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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芳香的淡酒,轻品细尝的小酌一番的道理一样,所以,以我看这世上胜过令十二妹红粉女
儿大有人在,谢姑娘你就是一个。”
说著话,他举步向前,伸手搭向谢蕴如的香肩。
谢蕴如脸色一变,霍地站起,冷叱道:“你看错了人了,谢蕴如虽是‘十二金钗’之首,
可却跟她们十一个不同。”伸出水葱般一根玉指点向李志飞的腕脉。
李志飞一笑说道:“谢姑娘好俊的‘兰花指’!”
只见他手腕一翻,谢蕴如那条晶莹如玉圆润皓腕竟然落进了他手里。
谢蕴如脸色大变,就待有第二步行动。
李志飞已然松了她的皓腕,微微一笑道:“我爱的就是谢姑娘你与她们不同,要不是这
四宇‘非礼勿视’,谢姑娘你今儿晚上可就错了,夜已深,人已静,我要睡了,谢姑娘请
吧。”
谢蕴如脸色煞白,目光如霜刃,直逼李志飞:“任你能装善扮,只等少时白家六少、七
少到了之後…… ”
李志飞“哦!”地一声截口说道:“谢姑娘不提我差点忘了,我先睡了,我六哥、七哥
到了之後,请派个人叫我一声!”说著,他抬手就脱衣裳。
谢蕴如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行了出去!
李志飞笑了,抬手熄灯,脱衣上床。
被里枕畔,那股子醉人的幽香不散,只听他道:“不错,寒夜衾冷谁与共,香伴我来我
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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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隐名埋姓立功晋身
作者: 独孤红
第 三 章 隐名埋姓立功晋身
李志飞睡得很踏实,很舒服,天刚亮他就醒了,披衣下床开门,谢蕴如赫然就在院子里,
他微微一怔笑道:“只道我起了五更,却不料有人抢在了我前头,谢姑娘早啊。”
谢蕴如冷然走了过来。
李志飞笑吟吟地道:“谢姑娘,我六哥、七哥昨儿晚上到了麽,怎没人叫我?”
谢蕴如直逼到他面前,冷然说道:“没想到昨儿晚上你能睡得这麽踏实,的确是好镇定
功夫,不过你不要得意,我仍然有机会让你现原形。”
抬手递过一张纸条儿,道:“算你运气,你已经正式进了二阿哥这个门了,昨儿晚上这
里有人来,让你今天一早到这儿报到去。”
李志飞伸手接过了那张纸条儿,看了一眼,含笑说道:“我该谢谢姑娘。”
谢蕴如道:“不必谢我,是你自己的运气好。”
李志飞道:“我所以要谢谢姑娘是有道理的,姑娘既对我的身份起了怀疑,我仍能进入
二阿哥这个门那太不容易了!”
谢蕴如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掌握到确切的证据!”
李志飞微微一笑道:“希望姑娘不是别有用心,也希望没有人像姑娘对我这样的对姑
娘。”他转身进了屋。
谢蕴如突然一惊,脸色也为之一变!
等李志飞穿好衣裳,拾掇完毕,身上背著书囊,一手提著长剑出来,谢蕴如已经不见了,
院子里空荡寂静没一个人,李志飞没惊动任何人,望著後院笑笑走了!
※ ※ ※
李志飞又停在一座大宅院之前。
这座大宅院不比“十二金钗”那座大宅院大,但却比“十二金钗”那座大宅院有气势。
门口两盏大灯笼,灯笼上写著一个斗大的“萧”字。
两扇大门紧紧的关闭著,听听里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李志飞沉吟了一下,转身就走。
他进了大宅院旁一条小胡同,顺著胡同往里走,走没多久就到了这座大宅院後墙外,凝
神再听听,有动静了,里头跟刮风似的,忽忽的。
他往上一窜,一只手扒住了墙头,身子往上一升,探头往里一看,他笑了,身子一翻就
进了墙里,点尘未惊。
他落地处是棵大树,这棵大树在这後院东,从大树後往外看,也是狼牙飞檐,也有亭台
楼榭,一草一木除了美之外还透著雅,让人觉得这样东西在这儿恰到好处,只挪一寸就完全
破坏了美感。
这麽大的後院里只有一个人,是位大姑娘,在练剑的大姑娘。
大姑娘穿一身白,人稍瘦了些,跟谢蕴如一样,但也跟谢蕴如一样,瘦不露骨,看见她
会让人很快地想起一句词:“玉骨冰肌,自清凉无汗。”
大姑娘跟谢蕴如一样的美,但比谢蕴如少了股冷意,眉宇间也没有谢蕴如那很容易感染
人的淡淡忧郁,她有的是一股灵秀之气,还有那不是人人都有的高雅气度。
如今,大姑娘玉手里提把剑,正使得虎虎生风,看她那灵巧轻盈的步法,迅雷奔电,矫
若游龙的剑势,显然在剑术上有很深的造诣,当代有数的几位剑术名家也不过如此。
突然一声裂帛般异响,寒光闪处,大姑娘收剑凝立,娇躯闻风不动,简直就像尊玉雕的
女神像。
李志飞从大树後走出,带笑道:“起早是件好事,开了眼界了,萧家的‘大罗剑法’确
可当之傲世而无愧。”
这句话刚说完,那把剑带著一道寒光已递到了他面前,他借剑侧身,那把剑擦著他胸口
掠过,他道:“哟,这不是要我的命麽,开开眼界没这麽大罪,姑娘这麽个美人儿,怎麽生
这麽只手。”寒光懔人,吞吐的剑芒又袭到。
李志飞仰身一翻,身躯平射出两丈外,他落地刚一笑,大姑娘矫若游龙,带著一阵香风
追到,剑气成幕,立即把李志飞罩住。
可是李志飞身躯灵妙一闪,大姑娘这剑又落了空,大姑娘扬了眉,娇靥上泛起了怒色,
掌中长剑往回一收,剑尖上扬,就要斜斜飞出。
李志飞忙道:“‘雷霆万钧’要出手了,主人再不出来我可就没命了。”
大姑娘入耳四字“雷霆万钧”为之一怔,手上也不由为之一缓。
就在这时候,一声朗笑传了过来:“我说谁这麽大胆敢擅闯萧家内院,敢情是咱们的贵
客到了,快出去迎迎吧,我昨天晚上求了半天才求来的。”
北边长廊上出现了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昨天晚上在大街上,从马车上下来截住李志飞的
那位英挺俊逸中年人,女的是位国色天香,风华绝代的中年妇人,两个人并肩缓步,宛若神
仙中人。
大姑娘叫了一声:“爹,娘。”纤腰微拧,飞一般的掠了过去。
中年人指著大姑娘笑道:“傻丫头,昨儿晚上还跟你说今天一早有贵客来,今儿个你怎
麽用‘大罗剑法’待客呢?”
大姑娘一双美目直直地瞪著李志飞,道:“他,他就是翎表哥。”
中年人道:“错非是你翎表哥,还有谁能躲过咱们萧家的‘大罗剑法’?”
李志飞窘然躬身:“姨父,您就别再臊小翎了,小翎这儿给您二位请安了。”
中年美妇人听得有点激动,抬手一招道:“小翎,过来,让姨妈看看。”
李志飞走前两步,道:“姨妈,您怎麽还跟几年前一样。”
中年美妇人道:“你这孩子,怎麽一见姨妈就耍贫嘴。”伸手把李志飞拉了过来。
中年人一旁道:“这孩子就是这张嘴不得了,小翎,你瞧瞧我怎麽样。”
李志飞忙道:“您也一样。”
“那是。”中年人一点头道:“不一样还行,白发红颜还像话。”
中年美妇人看了中年人一眼道:“怎麽你也耍起贫嘴来了。”目光又落在了李志飞脸上,
一双美目之中突然涌现泪光:“小翎,姨妈多少年没看见你了。”
李志飞道:“恐怕有五、六年了。”
中年美妇人点了点头,道:“可不有五、六年了,这五、六年之中姨妈没有一天不想你,
你呢,想不想姨妈呢?”
“天知道。”李志飞有点激动,道:“小翎恨不得插翅飞到京里。”
中年美妇人两串晶莹热泪挂了下来,扑簌簌落在襟前。
中年人皱眉道:“你这是干什麽,孩子来了该高兴才对,干吗泪眼婆娑的。”
“谁说我不高兴了。”中年美妇人带泪闷笑,掏出块罗帕一边擦泪一边道:“孩子,你
爹妈都安好麽?”
李志飞忙道:“谢谢您两位老人家都安好。”
中年美妇人还待再说。
中年人一旁说道:“我说咱们别在这儿站著聊聊行不!来了既不让坐也不给碗茶喝,待
会儿咱们这位贵客可又要挑眼了,走吧,屋里去吧。”说完了话,他先走了。
中年美妇人含笑道:“再在这儿站著,你姨父要怪我不会待客了,走吧,小翎。”
她拉著李志飞转过身,一眼看见了倒提长剑站在一旁,一双目光正上下打量李志飞的大
姑娘,微微一愕,她笑道:“哟,瞧我多糊涂,你们兄妹俩还没见见呢,湘云,叫你翎表哥
没有。”
李志飞笑著道:“我还没听见。”
大姑娘萧湘云看了他一眼,道:“翎表哥可真不客气啊。”
李志飞道:“自己人嘛,干吗客气,你说是不是,姨妈?”
中年美妇人佯嗔道:“你们兄妹俩跟小时候一样,一见面就斗嘴,好了,走吧,走吧,
进屋里去。”
中年美妇人一手拉一个,进了上房,中年人已经把茶沏好了,端过来一杯先给了李志飞,
道:“得巴结巴结,要不然咱们这位贵客下回就更过门不入了。”
李志飞双手接过那杯茶,赧然笑道:“姨父,您干吗这麽不饶人。”
中年美妇人笑道:“记住了,你姨父就是这样儿,心眼儿小得跟个女人家似的。”
就这麽笑著,聊著,大姑娘提著那口剑坐在一旁,一双目光始终不离开李志飞,也不张
罗去换衣裳。
聊著,聊著,中年美妇人一双目光落在李志飞身旁的书囊跟那口长剑上,脸上的笑容马
上隐没了:“小翎,听你姨父说你要到南方去,这趟是从这里过,今儿个就得走。”
李志飞道:“是的,姨妈,我爹跟个朋友约好了的,不敢耽误,就因为这趟过於匆忙,
来了就走怕你跟姨父见怪,所以我原打算等从南方回来再来给您跟姨父请安的。”
萧湘云道:“翎表哥什麽事这麽匆忙啊,多待一天都不行。”
李志飞望过去含笑道:“我巴不得能在京里多待些日子,姨妈做的菜我好久没吃著了,
想得不得了,可是老人家是那麽交待的,我那敢耽误。”
中年美妇人美目中泪光又一涌,道:“既然是你爹交待的,我也不便强留你,那就等你
从南方回来再说吧,在家里多待些日子,想吃什麽姨妈给你做什麽。”
中年人道:“吃满汉全席都行。”大夥儿都笑了。
笑声中,中年人忽然摆了手,道:“别什麽等小翎回来,他一早就跑来了,准还没吃午
饭,你到厨房去给他弄点吃的先让他解解馋,云丫头也跟去帮个忙去。”
长辈一番好意,李志飞自问也真还没吃早饭,他没吭气,其实中年美妇人跟姑娘萧湘云
也没等他说话就站起来一阵风般走了。
那娘儿俩出了上房,中年人凝了目,望著李志飞道:“小翎,你姨妈出了名的快手,趁
这难得的机会咱爷儿俩谈谈。”
李志飞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敢情您是有意支开我姨妈跟云表妹,我可不领您这顿早
饭的情。”
中年人淡然笑道:“别跟我逗了,听我说,我跟你爹的立场虽然不同,可怎麽说咱们是
亲的热的,不管什麽,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李志飞讶然道:“姨父,您是指……”
中年人道:“昨儿晚上‘万福楼’前出了条人命,你知道不知道?”
李志飞睁大了两眼,道:“昨儿晚上‘万福楼’出了人命,我不知道啊,您怎麽突然跟
我提这个……”
中年人道:“这麽说杀人的不是你了。”
李志飞道:“我连这件事儿都不知道,怎麽会是我,再说好好儿的我干吗跑京里来惹这
个乱子呀。”
中年人道:“我有我的理由,听他们说杀人的那个人是个很俊逸的年轻人,武功相当高,
他杀的是北六省黑道一个巨擘,在座也不乏好手,京里俊逸的年轻人不少,武功那麽高,能
在那麽多好手眼皮下来去自如,尤其是杀一个北六省黑道上的巨擘,这可就不多见了,京里
不多见武功那麽好的俊逸年轻人,杀的又是北六省黑道上的人物,这是我为什麽会想到是你
的两个理由,还有,昨儿晚上我碰见你的时候,你正往‘万福楼’方向走,可巧时候也差不
多,所以……”
李志飞忙摇手说道:“姨父,这事只能说是巧合,这不是别的事儿,天子脚下,京城重
地,闹市杀人,这可不是闹著玩儿的,人家碰上这种事儿往外推都怕来不及,您怎麽反而往
自己人头上扣,往自己人身上揽呢。”
中年人笑笑道:“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