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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凤喜说了话,话却带着哭声:“他没错,我错了,错在我当初根本就不该……”倏地
住口不言,身躯颤抖得更厉害。
柳瑶红道:“傻妹妹,都到这时候了,还说这个干什么,爱不是罪,情也不是罪,这怎
么能叫错。”
郭凤喜突然不哭了:“你可是真心?”
燕翎道:“要不是真心,今天我就不会来了,不过,凤喜,你要知道,只一步跃出了京
城,我的日子马上就会不好过。”
“我不怕苦。”
“不只是苦。”
“我也担得起风险,只你对我好,我什么都不怕。”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真心今天就不会来了。”
郭凤喜的身躯又起了颤抖。
柳瑶红含泪而笑:“好了,现在什么都不急,急的是你得赶快好,要不然像这样病病歪
歪的怎么走。”转脸望燕翎:“白爷,您跟凤喜聊聊,我去给您倒杯茶去。”
柳瑶红说完话之后转身要走,她是个有心人!
郭凤喜突然转过了身,只这么几天,人都变得不像样儿了,脸色苍白得让人心酸,的确
是,一个情字真折磨人:“二嫂。”她叫了柳瑶红一声。
柳瑶红含笑转回身:“又不是小孩儿了,难道还要二嫂搂着不成,放心,白爷吃不了你
的。”她没再等郭凤喜说话,拧身走了,当她背向燕翎跟郭凤喜的时候,她那艳丽的娇靥上
浮现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可惜燕翎跟郭凤喜没看见。
郭凤喜苍白的娇靥上浮现起一抹红晕,她抬眼望向燕翎。
当她的目光接触到燕翎的目光的时候,她眼圈儿也红了,眼一闭,扑簌簌滴落两行情泪,
泪水滑过她那消瘦的面颊,落在了枕头上。
燕翎心头一阵紧,走过去坐在床沿儿上,轻轻道:“凤喜,怎么又难受了。”
郭凤喜一惊睁眼,刹时娇靥通红:“你,你怎么能坐在这儿,快起来。”
燕翎没动,笑笑道:“这又什么关系,咱们已经有了名份了。”
“不行,”郭凤喜红着脸色道:“待会二嫂进来看见……”
“我不会不让二嫂看见么,我一听见二嫂的脚步声就站了起来。”
郭凤喜只怕是她二嫂看见,出她本心地又何尝愿意燕翎离开,她又闭上了眼,脸胀得通
红,道:“你挨我这么近干什么?”
燕翎道:“咱俩名份已定了,离那么远说话算什么,你说是不?”
“你要跟我说什么?”郭凤喜低低问了一声。
燕翎道:“我要告诉你,我不姓白,也不是江南白玉楼。”
郭凤喜猛然睁开了眼:“你,你说什么?你不姓白,不是江南白玉楼?”
燕翎“嗯!”了一声。
郭凤喜道:“你,你哄我,你可别跟我开玩笑。”
燕翎道:“真的,凤喜,我真不是江南白玉楼!”
郭凤喜要往起坐,可是动了一下没坐起,道:“那你是……”
燕翎道:“凤喜,我姓燕,燕赵的燕。”
郭凤喜道:“你姓燕?”
燕翎道:“你知道不,关外有个燕家。”
郭凤喜睁大了美目:“你是关外燕家的人?”
燕翎点点头:“不错,我叫燕翎。”
郭凤喜轻叫道:“这么说,你,你是燕家少爷……”
燕翎道:“少爷不敢当,燕翎。”
郭凤喜道:“我不信。”
燕翎一怔:“你不信?为什么?”
郭凤喜道:“我没见过燕家的人,可是我常听师父提起关外燕家,燕家的人绝不会为他
们这个朝廷效力……”
燕翎道:“谁说燕家的人为他们这个朝廷效力了?”
郭凤喜道:“你不是八阿哥府的人么?”
燕翎道:“是啊,我是为八阿哥一个人效力,并不是为他们这个朝廷效力。”
郭凤喜道:“那也不对,燕家的人怎么会……”
“凤喜,”燕翎道:“我懂你的意思,可是为胤禩效力的是白玉楼不是燕翎。”
郭凤喜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都把我弄糊涂了。”
燕翎摇摇头道:“凤喜,请你不要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只知道我是关外燕家的人,
我叫燕翎,燕家的人不会贪图他们这份荣华富贵,这还不够么!”
郭凤喜美目微睁道:“我明白了,你是冒充江南白玉楼……”
燕翎道:“不错,我是冒充江南白玉楼。”
郭凤喜道:“你并不是真为胤禩效力。”
燕翎道:“不错,我并不是真为胤禩效力。”
郭凤喜道:“那你究竟是……”
燕翎道:“还用再问么,凤喜。”
郭凤喜美目猛睁道:“这么说你是来……”倏地住口不言。
燕翎没说话。
郭凤喜目光一凝,道:“我怎么知道你真是关外燕家的燕翎。”
燕翎道:“凤喜,我要真是江南白玉楼的话,第一个受害的就是你。”
郭凤喜道:“你害得我还不够么?”
燕翎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
“别说了,”郭凤喜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神色忽然一黯道:“弄了半天你不
是江南白玉楼,你是关外燕家的燕少爷,燕少爷……”
燕翎皱眉道:“凤喜,别燕少爷燕少爷的好不好?”
郭凤喜跟没听见一样,道:“燕少爷,我不敢再留您了,您请吧。”
燕翎一怔道:“凤喜,你这是……”
郭凤喜脸往里一转,道:“我不配。”
燕翎道:“凤喜,你这叫什么话。”
郭凤喜道:“燕家家大业大?名满天下,我只不过是个天桥卖艺女子……。”
燕翎道:“凤喜,你怎么有这种世俗之见,燕家也不过是个江湖人家——”
郭凤喜道:“不一样。”
燕翎道:“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比谁多个鼻子少只眼。”
郭凤喜道:“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不管你指的是什么。”燕翎道:“你不该有这种世俗的门户之见,燕翎我不是人间贱
丈夫,你既然知道关外燕家,也该知道燕家都不是世俗中人。”
郭凤喜道:“我知道,可是……”
燕翎道:“别说了,凤喜,咱们说好了的,咱们不是过家家,怎么能说了不算。”
郭凤喜转过了脸:“那,你,你不会嫌我。”
“我嫌过你么?凤喜。”燕镧道:“我像个嫌人的人么?我为什么嫌你,又凭什么嫌
你?”
郭凤喜道:“我是说老人家……”
燕翎道:“燕家没有嫌人的人,燕家的家教里没教过嫌人。”
郭凤喜消瘦的娇靥突然一红,低低道:“那我就放心了!”
为谁消瘦,为谁憔悴,病里的娇羞模样更楚楚动人!
燕翎忍不住抓住了郭凤喜的玉手。
郭凤喜一惊,连耳根子都红了,急道:“哎哟,你怎么敢……快放手……”
她要挣脱燕翎的手,病里虚弱,那来的力气?何况燕翎没放手。
燕翎清晰地感觉到,掌心里的那只玉手,冰凉,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郭凤喜的一双眸子,本来黯淡失神,可是这时候有了光采,也显得水灵异常,那光采,
那水灵,都能让人心神震颤。
燕翎的心神震头了,清清晰晰地震颤了,他自己感觉得出来。
就在这一刹那,这间小屋陷入了寂静之中,静得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跳。
这一刻是最美、最动人的。
这一刻除了四道眼神跟两颗心之外,别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那四道眼神跟两颗心,都浸沉在比蜜还甜上千万倍的一种东西之中。
一声恼人的脚步声划破宁静月色传了过来。
惊醒了燕翎,也惊醒了郭凤喜,郭凤喜忙抽回了手,娇羞欲滴,忙转脸向里。
燕翎吸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道:“凤喜,该让你知道的,我都告诉了你……”
“你放心,我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燕翎轻轻地说:“我不是这意思。”
燕翎道:“铁大哥几位都是血性豪雄,我不怕他们知道,我也不打算再瞒他们,我只是
告诉你,我暂时还不能离京。”
“我知道。”郭凤喜道:“我愿意在京里等你,直到你能走的那一天。”
燕翎道:“谢谢你,凤喜。”
“不”郭凤喜道:“是我该……”
燕翎忽然道:“二嫂来了。”他站起来往一边走了两步。
轻盈步履响动,柳瑶红端着茶进来,含笑道:“现烧水现开的,让您久等了。”
燕翎道:“二嫂太客气了,谢谢二嫂。”
柳瑶红把茶放在桌上,目光从郭凤喜布满羞红的娇靥上掠过:“心病到底还是得心药医,
瞧瞧,凤喜的精神好多了。”
郭凤喜娇靥上羞红色更浓了,道:“二嫂,他不姓白,不是江南白玉楼……”
柳瑶红微微一怔,“哦!”地一声转望燕翎。
燕翎微一欠身道:“燕翎见过二嫂。”
“燕翎?”柳瑶红又复一怔。
郭凤喜道:“二嫂,关外燕家。”
柳瑶红美目猛睁,叫道:“关外燕家?您,你是关外燕家的燕少爷?”
燕翎道:“二嫂,我叫燕翎。”
柳瑶红惊诧欲绝,看看郭凤喜,又看看燕翔:“这,这是……”
郭凤喜道:“我也是刚才知道。”
柳瑶红道:“这,这怎么会……”
燕翎笑笑道:“二嫂,这几个皇子府里是不会要燕家的人的,而且他们也不容燕家的人
在京里逗留,没奈何,我只有冒充江南白玉楼。”
柳瑶红点头说道:“我明白,我明白,只是江南白玉楼名气很大,不会没人认识他,万
一……”
燕翎道:“巧得很,二嫂,白玉楼长得跟我有几分相像。”
柳瑶红道:“那,万一白玉楼本人……”
“白玉楼么?”燕翎道:“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冒充他,也永远不会来找我。”
柳瑶红一怔道:“难道说白玉楼已经……”
燕翎道:“白玉楼此人横行江南,名声狼藉,在江南除了有数几个人之外,没有
一个不怕他,他不但武功好,而人机警狡猾,江南有数的几个高手,像‘江南八侠’他
们,有心想除去他,他却躲得连人影都找不到,说起来他是江南一奇,也是江南一害,而偏
巧有一趟我上江南去让我碰上了,他不知道我是谁,我也没让他知道我是谁,我把他约到了
一座山,二十招内搏杀了他,这件事始终没第二个人知道。”
柳瑶红静静听完,人已渐渐平静,凝目望着燕翎道:“恕我直问一句,您真不是白玉
楼?”
燕翎笑笑道:“我要是白玉楼的话,二嫂就不会老觉得我不像传说中的白玉楼了,是
不?”
柳瑶红道:“恕我再直问一句,您真是关外燕家的燕少爷?”
燕翎道:“二嫂,‘大罗剑’萧绍威萧大侠是我的姨父,您也许不方便在他那儿打听,
凤喜有个好朋友,她把心事都告诉了人家,因之才有冒白玉楼之名把她约出去掳走她的事发
生,掳凤喜的人事先不知道我是谁,要是知道,她断不敢轻碰凤喜,现在,掳凤喜的人,跟
凤喜那个好朋友都已知道我是谁,凤喜可以问问她那个好朋友,
不过凤喜那个好朋友也许不敢承认,没奈何,我只有让二嫂您看看这个……”
他探怀取出了那面“日月令旗”,道:“二嫂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柳瑶红美目猛睁,脱口惊叫:“‘日月令旗’……”
燕翎道:“是的,二嫂,这面‘日月令旗’虽不足以证明我是燕家的燕翎,但至少可以
证明我这个人并不坏,是不?”
柳瑶红道:“您何来这面‘日月令旗’?”
燕翎倏然一笑道:“有位奇人交给我代她执掌的。”
柳瑶红道:“这么说,您是掌令。”
燕翎收起了“日月令旗”,道:“叫我燕翎,二嫂。”
柳瑶红圆睁美目道:“今儿晚上的事太出人意料,太出人意料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您
不是白玉楼,做梦也没想到您是掌令,燕少爷……”
燕翎道:“叫我燕翎,二嫂。”
柳瑶红道:“不管您是那一位,我该先见见掌令。”话落她向着燕翎施下礼去。
燕翎没动,道:“‘令旗’在身,我只有受二嫂一礼了。”
郭凤喜挣扎着要坐起:“二嫂,我……”
柳瑶红忙过去扶她坐起道:“你要干什么?”
郭凤喜道:“我也该拜见‘日月令旗’。”
燕翎道:“凤喜,你有病,这一礼可以免。”
“不!”郭凤喜道:“我能起来。”她由柳瑶红搀扶着,居然真下了床。
柳瑶红惊喜地道:“凤喜,你,你好了。”
燕翎又何尝看不出,心头猛跳,正暗感到高兴,郭凤喜那儿已由柳瑶红搀扶着盈盈拜下,
一拜之后,柳瑶红又把郭凤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