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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梦当然不算什么。
只不过小童在梦中告诉他,送他五招武功,记在小册子上放在屋顶用瓦片压住,醒后可去拿。
这使他以为有点玄了?真有这等事吗?
这当然很简单,到屋顶上去看看就成了。
他披衣下床,上了屋顶找了一会,就赫然发现一片瓦下压了一本小册子,上写“‘菊花天’五招”字样。
鱼得水四下张望,夜深人静,那有人影。
星月在天,夜风料峭。
他待了好一阵子才回到屋中,见册内写了五招武功的用法以及动作绘图,后面有“徐世芳”具名。
鱼得水仔细回忆,那是梦,绝对是梦。
“菊夫子”能托梦?这不是太玄了吗?
如果“菊夫子”真的有了道基,托梦也不能算玄。
于是他开始学这五招“菊花天”武功。
第二天早上,小熊和小郭由于睡得早起得早,肚子饿了就上街吃早点。鱼得水练到四更过半才睡,现在还在酣睡呢!
小熊和小郭在吃豆浆、油条,突然发现数十清军押着一辆囚车“辘辘”入镇,看来这囚车是连夜赶路的。
小郭道:“有没有看到,囚车内是个女人?”
小熊道“当然,女人也会坐囚车的……”
小郭道:“看来这女子长得还真不赖哪!”
小熊正在低头,这时忽听小郭“咦”了一声,道:“会是她?”
小熊抬头望去,这女人十分疲惫、憔悴、约三十多岁。
小熊道:“你嚷嚷什么呀?认识她?”
小郭仔细望去,道:“她就是马士英的寡妹马琳、她对我有恩,看来她落入了清军之手。”
小熊道:“就是上次你进入马士英府内认识的?”
“对!”
小熊道:“小郭,救她值得吗?”
“这是什么话?如果这囚车内的女人是田卿府中的丫头玫瑰,你救不救?”
小熊和玫瑰有一手。
“当然,不知道鱼大哥同不同意?”
巧的是,这囚车就住入了他们住的那家客栈对面的人和客栈中。
小熊道:“囚车不易打开。”
小郭道:“入了客栈会放出来的。”
小熊道:“只是她身上的手铐须用宝刀宝剑。”
小郭道:“鱼老大的‘梅花’如何?”
小熊道:“大概差不多。”
小郭道:“咱们至少该先到人和客栈去看看情况。”
二人进入想进后院,但被挡驾了。
有清兵把守后院门,说是全包下了,闲人莫入。
两小带了早点回去,已是辰时末了,见李悔轻手轻脚地端了一盆洗脸水,走进鱼得水的房中。
两小在窗外窥视。
李悔放下来,轻轻地坐在鱼的床边打量他的睡态。
哪知他忽然一把拉她一臂,她倒在床上。
“鱼得水……你坏……”虽然这么说着,却并未太拒绝,让你抱紧、狂吻以及爱抚,真象两团热火在一起燃烧。
“哥……不要这样……我不能象白芝那样给你!”
“我知道,我要隆重地娶你!”
“也不一定要隆重,只要诚意就够了!”
“李悔,近来我好想……”
“不行……哎呀!这是什么?吓死人了……”李悔下床往外跑。
窗外两小来不及回避,被李悔看到了。
李悔道:“下流,让你们两个瞎眼!”
小熊摊摊手道:“李悔,我们不过是刚回来适逢其会而已。”
李悔道:“再这么下流我可不饶你们!”
小郭道:“只许你们热乎,我们看看都不成?我们只是好奇而已,是什么东西把你吓得仓皇而逃?”
李悔有点不好意思。
小熊道:“大概是碰上了太硬的东西吧……”
李悔追打二人,鱼得水苦笑摇头,下床洗脸。
这天晚上,小郭偷了鱼得水的梅花,等到半夜偷偷溜出,进入了对面的人和客栈中,后院有人看守,但并不是太严。
因为这儿也是清军的后方。
他们以为不可能有人敢来劫人犯的。
也正因为如此,守卫的人偷懒,坐在屋外打磕睡。
小郭在后窗外轻敲了三下,低声道:“琳姊……”
里面有人走到窗内传还拖动脚铐之声,低声道:“什么人?”
“我是小郭……”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要谈这些,琳姊,你的镣铐很牢固是不是?”
“是的,普通刀剑弄不开。”
“琳姊,我们带来的宝刀,我这就进去。”
小郭入屋,小熊把前门外一个守卫点了穴道,使他倚在门旁,看来象站在那儿一样,靠近才能看清。
小郭入内,由于没有灯,摸索着二人抱在一起。
“琳姊,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
“怎么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遇上了高手,而那时正好来了月事,身子不舒服,功力自然减退,就这样被擒,他们要把我交给郑亲王济尔哈郎。”
“琳姊,我们来切镣铐,速离此处为妙……”
“梅花”虽是宝刃,但比之古代“干将”、“莫邪”之类上古神兵,自是无法比拟的,削了七八下未削断。
因为这镣铐太粗太长了。
砍削镣铐总会弄出声音。
小熊在外道:“别弄了那么大的声音来!”
小郭道:“不成!不用力砍更不成,快了!你看着点!”
“铮铮”声连续传出,终于被其他地方巡逻士卒听到了,立刻过来查看,被小熊撂倒,但又来了两个。
小熊对付这些货色,固然不需三五招,但立刻被人发现,这巡逻人一嚷嚷,来了个高手疾掠而至。
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手,他就是“豹子”高登。
他正是某次在酒楼上和“拚命七郎”争着向白敬酒的人。
只不过“豹子”高登对付鱼得水和李悔二人固然相差很远,但对付小熊却是绰绰有余了。
小熊接了十五六招,眼看不敌,而且四周又被清兵包围,屋中的小郭已切开了马琳的脚镣。
如果手铐弄不开,还是跑不快。
现在正要弄手铐,如果点起灯来切,就快得多了。
小熊一时情急,疾退五步,手中握着火器道:“谁上就先尝尝这颗特大号的爆米花!”
“豹子”不信邪道:“小子,我就先尝尝……”
“豹子”高登一扑,小熊就出了手。
高登动作快捷,真有如豹子自然射不中他。
只不过小熊小射人而是往他的脚下掷。
这东西威力不是很强,大小只有鸽卵大小。
但“轰轰”爆炸之声却极大,甚是唬人。
在尘土飞扬中,小熊又掷了两颗,对方看不清就不能及时闪避,所以伤了六七人之多,高登却未受伤。
只不过高登虽不感接近他,却在指挥人手重重包围。
这工夫有人撞开了押马琳的小屋之门。
小郭一刀扫去,把个清兵的脑袋劈成成两半。
只不过后面涌入的人更多。
小郭低声道:“琳姊,你先走,到对面长兴客栈后院去等我们,我们来应付。”
“你们能脱身吗?”
“一定能,我们有这个。”
马琳也精于火器,道:“可惜我身上的火器都被搜去了,不然的话,威力可比你们的厉害多了。”
涌入屋中的六七个清兵那是小熊的敌手,抡着“梅花”
宝刀有如劈瓜切莱,惨呼连连。
这工夫马琳已经走了。
小熊冲出屋外和小郭汇合,二人连续丢了五六个火器,把追的人抛下,转个弯子回到对面客栈后院中。
这工夫马琳刚刚见到鱼、李二人,也刚刚说了两小救她的事。鱼、李二人不放心,正要去看看,两小已回来了。
“鱼老大,这就是马琳姊,当初入马府,她发现了我,并没有难为我,而且还对我……”
小郭道:“还对你大肆施舍?”
“去你的!”
鱼得水道:“马姑娘没有和令兄马士英在一起?”
“家兄庸才误国,我恨透了他,常和他吵架。”
李悔道:“他和阮大诚不会有好下场的,只可惜大明江山本来尚有望光复,这后半段就被他们断送了!”
马林道:“所以我逃亡之后改牛琳,宁愿姓牛。”
小郭大声道:“改得好!一牛一熊合作起来,乖乖!那股子劲儿可真够瞧的了!”
李、鱼大笑。
马林道:“我喜欢纯真的年轻人,虽然我老大不小孩,但我有一颗年轻的心。”
鱼得水道:“心年轻,人才会不老!”
李悔道:“马姑娘就和我们一起吧!”
小郭道:“琳姊,我们成亲好不好?成了亲在一起就名正言顺了。”
马琳道:“小弟,我三十七,你大概十七八,这怎么成?”
李悔道:“马姊也不能这么说,年纪不成问题。”
马琳摇着头。
小熊道:“马姊,当初你们上了床,曾经想到年纪的问题吗?你可曾因年纪大了而招架不住他?”
马琳笑骂道:“小熊,你就没有一句正经话!”
小郭道:“琳姊不要怪他,我们哥们一起嬉皮惯了的。”
鱼得水道:“如果你们都觉得很需要对方,甚至别人无法取代,年龄就不会有什么障碍了!”
马琳道:“这件事让我考虑一下。”
这工夫外面有人敲门,伙计进来报告,道:“贵客,对面客栈住有囚犯及清兵,囚犯被劫,清兵还被炸死几个,如今来此搜查匪盗了!”
鱼得水道:“伙计,为免麻烦,我们还是避一避好些,他们问起,你就说我们傍明就走了!”立刻付了二十两银子。
伙计以为这些人怕事,也没想到其他。
开了后门就让他们走了。
二十二 梅花宝大战神龙剑
汤尧追逐莲足女蒙面人。
女蒙面人也跟踪他。
二人跟来跟去,在这山道上逼上了。
汤尧道:“小珠,我知道是你!”
蒙面女子不出声。
“小珠,我也知道你一直在跟踪我!”
“……”
“小珠,告诉我,你怀疑我什么?”
蒙面女子仍不出声。
“小珠,我很想你,你难道不想我?我们何不开诚相见?我们是恩爱的夫妻呀!不是吗?”
蒙面女子又出了手。
这次出手更凌厉,甚至出招不留情面。
是徐小珠吗?
如果是,她对丈夫会手下不怕留吗?
汤尧似乎应付的很吃力,即使如此,蒙面女子仍然加紧攻击,汤尧已连连后退,招架不住了。
非但如此,蒙面女子还撤剑攻击。
汤尧也只好撤刀。
二人以兵刃相见,似乎汤尧仍然不敌。
三十招后,汤尧好逃离现场。
他的轻功了得,蒙面女子居然未追上。
就赁这轻功,蒙面女子就以为他深藏不露。
徐小珠从未见过他施展这种轻功。
汤尧改变了方向,甩掉了徐小珠,已在十六七里外了,他坐在林中石上休息,而且思考今后的计划。
他已不大可能再隐蔽一些秘密了。
他以为即使是鱼得水,都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该怎么办呢?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影子一闪。
林中虽暗,影也淡,却瞒不过这等高手。
一个怪衣人那在他的后侧一丈五六之地。
真正是形同鬼魅,阒无人声。
这人全身密封,只露出一支眼睛。
汤尧道:“尊驾是……”
对方道:“你又是谁?”
听口音是个中年以上的女人。
“在下姓汤名尧。”
“你是‘五柳先生’的什么人?”
“那是家师。”
“刚才的轻功是他教你的?”
汤尧以为,这答案是当然的,但却未必能如此回答。
这女人功力高深,来历不明。
汤尧道:“女士只问不答,恕难奉告。”
“承认了师门,不敢承认轻功是谁教的?”
“尊驾是否也该亮了身份来?”
“你接我几招再说……”这女人一滑而至。
汤尧全神惯注,全力施为。
他发现这女人有小童的招术。
也可以说有徐小珠的招术。
是徐小珠的什么人?以前他的妻子说过,岳母去世了。
汤尧的压力越来越大,这女人自然又比徐小珠厉害多了。
汤尧不得不再亮出“桃花”来。
那知这女人却不亮出兵刃,似乎身上也未带兵刃。
这样拚捕,不用兵刃的自然叁为吃亏。
只不过如此打了十七八招,汤尧竟未占到便宜。
这女人却是步步进逼,出招凌厉。
汤尧的“桃花”刀幻起一蓬粉色刀芒,风雨不透,然而在第四十招左右上,一支手伸进刀芒中砸了他一掌。
这一掌砸得他改变了主意。
他以前深藏的奇招一直未曾亮过。
自上次遇上童,逼急了不得不施展绝技一招。他可是从未露过,刚才为了逃避徐小珠也露过不平凡的轻功。
汤尧以为,他已经作得很严紧了,终于还是一点一滴的开放一点一滴地泄漏了一些秘密。
这些秘密是他的师门严厉叮嘱,不到紧要关头是不准泄漏的,甚至是最紧要关头?他以为他泄漏时,那就是最紧要关头。
刚才一掌自刀焰中砸中他,又到了紧要关头。
该不该再施绝技?又到了抉择的当口了。
的确,这怪女人一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