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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门提督’去忙不好么?”
四阿哥点头道:“这倒也是办法。”
隆科多向四阿哥投过诧异一瞥,四阿哥似乎没留意,直直腰道:“往宫里跑一回就累一
回,你们聊吧,我要歇会儿去了。”
燕翎聪明人,还能不懂这个,四阿哥还没站起来,他已经站了起来:“您歇著吧,我该
走了。”
四阿哥忙道:“玉楼,别自作聪明,我可没撵你的意思啊。”
燕拥笑道:“瞧瞧说的,一大早就跑出来,还能不赶快回去!万一那位找我呢,您歇著
吧,明儿再来给您两位请安。”他欠个身往外行去。
四阿哥道:“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双峰,代我送送玉楼。”
年羹尧站起行了出去。
口 口 口
送走了燕翎,年羹尧又折了回来。
四阿哥跟隆科多还在,那儿歇著去了?年羹尧往不一坐。
隆科多那里说了话:“我什么人都见过,可就摸不透他!”
四阿哥瞅著年羹尧:“你看呢?”
年羹尧道:“我琢磨过了,他不像有什么问题。”
四阿哥道:“这么说,他的话可信!”
“我是这么想,舅舅……”
“不跟你说了么,我摸不透他。”
年羹尧转望四阿哥:“您呢?”
四阿哥摇了摇头:“我不敢说他有没有问题,我只觉得他的话无懈可击。”
隆科多道:“那并不能表示他这个人没问题。”
年羹尧道:“他有什么问题?他就是那个掌令?”
“能说没这个可能?”
“咱们可都好好的,而且他也绝不会从白泰官那儿逼出解药,送给老二送去。”
隆科多呆了一呆,一时没说出话来。
四阿哥道:“希望他不是,要不然就更难找出他的破绽,他要是的话,这些事儿的来龙
去脉他比谁都清楚,咱们却没跟他说实话,咱们是什么心,他还不明白?”
年羹尧哼哼了两声道:“我倒有点怀疑起白泰官来了。”
“白泰官!”隆科多一怔:“他是那个什么掌令?”
“他不是那个什么掌令,他编出了个掌令。”
“不,不,不,李志飞刚不说了么,这个掌令,确有其人其事。”
“他可未必来了京里吧,舅舅。”
隆科多一怔,又没能说上话来。
四阿哥道:“双峰,毒药是白泰官丢不的,解药也是他送去的,了因和尚,吕四娘是他
出主意弄来的,等到死了一个之後,又把他们救出去,他图的是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年羹尧呆了一呆,道:“这……”
“对呀!”隆科多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双峰,你说,白泰官他图的是什么,又是什
么意思’·”
年羹尧苦笑摇头:“我都糊涂了。”
四阿哥自嘲一笑:“何止你糊涂了。”眼一闭,往後一躺,不再说话了。
隆科多懊恼地一拍座椅扶手,站起来走了出去。
年羹尧呆呆地,没动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四阿哥睁开了眼。
年羹尧道:“舅舅走了。”
“我听见了,双峰,我刚想过了,不要紧。”没头没脑的。
年羹尧诧异地“嗯!”了一声。
“要说他是那个什么掌令,他对咱们并没有什么不利的行动,要说他是老二或者是老八
的人,我就不信我拢不过他的心来,你说,还有什么可虑的?”
年羹尧由衷地点了头:“这倒是,这倒是。”
四阿哥直腰坐起:“想通这一点,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老二的毒解了,虽然对我不利,
可是关外白家那几个的口供由舅舅送进御书房,这一不我就又扳回来了。”
“噢,送进去了。”
“当然,不送进去还等什么。”
“好,白家那几个要倒霉。”
“希望老二恼羞成怒砍了他们。”
“灭口,不打自招。”
“李志飞呢?能不恨老二?”
年羹尧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
口 口 口
二阿哥在书房里来回转,脸色很难看。
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过来,鲍师爷进来了,打个揖道:“你回来了。”
二阿哥“嗯!”了一声:“桌上有样东西,你看看。”
鲍师爷转眼望向书桌,桌上放著几张纸,上头写的有字儿,鲍师爷过去拿起来略略看,
脸色马上变了,转眼望向二阿哥,惊声道:“这,这是那儿来的?”
二阿哥冷冷地道:“皇上扔给我的!”
鲍师爷叫道:“老四那儿送进去的?”
“这还用说?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鲍师爷道:“我,怎么没听他几个回来以後说起?”
二阿哥冷哼一声:“自己干的好事儿,还有脸说!”
鲍师爷两眼发直:“这,这,皇上怎么说?”
“皇上把这个扔到了我身上,还用怎么说?话是我说的,回来查查看,明儿个进宫回话,
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鲍师爷道:“老四做事太狠太毒了,太狠太毒了。”
“别怪老四了,要是我抓住这个,我也会这么做,这是什么事儿,对大敌还能仁慈么?
要怪只怪你们给我找来了这几个精明干练的高才。”
鲍师爷忙道:“是,是,我们该死,我们该死,您的意思是……”
“还能有什么别的奸办法么,你该知道这种事的严重性,搞不好我这东宫太子就要让给
别人了!只有惩处了他们,然後我推说个不知情了。”
“是,是,是,您是打算……”
“只是把他们砍了吧。”
鲍师爷猛一惊:“砍了?”
“嗯。”
“二爷,能这么做么?”
“我也是不得已,你能有更好的办法最好。”
“这,二爷,更好的办法我一时想不出来,不过恕我大罪,您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您忘了,白家还有个李志飞在这儿,您要是杀了白家这几个,恐怕李志飞会……”
“没什么恐怕不恐怕的,大不了一块儿砍了。”
“一块儿砍三一爷,您的解药就是他弄来的……”
“我知道,不是我以怨报德,我是没办法,不杀他们我就要倒霉,我当然只有顾自己,
还能顾他们不成”
“这倒也是,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您是知道的,白家那几个武功都不错,那个李志飞的武功尤其高,府里上不,恐怕没
人对付得了他们。”
“亏你还是个师爷呢,对付一个人,一定要使用武力,一定要打斗么?”
“这……”
“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办了,用什么方法随便你,只要给我办得圆满就行了。”
鲍师爷大吃一惊,急道:“不,爷……”
二阿哥冶冶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办不了?”
“不,不是的,二爷……”
“那是为什么?”
“这,这……”
“既然办得了,就快去给我办吧,别忘了,你是跟我的,不是跟他们的,我要是倒了霉,
你们谁也落不到好处。”
“是,爷,这个我知道……”
“那就行了,快去办吧,别忘了,明天我就要进宫回话去。”
鲍师爷只有硬了头皮:“是,是。”
鲍师爷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比刚才二阿哥的情形还糟,他既焦急又烦燥,怕对付不了
那几个还在其次,他又怎么能对李志飞不手?可是来回走了几赵,想想二阿哥的话之後,他
就释然了。
二阿哥说得对,他姓鲍的是跟他的,不是跟关外白家的,跟李志飞既不沾亲,也不带故,
有什么不不了手的。
二阿哥一人得道,鸡犬都要升天,二阿哥要是一旦倒了霉,谁也好受不了,自己跟著这
位二阿哥,多少年来一直竭智弹忠,为的是什么?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什么事自己先放在
前头,只要是为自己好,拿自己的亲人来垫脚都值得。
鲍师爷释然了,真释然了,马上既不焦急也不烦燥了,身为师爷,出主意不见血地杀个
人,还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种事一个人干不了,总得找个帮手,找谁呢?
他想了半天,终於想起了一个可靠的人,马上向外喊道:“来人。”
人来了。
“请谢姑娘来一不,快。”
人走了。
没一会儿工夫,谢蕴如来了,她的确是个冰美人,除了对燕翎,到那儿都是冷冰冰的。
“鲍师爷,你找我。”
“嗳,请坐,请坐。”鲍师爷很客气地让谢蕴如坐不,然後自己跟著落了座。
谢蕴如目光一凝,道:“有事儿?”
“是有点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不,而且还得借重你。”
“您好说,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就是。”
“是这样的……”
他把事情的经过,以及二阿哥交付给他的使命,从头到尾说了一逼。
谢蕴如听得暗暗心惊,表面上却是一点声色也不露,一直等到鲍师爷把话说完,她才平
静地道:“二爷这也是无可奈何,您的意思打算怎么办呢?”
“没多少时候了,不但是只许成,不许败,而且要快,我把你找来,就是要商量一个稳
当的好办法。”
“这种事该您拿主意……”
“不,不,不,集思广益,集思广益。”
谢蕴如淡然一笑道:“要我动动刀剑可以,动脑筋,拿主意的事儿我可不灵。”
“谢姑娘客气,谢姑娘客气。”
谢蕴如正色道:“鲍老,这不是客气的事儿,就像您所说的,时候不多了,越耽误越不
好,您就快拿主意吧。”
鲍师爷沈默了一不,窘迫一笑:“我看,对付这几个,恐怕还得动用姑娘手不的金钗
们。”
谢蕴如暗暗骂了声“老畜生”,道:三逼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是对付白家那两个老
的,恐怕行不通。”
“先把年轻的收拾了,剩不那两个老的就好办了,真不行跟他们俩来硬的,把人都叫来,
往上一围,我不信他俩有通天的本事,能以一当百。”
“恐怕您还没想到李志飞呢,他眼高於顶,我手不这些金钗他一个也看不上,您说怎么
办?”
“这个,这个。”
鲍师爷犹豫著道:“谢姑娘你……”
“我怎么?”
“这话本来我不好说,可是为了二爷,为了大局,我不说也不行,谢姑娘你是不是能勉
为其难……”
“鲍师爷忘了,咱们当初怎么谈的条件了?”
鲍师爷乾笑道:“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可是……”
谢蕴如截口道:“我爱莫能助,鲍老还是另想办法,另请高明吧。”
鲍师爷有点不高兴了,脸色微沈,道:“谢姑娘,你可是二阿哥府的人哪,二阿哥的成
败……”
谢蕴如站了起来,道:“鲍老,我不计名利,也不求荣华富贵,我可以马上离开二阿哥
府。”
鲍师爷忙跟著站起,陪上笑脸:“谢姑娘别误会,千万别误会,这样好不好,白家那两
个年轻的跟两个老的,你帮忙给收拾了,李志飞我来对付。”
谢蕴如道:“这我很乐於从命,就这么说定了,您还有别的事儿么?”
鲍师爷道:“没有了,没有了。”
谢蕴如道:“那您忙您的吧,我也去准备了。”
谢蕴如走了,回到了她那间精雅的小屋里,停都没停,坐不来就写信。
湘君一旁讶然问道:“姑娘,您这是给谁写信哪。”
谢蕴如边写边道:“燕少爷。”
湘君一怔:“燕少爷?”
“别问,这会儿我没工夫告诉你,等你送信回来再说。”
说话间,谢蕴如已经把信写好了,往信封里一装,信封上是既没写字,也没封口,抬手
递给了湘君:“想法子把这封信送到燕少爷手里,越快越好。”
“是!”
湘君是个聪明姑娘,一见这情形,心知是急事儿,接过信往身上一藏就走了。
燕翎接到谢蕴如的信,可是燕翎不知道那封信是谁送来的。
燕翎发现那封信的时候,那封信是在燕翎床上。
看完了信,燕翎一则震惊,一则诧异,震惊的是四阿哥果然走这步棋了,诧异的是这封
信究竟是谁送来的,怎么送来的。
不过燕翎没多想,他没工夫多想,藏好了信就出了屋。
到了二阿哥府,他一路躲著白家的人,也没去谢蕴如那儿,直接找上了鲍师爷。
鲍师爷还在书房里,看见他进来,猛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