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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道:“你娘生你那天一定没吃饭。”
汤尧道:“外出买东西一定要小心,不必走远。”
鱼得水道:“小熊你去买食物,多买一些火烧饼、包子之类的东西,这两天要迁就些。”
小熊走后,叫小郭去烧些水泡茶。
鱼得水道:“如何把这些金砖弄出城外?”
汤尧道:“李姑娘也许能想个办法?”
李悔道:“现在进出城盘查极严,这么多的黄金想一下子弄出去太冒险了,欲速则不达呀!”
鱼得水道:“这也是实话。”
汤尧道:“要把这些黄金在一段时间了要有个十分可靠而隐藏之处,是不是?那两个老家伙迟早会找到我们的。”
鱼得水点点头。
两人一时之间都想不有出主意,鱼得水道:“既然在此外已无事可做,就该去追踪李闯趁机救人。”
李悔道:“我倒有个颇带偏锋的想法。”
鱼得水道:“你本来就有偏锋!”
李悔道:“那我就不想说了!”
汤尧道:“有时被情势所逼,走偏锋也在所不惜。李姑娘,你就反这偏锋奇计说出来听听。”
“我认识一位冶金匠,我们这住处附的有一座关圣小届,香火并不盛,也无人管,正好可以利用。”
鱼得水道:“莫非要把黄金铸成神像?”
“对,铸成一尊关公、一尊周仓,另外还有关平。”
“好主意!把它髹漆,用烟熏黑些就成了。”
鱼得水道:“主意是偏,但这三奇神像也用不了这么多黄金。”
李悔道:“剩下的我们卖给银楼。”
鱼、汤二人也无法驳她,这真是没有办法中的好办法。
没有会怀疑一座香火不盛的小届中的神像是纯金的。
当然,他们还可以把神龛也做成金的。
“有一点也许更重要。”鱼得水道:“这冶金匠如果不太可靠,我们走后,他把神像偷偷运走或向清军告密的话……”
李悔道:“他是闯王手下的冶金师你,作孽不少,铸好之后可以杀之灭口,如二位能确定他了不会出卖我们,不杀也成。”
鱼得水道:“利用完杀之灭口,未免太狠了些。”
汤尧道:“若此人杀孽太多,杀之亦未尝不可。”
李悔道:“闯主身边的人,那一个已改邪归正,会不会狗性难改就不敢说了……”
鱼得水道:“他有没有亲人?”
“刚讨下个老婆,还有个一岁大的儿子。”
“这和说他不是此番李闯攻进北京才来此定居的?”
“不会,如是此次来此定居的?”
“不是,如是此次来此,他不会有个一岁多的儿子,也不会离开李闯在此开个银楼。”李悔道:“改邪归正的人当然也有经不起物欲诱惑而重蹈覆辙的,只不过有了妻子及儿子有人那情况就不同了。”
汤尧道:“何况我们也会给他相当的利润。”
鱼得水点点头,他点头才算数,所以二十七八岁的汤尧老兄叫他“老鱼”。
他们吃了饭就和李悔等去找冶金匠,熊、郭二人留守。
明目张胆人开的一有宝山银楼,也不远,门头不太大。
这人正好就在前柜柜台内,乍见李悔似吃了一惊。
李悔道:“钟师父,你不认识我了?”
“认……认识,当然认识……”
“看你的样子有点紧张!”
“李姑娘,我虽脱队却非反叛,所以就在北京落了户。”
李悔道:“好哇!李闯身边的一千人如果都象钟师父一样,能突然醒悟过来,老百姓不是都有福了!”
“大小姐真有这意思?”
“钟师父放心!我要是和李闯一样,怎会不和他在一起,其实我只是碍于父女关系不便亲手杀他而已。”
“大小姐,我也以为过去罪孽深重才决定改过向善的。”
“钟师你这么总算是走对了。”
“不知大小姐找奴才有什么事?”
“别这么称呼,咱们都是有罪而待赎的人,今天来此是求钟师你作点对大明有益的事……”
“请大小姐吩咐,能做到一定尽力。”
李悔道:“请钟师父铸几尊补像。”
“铸金像?大小姐,我是银楼,可不铸铜铁包金这类东西,就是说卖也好,代客加工也好,一定是纯银的。”
“当然是纯金的。”
多大的神像?“在附近有一座香火不盛的关帝届见过没有?”
“有……有!我们夫妻每月至少去拜两次……”
“你见过神龛中的关老爷、周仓及关平的神像?”
“当然见过。”
“就请你铸造这在尊神像如何?”
钟师父一楞,不由暗惊,以为他们要来敲他的竹杆,笑笑道:“大小姐,你在开玩笑!”
“钟师父,吴三桂恨李闯及他的部下入骨,咱们此刻还有心情开玩笑吗?你怎么会以为在开玩笑呢?”
钟师父道:“大小姐以为我这银楼一共能有多少黄金?”
李悔笑笑道:“放心!我是请你代为加工的。”
“这……”钟师父一惊道:“这要多少黄金?”
“你说要多少?”
“至少也要两万两以上,我是总铸造相同大小之神像。”
“当然要相同大小,姿态一致,新旧也要一样。事实上,就是要以真金取代泥塑的,而又使人看不出为。”
钟师父呐呐道:“莫非是闯王留下叫大小姐保管的?”
“他的血腥钱我一文也不用,这是我们在大内一位公公私下告诉我们秘窖中的黄金,我们在吴军未到之前弄出来的。”这么说钟师父比较相信些。
“噢,原来如此!”
“但清军入京,进出盘查至严,无法立刻运出,只好先藏一段时间,然后过一优时间等关帝爷的生日那天,雇人招着神像吹吹打打,焚香顶礼运出城外。”
“这办法太好了,再说谁会以为黑不里黝的神像会是纯金的。”
“运出之后交史可法史大人,也算是为大明尽了点力!”
“这太好了奴才一定尽力而为,不过打造饰是奴才的本行,铸造武圣全身却是外行。”
李悔道:“只怕也难不倒你口巴?”
鱼得水道:“我们去仔细看看,量量全身的高度等,只要差不多就成,不能让一些常去的善男信女一眼就看出和以前的不一样就成了。”
“对对!”钟师父道:“一定要去看看,我说大小姐,你真有那么多的黄金吗?”
这工夫鱼得水自衣内取出一块金砖。
这是一块一百六十两的小金砖,在角上一捏,竟然捏下一块,而且用手一搓把捏下的那块搓成面条那么细。
钟师父还有点不信,拿起金砖一颠。
然后再啃了一下,因为金子有微甜,不由面色大变,呐呐道:“这位大侠真是身怀绝技,竞能把黄金捏成线!”
鱼得水道:“我们这位兄弟的轻功更绝,小汤,你亮一手给钟师父欣赏一个也算是个见面礼!”汤尧和李悔知道鱼得水的心意,让他看看,以免他有二心,想嫌他们可要酌量点。汤尧道:“钟师父,可别见笑……”说著人已飞起,居然绕梁一周,落在原外,点尘不惊。
钟师你大开眼界道:“人真会飞呀!我以前听人说起红线及虬髡客之流侠隐,还以为是说故事,编通的,人没长翅哪能飞呢?今天才知道人果然会飞。”
李悔道:“我几块金砖就放在这儿好了……”
除了鱼得水那块金砖,李悔和汤尧也各拿出一块,顺便带来总是好的,反正总要搬来大部分。
钟师父这才知道不是假的。
这么说的黄金连他这个冶金匠也开了眼界。
三人到那关帝届去观看,钟师父还仔细量过全身,记下全身上衣物的颜色,青龙偃月刀的宽及长度等。
回去后,叫小熊和小郭易容化妆,把其余大半黄金都送到钟师你处。据钟师父说,日夜不停地铸造也要一个月的时光。现在他们去买了六七种菜种子。
他们要处理这只八哥鸟了。但要它说出秘密,据何公公说也要好几天的时间,这要有耐心才行。
好在他们现在也不急着走,急也没有用。
这只鸟认生,因为以前不认识鱼、汤等。
这要付出关切及爱心,要常换清水及菜种子。
过了五天才听到这鸟说了一声:“公公早!”
鱼、汤等人恢复了信心。他们以为这只鸟快要死了,或者永远也不会说话了。
鱼得水照顾得更勤,不断地逗引它说话。
比喻说,引它说“松竹梅菊”或“菊”这类的话。
这样也许会引起它的记忆。
又过了两天,这八哥又说了一句“菊花天宫”。
鱼、汤二人一楞,“菊花天”啥意思?
下午再问,八哥又说了一句“此花开后便无花”。
这是古人一首名诗中的一句。
当然是咏菊的诗,在一年四季之中,菊花开得最晚,只不过也不尽然,梅花开得不是更晚些?
诗人有时是不免夸大形容的。
一只八哥能说出一句诗来,真是天才鸟了。
其实并非八右能懂诗,那是不可能的,它只是嘴巧,记忆好,能记住人类讲话中的精粹而已。
只不过这些话对鱼、汤等人没有用外。
因为自这一句话或一句诗中,无法知道“菊”的秘密。
金神像已开始铸造。吴三桂已受封为“平西王”勒赐册印。
降清的还有孙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洪承畴等也都封王拜相。
依熊、郭两小早已没有耐心把八哥捏死了。
快到一个月时,八哥终于说了一句“菊夫子”,又说了一句“终南山”,再问就不说什么了,而且三天后死去。
是否“菊夫子”在往在终南山?
“菊夫子”并非人名,只是一种尊称吧?
终南山南边的百里,到何处去找“菊夫子?”
九 小淫妇勾引火雷神
金身铸好,而且在一个风雨之夜撤换,以假换真。
然后传出话来,武圣托梦要移驾仓州。这话一传十,十传百,立刻有人愿意护送圣驾南下。
起驾的这天,鱼、汤、熊、郭、李五人都指挥护送金像的人如何沿途烯香焚纸及要大刀。
抬三尊金身的人去是鱼、汤等一人加上冶金的钟师父共六人,正好抬三尊金像。
因为要一般善男信女来抬,一定会怀疑泥塑像怎么会如此之重?到了外城,守城的吴军本要盘问,头目立即阻止了,因为军人都拜了武圣的。
出城南下,在六十里外过夜,一夜之间神像消失了。
事实上是鱼、汤等人先暗暗顾了骡马,待他们深夜把金身(全身)是分段铸成的,比喻说头是一段,上半身一段,下半身也分成一段分段相送。
用骡马驮运,天亮前已运到了地头。
这儿也是一家银楼,是南明史大人的亲友。
由这家银楼收买作价,然后把款子送交史大人。任务达成,五人和钟师父珍重道别,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住在这个镇上,明天就要去终南山。
依汤、李二人的意思,先去终南山找“菊夫子”。
但鱼得水却要先去救太子,慈良及永、定二王。
目前吴三桂已在清靖远大将军职齐格及定国大将军多铎的率领下,和孔有德有大军两路夹击李自成。
李自成乌合之众自非敌手,只好听李圆圆献计放了她使吴军不再穷追,他未想到是吴三桂可以作主的了。
本来李已窜到西安潼关一带,溃散后,他率一部分贼兵到了武昌。
汤、李以为若是太子和永、定二王仍在李闯手中,大概也在武昌地的江南,南明会派去营救的。
若是已入清大将军阿刘格及多铎手中,要夺回又变何容易?
说不定已交回到了摄政王多尔滚手中,(按此刻的顺治帝只有七岁,自然由多尔滚摄政辅佐)。
此刻在客栈中未处出的只有汤、李二人,南宫远忽然出现。
二人自忖,联手也未必是此人的对手。
最妙的办法是设法拖延时间等鱼得水回来。
“什么鬼划符?”
“关老爷搬家!”
“南宫远,那不过是想办法为风雨飘摇中的南明尽一点力罢了!你难道又要抽腿不成?”
“当然不会!南明能否复国要看弘光的造化,可任其自生自灭,我既不押腿也不会太帮忙的。”
“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同仇敌忾之心?”
南宫远道:“崇祯迷信阉党挥连批大军者由阉党督导,因而真正有用之臣而不能得志。以致良臣在野,庸才当权,情况和当初失国出亡的建文帝差不多,只不过建文帝失国于他的叔父燕王,崇祯却是失国于异族,想起这些事令人痛恨!”
“你是说非但不同情,反而恨他?”
“不错,如今弘光偏安江南,如能励精国冶尚能步东晋偏安,南宋局促法南苟延数十年之命运,但是实况又如何?”
汤尧无言以对,的确始此。
“弘光本就不是君临天下的料子,一旦登了大宝,完全忘,了国仇家恨,终日饮酒赏花,在女人堆中追逐。你以为我们该帮这种蠢货吗?”
“但南明还有忠贞之士在艰苦夺斗。”
南宫远摇摇头道:“大势已去,天意如此……”
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