眯一下,你慢点开,离太阳下山还早。”
“答我一件事你再睡。”秦鲤稍稍慢下了点车速,透过后视镜,他看到晋渔已经闭上眼了,“今天怎么站我这边?”
“我不是站你这边,我自己就跟那家伙不对付。”晋渔很平静地述说一件往事
在晋渔刚入行的时候,有一次狩猎,他对上了一个用蛊术杀人的人类,追杀了差不多三个省,一路上不知道交手几次,等他终于追杀并准备动手的时候,那个用蛊术的家伙竟然被孙国熙招揽了,按晋渔这种性格,他自然不可能放手。
“我杀了那人。”晋渔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对他来说,那个人已经不算是人类了。
“所以那孙子就记仇了?”秦鲤冷笑道,“国家就招这种人?”
“哪一国的都这样,我们这儿已经算好。”晋渔淡淡说道,“你以为灵异界的猎人与驱魔者都是维护世界和平不计个人得失的?电视看多了吧你!”
“也对。”秦鲤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城南工业区,你往那开。”晋渔说完就不再出声,有些话他不打算说太多,站秦鲤这边,除了自己和孙国熙不对付外,对晋渔而言,虽然是很无奈地与秦鲤配合,但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是一伙的了,内部问题内部解决,就算明天要砍了秦鲤的脑袋,只要现在自己和这家伙算同伴,那就得一致对外地让秦鲤站稳了说话。
公是公私是私,私人恩怨私下解决!
………【第三十二章 巷中三生】………
生锈的水龙头落下一滴又一滴地水珠,红砖墙下一滩水迹漫延,顺流向这狭小巷子的下水道裂口,鼻子下面环绕着一股腐臭的馊味,秦鲤站在小巷中一间民房的门槛,仔细辨别着这里出现过的每一道气息。
民房里的哀声不时传来,声音里头反反复复出现几个词汇,儿子啊,做主啊,没啦,淳朴而又盲目哀求,秦鲤没跟着晋渔一起进去房里,里面的气氛让他很不舒服。
转过眼看向巷子口,那儿蹲着一只老黄狗,很瘦,身上还长着癞痢,那只狗的一只爪子上有一道如火灼烧的伤口。
它也是孩童失踪事件的目击者,相比起其他人无力地述说,它身上的伤痕,却是最直接的证据。
刚来这那会儿,晋渔在看到狗爪上的伤口后露出的杀机,让秦鲤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同其他的狗一样,这只老黄狗对秦鲤也没给予任何善意,一见面就要扑上来咬,要不是它的主人叫住,秦鲤就真尴尬了。
这只是一只流浪狗,只是因为这家人经常给它些冷饭残羹,所以在数天前的一个晚上,它扑向一只役鬼试图偿还它欠下的。
你蹲在巷子口又有什么用?
你不吃饭又有什么用?
看开点吧。
你只是狗。
没人会因为一顿饭拼命。
所以你只能是狗。
“傻狗。”低声骂了一声,秦鲤刚想回院子里去拿那个盛着冷饭的狗盆时,巷子口却来了一道让人无法愿意错过的美景。
那是一个浑身都陷在黑暗中的女人,若白玉雕琢的手上拿着盛满食物的碗,如血液鲜红的唇轻启。
“吃吧。”
那低身抬眼的一抹绝艳风情,让秦鲤不自觉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她的身上。
站在门槛上的我在看着巷子口的你,你微扬嘴角,笑着这看痴了的人。
该死!没见过女人吗!秦鲤悄悄伸手在大腿上狠狠一拧,疼痛让他的面孔有些扭曲。
“呵!”那巷子口的女人被秦鲤的反应逗得笑出了声,她的手正轻轻地抚摸着那只老黄狗的脑袋,没有一丝做作的感觉,似乎,她真不介意这头癞痢狗的皮毛会弄脏了她的手,“能帮我弄点水来吗?”
“我?”
“还有其他人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