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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大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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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尧可以作某种程度的回忆。

他记得几乎一切都由她来主动,她大胆、热情,甚至可以说是狂热,这几乎不象一个年轻姑娘应有的作风。

这是欲海老手的作风。

他知道他中了她的圈套,必是春药之类的药物。

一个使春药和男人做这事的姑娘,其得为操守也就不问可知了。

汤尧心中很不快,但表面上却表示出来。

也许是师门默许她如此作的。

这样就可以左右他,控制他。

事实上效果正好相反,他以为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至少他觉得对不起徐小珠。

要不是他必须回去一趟,和小珠私下谈谈,他可能在半途就溜了,这件事的确引起了他的反感。

到了他家居的大镇上,夏侯兰先落了店,开了房间等他,他返回家中,但徐小珠不在,门上有锁。

这当然更能证明,那莲足蒙面女人是小珠了。

她经常在武林走动,家中自然要锁上门的。

汤尧内心很惭愧,空有一身的医术,却不能济世活人,而是在作此不光明甚至阴谋的勾当。

他决定在家中等两天。

于是他于夏侯兰留下一封信,说有急事立刻要去金陵一趟,后会有期。

夏侯兰不过是上了趟街,而未见到他,只见到了这封信。

她还到汤家去看了一下,大门上有锁。

她仍不死心,翻入院内看了一下,静静地没有人影。

夏侯兰十分不悦大离开了本镇。

事实上汤尧藏在屋内,瞒过了夏侯兰。

第二天,晚上汤尧听到了声音。

一听到足音,就知道是徐小珠回来了。

徐小珠以为无人,冷不防被他抱住。

“谁?”

“还会有谁?是我……”

徐小珠道:“你这是干什么呀?吓人一跳!”

汤尧吻着她的粉颈,道:“小珠,想不想我?”

“不想!”

“这和过去的口气不一样呀!”

“是吗?”

“小珠,你到何处去了?”

“采购药材!”

“去了多久呀?”

徐小珠道:“不太久,你不在家,这类事都要我一人张罗,那有什么办法?”

“算丁吧!你买的药材呢?”

“我去批购藏红花,贷色太差,没有买。”

“小珠,我们似乎应该坦诚相对了!”

“你……你说什么?”

“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了!我知道你就是那个莲足蒙面女人,我们动手过几次,而且我也开始相信那小童可能真是岳父托生的……”

“你说什么?”

“小珠,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为何提防我?”

徐小珠挣开,走到一边,道:“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要提防你吗?”

“你知道一点!”

“说说看!”

“你和岳父都以为我的师门可能是昔年向岳父施袭的凶手,对不对?”

“你这套词令真叫人敬佩,‘可能’二字用的多妙!要不是他干的,为何叫你身藏不露?”

“练武之人不炫耀是一种美德,有什么不对?”

“只怕不是那样,而是怕被害者认了施袭者的武功。”

“小珠……”

“我和家父已谈过一次,他虽是童稚的身子,却是大人的灵魂和学试,他说可以认出你偶尔炫露的绝技,就是昔年身向他施袭者的路子。”

汤尧呐呐无言以对。

事实上本来就是可能如此。

“你如果真的还承认我们是夫妻,就该承认。”

汤尧并非不爱其妻,在目前真的不便承认。

他的师门要他严紧守密,但并未告诉他说是昔年偷袭过人而致死,尽管他自己猜都可以猜出来的。

“你不承认?”

“不是不承认,而是一无所悉。”

“那么这些年来你为何藏拙!”

“这是家师叮嘱的。”

“你难道想不通,他为要你藏拙不露?”

“师门的事,作弟子的不便置喙!”

“你对我父似乎要下杀手,这一点也能否认吗?”

“那只是为了自卫。”

“你请吧!我们的夫妻关系到此为止!”

“小珠,我不能没有你!”

“这话已不能打动我了!”

“小珠,你听我说……”

他走近,她却以为他想趁机杀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没有了,就会如此的。

徐小珠突然穿窗而出。

汤尧追出,不知她藏在何处,或者已经走了。

汤尧找不到人也走了,但他遇上了夏侯兰。

这一次不是坐在马车上,而是骑着马。

汤尧见到她就有一种罪恶感,他对不起小珠。

“大师兄,你要去那里?”

“去办一件事,要赶时间……”他不敢说出地点。

不然的话,她又会说正好她也要去那里。

“正好,你赶时间,咱们合骑一马。”

“不成!两人一马,跑不了三十里把马累坏了。”

“不妨!到时候再换马。”

“谢了!师妹,我先走一步了……”

向斜路小径上疾射而去,进入小径一百步再窜入路边高梁田中。由于小路两边都有高梁田,夏侯兰也不知道他进入左边还是右边的高梁田中。

再说骑马也不能进入高梁田。

真把她气坏了,她知道他在回避她。

似乎粉红色的陷井并未有陷住他,只是给他占了一次便宜。

徐小珠脱身出镇,在六七里外遇上丁小童。

现在她已相信,这就是她的亡父。

“小珠,我们必须合作才能揪住敌人。”

“怎能使我相信你真是亡父托生的?”

小童道:“你希望知道什么?”

“我希望看到家父以前原来的形象。”

“如果看到你就信了?”

“当然!”

“那么你闭上眼睛,我叫你睁开再睁开!”

小珠不敢,怕他施袭。

“小珠,你如此不信任我,我很难过!”

“请原谅,我现在不能不小心!”

“我站在你的十丈外好了,我要接近你,不可能一点衣袂声也没有的,这你还不放心吗?”

小珠终于点了头。

于是二人各自退了五十步。

二人的距离约百步,但四周开旷,一目了然。

小珠闭上眼,但十分警觉。

只吵过她听不到动静。

不一会,小童道:“睁眼!”

小珠睁开眼来,不由猛然一震。

在七八步外,站定一人,正是她的亡父。

她的亡父才死了几年而非几十年,音容宛在,自然一看便知。

小珠挥身一阵凉意,呐呐道:“您是爹吗?”

“当然!小珠……”

“刚才的小童呢?”

“他就是我,我也是他。”

“爹会幻身术吗?”

“也可以这么说,爹的道基不浅,为了使你相信,不得不施此术,其实这是迫不得已呀!”

“为什么?”

“因为小童之身才是爹的正身,这是幻身……”

小珠有点怕,道:“爹,你不能以这原身出现吗?”

“可以暂时,但不可永久,因为小童即我,我即小童。”

“爹,我总是不太相信……”

“我知道你的心情,这种事我对你解说,你也未必能全懂的……”

“爹说说看如何?”

徐世芳道:“爹数年前道行已经很深,服气辟彀,已可不食人间烟火。但因惊世骇俗,所以还是照常吃饭。”

“爹那时的确吃得很少。”

“那只是作作样子,那时我的道胎已成,以文火温养,神蜇气藏,深入混沌。曾大蜇七日,有如气绝身亡。七日之后,玉液依旧再生,名日七返九还,如七日之外仍然不醒,可以用钟磐在耳边敲击,再用掌轻拍背心,呼其名字,自然还阳。七日这后若唤不醒,元神静中出舍,坠于轮六道回,世人以为这是坐化尸解,岂知前功尽弃。”

“爹是说坐在缸中坐化的人不是得道了?”

“形神俱灭,那能得道?但勇气可嘉!”

“爹怎能被袭不治之后再世为人?”

“这是天机,不能泄漏,但为父仍要告诉你,因为已有‘宿命通’之六通之一,能知生前死后之因,因此我临死一刹,魂魂已完整出窍……”

小珠信了,只是感觉上如此则象其老父,若恢复小童之身,就不能产生真实感了,但小童才是真身。

“爹还要变回去?”

“对!而且还不能太久……”

这一次没有要小珠闭眼,似乎上眨眼间,他的身子幻化为矮小了。

徐小珠怔了半天,道:“爹的身子是小童,等于魂附童体,这小童的身子还会继续长大吗?”

“会!但长大后还是原样,不会变成爹的样子。”

“爹,你有何打算?”

“仇人要消灭我们,我们也要找仇人索债!事实上爹托生之后已无意复仇,但我们能放过别人,别人却又不能放过咱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是的,爹。”

“你的功力还不够,不足以应会汤尧或其他敌人。”

“爹,他深藏不露。”

“我也没有全拿出来。”

“爹有把握胜他?”

“是的,但并一定有把握胜他背后之人。”

“是他师父‘五柳先生’夏侯心?”

“大概是吧!所以爹要加强你的应变能力。”

二人进入深山,在一秘洞中一天一夜。

徐小珠获益不浅。

现在她才知道,老爹的确还保留了很多高深的武功,事实上徐世芳此刻已是半仙之体了。

父女分手前,徐世芳道:“小珠,我要找你很容易,随时可以找到,但也要时时小心……”

稍后就分手了。

                  二十三 菊夫子力破回龙阵

汤尧遇上了夏侯兰。

事实上不是遇上,而是咬上了她的尾巴。

这是高人提供线索找到他的。

事实上“四绝”、“松竹梅菊”四人都有点道基。

只不过道基最差的是“南天一朵云”南宫远。

道基最深的谁,目前看来似是“菊夫子”。

“师哥,你想甩掉我?”

“这怎能用上一个‘甩’字?”

“你本来就想甩我,玩过想撒手!”

“师妹,那可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怎么?你要推卸责任?”

“那夜在车上,毫无疑问是你用了迷药。”

“你胡说!”

“夏侯兰,你忘了,我是个有家室的人。”

“我才不管你有无家室,反正你占有了我,你就是我的夫!”

汤尧道:“我却不这么想。”

“你怎么想?”

“你以为我是你,我却不以为你是我的……”

掉头离去,衣袂破空,她拦住了去路。

“夏侯兰,你可别以为我是个软柿子——好捏。”

“我以为你这个柿子并不怎么硬!”

“我劝你收敛些!”

“怎么?要教训我?”

“看师门份上……”

“我也看上家叔面上,为你留个下台的机会。”

“我不领情,他再拦路我就不客气了!”

“你没有个交代,就休想离开。”

“什么交代?”

“承认那件事实!”

“我以为我只是被一个女人倒采了花的人,到现在还在窝囊……”

她厉叱一声,拔刀攻上。

汤尧三招内未拔刀,第四招他不能不拔刀了。

他深深吃惊,一个纵欲的女子,居然有此深厚的功力的凌厉的招术,他发现对方绝不逊他。

他所学的奇招异式,她几乎都会。

她所会的绝招,他也有极少数不会的。

因而他们半斤八两,谁都无法在百招之内击败对方,五十招后,汤尧更吃惊,甚至百招内他失招。

这情况打下去就很不乐观,汤尧以为,师父是以他的侄女来监视他,甚至她和他作那事都可能经过师父之许可或暗示。

这样的师父,他起了反感。

汤尧要脱身却脱不了身,正自焦急,忽然有人大声道:“住手!”嗓门很高,四山回应。

两人立刻就停止了打斗。

汤尧当然知道是谁,因为一听口音就知道了。

这是小熊的口音,正是小熊和小郭二人。

夏侯兰正要斥责他多事,小熊道:“姓汤的,你欠的这笔债何时还清,你不会再打马虎眼吧?”

“什么债?”

小郭道:“他娘的看到没有?他想赖债?”

汤尧道:“我赖什么债?”

小熊道:“三年,你倒侮那段日子,向我的伯父陆续借了九千多两,怎么?你已经忘啦!”

汤尧知他在胡扯,道:“要钱没有!”

小熊道:“没有不行!”

汤尧道:“不得就看着办!”

小熊道:“看着办当然是要钱!”

汤尧道:“要钱还是没有!”

“没有不行!”

“不行看着办!”

“看着办要钱!”

“要钱没有!”

“没有不行!”

“不行看着办……”

夏侯兰厉声道;“你们重复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郭道:“汤尧,这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尧尧呐呐道:“她是……是我的师妹……”

小郭绕了夏侯兰一周,上自胸部,中自柳腰下至双脚,仔细打量了几眼,看得她很不自在。

夏侯兰道:“小崽子,姑奶奶身上有花?”

小郭道:“花嘛!本来是有的,只不过已经谢哩!”

“呸!你嚼什么舌头?”

小郭道:“汤尧,你能不能保证她是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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