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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荣道:“是的如大白菜、红根菠菜及茄子等的种子。差不多的菜种子都成,但绝对不能给他辣椒种子吃。”
“当然!当然!”
“有一次匣种子有四五粒辣椒种子,这八哥吃完的,半年不讲话了,后来才知道是吃了辣椒种子。”
鱼得水道:“一喂它菜种子它就能说出秘密。”
何荣道:“当然也不会那么快的,至少也要喂他十天,而且要和它建立感情,多夸夸它别说它笨。”
汤尧道:“还这么麻烦!”
“它毕竟是一只鸟,不是一个人,这么想就通了。”何荣泣然道:“先帝死得惨,想各位侠有目共睹,如果南方几位王子还有可为,也请各位侠士全力鼎助。”
鱼得水道:“这是当然。”
何荣道,老奴虽然身体多病,加之这次闯贼破城,打击太重,本想一死殉帝,但有余事未了。
汤尧道:“不知在下等能否为公公代劳?”
何荣道:“我看各位果是侠义中人才敢启口,其实两天我还发现另外二人在各处搜查。”
鱼得水道:“是不是一高一矮,都蒙了面?”
“对对!,就是他们,老奴相信他们也是都是找老毂及八哥的,所以老奴敢加谨慎直到发现各位,且部下报告各位救了我部下及宫女多人,尤其是这位姑娘,老奴才决定自动现身。”
鱼得水道:“那是两个坏人,武功很高,我们找这秘密武功就是对付他们的,公公说你还有末之事……”
伺荣道:“奴老知道宫有一秘密地窟,藏有金砖,三十万两,如我不说,可能永不为所知,如今南方王子要复国,史大人必需军需,敢情各位大侠把这批黄金交史大人手中……”
鱼得水道:“这件事很危险,但我们一定全力而为,如期送到史大人手中,事不宜迟,就请公公告知地窟地点。”
何荣说了鱼、汤等商量运出之法。
目前宫内仍然很乱,要运出黄金必须换上吴军的服装还要放行令旗才行。
作无本生意,偷偷摸摸是小郭的拿手本领,不一会偷来五套吴军服装,还有两套是头目装。
鱼得水道:“公公心愿已了,何不跟我闪一起出宫到南方投奔史可法史大人,继续为大明效力?”
何公公概然道:“老奴太老了,这儿还有数百部下须我照料,大侠的好意心领,老奴也知道大侠的心意,怕老奴不放心把黄金交给各位,要我同行,其实如果老奴不信任各位,老奴随行又如何?”
鱼得水道:“公公多心了!我们前此曾筹谋一两笔资金亲交史大人,那时他开府扬州从镇指挥。”
何荣道:“那就一切拜托了!老奴告退。”
然后又说了那秘密的窟地点。说是早已封闭,要打开才行。
五人带著两个鸟笼,各放入一只。
这是因为提防有人觊窥,他们不知那一只是真的。
找到了秘密地窟,原来是在南董殿的后倾一屋中。
此殿是专门供奉开国帝王及各代贤后、名称画像之处,由此殿往西主就西华山,也是往禁城西的城门。
三十万两约合两万斤,五人搬起来绝非一夜可以搬完的。
小熊道:“我们既然冒充吴三桂的官兵且有令旗,可以指挥他们的人协助搬运呀!” 鱼得水道:“这办法可行,但要我们搬了一半或快一半之后的再用此法,成了固然好,失败也够本了。”
他们打开围封的地窟口,进入一看,果然整整齐齐,堆两堆金砖,每块八百两,约五十斤。
每个人每次扛三至五块,一夜搬不完。
他们先回一次,把八哥鸟也放在住处,留一人看守。那是李悔,李悔本来不愿,但鱼、汤二人都以为她留下最好,她却以为责任太大。
三人刚走,来了一人,李悔心头一惊。
这人虽然蒙了面,李悔立刻认出是“南天一朵云”西宫远。
“丫头,我要带走鸟笼。”
李悔道:“前辈连起码的尊严也不顾了?”
“这话怎么说?”
“你已是‘松竹梅菊’四大高人之一了,为何贪心不足?”
南宫远道:“丫头,我贪心不足,鱼得水也是‘松竹梅菊’四绝之一,他为什么也参与,他不贪吗?”
“鱼得水是怕此技落入坏人手中为祸武林!”
“别自命清高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李悔很懊恼,自己不愿留下,他们非叫她留下不可。
她有自知之明,挡不住南宫远三十招。
南宫远道:“是那一支?”
“我不告诉你!”
“我两支都带走!”
李悔道:“南宫远,这只是一种传说,未必真实你又何必呢?”
南宫远道:“我要这秘密并非以为自己的身子不够高要独霸武林,而是不愿再多出现了一个和我们伯仲的高人。”
“那只是说说好听而已。”
“丫头,你该知道,你不是老夫的敌对!”
“对,但仍要试试看。”
南宫远空手逼上,三招内就把李悔逼退了两步。
李悔责任重大,全力博杀,十来招就堪堪不支。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泻而入,攻向南宫远。
南宫远知道这矮瘦蒙面人的厉害,立刻放弃李悔,全力应付这后来的蒙面人,两人打得卜分激烈。
李悔趁机提着两个鸟笼穿窗而出。
这二人虽在搏杀,但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们立刻停手去追李悔。
李悔再快也快不过这二人,才到后院中央已被迫上。
左右一边一个夹击,那是敌手?两个鸟笼已被二人夺去。
但是二人似乎不知道那一支是你们想要的吗?
二人看看自己的笼中鸟,再看看对方的。
由于二人未听清何荣对鱼汤二人交代的事,所以不知二鸟中那一只才是灵鸟?观望不已。
其中一支没精打采,昏昏欲睡,羽毛凌乱。
另一支很活泼,在笼中跳来跳去。
一般人以为,活泼的才聪明,一定是这活泼的一只了。
这两个蒙现人当然不这么想,却也不敢断定。
其实那只老鸟以通灵,听说先帝自绝于煤山,这支鸟和崇祯帝有了情感就了无生趣。
世上万物皆有情,就是这道理。
李悔知道,如果他们弄不清必然会擒住她。
她现在必须逃走,不能被他们擒住。
李悔道:“告诉你们活泼那只才是真的。”
活泼的那只正是南宫远抢到的那只。
瘦矮的可能也以为活泼的是真的,立刻出了手。
二人一手提鸟笼,一手搏杀,更需技巧和真功夫。
南宫远虽然略逊,但也不是六七十招就能分出胜负的。李悔再次向左墙上掠出。
她绝对不能落入二人之手,反正二人都不敢弄死两只鸟,就在她掠出墙外时,发现这儿是另一家民房的后花园。
居然有两只八哥在树上跳跃。
晚上哪来的八哥?而且又是两支,这不是怪事?
李悔心头一动,这两人绝不会放过她,这两支八哥却大有用处。于是她捡起两个小石头,双手掷出。
两手掷出皆中两只八哥。
两只八哥被击中,她过去捉了起来。
这时两条人影已同时到了她的左右,一把抢过她击中的两只八哥。
李悔心道:抢吧!越多你们就越弄不清了。
她用巧劲,只击伤了这两只的翅膀,却无大碍。
南宫远道:“丫头,怎么又多出了两只。”
李悔道:“这两只连笼子都没有,会是真的吗?”
瘦矮的蒙面人道:“刚才这两只你是放在何处的?”
李悔道:“放在袖中及衣袋中呀!”
“这么说,这两只之中才有一只是真的。”
“不不,我只是喜欢八哥,这两只更活泼些,我打算带走饲养玩赏,真是一定土装在笼中,飞了怎么办?”
话是不错,但二人狐疑不定。
其实这两只八哥是何荣放了的,他的任务已了,拜过先帝在天之灵,放了一些鸟(包括其他如鹦鹉、画眉及百灵鸟等等),然后悬梁自尽了。
南宫远道:“不管真假,那两只也拿来放入笼中。”
李悔一逃,二人正要追,“蓬”地一声她的裤带又断了。
虽然看不到最紧要之外,这景象也使他们心头一荡,只要是男人,即使老了还是会被吸引住的。
一个人心神不属,武功再高也会受影响。
就在这时,鱼、汤二人其快如风,居然抢过二蒙面人手中的鸟笼,因为他们刚刚又搬回一躺。
他们放下金砖却不见李悔,隐隐听到附近有李悔的口音在说话。
二人一抢到手就疾退两丈以外。
这二人不免脸红,并非他们技不如鱼、汤二人,而是心不在焉,色迷心窍。两人大怒,要向鱼、汤二人扑去。
李悔的反映快,心眼多,忽然高举已手道:“鱼大哥、汤大哥,真的在这儿,你们丢丁那两支笼子,咱们先拚一下,不行再逃!”
鱼、汤二人会意,这叫着欲擒故纵。
他们真想不通,李悔手中怎么又有一两只八哥?
这女人真是花稍百出,点子造反。
鱼、汤二人一变眼色,立刻丢了鸟笼。他们二人的反应也不慢,同时各自攻向二蒙面人。
熊、郭二人知道上也没有用,小熊道:“小郭,咱们要不要‘七里香’这是迷香中力量强大的一种。”
小郭道:“‘七里香’这场面用得上吗?”
“用‘半日醉’只怕力量太轻,醉不倒这两支老狐狸。”
两个蒙面人也怕“七里香”和“半日醉”,两小也是点子大王,知道鱼、汤二人丢下鸟笼的动机无非是想以假弄真。
他们只是不知道李悔手中怎会又有两支八哥?
二人退到上风头的墙头上,小熊自衣袋掏,出一个小盒,十分精致,道:“我看还是先用‘半日醉’吧!”
这一手还真迷人。
这绵盒不过是她在田卿府上小妾玫瑰屋中拿的,是个香粉盒,在下风头的二蒙面人已隐隐约约嗅到香味。
他们二人在秘未见过这等贵得的宫粉盒,自会信以为真。
他们看看鱼、汤二人却好象无中一般。
这自然会想到鱼、汤二人八成事先已服了解药。
这工夫小熊要揭开那粉盒,二蒙面人不能冒此大险几乎同时扑向上头的李悔,其快逾风。
那笼中之鸟是假货,故意装在笼中造成贵重的假象,真的就放在袖中及袋中。
因此二人看扑向李悔,一捏她的手,两只八哥又到了二蒙面人手中。
就在此同时,鱼、汤二人提笼越墙而去。
这一次二蒙面人未看到。
他们抢到了八哥,都要看看有没有被她捏死?
就在这一看之时,李悔倒纵而起。
小熊也掷出了揭开盖子的宫粉盒,掷出之后,二人也越墙而出,刹那间五个人一个也不见了。
二蒙面人怕栽在两小手中,立刻闭气向上风头扑去,但墙外又飞进一个绵盒,这个略小些。
二蒙面人以为这一个必是“七里香”了,只好向左右一闪。
等二人越墙而出,忽见这家的院树上挂了两个鸟笼,每个笼中都有一只八哥,二人以为又上了当。
本以为这笼才中真的,后来以为八成手中的才是,但笼中的是假的,鱼、汤二人又为何要抢走?
可是如笼中的是真的,他们为何又留下了来?
二人取下笼子一看,发现其中一只不是原先的那只,那一只昏昏欲睡,羽毛也不光泽,好像生病似的一只不见了。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立即再追。
这么一来,真的是一个也追不上了。
不一会他们二人又回到鱼、汤等人的住处。
他们本无意金砖,二人各拿了一块。
很多的金砖放在二人身上十分不便,又都丢下,黄金对他们的诱惑不大。
白雨亭道:“南宫远,这件事咱们合作还有希望。”
南宫远道:“如何合作?”
“把鸟弄回来,抓住他们五人之一,但熊、郭二小不成。”
“好,但要说明白,不准徇私。”
白雨亭道:“徇私两蒙其害,再说,一旦事成,我们二人分享‘菊’之武功,仍可无敌于天了。”
“就是这样,咱们就此分手抓人及鸟,我往前门外……”
“我住在西单牌楼……”
二人立刻分手去找。
其实五人就在他们二人讲话的不远处。
他们逃走后,本不在一起,他们二人追出时,众人已返回屋中,但知二人必来,就藏在厢房的地窟中。
在北方几乎每家都有地窟。
那是收藏萝卜和甘薯用的,北方冬天奇寒,这些食物若不入窖,即会冻坏而不能食用。
白雨这和南宫远以为他们绝不敢回来,所以也未搜。
五人出来之后一商量,由李悔带他们来到另一空屋中,而且趁天亮又回去搬了一次金砖。
其余的不多决定放弃了。
二人找到天亮,再同时回到鱼、汤等原住的屋子一看,黄金全不见了,这才知上了大当。
他们猜出,他们五人曾在此屋中藏过。
鱼、汤等人睡了大半天,小郭嚷嚷肚子饿了。
小熊道:“你娘生你那天一定没吃饭。”
汤尧道:“外出买东西一定要小心,不必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