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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利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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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1
这是一间很隐蔽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很黑,黑得就像是在地狱。
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却不知能否安安全全地走出去。
他像是进了地狱,虽然他不情愿,却无可奈何。
人世间不情愿做的事太多,诸如生老病死,你无法选择,也不能选择。
他进去之后就瘫软在地上——他虽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却深知这惩罚会使他生不如死。
黑暗中忽有人问道:“你回来了!黑钻石拿到了吗?”
他颤抖着声音道:“拿到了……”
黑暗中人赞许道:“我就知道名满天下的神偷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的声音更加颤抖了:“可是……”
黑暗中人道:“可是什么?”
他嗫嚅道:“可是……在快到西山市时,又被人抢……抢走了。”
黑暗中人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惊愕道:“什么?被人抢走了?被谁抢走的?”
他道:“迷侠。”
黑暗中人勃然大怒:“迷侠,又是迷侠!难道他就有三头六臂吗?!”
他惶恐道:“对不起,主……主人!都是……属下的无能。”
黑暗中人却不应声,沉默很久才道:“我不是让你乔装改扮,化为平民了吗?怎么会让迷侠发现了你的身份?”
他默然半晌后道:“我原本是按照您的吩咐,装扮成一个货车司机的,可是由于我在路途中贪图享受,挥霍大度,这才引起了迷侠的怀疑和暴露了身份。”
黑暗中人冷笑道:“你倒是挺坦白的,可是你却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责。”
在他主人面前,他不得不坦白,因为所有的谎言对他主人来说,都只是一层薄纸,一捅即破。
他本想以他的坦白来换取他主人的宽大处理,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黑暗中人忽下令道:“来人啦!将这个窝囊废拖下去做实验!”
他一听到“做实验”三字,忙跪下来磕头求饶:“不!我不想变成实验品,你还是杀了我吧!”
他虽磕头如捣蒜,求饶得可怜,他的主人却仍无动于衷。
这时,已有两人进来,将他拖走,沿途只听到他的不迭求饶声。
2
坐在既柔软又舒服的沙发上,秦青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
电视上并没有好看的节目,却有很吸引人眼球的关于迷侠的新闻。
近几个月,迷侠早已被各大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也早已成为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
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两杯热咖啡,秦青的男朋友向阳慢慢地走到秦青面前,将一杯热咖啡轻轻放在她旁边的茶几上。
向阳吹了吹杯中的咖啡,问道:“看什么呀,这么入神?”
秦青漫不经心地答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有关迷侠的新闻了。”
向阳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看的!真搞不懂现在之媒体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大肆渲染,真有辱其名声!”
“你瞎说什么?”秦青侧转头,诧异地看着他,“这也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当然了!”向阳理所当然地应答,“我们科学家的研究才算得上是大事,而且是石破天惊!”
秦青想笑,却未笑出来,嗤之以鼻道:“别臭美了!看你整天忙忙碌碌,专心研究,甚至是废寝忘食,却怎么总不见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发明啊?”
“别急呀!了不起的大发明自然要煞费苦心,数年如一日了,否则那么简单,那人人岂不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秦青笑了笑,没再去理他。
向阳却还要大发言论:“那所谓的迷侠,根本就不值一提,不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有什么好渲染的,真……”
“好了,婆婆嘴!还是专心搞你的研究吧。叽叽喳喳的,好烦人啦!”秦青总算不耐烦了。
向阳笑了笑,开玩笑地答道:“遵命!夫人。”
秦青没有笑,她只觉得无趣。
第一章 人命案
昨夜的一场雷阵雨后,暑气消减了许多,今晨的空气显得尤其的清新。
天刚朦胧亮,西山公安大学的操场上却人群吵闹不安;因为在学校操场西边靠近铁栏杆的草地上,有人发现了一具男尸。
男尸是被两个早晨起来跑步的男生发现的,那时天还未亮。
男尸惊动了警方,警笛声则吵醒了尚在浅睡的人们。
师生们从睡梦中惊醒,满载着惊奇,蜂蛹般涌向操场。
当符于赶到操场时,里里外外已围得水泄不通。
他站在外面只听人群议论纷纷,虽听出出了人命案,却不知死的人是谁,是否是本学校的师生?
怀着好奇和不安——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不安,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人群,挤到靠里面的一层。
不安忽瞬间变成了震惊,一低眼,他发现了那具躺在草地上的尸体,也看清了那张脸。
这是一张惨白而扭曲的脸,仿佛是一张皱皱巴巴的白纸,符于却最熟悉不过。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死的人竟是他的同学吴安!只一夜间,他的同学竟会变成一具尸体,这是多么突然和残酷的变化!
悲伤像火山一样在他心里熔烧,爆发。符于只想哭,只想冲到现场。
这时,一只纤巧、柔和的手搭上他的肩头,轻轻的拍了拍。
符于侧转头,就看到了他的指导老师秦青。
她的双眼微有些红肿,显然她刚刚伤心地哭过,却安慰符于道:“符于,别难过了。谁都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祸事发生!”
符于看着他的老师,虽没有说话,却很想把心里的伤心难过尽情诉说。
秦青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积极配合警方,尽快查明吴安的死因,还他一个明白。”
符于默然点了点头。
警方正忙碌地查看着现场,询问着目击者和有关死者的重要情况。
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正专注地检验着尸体,尸检后又查看了下尸体旁边的草地。
整个过程他用了大约一刻钟。一切结束后,他才走到一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却目光炯炯的老者面前,禀告道:“探长,已尸检完毕!”
那老者便是西山市公安局的探长萧木。据说他一生破案无数,成功破了不少有名的要案,而那中年人则是新近省里推荐下来做他助手的张杨。
萧木问道:“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张杨道:“据我刚才的一番尸检和观察,发现死者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一点至两点钟之间。”
“那么是属意外还是系他人所杀?”
“纯属意外,是意外的雷击致死。”
“哦?——依据?”
张杨并未立即答话,又走到尸体旁,蹲下身,摊开尸体的手掌说道:“死者的双手手掌心都有一小块发黑了的皮肤,这些发黑的皮肤是由于电烧伤而引起的组织碳化现象。由此可以判断出,死者是由于电击而死,而且被电击的部位就在两手掌心。”
众人可以隐约看到死者的双手掌心都有块发黑的痕迹,自然就相信他的分析和判断。
张杨又走到铁栏杆下的草地上,指着一片草地说:“你们再看死者周围的这片杂草——全部伏地不起,像火烧过一样的枯黑。显然昨夜这里遭过很严重的雷击。”
众人都觉得有理,因为那片草地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
“你们再看看栏杆外的这些脚印。据我刚才所仔细对照,确实都是死者留下来的。”
众人随着他的手指望去:的确,栏杆外留下些脚印,而且看起来大小与死者鞋子的尺寸相符,最重要的是鞋底的花纹也与那些脚印相符合。
张杨最后总结道:“很显然,在凌晨一点至两点钟之间,死者返校。由于学校大门早已关闭,只好绕到此处翻爬铁栏杆进校。那时恰逢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当他爬至铁栏杆顶上时,却不幸遭受雷击,翻身跌落在地,所以他的尸体才会正面朝下。”
众人听罢,纷纷议论,都觉得他的推论很有道理,很有依据。因为发现尸体时,他的正面的确是朝下的,后来由于张杨的尸检,才把尸体翻过来的。
萧木却一直未点头,只紧皱着眉头,他似乎很怀疑张杨的推测和分析。
“不!这绝非意外,而是系他人所杀!”人群中忽有人大声喊道。
众人不禁惊诧,都把目光转向刚才说话的人,连同萧木和张杨。他们不敢相信会有人在大庭广众下当面驳斥警方的判断和分析。
说这话的人是一年轻、帅气,却满脸充满自信、满眼充满智慧的学生——符于。
他的指导老师秦青正站在他的身旁,以诧异的目光看着他,小声对他说道:“符于,你想做什么?”
符于道:“我要为吴安讨个公道。”
秦青不解地看着他:“可是……”
符于却已走出人群,在警戒线处停下来,看着萧木道:“请您相信我,我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死者系他人所杀!”
“去!小孩子,懂得什么?”张杨忽呵斥符于道,“快走远点,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符于却毫不畏惧,有些凄然道:“死者是我的同学,一向我们的关系都很好。现在他无缘无故地死在这里,作为他的同学,我有责任也有权利积极配合你们警方查出他的死因和杀人凶手。”
张杨冷笑了几声,讥诮道:“破案不是靠感情用事,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得什么?还想来驳斥警方的意见……”
“住口!”萧木忽厉声阻止,他停顿了一下,又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于是符于跨过警戒线,走到萧木面前,说道:“死者叫吴安。平时特喜好上夜网,经常晚上十点钟左右而出,凌晨六、七点钟而回。刚才我问了和他同寝室的人,他们一致说他昨晚十点多钟就去上夜网了。按常规,他应该在早晨六、七点钟返校才对,可是他却在凌晨一点至两点钟之间死在这里。显然,在昨晚十点钟至今晨两点钟之间肯定发生了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
符于的话刚落音,张杨就嗤之以鼻道:“这能说明什么情况?这能说明死者系于他杀?这就叫有足够的证据?”
符于不理会张杨的讥讽,他走到铁栏杆处,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下栏杆外的那些脚印,自言自语道:“凶手的确很聪明,利用昨夜那场雷雨故意设置了些假象,但老天同时也给他埋下了不可磨灭的罪证。凶手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虽是在自言自语,大多数人却听得一清二楚,但没有人能听得懂他话中的内涵,就连萧木也不例外。
“哦?”萧木不解地应了一声。
符于站起身,看了看众人,大声说道:“不错,这些脚印的确是死者的鞋子留下来的,却也是凶手留下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众人更是不解,都一头雾水,甚至有人认为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符于也不理会众人的态度,继续说道:“其实很简单,凶手先杀了死者,为了掩人耳目,掩藏案发现场和杀人手段,故意把尸体移至此处,奇#書*網收集整理又故布疑阵,在栏杆外附近留下这些脚印。”
“哼!简直是荒诞无稽!如此说,这些脚印怎么又与死者的鞋子相符呢?”张杨又沉不住气,质问道。
“这点对凶手来说很容易就能做到。因为凶手移尸和故意留下这些脚印时,都是穿着死者的鞋子的。他故意留下这些脚印,又加上这片被雷击过的杂草,自然很容易被误认为死者是意外雷击而死。”
众人恍然大悟,开始觉得符于的推测有些道理。
“那么你凭什么判断这些脚印是凶手留下来的,而非死者的?”在没有证据的支持下,张杨自然不会相信符于的推断。
然而,符于的回答更令人费解:“凭死者的身形和这些脚印。”
“哦?如何依据?”萧木也问道。
符于没有立即答话,又蹲下身,指着前面的一些脚印道:“你们看这些脚印——我们刚才走路所留下来的,相比较于栏杆外的脚印,你们会发现栏杆外的脚印要比栏杆内的要深很多。据我所知,今晨的雷雨始于凌晨一点多钟,凌晨近五点钟才结束。按道理,栏杆内外的土壤一样,地势高低也大致相等,留下脚印处都没有被杂草所覆盖,死者的身高、体重又和我们的相仿,应该栏杆内的脚印比栏杆外的要深些才对,因为现在的土壤要比凌晨一、两点钟的要泥泞;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出现这样的异常,我们可以做出这样的解释:栏杆外的脚印并非是死者留下来的,而是有人背着死者的尸体移尸时留下来的。那么这个人就是……”
“凶手!”众人齐声应道。他们总算理解了符于的推断,也更加相信了他的推断,都不禁对他心生钦佩。
“好!好!好!果然英雄出自少年啊!”萧木忽微笑着连声赞叹,这与他惯有的严谨是大相径庭了。
符于受其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