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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俩又同时惊讶了一声爬上马车,看师傅正一口酒一口鸡肉,还不时用袖子抹了下油腻腻的嘴。杨过在心里哀叹,的确不像个能杀天正教主教的样子。
“师傅你原来是个通缉犯啊,难怪躲在山上,躲就好好躲着,下山不怕被抓啊?”
“师弟你说啥呢,师傅会被抓?一掌就让他们见不到爹娘。”
“杨过说的是,师傅我会怕天正教?就算这次教廷派来的是十字执杀队,师傅我照样让他们见不着爹娘,要不是你们师娘不在,我……”老头突然停下掀帘看了拉美外头后对着马车师傅说,“从北门出。”
放下帘子,老头抹了抹了嘴,后又搓了搓手,眼珠不断左左右右翻动。
“师傅,你好像有点紧张啊?”张鸿弯着脑袋问。
“是,啊?紧张个屁。”老头吹胡子瞪眼后,少有的谨慎表情说,“希望不是十字执杀队,待会如果遇上全身黑衣的十人拦截,有机会你俩就逃,不用管我。”
头一回见到师傅紧张与谨慎,师兄弟俩默默点头。说着,马车就到了北门,老头掀开帘往外看了看,放下帘子后自言自语说,奇怪,以他们的精神探测,怎么没有设伏?马车慢悠悠出了城,老头时不时就掀开帘子看外边,到一个官道上,老头叫师兄弟俩下车,向东一条山路走去。期间老头不断走走停停,表情越来越凝重,师兄弟俩也默默跟着,张鸿总感觉天上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老头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四周,突然以指为剑向前划去,剑气所指,一条黑影迅速撑起光晕在自身周围来阻挡,但是仍是被劈飞了出去。
“生门已开。”老头嘀咕一声拉着师兄弟俩往前闪去。哪知那黑影瞬间扑回来,老头一滞,周围刹那出现其他黑影把他们三人围在了中间。站定后,看对方俱是一身黑衣笼罩,看不清面目。总共十人,果真是教廷最强最神秘的十字执杀队。
传说十年前天正教出现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年轻主教,说他的魔法甚至可以媲美教皇,更是被确立为下一任教皇人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年轻的主教后来叛出了教廷,带着追随者要成立新教,教皇派了许多高手追杀,都无功而返。后来教廷派出了十字执杀队,一路追杀这位年轻的叛教者,据说一直追到中洲,年轻叛教者和他的追随者逐一被杀,不管是妇女还是小孩,无一幸存者。
师兄弟俩不知道这些秘辛,张鸿总感觉这些黑衣人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应该杀绝了他们。十人围上后,就开始吟唱,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晕圈向三人挤压过来。老头不知怎么变出一柄剑,古朴刚毅,朝天一指,剑气光芒四射荡开了挤过来的光晕。但是黑衣人转变了吟唱的方式,光晕圈更加璀璨,如泰山压顶般压了过来,老头突然喷出了一口血,单膝跪地说:“待会为师动真格的用剑劈开一条通道,你们俩赶快走。”
师兄弟俩没有说话,摇了摇头,目光坚定。
“老头子,没我,你果然不行啊。”声未到剑气先到,一道剑气劈过,如江河突然断开。一个老太太闪过带着他们三跳出了光晕圈。落地后,老头拾起剑与老太太双剑合璧,剑气光芒万丈直指黑衣人。黑衣人反应更快,腾空吟唱,如神下凡,剑气被反弹了回来。老头与老太匆忙抵抗,被生生震退,口角益血。黑衣人迅速围了上来。
“得,被包饺子了,老太婆你牛哄哄的冲进来干嘛,还说你男人不行,你男人就是头发白了,每天早上照样一柱擎天。”
老太翻了个白眼踢了老头一脚对着俩师兄弟说:“听师娘的,等会师娘动真格的劈出一条通道,你们俩赶快往东走,座山雕会接应你们。”
师兄弟俩仍然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杨过双手抱胸说:“师娘,初次见面,你可能不了解我们,徒弟怎么会当逃兵?对不起神雕侠侣的赫赫威名。师傅师娘你们尽管放手施为,徒弟找机会在他们背后捅刀子。”
“捅你个头。”老太给了杨过一个爆栗说,“有机会赶紧跑,有你们两个拖油瓶,我和你师傅怎么尽情施展?武功没学好,学到了老头子的死脑筋。”
一连串拳打脚踢,杨过连连后退。张鸿抹了下额头心想,师娘果真是个生猛的人啦。扶起杨过后说:“师娘,这些黑衣人看架势是想致我们于死地,他们配合娴熟,似很有余力。你和师傅拼死劈出一条通道让我们逃跑,那时既要护着我们又要护着你们自己,反而两头都顾不住。还不如拼死一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哈哈,你小子倒是挺镇定,不错。”老太又踢了下正在摸须含笑的老头,看着渐渐围过来的黑衣人说,“老头,等会你撑着防护,我们作势往东突围,而后我突然袭击西边,杀一人打乱他们的阵脚。老头,该动真格的了。”
杨过甩了下额头的汗,心理正在想,师傅师娘你们倒是快点动真格的啊。老头老太抓住他俩往东一跃,黑衣人迅速跟上,老太掉头向西急射而去,狂风剑诀第九式——风虎云龙,虎啸生风,龙起生云席卷而去,西方正当之人口喷鲜血朝后倒飞而去。老太正要攻向靠近的正当西的其他黑衣人,靠近的几个人非常镇定,拿出法杖,随着吟唱法杖发出刺眼的白光迎上老太。老太瞬间被震飞,倒飞而去,幸好老头在后接住。
落地后,老太口角又益血。回头望向老头,又抬头看了老头身后的天,忽而大笑。张鸿和杨过互忘一眼,疑惑这师娘是闹哪样啊,生死关头能不能别在吓人啊。
“雕爷来也。”座山雕突然从东边的天空冒出,向他们疾飞而来,他身上还站了一位白衣男子,衣带纷飞,飘逸如仙。白衣男子轻口说:“剑来。”
一把巨剑腾空而起,剑身周围似有黑雾缭绕,缓缓向众黑衣人飞去。师兄弟俩起初觉得这剑飞的也太慢了,还能伤的了人?紧接着他俩就目瞪口呆,剑每前进一点,剑身周围仿佛又生了许多剑一起飞来,越来越近,如有千万剑飞来。黑衣人也不管他们几个了,排成一线全部拿出法杖,吟唱又变了,所有法杖似乎也发出了千万光线迎上了千万剑。
相遇,耀眼的碰撞,黑衣人齐齐后飞。一人一雕,从耀眼的光芒中飞出,缓缓落在黑衣人前方。白衣男子抬腿潇洒落地,一身儒家书生打扮,乌黑长发束在背后,随风起涟漪,俊美的脸上泛着柔柔笑意。杨过一拍脑袋:“靠,老子以后出场也要这么风流潇洒。”
但是接下来这一幕,杨过呆若木鸡,只能不断翻白眼。
只见白衣男子向着黑衣人前进一步,朝他们吐了一口痰,然后跳起来手脚并用破口大骂:“啊呸,你大爷的,十字执杀队,狗屁不通还不堪一击。穿的黑不溜秋的像风干的一坨坨屎,还来我东域撒野,老子以后见一次打一次,还不快滚?要老子用你们胸前的十字架堵你们屁眼?”
老头老太也听的一脸抽搐,杨过唉声叹气,一飘飘仙人秒变莽夫。
黑衣人迅速消失在这片树林,来去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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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龙族
见黑衣人走后,白衣男子转身微笑向他们走来,座山雕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老实的像只哈巴狗。通过刚才这一幕,杨过感觉他那本是如沐春风般的微笑,现在凉飕飕的。
“小王小林啊,才多久不见,你们怎么老成这样了啊,头发白也就算了,眉毛的白了,是不是练功练岔了?”白衣男子指了指老头老太,一副长辈关心小辈的语气。
“敖前辈,我们八十年没见了。”老头小声纠正,“那会我和朝音都才十几岁,前辈你不是也长大了么。”
“八十年,很长吗?”白衣男子挠了挠头,看向张鸿和杨过说,“听小雕雕说你们收了俩徒弟,就是他们?哟,这根骨比你俩好多了啊。”
师兄弟俩正迷惑在小王小林小雕雕的称呼中,白衣男子盯着他俩,眼发精光哈哈大笑要过去拉他们说:“俩小屁孩,你们拜我为师吧,刚也看到了,我比小王小林厉害多了。”
师兄弟俩往后躲了躲,张鸿也微笑着说:“大前辈,我们已经有师傅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子还不嫌母丑呢。再说了,时常改换师门的徒弟没有好师娘。”
白衣男子愣了愣,挠头想这什么意思。
杨过也走上前,抬着小脑袋高傲地说:“我们不会拜你为师的,老子看不惯你那内心莽夫般的粗俗。”
“粗俗?小屁孩你敢说我粗俗?哎哟喂,我这暴脾气。”白衣男子暴跳如雷,在原地张牙舞爪。突然,腾空而起化成了一条龙,嗷嗷地飞了几圈,朝天空喷了几口火后飞走了。
师兄弟俩眼珠子掉一地,这货居然是条龙。
“小雕雕,带他们来龙族做客,说我敖火火粗俗,我好好招待下。你要不带来,我烧光你的羽毛。”天边传来恨恨之声。
座山雕摊了摊翅膀,无奈看着是兄弟俩说:“这下玩大了,这货的偶像是中洲儒家的孔夫子,一心想做一个风流才子,你说他是粗俗的莽夫,要不我们别去龙族了?因为他真是个暴躁的莽夫啊。”
“小雕雕,你就不怕他烧了你的羽毛?”老太太似笑非笑看着他说。
座山雕瞪了下他的小眼珠,低头看见师兄弟俩在愣愣的发呆,以为他们是被吓到了,用翅膀扇了扇说:“要不不去了,雕爷我大不了躲着那暴龙。”
“去。”师兄弟俩异口同声,说的斩钉截铁。怎么能不去呢?张鸿想起在那个洞里人皇最后叫他去龙族,杨过更是急不可待,他想了多年的去龙族找小龙女呢。
座山雕驮着是兄弟俩朝东边飞去,老头老太在旁御风而行。边飞边安抚师兄弟俩说:“不要紧张,我和老太跟龙族有些渊源,那敖火火还是我们的长辈,也不至于多为难你们,再说他爱被人吹捧,到时候多说些恶心的赞美之词就好了。原本也是打算带你们来龙族修炼的,当年龙族帮助人皇平天下,得到上乘修炼之法,这次去能不能学到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快看,就在那边。”
在天空远远望去,左右两边连绵起伏的两条山脉,如两条腾空而起的蛟龙,龙头交汇处是一条巨大的瀑布。那瀑布之宽,似乎跟丹阳两千多米的东城墙一样。几人停在瀑布下面,抬头看去,上方云雾缭绕,汹汹之水仿佛来自天庭,在这飞流直下,周围响声震天。师兄弟俩显然被眼前的奇景所震撼,浑然不知惊讶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瀑布后面隐隐有龙影一闪而逝,果然,一条小龙破瀑布而出,在上方盘旋一阵后化成人落在几人前方,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女孩穿的是中洲流行的青翠琉璃衫,飘逸灵动。
“各位是叔叔要招待的客人?你们好,我是小龙女。”
“啊——”杨过听后一声尖叫,接着忙用手抹了抹两边的头发自以为和潇洒地走上前说,“你好,我叫杨过。”
“你就是杨过?说我叔叔粗俗的人就是你啊,厉害,说出了我心中一直不敢说的。”女孩嘻嘻笑了笑说,“各位随我进龙宫吧,叔叔说要好好招待你们。”
说完手向前一伸,瀑布自动分开,一条如彩虹般的桥从瀑布那头伸到几人身前。女孩一跃跳上桥,张鸿正在想人走上去不会掉下去吧,杨过已经屁颠屁颠跳上桥跟着小龙女。老头老太也笑而不语跟上,张鸿紧随其后,越到瀑布底下越是震耳欲聋。挂在脖子上的那个钥匙似乎也在颤抖,张鸿突然不喜欢这种天地之大自己如此渺小之感。脚下用力一跺,差点掉了下去,幸好后面的座山雕扶住了他。张鸿一惊,心反而平静下来,隔衣摸了摸胸前的钥匙。
到瀑布这头下桥,原来瀑布后面是个巨大的洞,大到能容下整个丹阳城。几人跟着小龙女往里走,一路上洞顶是被无数夜明珠相砌而成的日月星辰,地上更是雕栏玉彻,奇花异草美不胜收。前方一座比皇宫还要大的宫殿,金碧辉煌,尤其是正殿顶上那颗硕大的夜明珠像太阳般发出耀眼的光芒。
张鸿在心里嘀咕,这龙族也忒奢侈了。
来到正殿正门,远远看到那暴龙敖火火在与一女子交谈,那女子旁边也站着一个小女孩。他们似乎在争论着什么,那女子最后怒气冲冲转身牵着身边小女孩朝正门走来,几人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