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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但等于帮我去了一个对手,告诉我,你要什么?”
燕翎微一摇头,道:“谢谢四爷,我什么都不要,唐家的毒厉害,四爷只要晓谕那位唐
姑娘别再毒害我就行了。”
四阿哥道:“不会的,她不会再毒害你了,因为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了。”
燕翎一怔笑道:“四爷似乎很有自信。”
四阿哥道:“那当然,我无论干什么,一向都很有自信,像我这么个人,要是没自信还
行。”
燕翎道:“怎见得我非跟四爷您不可?”
四阿哥道:“你该知道,怀才不遇,有志难伸,是有才智的人最痛苦的事,打古至今有
多少俊彦自暴自弃,就这么糟塌了,嘴里虽然说生性懒散淡泊,心里却永远不甘寂寞,如今
老八算是完了,你待在这儿英雄无用武之地,你还会在这儿待下去么,
不能在他这儿待下去就得另谋出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王而事,这是正理,然而放
眼当今能用你的只有我一个,能让你一展长才的也只有我那儿,你不跟我跟谁?”
燕翎淡然一笑道:“四爷太过自信了,我不能不承认四爷说的是至理,但是四爷忽略了
一点,我辈江湖人讲究的是信义,朝秦暮楚,三心二意,也算不得真正有才智的俊彦,所以
我不会轻易离开八阿哥,至少我不会在这时候离开他改投到您门里去。”
四阿哥道:“我不相信,我认为这只是时间问题。”
燕翎道:“那么四爷您何妨往后多看看。”
四阿哥道:“我正是这意思。”
燕翎倏然一笑道:“我斗胆要跟四爷您赌一赌了。”
四阿哥道:“我手里的牌是‘皇上’。”
燕翎笑道:“看来这一局里用了两付牌,巧了,我手里抓的也是‘皇上’。”
四阿哥道:“在大赌家面前,郎中是玩不了花招的。”
燕翎道:“四爷,恕我斗胆,咱们斗的是牌,不是嘴。”
四阿哥微一点头道:“好,那就等到时候斗牌吧。”他转望年羹尧,要说话。
年羹尧也望着燕翎道:“临走以前我要问问,白龙道人可是阁下你毁的?”
燕翎点头道:“不错。”
年羹尧道:“你凭的是什么?”
燕翎道:“掌中三尺龙泉。”
年羹尧道:“眼前没有剑,你我也都没带兵刃,让我以指代剑,试你三招。”
他抬右手,并食中二指,斜斜向燕翎刺了过来。
燕翎淡然一笑道:“年爷指教。”
他也抬右手,并食中二指,斜斜向年羹尧划了过去。年羹尧微微一怔,一振腕,突然变
招,疾快的两招一气呵成,势如一体,罩住了燕翎的上半身几处重穴。
燕翎为之动容,道:“年爷好高明的剑术,果然名不虚传。”
他脚下没动,上身移挪,躲过了年羹尧的第二招,然后闪电出手返向年羹尧的第三招,
两指贴着年羹尧的手,用中食指滑进,在年羹尧胸前轻轻一点而回。
年羹尧脸色大变,刹时直了眼,连手都忘记收回去了!四阿哥一旁也瞪圆了眼。
燕翎微退半步,欠身说道:“年爷,承让。”
年羹尧忽然垂下手,道:“你是我生平仅遇,也是第一个让我尝到败绩滋味的人。”
燕翎道:“年爷夸奖,恕我放肆,年爷也是我自出道以来仅遇的一个对手,仅遇的一个
劲敌。”
年羹尧道:“阁下,别让我为你扼腕。”
燕翎一笑说道:“谢谢年爷,东海水,曾闻无定波,世事何须扼腕,北邙山,未曾留闲
地,人生且自舒眉。”
年羹尧道:“倘若你我联手,当世无不可摧之坚,无不可克之敌,中原之鹿,囊中物
耳。”
燕翎笑笑,道:“我想不说话,可是我不能不表示至感荣宠。”
年羹尧正色道:“我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希望阁下别等闲视之。”
燕翎一整脸色道:“我不敢,但是…… ”
四阿哥突然说道:“玉楼,你可知道,双峰跟你这一比试的结果是什么吗。”
燕翎道:“我愚昧,四爷指教。”
四阿哥道:“一句话,益增我收你之心,我不惜一切,无论如何也要让你到我身边来。”
燕翎没说话。
四阿哥探怀摸出一方玉佩递向燕翎,道:“这不是赏,说赏太轻,也太俗,你也未必肯
收,我一点心意,就算咱们从此订交。”
燕翎道:“四爷这么说,我就不好不收了,不过四爷千万别以为我拿在四爷手里。”
四阿哥道:“那怎么会,你别错会了我的意思,这种手法太俗了,我还不屑用,
我刚才说过,咱们交个朋友,这算从此订交。”
燕翎伸手接过,看也没看,道:“谢谢四爷。”
四阿哥两眼闪过一丝异彩,转望年羹尧,道:“双峰,咱们走。”转身往外行去。
燕翎站着没动,道:“四爷,年爷,恕我不送了。”
四阿哥摆摆手道:“你照顾老八吧。”四阿哥带着年羹尧走了。
燕翎唇边泛起了一丝笑意。
荣桂快步进来了,道:“老弟,四爷走了。”
燕翎道:“荣总管,我让你在八阿哥这贝勒府待下去,可是你得好好对八阿哥,要不
然……,你明白是怎么样一个后果。”
荣桂想必已得了四阿哥的指示,脸色一变,居然直哈腰:“是,是,白爷。”
燕翎道:“把八爷扶回房里去,一个时辰之后自会醒转,进些清心去火的东西就行了。”
荣桂连声答应,连忙过来扶着八阿哥走了。
燕翎摊开了右掌,目光落在那方玉佩上。那是一块上好的汉玉,正面雕着几条龙,后头
雕刻着两字汉文,燕翎认得,那是“胤祯”两个字,他又笑了。
口 口 口
一个时辰之后,八阿哥醒过来了,燕翎拿准了时候到他的卧室来看他,燕翎进屋的时候,
两个丫头正侍候着八阿哥吃药,八阿哥正在吼没病,说什么都不喝那碗药,
荣桂站在一旁也正在劝。
八阿哥一见燕翎进来,马上住了吼道:“玉楼,你来得正好,是谁的主意,我又没生病,
干吗非让我喝这苦玩艺儿不可…… ”
燕翎道:“八爷,是我的王意。”
八阿哥一怔又叫了起来:“怎么说,是你的主意,他们糊涂,你也糊涂,我这又不是病,
我这是让气的…… ”
燕翎道:“我知道,可是您也要知道,气能把身子气坏…… ”
八阿哥一拍床道:“我就不信我经不起……,我会让他气坏,那是笑话,我要让他看看,
我倒下了。”一撩被子挪身下地,刚站起,身子一晃又坐了下去。
他脸色为之一变,道:“我就不信他…… ”他还要往起站。
燕翎及时说道:“八爷,四阿哥用的是诸葛亮三气周公瑾那一套,您可必非中他下怀,
让亲者痛、仇着快不可。”
八阿哥两眼一直道:“你是说他是故意…… ”
燕翎道:“万一您有点什么,那是您自己害病害的,跟他没关系,谁也赖不到他头上去,
到时候他再跑来看您一赵,那更是仁尽义至,好处让他全占了去,您愿意这么样。”
八阿哥不动了,他坐着没动,脸色却更白了,旋即他冷笑一声道:“先来个三气,到最
后再来个‘柴桑口’吊孝,他打得好算盘,我可不是那小周郎。”
燕翎一个眼色递过,示意荣桂过来扶着八阿哥躺下,然后又示意两名丫头喂八阿哥吃药。
八阿哥一抬手,刚要说不吃。
燕翎那里又道:“八爷,身子可是大本钱,没有硬朗的身子骨,什么都不能干,说什么
都是空谈。刚才您还挺明白的,怎么现在又…… ”
八阿哥没等他把话说完,伸手夺过丫头手里的碗,“咕嘟”,“咕嘟”一口气把一碗药
喝个点滴不剩!清心降火的药本就苦,八阿哥之所以不愿喝,一方面固然是因为颜面攸关,
另一方面也真的苦,而如今居然能面不改色的把一碗药喝个精光,可见他还是不甘就此雌伏
了!
八阿哥喝完了药,摆摆手示意两个丫头退出去,等两个丫头退出去之后,他望着燕翎道:
“玉楼,听荣桂说,你放他们走了。”
燕翎道:“是的。”
八阿哥双眉微扬道:“你主子让人气得吐血晕了过去,你怎就这么把人放走了 。 ”
燕翎道:“八爷,玉楼斗胆,为什为您不敢承认那些秘密机关是您的。”
八阿哥道:“你怎么问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最忌讳这个…… ”
“还是啊。”燕翎道:“要是四阿哥伤在您这儿,您以为皇上会怎么想。”
八阿哥呆了一呆,一时没说上话来,但旋即他又一拍床道:“不管怎么说,这口气你非
要给我出不可。”
燕翎道:“那是当然,他让咱们吃哑巴亏,咱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他来个
哑巴亏吃。”
八阿哥道:“怎么让他吃哑巴亏法?”
燕翎道:“那是玉楼的事,您就不必过问,您只管安心静养就是。”
“好吧。”八阿哥突然之间变得虚弱异常,道:“从今后全仗你了,我养兵千日,那知
道如今能用的却只有你一个,早知道我只养你一个,把给他们的全给你一个人多好,玉楼,
给我好好干,只要将来有那么一天,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了话,他闭上了眼。
燕翎谢了一声,又安慰了他几句,跟荣桂双双退了出去。
出了八阿哥的卧房,荣桂迟疑了一下,低低说道:“白爷,看样子他还不死心。”燕翎
两眼倏现威棱,直逼过去。
荣桂吓得一哆嗦,躬身哈腰,陪上一脸心惊肉跳的笑,要走。
燕翎道:“站住。”
荣桂又一哆嗦,忙道:“白爷,您…… ”
燕翎两眼威棱倏敛,道:“我出去一下,八爷要是有事找我,你代我禀告一声。”荣桂
如逢大赦,忙连声答应。
燕翎没多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荣桂两眼直直地望着他的背影,站那儿没动。
燕翎迈着潇洒步往外走,刚到前头,“白爷”,有人叫了他一声,燕翎停步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亲兵小跑步跑了过来,近前,脸上带着怯意,却也带着笑容,双手递给燕翎一样东
西,那是张折叠着的小纸条儿。
燕翎微微一怔,伸手接过道:“这是…… ”
那名亲兵没说话,哈个腰转身快步行去。
燕翎打开了那张小纸条儿,一看之下他又为之一怔,抬眼望向那名亲兵的背影,
旋即,他揉皱了那张小纸条儿,迈步往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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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无风起浪凤喜遇劫
作者: 独孤红
第 九 章 无风起浪凤喜遇劫
片刻之後,他到了“寡妇大院”前,敲开门走了进去,前院空荡寂静,看下见一个人影,
听不见一点声息。
燕翎没在意这个,迈著潇洒步往後行去。
刚进後院门儿他就听见了,一阵阵女子娇笑从後头传了过来,听笑声还不只一个人。当
然,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进了那间敞轩,他看见的跟那回看见的完全一样,除了谢蕴如之外,鲍师爷身边围著五、
六个,鲍师爷老来艳福不浅,那两只手直在那五、六个姑娘身上活动,不知道他在搜什么,
许是怕几位姑娘暗藏兵刃谋刺他。
燕翎进门,两个人各投过一瞥,一瞥来自谢蕴如,一瞥来自华筱红。
尽管都是一瞥,谢蕴如这一瞥跟华筱红那一瞥可大下相同。
谢蕴如这一瞥充满了情意。
华筱红那一瞥却带著恨意。
燕翎跟谢蕴如交换了一瞥,马上把目光投向鲍师爷。
鲍师爷本来在笑,可是就在这一刹那间,他脸上罩了一层寒霜,就像燕翎的目光是腊月
里的北风,从他脸上刮过,他脸上马上结了冻。
燕翎胸中雪亮,他跟没事人儿一样,他上前欠个身:“见过鲍老。”
鲍师爷哼哼两声道:“李志飞,知道我叫你回来有什么事么?”
燕翎道:“我愚昧,还请鲍老指点。”
鲍师爷道:“李志飞,你的功劳不小啊。”
燕拥道:“那是鲍老夸奖,份内之事,不敢居功。”
鲍师爷冷笑一声道:“你倒是挺镇定的啊。”
燕翎微微一愕,道:“镇定,鲍老这话?”
鲍师爷道:“你还跟我装糊涂,马耀挺是下是你杀的?”
燕翎“哦!”地一声道:“原来鲍老是指……,不错,马耀挺是我杀的。”
“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自己人?”
“知道,他跟我表明了身份,我怎么会不知道。”
鲍师爷霍地站了起来,看模样恨不得要吃人:“既然知道你是……,你不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