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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四个字,好简单,秦鲤没花一点力气就说出来了,他压根不知道这四个字对情窦初开的少女意味着什么,他一点都不清楚,林芝对他,早有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好感。
第一个为自己出头的人,第一个不介意自己脸上胎记的人,第一个对自己说我喜欢你的人…秦鲤占据林芝人生里头太多的第一个了,所以很自然的,林芝红着脸应下了。
本以为是个玩笑,谁知道林芝当了真,秦鲤在林芝应下后就跑了,直到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玩笑真的开大了。
帮忙做笔记,帮忙打扫卫生,帮忙买早饭和饮料。。这哪是朋友做的事?
本来秦鲤是把林芝当朋友处的,但自从告白之后,林芝却真把这笑话当成了真,她很认真的,秦鲤当时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他却能感觉得出林芝是多认真地接受了那四个字。
薛禅永远都比秦鲤聪明,所以他第一时间告诉秦鲤,你他娘的这次玩笑开大发了!闹出事了!
知道出事,秦鲤第一时间就想去澄清,他就想,认认真真道歉,以他和林芝的关系,这丫头总不会和自己计较才是,谁知道,才刚想好去道歉,镇上的另一所学校就传出了学生自杀的消息,也是一女生,也是因为被男孩子耍了,高三,还比秦鲤大一届呢!
林芝当时给秦鲤的印象就是一个温顺、文静外加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弱小女孩,自杀事件一发生,秦鲤打听清楚事情经过后,他生生地就把解释的话给完全吞下了口。
他可不想闹出人命!
能拖一天是一天,冷淡处理,时间一久林芝自己也就会觉得没意思了,秦鲤是这么认为的,他就像只鸵鸟一样地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沙坑,他却不知道,自己是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徳,这一生才有机会遇上这么好的女孩。
不说话,不关心,不理她,她照样事事都顺着你,只是静静地守着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就好,林芝的态度,一成不变,对秦鲤来说,这只是一场闹过天的玩笑,但对当时自卑压抑的她来说,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你说了我应了,这就是该认认真真对待的事情!
这样的态度,让那时的秦鲤近乎抓狂地问她为什么。。
“我好丑。。我知道的。。你怕别人笑你。。那我以后在学校里少和你说话好吗。。不要生气好吗?”
就这一句话之后,秦鲤再也没问林芝为什么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真喜欢上这脸上有一块胎记的女孩子了。
男生的虚荣心作祟,秦鲤即使喜欢了,但他仍旧没对自己喜欢的人坦诚,不过自那之后,他也不再刻意地避开林芝。
漫步街头,树下桃夭,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他们也似乎真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走去了。
那时候的秦鲤,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珍惜一个女孩,他总是受到照顾的那个,他总是被关心的那个,他的态度,自然引起别人的不满!
林芝是个好女孩,她自然能交到朋友,高中的班级里,女生本来就爱扎堆,林芝虽然没特别要好的女性朋友,但总归着,能说说话谈谈心的女同学还是有几个。
有人看不惯秦鲤的德行,有人替自己朋友不值,女生嘛,总爱背后议论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谁说出了当时那句笑话,抖出了秦鲤与人打赌的事实。
林芝知道了,所以她问秦鲤了。
秦鲤只记得,他当时很不以为意地承认了,他嘻嘻哈哈地想糊弄过去,可林芝似乎就那一天特别不好打发,她一直逼问着秦鲤到底是不是开她玩笑,到底是不是喜欢过她。
人是不能惯的,惯就会惯出问题,秦鲤最后给出的回答是爱信不信,他话出口就后悔,他想着等林芝消气了再去道歉,可惜,那句话出口之后,林芝没再给他机会。
高一转校,高二恋爱,高三转校,离开学校离开马镇离开秦鲤,林芝几乎是用她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个会让她崩溃的地方。
有些人,只有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当秦鲤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时,当他意识到自己终于失去那个爱哭鬼的时候,他也曾经努力地去寻找过,可惜,当他准备去找到林芝道歉挽留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点都不了解林芝!
他不知道林芝老家在哪儿,他不知道林芝的父母在哪儿,他甚至不知道林芝家里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
……………………
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这一巴掌,打得真好。
秦鲤挨了一巴,他一点也不生气,这一巴掌,迟来了好多年!
“啪!”
十字路口又响起了耳光声,这一次,打人的不是林芝,挨打的还是秦鲤。。
你的力气,哪里能打痛我?
秦鲤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他用上了真力,一个耳光下去,他脸上火辣辣地疼,嘴角立刻溢出了血,这一下,不可谓不重。
林芝被秦鲤的反应吓了一跳,她不用看秦鲤的脸,只听刚才的响声,她就知道秦鲤下了多狠的力气。
“你做什么?”
“你打轻了。”
一问一答,默契十足,秦鲤擦去嘴角的血渍,他看着林芝的眼睛,良久,他终于说出了多年前没说出的话。
“开始的时候,是玩笑,你当真的时候,我怕了,我怕完了之后,认真了。。我没喜欢过人,我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不过自打我发现自己真喜欢你之后,我就没再把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当成笑话,错在我,解释再多都没用,是我没脑子乱说话,是我没好好和你相处,是我胆小到连和你坦白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我该打,你早该呼我巴掌了!”
“你再敢说一句你喜欢我试试?”林芝的声音有些发抖,她双手死死就握拳,指甲陷进了肉里,她却完全没觉得痛。
“我喜欢你。”
“啪!”
“我喜欢你。”
“啪!”
“我喜欢你。”
“啪!
…………。。
…………。。
一个在说我喜欢你,一个再呼巴掌,十字路口正上演着这一出诡异的感情戏码。
因为脸上的胎记,林芝曾经很自卑,自卑到她连交朋友的不敢,秦鲤是第一个打开她心扉的人,同时,他也是伤害林芝最深的人。
桃之夭夭,她曾经傻到做出这么肉麻的表白,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那首桃夭,也成了林芝这么多年来最可怕的一句咒语,只要想起念起,她就会觉得心痛,痛彻心扉的痛!
“我喜欢你。”
接连呼了十几个巴掌,林芝终于没了力气,她垂下头,伸出已经红肿的手翘起拇指。
“姓秦的。。你。。很好!”
怄气似的说完我喜欢你,秦鲤被打的好疼,是心疼,林芝的力气哪里够打疼他这只铜皮铁骨的僵尸?他心疼的是林芝那只手。
“别打了,伤到自己的。。”
“喝…。”抬起头,林芝长呼一口气,她的眼睛红红的,脸上依稀还有泪痕,“我们。。两清了!”
………【第七十八章 失魂】………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回中原,放下西凉,无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绵柔惆怅的声回荡在药铺的大堂,入了夜,正是苏三上班的时辰,无人上门看病就诊,阎忘闲来无事,却是在那儿教苏三唱歌仔戏。
没人知道阎忘到底去过多少地方,就如同没人知道阎忘这个人是何时开始出现在这个黑暗世界一样,东边的妖西面的魔,南边的腔北方调,他懂很多东西,他知道很多秘密,他就像一本能喘气出声的百科全书,无论是正常社会的还是黑暗世界的,鲜少有他不懂的东西。
阎忘愿意教,苏三乐得学,她本就是勤快的性子,这药品也不是什么酒店饭馆,打扫的工作认真做下来也就那么几下的事情,没事干了,学唱下歌仔戏也好,她看得出来,老板这是寂寞了,反正没事干,就当陪陪老板好了。
说实话,这药铺里少了秦鲤与晋渔斗嘴,还当真是冷清了不少,本来还有个胖子可以闹腾一下,结果这几日,就连那整天无所事事的胖子也好似开始忙了起来,这一下子,这药铺可真少了些人气。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听着阎忘的指导,整开小差的苏三忽然感觉到门外有股邪气正在靠近,多日来被阎忘教导,如今的苏三倒是真像个百年老鬼了,至少现在,她能凭借自己近百年的养成的鬼气去辨别黑暗生物的气息了。
死寂,冰冷,但那如深渊的气息之中,却又若有若无地隐藏着一种似是要把天地焚烧殆尽的暴戾。。
“老。。老。。老板。。”苏三的身影一阵模糊,她的能力是提升了,但那胆子,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小,苏三可怜巴巴指着门外,若不是念及阎忘只是个普通人,她早就是脚底抹油了,胆子小是一回事,但苏三多少还是有点义气的。。
阎忘皱了皱眉头,他刚一回头,门就开了,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外出回来的秦鲤。。
“阿鲤!啦啦啦!”见了来人,苏三一溜烟地蹿到秦鲤身边,她左闪右飘地好不兴奋,秦鲤算是她死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虽然脾气不好,但总归的,还是比较要好的朋友。
“你回来了就好了,我和老板都好担心你们的,嗯?小渔呢?你一个人。。”苏三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念叨,秦鲤却好似没看到她一样地径直从她身上穿过。。
不理我。。
嘴巴一扁,苏三就想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活了这么多年了,但做了鬼后的苏三,反而好像越活越回去,越老,越像个小孩。
一张符,准确地印在秦鲤的额头,他茫然的脚步一顿,整个身子一下僵在那儿。
“门关一关。”
苏三回头刚想数落下秦鲤,却见阎忘正伸手点着秦鲤额头,那上面,还有一张黄符。
“老板,你说说他就好了。。”苏三水袖一扫,药铺的大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合上,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刚还气恼秦鲤不理人,这会儿见阎王往秦鲤脑袋上拍符,苏三倒是求起情来,“他就那样…老板您别和他计较。。”
计较?阎忘摇头苦笑,谁会计较这个,再不拿符封了这小子的煞气,不用多久,祸事立刻上门!
到底是天所不容的异种,即使只是初生,这尸气里头却是隐隐有股慑人心魄的威势,扶着静止在那儿的秦鲤坐下,阎忘仔细地观察秦鲤的状况,无端端的,怎么这尸气就突然爆发开了?
苏三求了情却没得阎忘回应,愣着看一会儿,却见阎忘好像一个大夫一样,一下掰嘴看牙,一下又摁眼观瞳。。
“老板。。他是不是傻掉了。。是不是。。失心疯。。”苏三忽感不安,秦鲤该不会是出去一回就得了失心疯回来吧?刚才不理人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人说失心疯不好治呢,不知道老板能不能治这病。。
听了苏三的话,阎忘险些把手指戳到了秦鲤的眼眶里,他实在忍不住感慨。。
得了,下回也别教什么歌仔戏了,先把这傻丫头教聪明了再说,有见过僵尸得失心疯的吗?这哪是好脑子的人说得出来的话!
“不是病,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吧。。”阎忘说话间,又自口袋里摸出几张黄符分别贴在秦鲤的胸口与双手双足之上。。
几下子功夫,如行尸一般的秦鲤却是完全被禁在了椅子上,阎忘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僵尸本就是一种非常情绪化的黑暗生物,越极端的情绪,越能刺激其本身的力量与凶性,普通僵尸发狂都难对付,何况秦鲤还不是普通的僵尸。
“怕他暴起伤人,没办法只能这样先。。你先帮我看着他,千万别动这几张符。。旱魃发狂。。呼。”阎忘一边向苏三解释,一边松了口气,薛家那对夫妇倒是个会教小孩的善心人,这么多年来,养着这么一个不是亲生的娃娃竟是没养出一点怨气。。
“幸好。。旱魃发狂。。啧!”自语一声,阎忘无心说,苏三却留了神,秦鲤是旱魃的事,薛禅早给她提过醒了。。
“老板。。阿鲤发狂会怎么样?”苏三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眼睛忍不住就往秦鲤身上的那几张符上瞟,不明所以,那几张符纸给她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他要真发狂,咱就把他往东京丢去。”看着苏三胆小怯弱的模样,阎忘紧绷着的心情倒是缓和了点,这小丫头别的本事没有,这逗人开心的能耐却是一等一的。
“为什么要丢到东京去。。东洋人不是好人。。”如果现在手边有条树枝什么的,苏三还真想拿东西戳戳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