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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于笑了笑,手微微一动,飞刀竟已不见。
秦青又道:“那山顶上暗中潜伏的怪物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让它们监视我们吧?”
符于莫测高深道:“它们既然要监视,我们又何必阻止呢?凶手能用它们做探子,我们也照样可以。”
符于这句话似乎阐述了这样的道理:它山之石可以炼玉。秦青虽懂得这个道理,却不甚理解符于的这句话,但她不想去问。因为她相信符于,她相信她只要郑重其事地说出了一句话,他就一定能千方百计地使它成功。
4
实验室里灯光明亮,如同白昼。
秋语正夜以继日地工作,而夏风则如同她的影子,始终不离她身旁。
这似乎已成了她日常生活中的习惯,而死缠不放则是夏风狂追美眉的惯用手段。
一个长得一点也不丑又很幽默的男人,整天在一个女人眼前摇来晃去,纵然那女人已心有所属或心如死灰,也会不自禁的芳心大乱,不知所措。
然而,秋语却是个例外,虽被夏风搅和得专心不能,却对他只有反感和厌烦:“你能不能安静下来?老是在我面前摇来晃去,你不怕累,我还嫌烦!”
夏风嬉皮笑脸道:“你不停下来,我又怎能安静下来?所谓风吹草动,云起雨落,说得正是这个道理。”他居然还能找出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秋语却懒得搭理他,继续忙于自己的实验。
夏风不依不停,居然走近她身旁,居然还很是陶醉地盯着秋语,盯了许久,似在向她公然挑衅:“哼哼!我就不相信你能抗拒我这美男子的诱惑!”
秋语的确抗拒不了,却实是忍受不了。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赤裸了全身,而一个男人居然在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乱瞅乱摸。
她忽一声暴喝:“你滚!你快给我滚!”
夏风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居然能冲着自己这美男子发怒,居然能抗拒自己的诱惑。
他又看了许久,忽又嬉皮笑脸道:“呵呵,我若走了,谁来帮你的忙?”总算识趣地把目光自她身上移开了。
哼,一招不行,还有他招。想我貌如潘安,才如唐寅,我就不相信会有女人不拜倒在自己的才貌之下。
孙猴子有七十二变,我夏风泡妞则有千招万招,永远想不完,也使不尽。
夏风正异想天开,自鸣得意,忽听秋语冷冷地道:“我找别的人!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用你简直在浪费我的时间,耗费我的精力!”
夏风哭丧着脸,乞求道:“好姐姐,算我错了!我保证不再这样了!你叫我坐,我就坐,叫我站,我就站,绝对百分之百听你的话!”
秋语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你把这碗药喂与萧探长喝。”说罢,把一碗药交到他的手上。
夏风端着药,看了看昏迷不醒已完全变异的萧木,愣了愣,忽讨价还价道:“好姐姐,能不能换个工作给我做?这也太为难我了!”
秋语一边忙于实验,一边淡淡地道:“没有了。这就是我要你帮的忙。你既然听话得很,那就喂给他喝吧。”
夏风哭丧着脸,为难道:“可是他昏迷不醒,我怎么喂药啊?”
秋语道:“你口对口地喂他喝。”
夏风吃惊道:“我口对口地喂他喝?我的天啊!这样一来,我不被人怀疑成同性电才怪呢!”
秋语道:“我不说,你不说,最多我只告诉我的大哥符于,那又会有谁知道?”
夏风忙摆手道:“你不要告诉符于!他这小子别的什么都不行,就是一张嘴巴厉害。你告诉了他,岂不等于告诉了全世界?”
秋语道:“胡说八道!你若信不过我大哥和我,那就弄醒他,喂给他喝便是。”
夏风又吃惊道:“我弄醒、喂药他喝?那他如果吃掉了我,我岂不是死得太冤枉了?”
秋语嗤之以鼻道:“胆小如鼠!怎么能成就大事?”
夏风被她这么一说,立觉颜面扫地,豪气顿生,可他委实害怕,只好狡辩道:“我不是害怕,而是没必要这么做,因为我已经想出更好的办法了。”
秋语道:“我不管你想出什么办法,反正你若要帮我,就应该把这个忙帮好。”
夏风本以为她会惊奇发问,却只是淡淡这么一说,立即觉得意兴索然,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萧木跟前。
正欲扶起他,却见他猛地张开眼,张口便咬向他的脖子,口中带着足以让人窒息的血腥味。
夏风吓得目瞪口呆,忽“啊——”一声,扔掉药碗,径直奔向门外。刚奔出不久,忽听得秋语的声音在后面鄙夷叹息,只得回头又走了回来。
他忽愣愣地看着秋语的一只手。那只手本来正忙于实验,却忽然稳稳地端着那碗药;那碗药本来应被扔在地上,却神奇般到了秋语的手里。
夏风瞅了瞅那碗药,见汤药平如镜,又瞅了瞅地上,见丝毫没有药的踪迹,不得不不可思议地看着秋语。
是的,当他扔掉药碗,转身逃开时,隐约见到什么身影在他面前一晃,在空中画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却未想到是秋语的身影。
秋语盯着他,叹气道:“可怜我这碗药差点覆水难收了!可就白白浪费了我的一番辛苦!”
夏风一阵脸红,道歉道:“好姐姐,对不起!这次真的是我错了,还是让我来喂他药吧!”像他这种死要面子的男人居然也会道歉,可真是难得之至。
秋语瞧了瞧他,道:“那再给你一次机会吧。这次可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了!他被捆绑着,再凶狠也伤你不着。”
夏风苦笑了笑,接过药碗,只觉得自己胆小蠢笨之极。
他又走过去,见萧木正兀自在那里挣扎、发怒,微作犹豫后,忽拿起实验台上的一个硬物,“砰”的一声,砸在萧木的脑袋上。
萧木呻吟一声,便又重新昏死过去。
第十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1
第二天,临近中午,有人来报,说萧木醒了。众人自是欣喜万分,皆忙去探望。
于是,萧木的小屋里挤满了人,除了几个把守一线天的人,所有的人都来了。
符于见萧木已变回人形,甚是高兴,问道:“萧探长,感觉怎么样?”
萧木刚刚醒转,有些懵懵懂懂,摸了摸自己的头,忽“哎哟!”一声,不解道:“我的头上怎么长了这么大一个疱?”
众人也觉得奇怪,都把目光投向秋语,而秋语则把目光投向夏风。于是,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夏风。
夏风暗暗叫苦,给众人望得忐忑不安,苦着脸道:“我也是一番好意。如果不击昏萧探长,我又怎么能给他喂药?”
秋语问道:“那你是怎样给萧探长喂药的?”她似乎存心想让夏风难堪。
夏风支支吾吾道:“我先有东西击昏了他,然后……捏紧……他的鼻子,把药……灌进了他的口中……”他也知道这种喂药方法,对病人很不尊敬,所以他这句话说得细如蚊吟。
然而众人却听得一清二楚,都投以责备的目光,可细一想,除了这种方法,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萧木忽哈哈笑道:“你们干吗这样看着夏风小兄弟?若非他用这种方法给我喂药,我也不会这么快醒来。呵呵,夏风小兄弟,谢谢你了!”显然,他已完全清醒。
夏风受之道谢,自感有愧,干笑了笑:“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众人见夏风这幅表情,自是从未有过,不由得大笑起来。
这时,忽有人急匆匆进来禀告道:“符于,敌人抓住了院长,正在一线天外叫阵呢?”
符于问道:“他们叫阵些什么?”
那人道:“他们要你拿黑钻石去换人,否则院长将性命不保。”
符于道:“你们看到了院长在他们的手里?他怎么样?”
那人点了点头,道:“院长的确落在了他们的手里,而且看似受了极重的伤。”
符于皱起眉,想了想,才道:“敌人若再叫阵,你就说我们马上出来。”
那人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夏风道:“符于,你不会真的拿黑钻石去换人吧?这显然是敌人的阴谋。”
符于道:“自然不会!可是我们必须得出去,还必须得救院长。”
何远道:“这是自然。可是我们该怎么搭救呢?”
符于想了想,道:“看来我们必须得冒一次险了!”他环视着众人,继续道:“我需要一个人随我同去。”
萧木道:“我随你一起去吧。”
何远也道:“还是我同你一起去。”
符于摇头道:“你们两个刚受过伤,去了只会帮倒忙。”他忽把目光望向秦青,开口道:“秦青,还是你随我一起去吧。”
秦青点了点头。
众人不由得奇怪:为何符于不选择其他的人,却偏偏选秦青同去?要知此次同去,定是危险异常,和闯龙潭虎穴没什么分别。然而众人虽奇怪,却坚信符于的选择定是经过深思熟虑而确认无误的。
2
一线天外怪物声鼎沸,早已躁动不安了;却不仅仅是怪物,至少还有汪清风和他的枪手们。
当符于和秦青走出一线天,走进怪物当中时,怪物们居然安静了下来,就连汪清风和他的枪手们也默无声息。
他们只是诧异地看着这两个人,仿佛群狼看着两只小鹿闯入了它们的巢穴,心里既躁动又惊奇。
符于和秦青慢慢走到汪清风跟前,然后停了下来,目光挑衅地注视着他。
汪清风哈哈笑道:“二位果然好胆!龙潭虎穴你们也敢来,倒真大出乎我的意料!”
符于道:“既然大出乎你的意料,你又何必以黄政作为要挟?”
汪清风道:“本来只是闲得无聊,以这个糟老头子作为鱼饵,陪你们玩玩而已,没想到这鱼饵如此强劲,居然让我钓到了两只大鱼。”他忽得意狂笑,以异样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这两个人,倒真像是看着他鱼竿上所钓的大鱼。
秦青怒喝道:“先别得意!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汪清风眯着眼睛斜视,轻蔑道:“哦?我倒想看看你们这两条大鱼能掀起多大的波浪?”
符于道:“少罗嗦!黑钻石我们已经带来了,你们快放了黄政!”
汪清风故意一愣,大笑道:“我们要的不仅仅是黑钻石,还要你们两个人。至于黄政吗?让你们看看也无妨,反正他也是要死不活的人了。”说罢,他的手一挥,便有人从后面带了一个人来。
符于和秦青见黄政已面目全非,满身伤痕,上下伤口不计其数,每个伤口都兀自在流血,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秦青见院长被他们折磨成这样,悲愤交加道:“你们太残忍了!简直是冷血动物!”
汪清风得意洋洋,恬不知耻道:“骂得好!骂得好!哈哈!”他的大笑带动枪手和怪物们的大笑。
每个枪手,每只怪物,都面目狰狞,龇牙咧嘴,开怀大笑,倒似乎秦青这句话不是在骂他们,而是在骂自己。
黄政忽悠悠醒转,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别管我!快走!”
秦青和符于见他醒转,甚是高兴。秦青道:“不!院长,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汪清风“嗤”的一声笑:“救他出去?哼哼,先想想你们怎么出去吧?”
符于冷笑道:“是吗?”忽身形一动,手臂暴长,抬手切向汪清风。
汪清风似早有防备,滑步躲闪,抬掌拍向符于的胸口,却发现他已欺近自己另一旁,忙撤掌闪开。
众人和怪物们见他们两个身影晃动,犹如眼前闪现出的幻影,都觉得他们的动作快得匪夷所思。
忽“砰砰!”两声,挟持黄政的两个枪手被秦青击毙。秦青一举成功,忙奔过去抢过院长,护在身旁。
枪手们蓦地醒悟,皆举枪对准秦青和黄政,便欲开枪扫射;怪物们也怒吼跳跃,蠢蠢欲动。
忽一声断喝:“都别动!否则我身上和手上的炸药便会引爆!”
众人和怪物们循声望去,见符于已敞开外衣,身上绑满了炸药,手上还拿了一包,并紧握着引爆炸药的装置,都不由得畏惧地倒退了几步。
汪清风便站在他的对面,见他满身炸药,竟也骇然变色,不知所措。
符于盯着汪清风,喝道:“你不要耍花样!你的身形再快,也没有我的手快!”
这句话倒一点不假:无论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一个出飞刀例不虚发的刀客,他手上的动作会没有一个人的身形快?
纵然汪清风轻功天下第一,也绝不会下这样的赌注,因为他手中拿的是炸药,而非飞刀。飞刀尚可能躲过,而炸药却绝不可能。
汪清风虽心中骇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不相信你会不要你们的性命,来与我们火拼。这种同归于尽的战法,未免可笑之极!”
符于道:“虽然可笑,却极其有效。我们已身处虎穴,横竖逃将不出去,不如来个同归于尽,或许有人怕死便乖乖地放我们出去了。”
汪清风气极:“你以为你这样牺牲了就很崇高伟大吗?”
符于笑道:“虽不崇高伟大,却很憾人心魄。我们死则死已,却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